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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匈奴入并州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将士们的身体舒展开来,再也不用蜷缩着,像只蜗牛一样。

冉闵趁着年初这短暂的时刻组织骑兵开始大规模的训练,长子城郊外显然已经不适合作为骑兵的长久训练场地,于是经过精挑细选在位于谷远县境内羊头山附近选择了一块合适的地方作为骑兵的训练场。

邓羌的加入,立即得到了冉闵的赏识工作轻松了许多,骑兵训练也走上了快车道,六千骑兵在二人的带领下如褐色洪流忽而分开忽而合为一体,蔚为壮观,奔腾在山坡草原之间。

远方,但见一队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顺着山坡越奔而下,大军行进在半山腰时,两队骑兵倏地分开,领头之人分别是邓羌,冉闵二人,忽而冉闵高喝一声,两队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嗖嗖,箭羽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咄咄,顿时中间地带瞬间变成了一个刺猬。

短短几个月,骑兵不可能做到骑乘在颠簸的马背上弯弓搭箭,箭箭红心的地步,既而采取最简单的抛射方法,学大秦锐士那样,抛射上空的箭支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可轻易的撕裂将士脆弱的铠甲。

远处是骑兵热闹的训练场地,近处则是张元借着巡视骑兵训练的机会,带着樊梨花、李定国、周仓踏青游春。

身后紧跟着一队骑兵,名羽林军,取自雄才大略的汉武帝,霍去病出自此军。羽林军成立于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士兵皆选自西北六郡良家子弟。汉武帝“恐中尉之权太重,又于光禄勋置羽林、期门,而后南北二军之势始均“;羽林军之名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之意。

李定国辞让骑兵主将之职,张元处于多种因素考虑没有让李定国继任副将,而是参照汉武帝时的羽林军,打造了一直专属于张元自己的羽林军,作为亲兵,有李定国任主将。

羽林军共00人皆选自骑兵中最精锐的士卒组建,当时,李定国奉命挑选羽林军,挑选的皆是清一色的好苗子,大多甚至是基层骨干伍长,队长等,差点让新组建的骑兵瘫痪,气的主副将二人脸都发绿了,冉闵碍于面子不好多说,到是牛脾气的邓羌跳将出来和李定国大打出手,李定国借着马匹的优势以高过邓羌3点武力值稳压过邓羌,这才勉强将羽林军组建了起来。羽林军拥有全军最好的马匹、铠甲,堪称骑兵精锐中的精锐。

李定国的目的是将羽林军打造成一支骑兵中的王牌,王牌中的战斗机,倾注了李定国很大的心血,即便远方昔日的同胞驰骋在田野,羽林军将士也目不斜视,紧握手中长刀,一动不动。

张元身侧樊梨花骑着一匹枣红马随军而行,身披风甲,手提长枪,头上戴着张元抽到的凤翎珠冠,虽没有任何能力加成,可胜在华美,在太阳的照射下闪耀着褶褶光辉,美不胜收,好一个英姿飒爽,巾帼不然须眉的女将军。

张元终是忍不住摸摸小手,拍拍丰腴,偶尔揉揉妙处,只把女将军羞得美艳不可方物,知樊梨花喜舞枪弄棒,张元特意命人专门打造了一副女式铠甲,将樊梨花魔鬼身材映衬的愈加让人喷血。

太原界休,界山属太行山余脉,太行山延伸至上党略渐平缓,等到太原境地的时候忽而矗立起来,陡峭险峻,森林茂密,流水潺潺,汾河从山脚而过,水流充沛湍急。

春日阳光明媚,忽而远处传来震天的声响,惊得落在树枝上的鸟儿争先恐后,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雀跃而起。

一大队骑兵飞奔而至,黑压压的声势震天,渐渐近了,为首一人紧握手中马缰,战马嘶鸣着双蹄高抬,直立而起,身后大队的骑兵顺势停下脚步,显示出高超的骑术本领。

等身后骑兵队伍逐渐安静下来,刘豹扬鞭指着远处问道,“此乃何处”?

身后一千夫长,连忙上前答道,“禀小王爷,此地乃太原界山”,说着用手指了指,“前方是界休关”。

自从逢纪来过之后,於夫罗让刘豹全权负责攻取太原的事宜,此次不像前方几次只是劫掠太原而是要全据太原因此经过十多天精密筹划,刘豹决定起两万骑兵突袭太原,刘豹率领五千骑为先锋,呼厨泉统领一万五千紧随其后。

苍凉峭劲的山风,吹起了刘豹满头乱蓬蓬的须发,看着远方微微一笑,“出发界休关”!

身后千夫长疑惑,上前道,“小王爷,此举不是打草惊蛇么”?

刘豹莞尔一笑,肃然道,“无需多言,出发即可”。

界休关,是河东进入太原最便捷的一条道路,左边是高耸的羊头山,右侧是碧波**的昭余泽以及汾河环绕而过,一路水系发达,泥沼遍地。因此界休关是太原河东的要冲之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因界休关位于太原境内,因此太原对河东占有天然地利人和的优势。

出发之前,刘豹多有商议进入太原的路径,第一,经过界休关是最便捷的,但於夫罗多次劫掠太原,想必太原早在界休关驻扎大军严防死守了。第二,入上党,过猗氏直插太原,然上党兵精粮足,张元岂是易于之辈。第三,则是要绕过界休关进入太原,西遁西河郡,有羊肠仓而下,路途及其遥远。

最终刘豹决定由界休而入,那么突破界休是重中之重。

太原几次三番遭到河东匈奴的劫掠,太原郡守王晖也是颇为头疼,最后下大力气在界休构筑雄关,委派重军驻守界休阻挡匈奴入侵。虽然匈奴时有过西河郡由北而下劫掠,但终归不是那么方便。

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界休关上值守的太原兵卒,“快,有大队匈奴骑兵”,士兵惊叫,河东匈奴常年肆虐,早已在士卒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那是一颗颗仇恨的疤痕!

一员武将听到守关士卒的传讯大步流星来到关前,一手紧握腰刀,一手扶着墙垛,放眼望去,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隐然藏于其中,细细看其服饰,赫然是匈奴人。

以骑兵的速度转眼来到城关下,快速移动的尘烟在骑兵刹住阵脚后,飘散着将界休关淹没在其中。

骑兵大队刹住阵脚,为首一人一手遮住额头,仔细打量着界休关,对着身边一人叽里咕噜说了一番,将此人打马来到关前一箭之地外,扯着嗓子喊道:“上面的人听着,我家小王爷说了,快快献关投降,否则破关之日,是尔等断头之日”。

“呸,不要脸的东西,有爷在,休想踏过界休关半步”,每次匈奴劫掠,太原必是深处地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守关都尉恨不能食其肉饮气血,直接破口大骂。

“不知死活,冥顽不灵家伙,尔等听着,破关之日,定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尸骨未存”!匈奴骑士气势汹汹说了一番,打马回到本阵。

“呸,界休雄关,岂是尔等蛮子可攻破的”!都尉大骂着,侧过头吩咐亲兵,“速往晋阳禀报太守匈奴小王刘豹来袭”。

“偌”,亲兵应声而去。

匈奴骑士翻身下马来到刘豹面前,单膝着地,“启禀小王爷,关上守卫实在可恶,不服王化,拒不投降”。

刘豹摆摆手,“无妨,先让他们欢快的蹦跶几天”,继而高声道,“后退十里,择地扎营,静等后续部队”。

一千夫长很是疑惑,“小王爷这是何意,现在士气正窿何不强攻”?

刘豹目视前方雄关,豪气万丈,“我匈奴大好儿郎,应是纵横天地的雄鹰,岂能埋没在这等无用之地”!

“那小王爷此举乃是何意”?

刘豹轻笑一声,“无需疑虑,本王自有妙计”。

并州一代,如今的黄土高原,可在东汉时期这里山清水秀,植被繁茂,河西走廊也是郁郁葱葱,是北匈奴养马的大后方,沙尘暴尚在娘胎学那哪吒一般闹腾,还没出世,因而黄土高原还是传说。

风调雨顺,羊头山茂密的植被,涵养了大量的水源,在溪水顺着山坡在山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昭余泽,汾河贯穿而过,周围风景秀美,山路崎岖,甚是优美。

两辆马车缓缓行走在漫漫山路上,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护卫,前面马车沉稳古朴,窗帘也是暗色的布料,后面紧跟的马车风格迥然不同,崭新的桦木梨,雕栏玉砌,浅绿色的窗帘,清脆的铃声,凭空让马车多了一点淡雅,空灵。

山路弯弯,忽而一双素雅的小手掀开窗帘一角,透出一个女子的脸庞,但见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上衣,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微微拧着黛眉,似羞似切,轻轻张开朱唇,“父亲,此地山水如此秀美,何不焚香煮水,弹上一曲”?

听到后方姑娘的声音,前方马车徐徐停了下来,一峨冠博带的老者缓缓在侍者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边走边看着眼前景色,“女儿这双慧眼,此地山水俱佳,到是一处抚琴的好地方”。

后方马车也停了下来,出来一女子,只见姑娘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淡绿色的长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

女子接过侍女手中的七弦琴,怀抱着,好像心疼一般,甚是小心,挪着碎步来到老者面前,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迷人姿态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幽静的阳光回荡在寂静的旷野里,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世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双眼睛晶莹剔透,满怀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此曲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老者身前煮着一壶茶水,冒着淡淡青烟,袅袅升起,像是腾云驾雾般消失在天际,老者微闭着双眸,细耳聆听,好似沉静其中无法自拔,怡然自得。

太原、晋阳,太守府

“报”,信使拖着长长的声调,飞奔来到太守府王晖面前。

太守王晖放下手中要事,微叹口气,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念”。

“界休关外有匈奴小王刘豹领军驻扎,来势汹汹不知其意,特请太守定夺”!

嗯,不是上党张元?王晖大为疑惑,去岁上党张元异军突起,为防万一,王晖派兵在阳邑,箕城驻扎有三千人马,料想这么早,汲汲皇皇进攻的唯有张元,一听不是张元王晖心中稍松,匈奴不过是为钱财而来,张元却是为基业而来,孰轻孰重王晖心中清清楚楚。

匈奴一向不是等到秋收的时候才寇边么,怎么今年冬天刚过冬天来侵扰,王晖蹙眉,一时之间想不通,问道,“可探明匈奴此行来意”。

“禀太守,匈奴骑兵踟蹰关前,后退十里扎寨,不明所以”。

“后退十里扎寨”?王晖双眉凹陷,苦思冥想,实在不知匈奴此为何来,劫掠不像是劫掠,驻扎关前有何用意,缓缓起身,背负双手,来回渡着步子。

在王晖苦思之际,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进来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父亲何苦在此思索,前去界休不是一清二楚么”?

见到青年王晖紧蹙眉头,听到青年言语,眉头渐渐展开,“旭儿此言大善”!

青年躬身,“孩儿愿为父亲前往界休一探究竟”。

王晖摸着颌下短须,旭儿机敏,但不知人间冷暖,不查世间人情,通俗一点是不接地气,高居庙堂扫微末之地,无疑笑掉大牙,此次匈奴大军悬而不发,踟蹰不前,然界休雄关且有五千精兵把守,断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何不趁机派出去历练一番。

打定主意,王晖肃然道,“前去也可,但只准打探消息不可颐指气使”,王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何等能量,聪慧尚可,若是动刀兵,不啻于对牛弹琴。

父亲能爽快答应,王旭心中大喜,再次躬身,“但请父亲宽心,孩儿此去只晓情报不知军务”。

王晖开怀大慰,“那为父放心多了”。

王旭辞过父亲,急不可耐,迅速拿出珍藏多年铠甲长枪,带领一队亲兵直奔界休关,晋阳至界休不过百十里路程,一天急行军即可到达。

吾自幼熟读诗书,敏而好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风度翩翩,世人皆知我王旭之名,冠以神童之名,缘何父亲,之际冠年,父亲渐渐不假辞色,常以厉色相告,全然无和蔼之心,父子之情。值,上党张元黄口孺子,侥幸取胜,父亲反倒常常挂在嘴边,大赞,此麒麟儿!吾不服,值此大好时机,誓与张元比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