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过?”我没办法不惊讶了,“是哪一个?我当时怎么没注意到。”
“哈哈,小宝哥刚刚说过,有些事得保密,事先说不得的”,赵雅得意地笑了笑,“还是让我亲自把你们带过去吧。免得我像这位大肚子姐姐一样,丢了那么久都没人管。”
“不准你再挖苦我”,小雪先是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声,接着施展开她那惊人的柔韧性,将两只手快速延展到了我眼前,然后用更惊人的速度,噼里啪啦地赏了赵雅十几个清脆的耳光,听得我都心里一阵紧。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挨了打的赵雅不哭不吵也不闹,更没有反击,而是张开大嘴,对着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但出了血,我还听到了她吸溜的声音。这丫头,在喝我的血。
真是无妄之灾啊,希望她有点科学常识,咬破的不是我的大动脉。
同样,因为对颈部大动脉的顾忌,我都没敢做一丝一毫的反抗,静静地等着她,在我脖子上,把刚刚从小雪那得到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完。
不管她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当她完成“喝血”任务后,这两个女人便休战了,谁也没再挑衅谁。朱小宝更是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回避,缩到被子中继续看书。
作为补偿,完事后,赵雅附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接下来,我陪你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吧?”
这话,显然不是给我听的。车厢内的四人听力都不错。
小雪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然后猛地拉开出门,鄙夷地向外面吐了一口没啥成分但力道十足的痰,然后一扭一扭地爬回了自己的铺上,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承诺,我也不敢把主动“投怀送抱”的赵雅怎么样,只能怀着复杂而激动的心情,忐忑不安地与她相拥而睡。
和上次不同的是,列车抵达成都后,朱小宝没再联系当地的特权部门派人来接,而是带着我们,和其他所有常旅客一样,随着拥挤的人流出了站,甚至还坐上了长途大巴。
而吃饱睡足的小雪,打开车厢门前,便将身体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别说那个难看的大圆球了,她的身上连个孕妇的影子都看不出来,那小蛮腰,比我刚见到她时还细。
我有理由相信,正是小雪这种有些挑衅的形体转变,引起了朱小宝的敌忾之心,最终导致我们坐上长途大巴,一路颠簸前行。
这司机也很过分,高速路上开得好好的、中规中矩。可等过了收费站,他就跟变了一个人,打了鸡血似的,把那辆叮当乱响、破的不能再破的老旧巴士,开得跟虎式坦克一样,横冲直撞,而且一站都没停过,引来车内车外无数骂声。
在他车内,别说站着走了,就连坐着都要担心会不会给甩出去。因此,埋怨归埋怨,车内始终都没人走去制止司机的疯狂。
至于我,能忍着不吐,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当大巴车终于减速,缓缓驶入一个大院子时,几乎所有还能说话的乘客都怒了,纷纷施展自己的骂人绝活,更有人撸起袖子,准备上去揍人。
我正等着看热闹,却发现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便忍不住探起头看向外面。
好家伙,我们这辆车,被一只起码有上百人的特警给围住了,其中还有不少人,牵着高大威猛的警犬。
我们这是碰上反恐演习了么?
我把头探到前面的座位,见朱小宝一脸镇定的看着外面,便安下心来。管他外面啥情况,咱现在也是有政府靠山的人了,不用担心被冤枉。
结果,我真的不用担心了,因为我直接越过了可能性,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嫌犯,现实意义上的被拘捕对象。
我们四个人。先是朱小宝,在他的机械义肢中,被发现藏有两挺小口径冲锋枪,有子弹且上了膛;接着,在四条呲牙警犬的围困下,小雪被迫现了形;然后,从赵雅的手袋里,搜出了将近一公斤的海洛因;最后,身无一物的我,被查出用了假身份证。
要说,我的危害性,远比不上他们三个。奈何,车上的所有乘客,以及司机,都坚持认同我和他们三个是一伙,并且很有可能是“老大”的说法……
于是,毫无悬念的,我们被戴上手铐,关进了一辆看起来就很敦实的特种警车。
这种状况虽然和我预想的不大一样,但还不至于引起我的不安,说不准,这是一种障人耳目的保护措施呢。在我们车外面,那可是有上百人的专业“保镖”啊。
可是,靠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后,我又有些怀疑了。在将我们请上车后,他们仍是很夸张地搜索了一下,并顺便抓了三五个人,看起来收获颇丰。旁边的那些小老百姓,有些都看傻了,嘴巴大张、双腿打颤,连自己放在车上的行李都不敢去取。
一开始,我以为,被带到另一辆车上的几位“嫌犯”,是于叔派来暗中保护我们的,会和我们一路同行。结果,他们坐的那辆车,压根就没跟上队伍,想来是真正的嫌疑犯了,可能是误打误撞抓到的真罪犯,也可能是尾随我们的敌对方。总之,他们被顺利地发现,并与我们隔离了。
接下来的旅程,相当顺利。在这种小地方,又是这等规模的警车车队,只要警笛一响,基本上是畅通无阻的。我们乘坐的这辆车,就连闯了三道红灯,还没减速。
车队呼啸着进入了一座军营。在戒备森严的地下停车场,我们四个被改头换面一番后,伪装成不同身份,乘坐不同交通工具,分三拨,从地下密道,转入了外面的山里。
大肚子的孕妇没能享受特别照顾,粘人的赵雅,坚持和我扮成一对老夫妻,颤颤巍巍地,相互扶持着,坐上一辆同样颤颤巍巍的电动小三轮,最后一拨出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