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就天天都希望陪伴在他的身旁,一刻都不想离开,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何欣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荆逸凡的,一开始还觉得荆逸凡讨厌,每次都欺负她;上次本来她是跟着父亲回潦疆的,可是离开弈阙之后,又鬼使神差的跑了回去,还跟着荆逸凡跑到这偏凉之地。在荆逸凡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希望醒来就见到荆逸凡,想的最多的也是荆逸凡,喜欢荆逸凡和她争吵,喜欢荆逸凡口花花对她使坏……
再次见到荆逸凡后,整整陪伴了她一个月,这一个月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每天都有荆逸凡陪伴在身边,不开心了荆逸凡会讲从来没听过的笑话哄她开心,烦闷了就带领她出去玩耍……何欣儿只要和荆逸凡待在一起,就会很开心,这种开心是来自内心,刻在心上。
如今,大军又要出征,这样的生活即将消失,何欣儿内心彷徨,连荆逸凡说的话也没有听进耳中。
“欣儿乖啊,听话乖乖在军营待着,很快我就会把敌人打跑,回来陪你游山玩水的。”
何欣儿楞楞的望着他一句话不说,荆逸凡心里也不好受,就算是何欣儿发发脾气,闹一会儿,他都觉得很正常,可是这样一声不吭,让他有些害怕。
虽然何欣儿一副柔弱的模样,可是荆逸凡可是知道,她内心其实很逞强的,从输了棋局却不服输,还要打赌;从弈阙跟着自己来到这里,只为履行承诺,这一切都表明,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都会不顾后果的去做。荆逸凡很怕她胡来,偷偷跟自己去。
“真的?”
半天,何欣儿才弱弱的问道。样子很是怜人,荆逸凡忍不住伸手把她抱在怀中,肯定的说道:“嗯,我答应你!”
怀中传来轻轻的嗯声,荆逸凡终于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三天,何欣儿似乎遗忘了荆逸凡即将出征的事情,每天都缠着他,去这里玩,到那里耍。荆逸凡也乐于陪着她,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都允许了她。
大军出发的头一晚,陈昊焱下令举行了一场浩大的送军宴,何欣儿是女子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军营中全部都是一些大汉,让她一个女子出现,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可是,陈昊焱却让荆逸凡把何欣儿也带上,因为即将离别,荆逸凡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事实却不像荆逸凡想象中的一样,也不知道陈昊焱提前说了什么,让这些大佬三粗的爷们一个个收敛了许多,反而让荆逸凡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
宴会很热闹,大家都是征战沙场的将领,酒过三巡,也就放开了,并没有因为何欣儿是女子的缘故,而故意去表现什么。
反而是有些人借着酒醉,把何欣儿称作了军师夫人,直接把荆逸凡和何欣儿凑成了一对,闹出了许多笑话。
这一夜是属于军人的夜晚,这一夜不醉不休!
荆逸凡、陈昊焱是最惨的,几乎每个人都来敬酒,陈昊焱开席没多久,就喝醉了,然后被人抬回去休息。留下荆逸凡就惨了,被所有人当做了压酒的目标,就算有何欣儿在一边阻止,还是喝了不少。凭借他千杯不醉的酒量,也没有扛住,还是醉的趴下了。
何欣儿瞧见后,怕他着凉,急忙扶着他回了营帐。
营帐中静悄悄的,何欣儿坐在床头时不时地用毛巾为荆逸凡敷在额头上,然后又坐下,双手杵着下巴看着荆逸凡出神。
眉清目秀、剑眉时不时的微微皱起,鼻梁高跷,鼻孔乎小乎大,有规律的循环着。何欣儿楞楞的望着,眉睫一闪一闪的,很是可爱。
“好好睡一觉吧,晚安!”夜深了,何欣儿才站起身来,把毛巾拿掉,轻轻弯下腰,头慢慢靠近荆逸凡。
四唇相接,轻轻一触后何欣儿就急忙飞快的站了起来,偷偷看了一眼,发现荆逸凡没有任何动静,才吹灭烛火,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大军开拨,何欣儿很早就来送行,看到何欣儿恋恋不舍的目光,荆逸凡只有再三保证后,才总算把她说服了。然后荆逸凡让施元帮忙照顾她,在不舍中,决然上路。
谁都没有想到,这次一走,竟然就是一年……
今后的三个月,荆逸凡凭借高深的谋略,使得敌军屡次三番受挫,荆逸凡的事迹也在鸿天王朝飞快传开,少年军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知道声东击西吗?”
“不知道?”
“那你out了,少年军师凭借一万大军把五万敌军击溃,就是用的这个计策。”
“什么,你连欲擒故纵都没听说过,你从哪里来的,不是鸿天的人吧,来人啊,快把这个他国奸细抓起来。”
“不是,我是刚从山里出来的,我是鸿天王朝的人……”
……
鸿天王朝如今遍地都是议论前线战事的人,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少年军师深入人心,成为了众人颂赞的目标。
此时,鸿天王朝的大军已经远离金锦涧百里之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作战,以前被侵占的领土,也被收了回来,甚至还把鸿天王朝的版图扩大了许多,这都是有赖于荆逸凡的指挥。
如果不是陈昊焱在一旁阻止,占领的领土恐怕还要多上三成。荆逸凡一心想要把敌军击溃,让敌人不敢再来进犯。早就想要领军直接杀到敌军的大本营了,因此,虽然有陈昊焱在一旁劝解,荆逸凡还是一意孤行,把敌军打得节节败退,直到遇到了一条天然的河流阻拦了大军的步伐,荆逸凡才罢休。
这条河流有几十米宽,唯一过河的桥被敌军控制起来,想要夺下,会有很大的牺牲,荆逸凡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原地驻扎,与敌军隔河相望,双方都没有任何动静。
月色之下,荆逸凡孤身一人矗立在河岸边上,眉头紧蹙,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长,延伸到河流里,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身影正在此起彼伏,就如此刻荆逸凡的内心一般,一刻都不能平静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