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见他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两个人准备二次开打的时候,只听山道上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大喊:“都住手!”
姜寒一愣,赶忙往后撤了几步,望山道上一看,只见山道上跑下来一个胖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映日峰的弟子,正是之前那个十三师兄。
这胖老头身量不高,长的是慈眉善目,一副十足的笑脸,和庙里的弥勒佛有八分的相似,只不过比弥勒佛多了些头发而已,因为太胖了,一跑起来肚子还在一颤一颤的。
胖老头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山门口,直接拦在了姜寒和贺延年中年,大声说道:“住手,都住手!”
贺延年看了眼胖老头,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说道:“五师兄,你怎么来了?”
胖老头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才说道:“这个月正是我映日峰值守山门,这山门口出了事,我怎能不来?倒是你,怎么来的这么快?该着你鹤羽峰护山了么?”
贺延年点点头:“不错,我也是听到了段逾白的示警哨,便带人赶下来了,没想到果然有人在山门口闹事,五师兄,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段逾白身为映日峰大弟子,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简直丢死人了,我都替五师兄你脸红!”
段逾白一听贺延年在师父面前告自己的状,心里不满,便小声嘟囔道:“那卢兴田还让人打的求饶呢你怎么不说?那才是丢人。”
一直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卢兴田一听段逾白说自己,不由得跳了起来:“段逾白,你说谁丢人?你不是也输了?”
段逾白也不甘示弱的的说道:“谁求饶谁丢人,我输了但是我也没让人按的跪在地上求饶!”
胖老头冲着段逾白一瞪眼:“闭嘴,还嫌不够丢人,都少说两句!”吓的段逾白不敢再说话了。
卢兴田见段逾白不再说话,便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毕竟自己刚才当众求饶那一幕,确实是太丢人了。
胖老头看了看贺延年,叹了口气:“六师弟啊,不是师兄说你,你这火爆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你说你也五十多了,怎么还像年轻时候一样?多亏了逾白让人去山上通知了我一声,不然你又要在这里惹事了。我听说人家是有事情想要上山,怎么你们还在这里打起来了?”
贺延年哼了一声:“我是没有五师兄脾气好,教出的徒弟个个都是窝囊废!今日轮着我鹤羽峰护山了,有人闹事我自然要管,有什么不满意你找掌门师兄说去啊?”
“再说了,打也是你的好徒弟先跟人打起来了,说起来我不过是给他擦屁股,有什么事问你的好徒弟去。”
胖老头见贺延年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把段逾白叫到跟前,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段逾白赶忙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尤其的讲到姜寒打的卢兴田跪地求饶,又折断了贺延年枪杆这一段,那简直是眉飞色舞,兴奋异常,好像都忘了自己也没能打赢一样。
胖老头见段逾白眉飞色舞的有些失态,赶忙冲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然后冲着晓倩一招手:“你过来!”
晓倩一直都悄悄的躲在一边,见胖老头叫自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便低着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叫道:“师父……”
胖老头用手指着晓倩:“你啊你啊,从小到大你就不让我省心,逾白心眼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么说他能不找人拼命么?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去后山面壁去,不把毛病都改了,就别出来!”他这么说,显然是那十三师兄已经跟他说了实话。
晓倩被他训斥的头也不敢抬,只是小声说道:“是师父。”
段逾白一愣:“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晓倩让人欺负了啊,你怎么还罚晓倩去后山面壁?”
胖老头抬手狠狠的在段逾白头顶上拍了一下:“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傻徒弟来?去问你几个师弟去!”说完也不理段逾白,紧走几步来到了姜寒面前,抱拳说道:“几位朋友,刚才小徒多有得罪了,我在这替小徒给几位陪个不是。”
姜寒一看这胖老头十分客气,赶忙抱拳施礼:“老人家客气了,此事是我不对,我也不该与贵派弟子起冲突,得罪之处还望老人家见谅。”
胖老头见姜寒也是彬彬有礼,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听我那徒儿说,几位是有事想要上山求见掌门师兄,才会与他们起了冲突?”
姜寒点点头:“是,我们确实是有要事需要上山求见掌门,但是贵派弟子不容分说便要赶我们走,所以才会起了冲突,请老人家明鉴。”
胖老头点点头:“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不肯告知他们原因,也怪不得他们要赶你们走。你们为何要上山求见掌门师兄,能与我说说么?”
姜寒轻轻摇摇头:“这个恐怕恕难从命,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告知任何人。”
只听贺延年在一边大声喊道:“想要上山却什么都不说,你把这里当成你家炕头了么想上就上,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我这就把你们擒下,我看你们说是不说。”
胖老头赶忙拦住了他:“唉,师弟不要发火,我看这几位朋友倒不像是来捣乱的,应该是真的有事,我看这样吧,不如几位先随我到我那映日峰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便把此事禀报掌门师兄,请掌门师兄亲自定夺,你们看如何啊?”
姜寒赶忙一抱拳:“那就多谢老人家了。”
贺延年还要说话,只见胖老头摆了摆手:“好了师弟,回去吧,不要什么事情都喊打喊杀的,以理服人难道不好么?”
贺延年冷笑了一声:“若是什么事情都能以理服人,那还要习武之人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