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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生命!选择!

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刘胖子失魂落魄地摇头念叨,他难以接受这可怕的事实。虽然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可他的确如陈峰所,在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一丝幻想。现在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与幻想,被陈峰无情摧毁捅破,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他...他们...他们俩...是怎么被....被杀的!......”刘胖子浑身颤抖,哽咽着喉咙道。

?和尚看了看刘胖子,随后叹气道:“他们两人在出院当天的晚上,去超市的路上被乱刀砍死,随即又被人分尸,丢在了垃圾桶里。是第二天,环卫工人倒垃圾时发现的......”

?听着和尚的叙,刘胖子身体开始颤抖,双眼通红充满血丝,只是那双眼睛里却也同时充满恨意与疯狂之色。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是疯魔了一般疯狂磕头,发出“咚咚”的声响,额头都已被鲜血染红,却毫不在意。他似乎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哽咽着,身体一抖一颤,仿佛随时都会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刘胖子还是大声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同时不停地大喊:“果子、杠子、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啊!......唔...唔...唔...!”

?和尚见状也不好上前劝安慰,打电话叫来了不少人,将破烂不堪的病房简单的收拾了一番,随后又把那具干瘪瘪的尸体,让人找车运走就打发了众人,只留下了池新年和孙启涛。

?这一番忙碌之后,已经是下午四多,病房内也已经恢复了安静。刘胖子早已哭干了眼泪,同时也因此消耗了不少体力。目光呆滞无神地坐在床边,嘴唇发干,双眼红肿。衣衫凌乱不整,再配着他那缠绕绷带的左臂,整个人看起来落魄到了极。

?陈峰一直靠在墙角悠闲地抽着烟,一双眼睛也始终没有离开刘胖子。这时很自然地走了过去,递了支烟给他。

?“抽吗?”

?刘胖子现在好像对陈峰也没有什么畏惧,果断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拿起打火机给自己上。

?也许是因为哭的太久,喉咙太干。才抽了一口,就被呛的咳嗽起来。

?“怎么,不习惯?”陈峰看向他,咧嘴笑道。

?刘胖子缓缓摇头,沉默不语用力吸了几口,仿佛是想借着尼古丁来麻痹自己,借此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宁。

?“为...为什么....你会来救我......”刘胖子忽然转头看向陈峰,声音沙哑地问道。

?“我了,我并不是来救你的,我来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些杀手要假借威虎帮的手,来绑架苏溪雨。”陈峰身体后靠,双腿搭在床上缓缓道。

?刘胖子没有话,而是低头继续吸烟,一支烟很快就被抽完。抬头看向陈峰,声音沙哑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完又转头看向和尚三人,同样道:“你们也很想知道?”

?和尚对着刘胖子微微头,随即走向对面的一张穿上也坐了下来。而陈峰则未话也未头,只是眯起双眼,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刘胖子了头,随后朝着陈峰一伸手,还想在抽一根。

?陈峰也没拒绝,直接将刚刚上还未抽几口的烟,递给了他。

?“谢谢!”刘胖子还颇为客气地道了声谢,他潜意识里对陈峰还是有着恐惧和敬畏。只是遭逢这等大变,心中的恐惧,被无尽的伤痛所掩盖。

?沉默不语地抽着烟,没有在意陈峰几人,好似喃喃自语道:“被分尸的两人都是我堂弟,而他们两却是亲兄弟。哥哥叫果子,弟弟叫杠子。我妈生我时难产而死,我出生后不久,父亲却因为过度劳累也死了。那时,我才四岁。后来便一直在我二叔家生活,那时二叔和二审还没有孩子,夫妻两对我非常好,好像我不是他们的侄子,而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一般。几年后二婶分别生下了他们兄弟两。”

?着刘胖子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双眼再度湿润起来。伸手擦了擦眼晴,深深吸了口烟。继续缓缓道:“因为他们有了两个儿子,怕我多想对我比以前更好。有什么好吃的都先让给我,新衣服都是我先穿,等穿旧了在给他们两穿。那时候他们家很穷,尽管如此他们对我还是一如既往,从来都没有变过。记得有一次学校要收十五元的数学模具费,当时家里钱不够,最后我二叔居然去卖血给我凑钱。在后来我就发誓,等长大了一定要让我二叔二婶,过上富人家的生活,不用再为衣食住行而四处奔波劳累。”

?到这刘胖子已经哭出声来,右手发抖地擦干眼泪,又向陈峰要来支烟,上慢慢抽了起来。“可是,还不等我长大赚钱,他们...他...他们就出了意外,这是我高一时发生的事。那天早上,二叔二婶去赶集,回来的路上被一辆因超载而侧翻的货车砸死。当我放学回家后知道这事以后......。二叔二婶走了以后,我们兄弟三人相依为命。为了能让我的两个堂弟继续读书,我就辍学在外打工好维持家用......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就进了威虎帮,还在帮里做了个头目。果子和杠子高考落榜后,也都跑过来投靠了我。虽然我和他们不是亲兄弟,可我们比亲兄弟还亲......”

?未了,刘胖子自嘲地笑了笑。“二十出头就加入威虎帮,这些年来帮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就是一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不但葬送了几个好兄弟,就连这世上最后的两位亲人也没能保护好。如果死在仇人手里倒也罢了,可没想到要杀我的,居然是自己追随了十几年的......”

?刘胖子完满脸悲痛地看向陈峰,苦笑道:“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像我这种连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活着还有什么用....要是你那天把我也杀了该多好......”

?刘胖子那凄惨的声音,让人耳如针刺,扎进心中。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刘胖子目光也同样再度变的呆滞无神。仿佛没有了魂魄,没有了思维一般,就这么坐在床边。

?陈峰也没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的叙。见他陷入呆滞就又递过一支烟,帮其上。

?一支烟抽完,刘胖子抬头看了看众人。缓缓道:“那些杀手为什么要假借威虎帮的手,做这件事我不清楚。但,在这事情发生之前,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袍男子找过宁虎成。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他们两都聊了什么,也只有他们两知道。”

?听到带着面具的黑袍男子时,陈峰目光一凌,一道精光在双眸之中闪过。随即缓缓坐起身来,低头皱眉沉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刘胖子口子的黑袍男子,多半就是他那晚所遭遇的神秘男子。威虎帮已经和骸勾结上了?难道他们的目标,至始至终根本就不是什么家伙,而一开始就已经瞄准了自己?前天晚上的两名基因改造人,难不成是宁虎成派来替他儿子报仇的?

?想到这陈峰觉得很有可能,那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坐起的身子也慢慢向后靠去。给自己上了一支烟,却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如果一开始就是以自己为目标,又为什么要引起自己的注意,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太蹊跷太古怪,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威虎帮,已经和骸勾结上了,不管怎么样威虎帮一定要踏平。

?看着身前落魄无比的刘胖子,陈峰突然想到,自己要对付这个威虎帮,好像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随手将烟蒂弹出,神色淡然地看着刘胖子,开口道:“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下场吗?”

?刘胖子转头看向陈峰,苦笑了一声。“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就算是道上混的,只要有钱就有人替他们卖命,像我这种没钱没势的,就只有给他们打杂跑腿一辈子。能有口饭吃就已经很不错,能有钱赚,那就是福分。”

?陈峰头,微笑道:“你的不错,他们是有钱人,你是穷人,他们拥有着穷人所没有的权利。从起上,你们就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刘胖子听到陈峰这话,脸上更加凄惨,他心有不甘,他不甘心最亲的人死了自己却没能力报仇。他恨,恨的牙痒痒,可这又能怎样?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能活着都是托了陈峰的福。想以一己之力报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其实你也不用太悲观,至少有一样东西你们是平等的。同样,有一种权利你们也拥有。”这时,陈峰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刘胖子抬头,不解地看向陈峰疑惑道。

?陈峰将家伙抱到身前,沉吟片刻。道:“生命!选择!”

?刘胖子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知道陈峰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一旁的和尚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看向陈峰。显然,他对此也非常不解。就连池新年和孙启涛,也都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