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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回到颢琰王府的第一个晚上,睡得很舒服。有秋风,有桂花香,有笛声,有飘渺的月光。
这一晚,君钦涯没有再出现过。她一个人睡在两个月前,她与他的新房。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连平时叽叽喳喳的兰香也在服侍了她沐浴后,就回自己的屋子歇着了。
“妹妹!你也累了,早些睡吧。我也下去歇息了,明天姐姐再来看你。”说罢,兰香便往门外径直走去。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荷衣逮到了她一抹灰暗的眼神。从她跟着荷衣进皇宫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过多的语言。
荷衣没有追问,让兰香独自去。
一觉到清晨,荷衣醒来时很清爽。待她将眼神从床顶移开时,是君钦涯坐在床前消瘦的身影。他猛然感觉到有双眼睛盯着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抬头望向荷衣,“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也许是因为刚刚醒来,闻到桂花香,心神宁爽,她随口应道:“嗯!”语气不再生硬,停顿片刻后,她轻问:“你昨晚没有睡?”
钦涯微微笑道:“我一直看着你,不知不觉就睡到现在了。”
荷衣皱眉一想,这哪叫睡?明明就是守了我一夜。又不是守护病人,管你爱做什么,只要我睡得舒服就好。
一大早,荷衣坐在明镜前梳妆打扮。先前在皇宫,丫环们给她弄了复杂的发型,盘了发,还要带重重的金钗宝珠,麻烦又折腾人。这一早,兰香没在,她自己拿着梳子想随便梳个发型。她的头发,发质天然乌黑、柔顺。牛角梳刚放上去就滑至发梢。
钦涯上前,轻轻拾起牛角梳,“我帮你梳吧。”
荷衣顺手夺过梳子,“我自己来。”她也不凶,也不吼,就平淡地说。
一旁的钦涯看着荷衣三下两下扎了个马尾,奇怪地问道:“衣儿这是要出门吗?怎么男装打扮?”
荷衣这样的头饰,若是在将军府大家都不会再疑问什么。她习惯了这样简单的扎头发。将军府的人也就习惯了她喜欢男装的发型。钦涯倒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打扮。她随口应道:“出门男装打扮不是更好,追杀我的人也不会认得。再说你让我出门吗?我只是喜欢这样打扮。”
钦涯也当真了,急忙道:“这几日衣儿暂且不要出门,危险。”怕是他还没有将阮小鱼的事情解决好。
兰香进来的时候,端着热气腾腾的脸盆。钦涯起身对荷衣说,“一会我陪你到偏堂用早膳。”说罢,他转身踏出房门。
兰香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妹妹怎么又梳了男装的头饰?这是在颢琰王府,不比将军府,也不是在青楼。”说罢,她放下脸盆拿起梳子为荷衣盘了一个简单的花发,再钗上一支银色的发钗。
“就这样,简单一点。我知道妹妹不喜欢顶着复杂的发型。趁水还正热,快点洗脸。”兰香关心道。她一直没有忘记荷衣不能沾滴点凉水,一直担忧她的病。
“妹妹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荷衣笑道:“姐姐这么关心我,我天天都很舒服。只是有一个月大姨妈都没有来,经期混乱了。老者神医说,服了露娇人会经期混乱,一点没错。”
兰香冥想,自从荷衣进了青楼,从来没有正式接过客。应该不会有危险。她也就放心说道:“那妹妹的甘甜还剩下多少?”
“多,好几十粒。姐姐放心,一个月最多只会痛一两次。没有关系的。”荷衣无所谓道。
兰香除了叹气,帮不上任何忙。她不能帮荷衣疼痛,亦不是郑水清会高明的医术。
早膳的时候,钦涯亲自为荷衣盛了一碗他特地吩咐厨房煲的红枣莲子粥。荷衣的食欲很好,除了粥,桌上的鲜肉卷、小笼包被她吞了好几个。半点不敢含糊,不敢对不起自己的身体。钦涯一直看着荷衣可爱的用餐样子。女人的食欲有她这么好的少之又少。可是,她大餐过后却不长肉。想到这里,他就心疼,更让他心疼的是他让她服了露娇人。
最后,荷衣吃饱了。钦涯招手,“秋菊,把王妃的药端来。”
粉衣丫环秋菊端来了一碗半透明的液体。他亲手接过来,“衣儿把这个喝了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荷衣看着那半透明的黑色液体,感觉像是中草药。还有那散发出刺鼻的味道,让她微微皱眉,“这是什么?”
钦涯附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可以助你调理月经。”
钦涯以为荷衣会脸红,没想到她答得自然,“刚吃饱不可以吃药。”
“有谁说吃饱饭不可以吃药的吗?”钦涯奇怪地问道。
荷衣抬头望着钦涯,镇定道:“医生说,最好饭后半小时吃。”她说完,才想起这不是将军府。她的计时方式,她对别人的谓称,她的习惯君钦涯还不明白。稍后她又补充道:“半个时辰的一半后再吃药。”
钦涯僵住笑容,答道:“那等会儿再喝。”随后又转头对秋菊说:“半个时辰的一半后重新再给王妃端过来,要热的。”
早膳的时候,钦涯只是简单的吃了一口小笼包。随后,他便传招来阿泰命令道:“把府里所有人都招来。”
颢琰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聚集起来上百号人。这并不包括府外帮钦涯打点生意的伙计。他使用各分店管理人员轮换制度。每三个月在他旗下穿插的分店总管就上好几百号人,更不用说下百的伙计了。
被阿泰招来的人听见颢琰王宣告了荷衣的身份,一一过来向她施礼请安,“奴才给王妃请安!”这一句话说到第十四声时,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奴婢阿依娜给王妃请安。”声音幼嫩又好听,像小鸟唱歌。
“阿依娜?行了,你们都不用请安了。我也一时记不住大家的名字,各位该做什么都去忙吧。”然后,荷衣向小女孩招手,“阿依娜过来,让姐姐看看。”
其余的人看向颢琰王爷。钦涯看了一眼荷衣,轻声命令道:“王妃叫你们下去,就下去。以后王妃的话就是我的话。”说罢,所有人都施礼退下。偏堂只剩下荷衣、钦涯、兰香、阿泰、阿依娜。
“阿依娜在府里做什么活?”荷衣轻柔地问。她停顿了一下,差点说出工作二字,想想也许阿依娜听不懂,也就改口说“活”。
小女孩小声道:“洗衣服。”她故意压低声音,怕稍微大声就犯错一样。
荷衣轻轻笑道:“阿依娜别怕。王爷每个月给你多少工钱呢?”
小女孩如实答道:“一两碎银。”听罢,荷衣心想,一两碎银,还算君钦涯有良心。
是后来,荷衣让阿依娜回去后,钦涯才告诉她阿依娜是他从边境拣回来孤儿。
荷衣疑问:“你经常去边境?”说到边境,荷衣联想到上次山间对她说过的边境神秘事件。
钦涯自然地答道:“是很久以前,阿依娜已经在颢琰王府呆了三年了。”
“对了,时间差不多到了。阿泰叫秋菊把衣儿的药端来。”钦涯命令道。
“那是什么药?抵过老者神医的甘甜吗?”荷衣随口问道。
钦涯皱眉,“不,那药是郑水清特意配的,很苦,有些难喝。但为了衣儿的病一定要喝。”
荷衣说:“我是说药效,苦与否都没有关系。是不是喝了这个,以后就不会那么痛。”
钦涯有些为难,轻声道:“对不起!这个药仍旧不能治你的病,只能减轻。不过,我一定会寻到可以治好你病的药的。”说罢,他一脸的内疚,像是犯了弥天大错。
荷衣推脱道:“那就不必喝了,反正都是痛,没有什么效果喝来做什么?”
“可是……”再接下来,钦涯的话被荷衣打断了,“疼痛又不会在你身上,不用那么无辜。”这话有些反讽,如刺,扎进钦涯心里。
可是,这露娇人让荷衣痛不欲生。她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两个月,月经都没有来潮。做女人,如果落下妇病,还有可能终身不孕,何堪的痛苦?
直到夕阳时,荷衣仍旧没有再与钦涯说过一句话。午膳和晚膳的时候,她都是吃饱后就独自来这花园看风景。颢琰王府,她不是很喜欢,唯独这花园的满园秋色让她独爱。兰香要陪她,她却将兰香打发走。自己一个人面对满园的秋色,独自沉思。自从经历了一场爱与恨,情与仇,她从以前的活泼变得寡言少语。特别是在这个凉意浓重的初秋,一切的记忆都被秋风唤起,还那么清晰。
桂花树旁,伊人消瘦,彼止。荷衣,钦涯皆是。
秋风影下,万般皆寂静。秋景凄凉,人心孤寂,尽是凉意泌心间。
荷衣站在桂花树前,闻着纷芳的香味,沉思着前前后后的所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钦涯不忍心打断荷衣的思绪,良久都只是站在她身后感受着从她背后传来的凉意,凉至心底的感觉。
直到黄昏,太阳不在,只留下灰冷时,钦涯开口小声道:“衣儿!”生怕吓着荷衣了,那般轻声,那般温柔。
2008-9-28 2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