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亨,你们追出去有发现什么吗?”谢子亨的舅妈满脸泪痕的迎向从外头回来的谢子亨道。“没有发现,表弟他追出去时已经晚了。”松景航扶住自己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说道,卢振欢从人群里看了他和谢子亨的舅母一眼,暗自觉得这对母子俩很是诡异。
“那可遭了,这下怎么办才好啊!山上有杀人凶手没找到,下山的路又被封了,外界又联系不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人群里开始有人起哄似得发起了杞人忧天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便跟来了一大波宴客的抱怨:
“真是晦气,早知道就不来这什么富豪寿宴了,本来还想沾沾光,谁知道居然是来沾死人的光,真是有意思了,自己生日的时候死掉,难道是坏事做多了?”人群里一个长得很是刻薄的女人歪着嘴说道。
“是啊是啊,真是想不到,接二连三的会死这么多人!真是好衰啊!”那女人身边的一矮瘦妇人说道。
“啧啧啧,说不定是松大先生的仇人来寻仇,咱们还是快点想办法离开吧!要不然被那仇家惦记上还得了?”又一声很是恶毒的话语响起,松尼禄的夫人也就是谢子亨的舅母忽然往人群里一冲大骂道:“你们这群吃我家用我家的混蛋,我先生尸骨还没冷呢,你们就这么说,你们不怕遭抱应吗?”
松景航拦着自己母亲再上前做出不好的事情,他一边对众宾客道歉一边拉着他的母亲,他的兄弟姐妹都在人群拦在外头进不去,卢振欢忽然感觉到这对母子俩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他发现松景航由始至终没有对他母亲说过一句劝阻的话。
“子亨,有没有觉得你表哥和你舅母的之间关系不对?”卢振欢拉了拉冷眼看着人群的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疑惑的看着卢振欢反问:“怎么说?我没觉得不对劲啊!”卢振欢很是惊讶的看着谢子亨,然后他摇摇头尴尬的笑道:“可能我看错了吧!”他话说完,便低头沉思起来,这时向浩山往卢振欢身边靠了靠轻声道:“欢哥,我觉得松大哥和松夫人之间的关系不对啊!”
卢振欢惊讶的抬头看了眼向浩山,接着他又看了眼谢子亨,发现他没有发现自己不妥的表现后,卢振欢向向浩山勾勾食指,示意他凑过来。向浩山凑近卢振欢后,卢振欢对他问道:“你看出了什么?”向浩山答:“松大哥一个劲拦着他母亲,可是却一句话都不劝说,而且松夫人她也不和松大哥说话,她只顾自己的往前冲去和那些人对骂。”
“你居然看的比我仔细,厉害!”卢振欢说道,他说:“不过这个不是关键,我们现在还是先找凶手比较好!”向浩山点点头,他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和卢振欢说鞋子湿了或者换了裤子鞋子的人很有可能是真凶时,谢子亨突然把卢振欢正前方想偷偷钻进人群的一个胖胖的男人给擒住了:“终于肯现身了啊,亲爱的凶手!”
谢子亨话音一落,正热闹的如杀猪场的人群瞬时冷清了,“你说什么?亨子,你说谁是凶手?”谢子亨的舅母一个箭步冲到谢子亨面前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指了指被自己抓住的胖子说:“人就在你眼前了,你还看不见吗?”谢子亨的舅母闻言看了一眼被谢子亨抓住的人,顿时一脸的诧异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松景航上前看了眼令自己母亲失色变脸的男人后,当下也是一脸惊讶道:“表叔,怎么是你?”谢子亨看见松景航和舅妈的变化,当下把自己手下的男人翻个身看了一眼,他说:“表舅舅怎么是你?”
那被松景航和谢子亨各称为表叔与表舅的胖男人叫成应,他此刻涨红了脸,一脸害怕恐惧的低着头,他不时贼眉鼠眼的望一眼谢子亨,然后又瞄一眼人群。卢振欢忽然觉得这个人很像不久前遇上过的那个纵火犯,他们都一样的胆小怕事,却也一样的心狠手辣。
“表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子亨对成应问道,他对松景航看了一眼,松景航说:“表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为什么你来了外面的门童却没有在广播报信呢?”
成应闻言,身子直发抖,他看了眼谢子亨,然后又看了看松景航,最后他垂着头道:“我为什么来了没人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来了为什么没人报信,呵呵,难道我和别人苟且就那么可耻吗?”
“苟且?什么苟且?”谢子亨对自己表舅的回答感到很是怪异,他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但还需要眼前这个看似懦弱胆小的男人回答自己正确的答案。
“什么苟且?还有什么苟且,呵呵,那死去的管万福,那死去的管太太,还有我那死的最无辜最可怜的孩子,你说,什么苟且?”成应突然无所畏惧的抬头说道,他冷笑着面对谢子亨和松景航,他用他那很是受伤的眼光看着所有人。
谢子亨看着成应,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恨不得死,死不得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和成应很像,他对成应问道:“你为什么杀了舅舅后还要杀了管先生他们?”成应答:“我没杀表哥,我只不过是换了管万福那个挨千刀的垃圾的药,我不过是杀了我最心爱的女人,表哥的死不是我做的!”
“你骗人!那我爸怎么会死了?”松玉芬与松宝轩从人群里挤进来对成应吼道,成应冷笑了几声说:“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骗得吗?一个企图***一个亏空公款!”
“你这是什么意思?”松宝轩突然喊道,松玉芬则是满目仇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这一副场景,正好被卢振欢收入眼底。他心道,真是奇妙啊,子亨这舅舅一家真是有趣的很呐!
“我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一一说明吗?”成应嗤笑道,他此刻身子不颤了,笑容里满是嘲讽与旁人难以看出的决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