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文的大部分物价基础都以国内来换算的,不需要刻意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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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玩不完浪费了怎么办啊…?”丫头接过了崔悦手中的硬币托盘,一张脸纠结了起来。她家境虽然不差,但也没有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过。有些心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场上那么多人,你想送谁就送谁咯。”崔悦懒洋洋的提不起一精神,要不是旁边的丫头,再过多二十年,他也不会踏入这个地方,更不用跟人讨论花一万韩元是不是太浪费这种事情。
“大哥哥你不玩吗?”丫头歪着头看着又放空的崔悦。
声音,甜若糖雨,润物细无声。
崔悦颇为遗憾的摇摇头,“我不会玩。”
丫头顿时又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你不会玩这个?”
崔悦看着丫头的表情,有些尴尬的了头。他可不会为了一面子就死撑,不会就是不会,撒谎毫无意义。
“你不会是阿加西吧?”丫头好奇的探过头来。
崔悦毫不客气的往那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没那么老。”
丫头腾不出手去捂住自己的脑门,所以只能呲牙咧嘴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不服气的继续刺激崔悦:“如果是年轻人的话怎么可能不会玩这个。”
崔悦懒得在这种寂寞的没话讲的问题上磨嘴皮子了,索性就不搭理这丫头。
自感无趣的丫头嘀咕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将游戏托盘摆在桌子上,推到崔悦的面前,然后信手抓起两把硬币直接就无影无踪了。
“.....”
崔悦有懵逼的看着眼前的硬币托盘。
进了游戏厅什么都不做?
转眼看了看周围,崔悦还是选择坐到一台机器前面,技巧性的游戏不怎么会打,这种类似博彩的游戏,还是可以随手玩玩的。
老虎机,水果转轮,都有。
赌场内的老虎机吃的是筹码,而赌场筹码上的数目跟递交到前台的银子是划等号的,然而游戏厅里的就不同了,这里的游戏币是固定面值的,想像新闻上所的一夜输光百万家产或者一夜暴富还是有些难度的。
赌场的话,崔悦也去过不少次了,不过大多都只是应酬,而应酬么,自然也就不会玩老虎机这种玩具了,所以崔悦一直没接触过这种玩意儿。
今天的运气似乎不怎么样,面前的老虎机一直在吞吃着崔悦手中的游戏币,而想摸出门道规律来的话,他手里这游戏币似乎还不够用。
而女孩似乎运气也不怎么好,手中的游戏币也是有进无出。
来回几次,崔悦也好奇了起来。
丫头之前看起来自信满满的,怎么这会儿就输得这么快?先前还游戏币玩不完来着,就这么一会儿六十六个就只剩一半了,这最后一趟还把整个硬币托盘给直接抱走了,只留下崔悦手中几个孤零零的。
她在干嘛?崔悦现在十分的好奇。
就算他没玩过这种街机游戏,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看别人玩也没丫头那么快啊。
.....难不成她也在玩赌博机器?
崔悦手中攥着那几颗叮铃作响的游戏币,顺着丫头走过的步伐前行。这丫头年纪的,可不能学他玩赌博机器啊,十五六岁的,还没踏出校门的丫头不可能有他这般抵制诱惑力的心性的。
只不过眼前的一幕却让崔悦的嘴角挂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丫头跟个散财童子一样,周遭围着七八个孩子,个个都喊着姐姐然后伸手要游戏币,丫头从不拒绝,随手抓起两三个就递给他们,然后就自己在那里接着玩。
崔悦甚至还在那些要游戏币的孩中看到一个秃了的中年人,这把年纪了,还腆着脸找一个丫头要游戏币,还真是厚颜无耻。
崔悦轻轻摇摇头,也难怪游戏币用的这么快了,一个人就等于玩了七八个人的量。这样子搞,丫头再玩多几分钟游戏币就见底了。
没有制止她这种行为,崔悦收起笑容,再度抽出皮夹走向收银台。
玩不完就送给其他人是他的没有错,但那是让丫头建立在自己玩够了的情况下,而不是让她像现在这样当一个“大善人”。
抽出两张五万的,递给收银员,再度全部兑换。
崔悦面无表情。
有些事,她还不懂,那就让他来教她吧。
收银员早已见过崔悦了,即使收到这个数目也没太多惊讶,只是叫多两个同伴过来数,然后顺着崔悦的示意,将满满四碟硬币送到丫头的身边。
丫头诧异的看了一眼收银台的方向,愣了一下,然后冲着崔悦调皮的呲了呲牙。
崔悦回以一笑。
看着那个方向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崔悦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初入欧洲的自己。
一群胆的鬣狗,围着一只幼的狮子,不敢主动进攻,只是慢慢的将其围住,一口一口吃掉狮子所能获得的资源,却因为畏惧大狮子而不吃掉狮子。
真是滑稽。
不过丫头跟他不同的是,她有他作为后盾,而初入欧洲的他,就连那柄权力的大剑也挥舞不动。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因为这种事情所产生的连锁反应能让一个人很快的成长起来,崔悦现在,就想给这丫头先上一课。
一堂在学校中永远学不到的课。
倚靠着柜台,崔悦冷眼旁观着那边围绕着丫头所产生的虚伪笑容和言语。
这种场地鱼龙混杂,应运而生的自然也有扒手这个职业,而那边那个豪爽大方的女孩和崔悦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无疑就是两只待宰的肥羊。
只不过这两只肥羊显然没有那么好欺负,在那个倚靠在柜台的年轻人平静的面容下,有四个扒手接近他就直接被人打断了手,不出任何一句话,就好像垃圾一样被直接丢到了门口。
碰了壁,那些人也就放弃了目标。出来混的,眼光差可以,但不能不识时务,子扎手,就不摸了,毕竟谁也不想被刺得满手的血。
很疼的。
所谓百密一疏。
场面嘈杂,有所疏漏在所难免,所以当崔悦看到那个染着黄头发的人一边满口谢谢的从丫头身边的硬币托盘拿走几个游戏币,一边从丫头随身挎包里掏出那个最新款苹果手机的时候,再去收拾就会破坏了崔悦的教育计划。
所以崔悦就好心的放他离开了那个由人堆积成的圈子,放任他离开了游戏厅。然后低垂眼睑,轻声道:“让他跪在游戏厅门口。”
四周无人应答。
恍如他自言自语。
那边场景如火如荼,崔悦在这边等的百无聊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
“……”
手机呢?
妈的…难怪看那偷偷的手机这么眼熟,原来就是自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