陈珪要来拜见曹操,曹操得到通报后,朝着树上飞的正欢的乌鹊鸟连嘘了几声,乌鹊听到后,不情愿的飞回了鸟笼。
程易掂着曹操丢过来的鸟笼,跟在曹操的身侧,随着曹操一起走向了前厅。这一路上,乌鹊还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你这个鹦鹉不像鹦鹉,八哥不是八哥的赖鸟儿,叫的好不烦人,你要是再叫,信不信我把你煮了给曹操吃,让你有枝儿都没得依。程易瞥了一眼乌鹊,鸟儿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安的在笼子里跳来飞去,却是不再乱叫了。某人微微一笑,算你识趣儿!
陈珪在前厅没等多久,曹操就带着程易走了进来。
“吕布,你这个小人,我,我,我~你姥姥的,陈珪,你这个老东西,你,你,你出门怎么不死儿子。”
曹操看着陈珪身后五花大绑,不停地破口大骂的韩胤,邹起眉头,“这是何人呐,嗯~啊,在这瞎嚷嚷什么呢。”程易也是微微皱眉,这人叫的比曹操的乌鹊鸟还难听,骂人都没水平。
陈珪笑着上前,拜见了曹操,说明了来由。“想那吕布,一介匹夫,三姓家奴,何德何能,窃据徐州这么久,还要与那袁术联姻。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闻曹公明德,特押韩胤至此,静候曹公发落。”
嗯~,韩胤,你骂有什么用,听到了吗,那吕布就是一个三岁小孩,被人哄了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骂他。
曹操痕痕笑了两声,对着陈珪说道:“多亏老先生暗中相助,要是真让那袁术娶了吕布的女儿,那他还不飞到天上去了。”陈珪说道:“曹公所言极是。”曹操走到了韩胤面前,“你家袁术还真是会想,那吕布是什么人呐,能是谁想得就能得的吗,当年丁原只带着吕布一人,就敢对董卓不屑一顾,后来董卓得到了吕布,他就敢推了大汉天下,自己去做皇帝。你家袁术要与吕布结亲,他想做什么呢,你先别急着骂,让我曹操来猜猜。”曹操貌似遛鸟没尽兴,围着韩胤走来转去,弄得韩胤晕乎乎的,想骂吕布都不知道从何骂起了。“曹公,你能不能不转来转去的,末将这眼都花了。”
“我要是猜的对呢,你就点下头,那我就不在你面前走来转去了。我要是猜的不对呢,你就摇下头,我曹操呢,也可以马上让人放了你,送你走,你看如何!”
“曹公此言当真!”韩胤此时已不再去想着怎么骂吕布和陈珪了。曹操痕痕两声,没有理韩胤,一个人在那说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袁术一旦有了吕布相助,那他岂不是更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了。痕痕,袁术啊,袁术,你终究是忍不住要称帝了吗!”
“曹公错了,我家主公和吕布联姻是为了攻取刘备。”韩胤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痕痕!我怎么会错呢!“来人,拉出去砍了!”曹操看都不在看韩胤一眼。韩胤着急了,想骂,就要骂,又不敢骂出来。“曹公,你不是说只要我摇头,你就送我走吗。”
“是啊,是啊,我曹操是说过只要你一摇头,我就送你走,我这不是正让人送你上路吗。”韩胤闻言顿时破口而骂,大骂不止。曹操痕痕两声,没有心思再理韩胤。
韩胤啊,你这一路走好,吕布的姥姥不是你想骂就能骂的,陈珪的儿子也不是你想咒就能咒的。现在而今眼目下,你可是姥姥死了儿子——没得救了。
陈珪轻轻嘘了一口气,这个曹操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那自己要不要把自己的家世押在曹操身上呢。陈珪轻轻问道:“曹公想不想得到吕布?”
“想啊,怎么不想,世人谁不想,痕痕,只是我曹操现在不敢用他。”曹操走到一处坐了下来。
陈珪问道:“既然吕布不能为曹公所用,不如早除,曹公想不想得到徐州。”
你这个老东西,我想不想都给你说了,我还是曹操吗,曹操双眼一闭,微微打起瞌睡来了。陈珪见状,接着说道:“曹公若是想图谋徐州,老夫愿为内应。”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曹操起身,走到陈珪面前,“老先生是不是有个儿子,操回头就奏请汉帝给你儿子封个广陵太守当当,同时让你食禄两千石,如何!”不待陈珪反应过来,曹操已下了请客令:“程易啊,替我送送陈老先生。”
“先生请!”程易掂着个鸟笼子,想把乌鹊再丢给曹操,曹操却先走的没人影了。噢!老夫是该走了吗,陈珪看了看前来送客的程易,笑了笑,问道:“年轻人,怎么称呼啊!”
“在下程易,先生慢走,恕不远送了。”
“原来是程将军,失敬失敬!”陈珪挪了挪脚步,却不舍得走,面露微笑,对着程易打着招呼。
“将军不敢当,老先生还是叫我程易吧。”
“嗯,好,谦逊有礼,年少有为啊,只是你没事提溜个鸟笼子,不好好读书上进,未免有些玩物丧志啊!陈珪实在是不想就这么走了,这个曹操不好哄,事情有点出乎自己的预期之外啊,陈珪一边想着,一边语重心长的哄着程易。
丧不丧志,关你鸟事。程易微微一笑:“老先生教训的是,回头我就把这个笼子连带着笼中的鸟儿一起丢到池塘里喂鱼。”
“嗯,孺子可教也!”陈珪很是开心,这个程易比曹操听话多了。陈珪刚说完,乌鹊鸟不乐意了,不停的在笼子里扑腾着,边扑腾还边叫着:“老东西,老东西,炉子浇死你。老东西,老东西,炉子浇死你!”
陈珪一愣,这鸟儿会说话,真是稀了,奇了,怪了。为何自己家中的那个鹦鹉鸟只会乱叫,怎么教都叫不出人话来。能教出鸟儿说人话,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陈珪对着程易又是一笑,“这是什么鸟,可有名字?”
“谁知道是什么鸟儿,赖鸟一个。”程易伸手引了引路,“先生,还是请回吧!”
“嗯,好好好,老夫这就回。”陈珪走出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着程易笑道:“程易啊,你可知道曹公为什么对我父子二人又是封官,又是加禄。”哼,想让我回,我偏不回,老夫偏要在这多呆上片刻,你能怎样,想那吕布就是请我多呆一会,老夫还不愿呆呢。怎么到了曹操这里,就不招待见了。
我为何要知道,程易腹议了一句,对着陈珪微微一拜,“在下浅薄不知,有劳先生垂教。”看来你是话不说完不会走了,那就给你个台阶让你说完吧。一听程易这么说,乌鹊鸟又不乐意了,连声叫道:“浇死你,浇死你。”程易望了乌鹊一眼,鸟儿立马打住,改口叫道:“老东西,炉子浇死你,老东西,炉子浇死你!”
陈珪也不恼怒,悠悠说道:“这是曹公有意试探老夫啊!”
见程易没有作声,乌鹊鸟在一旁叫的更欢了:“老东西,老东西……”
却不知曹操也是暗骂了一声:老东西,你这是来拜我曹操,又不是来投我曹操,想要做我的内应,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等你回去先过了吕布那一关再说,就让我曹操再试一试你的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