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心忧赵云,派遣郭大率领三万大军救援赵云,经过昼夜疾驰,郭大终于在赵云堪堪抵敌不住之际,率领大军赶到,从侧面发起进攻,赵云当机立断,率领残余士卒从正面进攻,再一次大败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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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中军大帐。
“主公”急促的脚步声中,高览疾步入帐,大声道:“不好了,张宝率领大军杀过来了。”
“张宝!”袁绍两眼赤红,咬牙切齿道,“本将与尔誓不两立!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来人,集结大军,准备迎战……”
“主公不可!”谋士逢纪急抢上来抱住袁绍道,“此时黄巾军势头正盛,我军士气低落,且不可与之硬拼,更何况我军粮草依然见底,,我军难以久持,不如就此撤军返回邺城,以徐图后计。”
许攸也顾不得自己的私心,亦是力劝道:“主公快走吧!”
“不行~”袁绍虽是优柔寡断之人,然其一旦牵扯到面子上的事情,却刚愎自用,率领数万冀州精锐铁骑,竟然未尝赢得一场战争,灰溜溜的退回邺城,这让极其好面子的袁绍如何能够接受?袁绍当即断然拒绝谋士缝纪、许攸的建议,一双颇有威仪的目光落在许攸身上,大声喝斥道,“当日是你许子远极力劝本将出兵,今日损兵折将又劝本将退兵,汝是何居心?”
许攸低着头,面色赤红,讪讪不言,眸中掠过一道愤怒之色。
袁绍不再理会许攸,转过头来,厉声道:“高览听令!”
“末将在!”
“领两万骑兵正面发起进攻!”
“诺!”
袁绍目光落在麴义身上,只见站如松般的麴义左肩胛绑着层层绷带,脸上不由的浮现出犹豫之色,麴义当即上前一步,挥动左臂大声道:“主公,末将的伤已然无碍,请主公下令。末将要用赵云的人头,一雪耻辱~”
“好~”袁绍大声道,“麴义、赵浮听令!”
赵浮踏前一步,与麴义并排而立,抱拳道:“末将在!”
“汝二人各率领一万骑兵迂回敌军侧面进攻~”
“诺!”
袁绍目光一一掠过其余众将脸上,厉声道:“其余众将随本将坐阵中军。本将军倒要看看赵云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诺!”
谋士缝纪忧心忡忡的看着帐外磅礴大雨,按理说敌军就算十万大军,在五万骑兵铁蹄之下,只能是任人鱼肉,然而如今大雨磅礴,地面泥泞无比,极大的削弱了骑兵的力量,此时与敌军决战绝对是不智之举,有心想要劝谏,却一把被许攸拉住,许攸面色阴沉的冲着缝纪轻轻摇头,缝纪神色黯然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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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黄巾大营,张宝中军大帐。
一身黝黑铁甲的张宝按剑肃立帐前,透过帐帘处,凝望着磅礴大雨,一队队神情冷漠的士卒在大雨中一丝不苟的来回巡视着,冰冷的雨水狠狠的砸在将士们铁甲之上,激起绚丽的水花~
肃立张宝左右的戏志才轻声道:“主公,郭大将军性格沉稳,及善用兵,而赵云将军武艺高强,两者相辅相成。纵使袁绍十万铁骑亦是不足惧也。主公莫要担忧。”
“本将非是担心河北战场。”张宝回过头来,神色凝重道,“袁绍此人极其好面,帐下谋士相互不合,而武将亦是争权夺利。只要拿住袁绍这个弱点,袁军之败是早晚的事情,本将担忧的是长安的公则还有~豫州刺史曹操~”
戏志才闻言轻捻颔下须道:“董卓死后,西凉群雄并起,然毕竟时日尚短,根基不稳。公则、文优之智不在才之下,又有我军猛将典韦、许褚两位将军坐镇,平定西凉不是难事。”
说此一顿,戏志才又凝声道:“不过豫州刺史曹操的确是主公之大敌~主公且看~”
戏志才将张宝引到军事地形图前,手中地图道:“曹操借报杀父仇人之名,率军攻打徐州,徐州刺史巴人抵敌不住,求援洛阳刘备。然刘备此人何其狡诈,竟然将巴人的求援信送与河内吕布,这吕布本就与曹操有仇,再加上陈留太守叛变,吕布轻而易举的攻占了兖州。然吕布此人作战虽猛,却不善智谋,被曹操以诱敌之计击溃,仅仅只能龟缩濮阳,这豫州、徐州、兖州竟然尽归曹操囊中也。此时的曹操已然成为中原最大的诸侯~”
张宝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此时的格局竟然如同历史上袁绍与曹操的格局,只不过袁绍现在已经成为丧家犬,原来袁绍的位置变成了他自己,而曹操还是曹操~
只不过历史上的曹操势力与袁绍差距甚大,官渡一战却大败袁绍,如今的曹操势力却远远远不是历史上曹操势力可比。如今的曹操竟然下辖豫、徐、兖三州,且兵多将广,虽说曹操于此三州立足未稳,然袁术若是称帝,对曹操的影响却是小之又小,因为此时的朝廷尚在洛阳。
念及此处,张宝凝声道:“毒蛇可有消息传来?”
戏志才沉声道:“情报系统一向是公则掌控,公则尚未传来有关毒蛇的任何消息。”
“嗯!”张宝轻轻颔首,心中暗忖,郭图没传来消息,应该是毒蛇他们尚未准备好,不过此事已经不重要了,张宝这一手本就是为了拖曹操的后腿,如今的曹操尚未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手尚无大用。
“对了~”张宝忽然问道,“韩馥就讲张颌、韩猛等人可有什么消息?”
戏志才淡然道:“主公放心,子鱼已经快马前去劝降,袁绍溃败之际,就是张颌等人投奔之时。”
“嗯!”张宝沉声道,“军师,传令文和攻打邺城。我们要尽快结束这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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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这一座关隘几经易手,最终又回到了黄巾军的手中,如今的壶关在贾诩主持下,再一次加固,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低于二十万大军,算是别想进入壶关一步。
中军大帐,贾诩趁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ING亲兵搬上一坛好酒,弄上几个小菜,悠闲地自斟自饮。
“好酒啊~”贾诩端上一尊酒,一饮而尽,咂摸咂摸嘴自言自语道,“夫人不仅秀外慧中,竟然酿出如此好酒,还是主公了解诩啊~”
贾诩不好女色,不好钱财,唯独好酒,张宝知其喜好,常命军士送好酒与贾诩。
“先生,先生~”
就在贾诩端起第二尊酒的时候,帐外忽然响起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卜己气喘吁吁的喊叫声,贾诩叹口气,摇摇头,回头望去,只见气喘吁吁的卜己已然闪身而入~
贾诩起身道:“卜己将军何事匆忙?”
“先生~”卜己大步走向贾诩,从怀中掏出一封羊皮卷,恭敬的递给贾诩道,“这是主公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令!”
“哦?”贾诩神色一变,急接过羊皮卷匆匆阅览完毕,阴蛰的眸子掠过一道锋芒,手掠颔下须,阴声道,“卜己将军,高顺将军五万新军现在何处?”
卜己道:“管宁先生料到段煨西逃,便命高顺将军率领大军进驻朝那县,以阻其西逃。”
“嗯!”贾诩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冷然道,“段煨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北地,主公或可开恩,然其西逃,注定是将死之人也。马腾虽趁乱崛起,然焉能与昔日董卓想相比?主公一旦腾出手来,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卜己道:“先生,主公有何军令?”
贾诩摇摇头道:“主公命你我尽起大军攻打邺城,主公要在最短时间内结束与袁绍的战争。”
“什么?”卜己大吃一惊,失声道,“邺城袁军守军最少两万人,况且袁军又有防守的优势。而壶关目前亦是两万人,就算倾尽这两万人也难以攻下邺城啊?这这~”
“嘿嘿~”贾诩阴阴一笑,道“卜己将军忘了高顺将军的五万新兵?有了这五万新兵,莫说邺城两万袁军,就算多上一倍,诩也能为主公拿下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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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张颌大帐。
急促的脚步声中,一名小校昂然直入大帐,向张颌、韩猛、蒋奇道:“张将军,韩将军,蒋将军,黄巾张宝的使者与袁绍军使者同时来了!”
“嗯!?来得好快啊!”
张颌脸色一变,迅速与韩猛、蒋奇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眸中凝重之色,张颌神色凝重的对韩猛、蒋奇道:“韩将军、蒋将军,黄巾军、袁军使者同时到来,这一次恐怕我等是避无可避了!你二人意下如何?”
蒋奇沉吟半晌道:“袁本名门之后,又有敬志(高览字)身居高位,我等与敬志素来有旧,敬志焉能不为我等引荐?今袁本初虽势弱与张宝,然我等若投之无异于雪中送炭也,两位以为如何?”
“非也~”韩猛反对道:“袁本初虽名门之后,然其与兄弟尚不能相容,我等若投之,岂不是狼入虎口?今黄巾张宝虽说起于微末,然其善待士卒,又能知人善用,依在下之见还是投奔黄巾张宝为好!”
“咳咳~”
张颌眉头微蹙,轻咳两声,打断了韩猛、蒋奇的争执,灼灼目光落在蒋奇身上,凝声道:“义汉,你我与韩将军素来情同手足,然本将思虑再三,当投奔黄巾张宝为好。你先别急~”
张颌伸手拍拍蒋奇的肩膀,沉声道:“本将知你所想,袁绍确实是名门之后,然其连兄弟都不能相容,会对我等推心置腹?再者,袁绍收编了韩刺史足足五万精锐骑兵,然而却被名不经传的赵云八千兵力所阻,足以说明此人无统兵之能。”
说此一顿,张颌乌黑的眸子掠过一道精光,凝声道:“反观黄巾张宝,麾下精兵良将无数,重甲铁骑更是无人能敌。纵使是昔日打的我等几乎退无可退的西凉铁骑,亦是败在黄巾重甲铁骑之下。而张宝麾下,郭大、高顺、波才以及程远志等人,那一个不是其余微末之士?还不是得到重用?再者俞涉、方悦等人亦是汉军降将,俞涉如今更是身居高位。方悦虽说身死,然张宝能为了一名降将,屠尽徐州之兵为方悦报仇。如此之主,真乃颌心中之雄主也!”
韩猛、蒋奇震惊的望着神色疯狂的张颌,他们三人情同手足,而张颌军职、武力又是最高,二人素来以张颌为首,如今见张颌极力推崇张宝,遂抱拳道:“将军既然执意投奔黄巾,我二人定当生死相随!”
“好兄弟~”张颌双手狠狠的拍在韩猛、蒋奇的肩膀上,而后厉声道:“有请黄巾使者子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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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
曹军和吕布军激战正酣。
曹操这次发了狠,曹仁、曹洪、夏侯渊各率两万大军从北、东、西三个方向朝吕布军大营发起有进无退的猛攻,曹军这是围三而阙一,故意留下北边不打,就是要让吕布军心存侥幸,以削弱其殊死抵抗的决心。
激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曹军向吕布大营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曹仁甚至亲自披挂上阵,率军冲锋陷阵,好几次,曹军都突进了吕布大营,却没能顶住吕布军的疯狂反扑,一次次地败退而回。
战争从一开始就演变成了残酷的拉锯战,冷血的厮杀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两军将士的生命,当那一轮红日的残阳终于落山时,吕布军大营前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两军将士的尸体,还有更多的士兵没有断气,躺在尸山血海中哀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曹仁回顾身后,眸子时流露出决然神色,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曹仁勒马转身缓缓举起铁枪,冰冷的枪尖直刺长空,有暗红色的血珠顺着锋利的枪刃缓缓滴落,曹仁身后,所有的袁军将士都举起了手中的兵器,这是决战的时刻,也是拼命的时候,不是曹军死,就是吕布军亡!
“杀!”
曹仁手中滴血的铁枪往前狠狠一引,策马疾驰。
“杀杀杀!!!”
而最后幸存的万余吕布军声嘶力竭地嚎叫着,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追随张辽身后向着曹军席卷而来,人头攒动,犹如浩瀚沙尘漫卷而过,天地间除了铁甲之色,再无别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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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持续的吞噬着两军的尸首,吕布策马回头,眸子里流露出强烈的不甘,咬牙切齿道:“可恶!该死的曹贼,某与你誓不两立!”
陈宫叹息道:“主公,曹军兵势浩大,我军难以抵挡,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守濮阳了!”
大将张辽也劝道:“是啊主公,濮阳城池高大,凭着城墙作为依托,或能抵住曹操的进攻。”
吕布回头看看身后,三万精兵此时竟然只剩五千不到,只得长叹一声黯然道:“也罢,传令退兵,死守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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