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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清楚，可现在还真看不透。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的一儿没错呀。”
“我的老领导唉，不管什么事儿，我先道歉，我知错了。不瞒您，刚才已经有好几个电话打来训斥我的。别人不敢问，您是一手提拔我的，我错在哪儿，您就提我一下。”
“为什么生气，还不就是因为你的工作！你你，什么不好做，偏偏。唉，算了，我现在早已经退休了，只是个平头老百姓，没权插手公安系统的事情。可是吧，这事儿和我有关，我不管还真不行。就这么着了，你别怪我卖老，我还就卖一回老。我呢，就睁大眼睛看着，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拜拜了……嘟嘟嘟……”
黄强身上衣服都快湿透了，这他娘的，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啊？
司机道：“局长，已经到局里了。”
黄强忙不迭下车，进入办公楼，发现刑警三支队支队长洪升一副焦头烂额样，在大厅内走来走去，“洪升，出了什么事儿？”
洪升道：“局长唉，可把你等来了，出事了，我他奶奶的闯了大祸了。市长，蒙市长在办公室内等你呢。”
一间拘留室内，杨明坐在椅子上，一个女警正在他后面给他捶背，另一个人蹲在他脚边正在给他捏腿，还有一位正剥葡萄往他嘴里送，“杨少，这是刚上市的早葡萄，您尝尝看。”
杨明把女警手上葡萄吃进口中，一股子酸味弥漫开，赶紧吐出去，“那么酸，能吃吗？”
女警恨不得掐死杨明，一儿也不想伺候杨明这位大爷，可是上头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伺候好，只得陪着笑脸，去另一样水果，送到杨明口边，“杨少您别生气，我不是不知道您不喜欢吃酸嘛，来，这个是最甜的香瓜，保证好吃，您尝尝看。”
杨明尝了一下女警削好的香瓜，还不错。
给杨明捏腿的女警是三个女警里最漂亮的，浑身都是女人味，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给杨明捏着腿，对着杨明盈盈一笑，“杨少，我们洪队长已经知道错了，刚才去抓你，实在是太冒失了儿。您大人不记人过，就饶他这一回怎么样。洪队长他了，一定好好给您赔罪。”
杨明道：“让你捏腿，没让你卖俏，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就一个破鞋，还想勾引爷，见鬼去吧。
女警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卖俏了，低着头给杨明捏腿，她心里好奇呢，这杨明到底是什么人。
女警叫刘乔，警局一文员，和不少头头都有一腿，刑警三支队队长洪升也是他一个姘头。据她所知，下午的时候，洪升带队出发，把杨明给抓了来，刚开始审讯没多久，一通电话让洪升变成了孙子，紧接着连现任市长都来了，对他劈头盖脸一通痛骂，让他无论如何先把人请出去。
然后呢，洪升赶紧儿的给杨明赔礼道歉，可是人家直接无视他，鸟都不鸟。没辙了，洪升让她刘乔和另外两个女警伺候着，力求能把杨明哄出去。
现在看来，人家眼光高的很，压根看不上她们，哄是哄不出去了。
刘乔明白，洪升是倒了大霉，看走眼，抓了尊大神进来，现在，人家不出去，摆明了要上演好戏了。
办公楼处，警察局局长黄强恭送市长离开，一千个一万个保证把事情给处理好了。
等市长一走，黄强脸色一变，冷冷的盯着洪升，一手指着他，咬牙切齿道：“洪升啊洪升，我该你什么好，是夸你有本事呢，还是你长了一个猪脑子？”
洪升吓得差跪了下来，“局长啊，我哪里知道他那么有来头。他打的可是杨家的人，我哪里敢怠慢，就把人给抓了。你，现在该怎么办啊？”
黄强大声道：“怎么办，我还想知道怎么办呢？你这家伙人头猪脑，人家敢当街收拾杨家那个纨绔，明摆着不把他放在眼里。人家连杨家都不怕，你倒好，把人给我抓来了。现在你问我该怎么办，我倒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黄强苦着脸，浑身抖湿透了，“局长哎，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现在闹到这个份上了，只有你出面，把人给请出去，不然，蒙市长那边，怎么交代啊。”
“蒙市长，你以为就一个蒙市长过问这件事情？告诉你，来之前我接了四五个电话，其中哪一个别句话，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黄强正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赶紧按下接听键，“喂，刘副部长，您找我。”
洪升是彻底怕了，一屁股跌坐在地，这他娘的自己今天是不是吃了老鼠药了，做的什么混事，人家神仙打架，自己没事儿去搀和个屁，现在惹事上身该怎么办好？
洪升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我他妈怎么就那么傻呢，当时抓他的时候，人家那么横，大明星秦思思还罩着他，明摆着不是善茬。当时他让我滚，我都打算滚了，没事儿嘴巴贱那几句干嘛！”
通话结束，黄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刚才几通电话还都是些老领导，现在头上司来电了，“现在什么也没用了，洪升，事情是你惹的，人是你抓的，你给我摆平了，立马儿给我摆平！不然的话，你这个支队长，也就不用做了。”
洪升一声惨嚎，“局长，局长你不能啊。”
“这事儿处理不好，不准我这个局长都当不成，你你一支队长，有什么不能？机会在你手里，摆平摆不平是你的事儿！”
“我这就去，我立即去磕头认错，一定去把人请出去。”洪升赶紧爬起来，朝拘留室跑。
目送洪升离开，黄强一肚子火，恨不得追上去给他来上几脚好解气。
黄强正想去拘留室看看情况，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下，心松了些，来电是他宝贝女儿黄佳怡的，“喂，乖女儿，这个时间，找老爸什么事儿？”
“爸，我和你一件新鲜事，今天我遇到个奇人，叫杨明。”
“爸现在忙得很，没时间听新鲜事，改天再吧。咦，等等，你什么，你杨明，你认识他？”
“没错儿，是杨明，厉害着呢，医术一不比罗老差，当时是那么回事……”
等黄佳怡完，黄强眉梢松了些，“我的宝贝女儿唉，你可算救了我了，既然你和杨明认识，那什么话都好。现在你立即放下手边的事情，到警局这里来。”
“什么事儿，要我过去？”
“大事，天大的事，你爸爸我就等着你来救命呢。”
拘留室门忽然开了，洪升满脸堆笑走进来，低头哈腰着，“杨少，您看，我这是专程来给您陪不是的。都是我的，都是我不长眼，都是我不是东西，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杨明瞄了眼狗一样的洪升，没搭理，道：“西瓜。”
“什么，西瓜？”洪升纳闷了，这是啥意思，该不会是方言吧。等他看到一个女警忙着把桌上一个西瓜切开，才明白过来，赶紧抢上前，“我来，我来切。”
洪升的肥手哆哆嗦嗦把西瓜切好，拿了一块送到杨明口边，“杨少，吃西瓜，吃西瓜。”
“我吃你老母，看到你都恶心，吃你喂的西瓜，爷不吐才怪，滚一边去！”杨明大声呵斥，洪升的脸色惨白，赶紧儿退到一旁，半弯着腰还是一脸谄媚样。
无视洪升，杨明咬了口女警送到口边的西瓜。
杨明眼睛瞄向洪升，“我那谁来着，你抓爷来，不是想修理一顿嘛，不是要给那个纨绔一个交代嘛。爷现在人在这里，按规矩，应该是来人审讯呀，怎么反倒几个安排女警察过来伺候？”
洪升陪着笑脸道：“杨少，您消消气，审讯您，我们哪里敢啊。我这给您赔罪了，专门来请你出去的。今天的事情就是误会，我们抓你来，啊不，是请你来，只是想协助一下调查，哪里敢修理您啊。”
“请？哈哈，哈哈哈哈。”杨明晃了晃手上的手铐，“你们请人，都送银镯子呢？”
“是我疏忽，是我疏忽，我这就给您打开。”洪升取出钥匙，想给杨明把手铐打开，杨明不乐意，道：“我想你应该没忘，爷早前过，这手铐拷上容易，想打开，没那么简单。现在服软了，想让我走，告诉你，没那么简单！”
洪升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死命给自己来了两巴掌，“杨少，杨少唉，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我不该去找你麻烦，我有眼无珠，可我就一人物，也是按章办事，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原谅一下啊。”
杨明道：“我原谅你，谁原谅我，今天我要是个普通人，你会原谅我吗？八成，现在已经断了几根肋骨了吧？”
“不敢，哪里敢，我们查案，从来不动刑的。”
杨明道：“什么瞎话呢，这里是拘留室，我都闻得到一股子浓浓血腥味，就别审讯室了。别的事儿先不提，我和那个纨绔的纠葛，你是不是都清楚？”
洪升赶紧道：“清楚，我清楚。是那位杨少醉酒驾车撞到了您的车子，弄出了车祸。他有错，反倒来找您的麻烦，结果被您修理。后来，后来就把枪拿了出来，还是被您修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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