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核桃是很早前的事了,后来见的少了,见了也只是笑笑,或是我挂线回来看到的只是问候的留言,而人已不知所踪了。记得九月里,他和我说他在南京学习,有空的话来看我一下。当时被我很不给面子地惊恐地拒绝了。在此次南京之行前,我没见过一个竹里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人眼中的南楼是怎样的,也实在不好意思跑去让人大大地失望一次。
知道核桃也会来很意外。下火车后子赐告诉我这消息时,我还暗想:也就是说我要多做一次深呼吸。既来之则安之,好在核桃并不陌生。
两点多时,鱼叔叔等到了核桃,进来告诉我们时却幽了一默,他说:“核桃?核桃还在树上呢。”结果肠子不转弯的我出了门就猛看街边的树,还犹自纳闷核桃上树作什么。只见鱼叔叔和一个穿米白色外衣的人说话,那人转过脸来,看看我们。这便是核桃了。不知道为什么,核桃是他们三人中唯一没有让我太紧张的人。核桃看到我身后的子赐,立刻伸出手:你好,你好。而看到我时,那神情简直与见到et如出一辙。他问鱼叔叔这是谁,鱼叔叔告诉他这是南楼。他脸上依然是难以置信的古怪表情,很诧异地问:南楼怎么也会在南京?过了会儿才如梦初醒般伸过手来跟我握了握,脸却红了,被鱼叔叔一阵打趣。在网上挺能说话挺东北大汉样的核桃大哥腼腆地和我一小师弟一样,很逗。
核桃与子赐聊着军事方面的事,我一窍不通,只听着。给哥哥发一条消息告诉他核桃和我们在一起,没例外地半点反应都没有,鱼叔叔在一边剥着柚子,让我们去洗手,很专注的样子。核桃的眼睛颜色比较淡,不笑也带着笑意,鼻子挺而修长,看上去是带点羞涩的清秀。子赐、鱼叔叔、核桃大哥中唯一让我看清楚了的是核桃,也许就是因为核桃羞涩地和个孩子似的。
鱼叔叔将柚子剥好,分给我们。我打开相机,让他们吃着,拍了张照,洗出来一看每个人吃的专心致志的样子,其乐融融。我坐在他们对面掰着柚子,听他们说话。柚子有些酸,我喜欢这些有着清亮的酸甜的水果,很清新,只是觉得有些凉,南京真的比浙江要冷一些。
说不了多久便要散了。子赐要赶四点的车,而核桃四点半就要收假。我们陪子赐去超市,鱼叔叔和他进去,留我与核桃背着一大一小两背包站在陌生的街头说话。核桃大哥说:“你和照片上不怎么像啊。”我笑了:“当然,老的很快嘛。”核桃是旅行的意外,只有鱼叔叔、子赐和哥哥有我大三后才拍的照片。
送核桃和子赐上的士,对他们挥挥手,说再见,心中茫然。又开始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