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子？帝都？
林亮满头黑线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听出了殇话语中的揶揄后，这才没好气地说道：“别老整天上古时代上古时代的，知道你活得久，见多识广，可你也稍微考虑一下现在的时代，说说吧，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殇莫名地叹了口气，让林亮一阵咬牙，他发现自从那次殇查探完自己的记忆之后，这家伙没事总是喜欢说几句成语，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毛病，就不能说点通俗易懂的话！
“测试碑，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测试武者实力的一块石碑。”
殇慢悠悠地解释道：“说起来这东西还是你们熔炼师鼓捣出来的，大概是由于通用性吧，所以后来这东西全大陆到处都是，各大宗门内也有各自的一块测试碑，用来随时检测弟子的实力。”
“当然也不是所有测试碑都是长这个模样，毕竟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找到测试碑制造出来的原理，什么测试壁啊，感应法阵啊，比比皆是！咳咳，扯得好像有点远了，还是跟你详细地说一下这玩意吧！”
殇似乎也意识到有些赘言了，当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测试碑共有三种，分别对应不同境界的武者，最低级的就是你看到的这种，只能测试出灵脉境武者和灵云境武者的修为，第二种测试碑是能够测试出皇境及皇境以下武者的修为的，至于最顶级的，则是可以测试出圣境以下武者的修为。”
提到最高等级的测试碑，殇的目光中不由得掠过一丝怀念，解释道：“不过大部分的武者并不会去那种公众场合的测试碑测试实力，只有对自身实力极为自信的武者才会在公众场合测试，当然万事无绝对，总有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
“最顶级的只能测出圣境以下武者的修为？”林亮好奇道：“那圣境以上修为的武者呢？没有适用于他们的测试碑吗？”
“适用于圣境武者的测试碑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对于圣境武者来说，测试碑这种东西就像是玩具一样，可以随意操纵。”
殇冷笑道：“测试碑适用于最基本的人，而到达了圣境的武者，从生命本质上来说已经超越了人类，就算是在上古时代，那也是基本上寿无止境的存在，一个圣字便可体现其本质。”
林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是将目光投向了测试石碑上方的三根石柱以及套在石柱上的石环，显然相比于所谓的圣者生命本质什么的，林亮更对眼前的事物感兴趣。
“左右两根柱子代表的是被测试者的修为境界。”殇解释道：“左侧的代表的是灵云境，升起一个石环便是灵云境初期，两个石环便是灵云境中期，至于三个石环……”
“我知道了！是灵云境顶峰！”林亮反应过来道：“那这么说的话，右边的那根石柱代表的应该是灵脉境的境界，石环所代表的意思也和灵云境石柱上的石环的意思相同。”
“还不算太笨！”
殇漫不经心地说道，显然对于林亮能猜到的情况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惊讶。
也正是在这时，前方再度有着喧嚣声传来，林亮抬头一看，却见测试石碑上右侧的石柱上升起三个石环，与此同时中间的石柱上也是升起了三个石环。
“谢玉，修为，灵脉境顶峰，战力增幅，三倍！”
略带诧异地声音从测试碑旁站立着的王境武者口中传出，再次仔细地打量了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散逸着煞气的少年，笑了笑道：“不愧是谢统领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灵脉境极限，不错不错，去吧。”
谢玉一身甲胄，漠然的点了点头便是朝着右侧的人群走去，所到之处人群中竟是自发的散了开来，谢玉倒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随便找了个地方便是静静地站着，闭目凝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是谢玉？”
“灵脉境排行榜第七的谢玉？没想到居然是灵脉境极限武者啊！”
围观的武者们一阵惊讶，而在广场右侧的灵脉境武者们望向谢玉的目光中却大都是忌惮之色。
“那便是谢大统领的儿子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天极殿门口，林暗颇为欣赏地望着独自站立着的一身煞气的谢玉，而在林暗不远处，大皇子林玄和三皇子林电亦是各自带着亲随站立在天极殿门口，俯视着下方广场上的人群。
老林在林暗身旁笑道：“这谢玉在十万武者大军中可已经是一名百夫长了，实力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那一身煞气，啧啧，真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妖兽和蛮族。”
“确实是难得的人才。”林暗点了点头，却又不着痕迹地朝身旁望了望道：“不过谢玉的父亲谢长山一向都是支持大哥的，想要谢玉听命于我，怕是没什么可能！”
“我替殿下去探探口风！”
老林嘿嘿一笑，便是快步跑了下去，跑到谢玉身边，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只见谢玉沉默地摇了摇头，老林无奈地跑了回来。
林暗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望着老林，道：“他拒绝了？”
“他同意了！”
老林得意地说道，显然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见林暗一脸的不解，笑了笑解释道：“谢玉摇头是因为他不打算在腾龙大会结束前表态，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既然他父亲选择了大皇子殿下，他便绝不会跟随他父亲。”
“这算是给谢家留了条后路吗？”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林暗连连苦笑，却又无可奈何。
林亮一边跟随着队伍不断向前，一边在识海中小声问道：“喂，刚刚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什么是战力增幅呢，灵脉境极限武者，话说突破之前的我也算是灵脉境极限武者吗？”
“战力增幅就是你对应你的境界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的意思。”
殇慢悠悠地说道：“测试碑基本上就是你朝着它打出一击，它便能根据你打出的这一击的灵力波动和威力来测试出大致的修为境界和战力增幅。”
“举个例子说吧，那个谢玉，修为是灵脉境顶峰，战力增幅三倍的意思就是，他打出的灵脉境顶峰的一击，从威力上来说，能够媲美三名同样境界武者共同打出的一击。”
说完，见林亮似乎在用心记这些人的信息，殇不由得冷笑道：“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测试碑显示出来的信息，基本上在这玩意面前，没人会把自己最强的手段施展出来，给所有人看到的，能有八成的真实实力已经算是不错了的，而且就这块最低级的测试碑，战力增幅到三倍也就到顶了，超了的它也检测不出来。”
正听着殇的话的林亮突然发现自己停下了脚步，赶忙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测试石碑的面前，原来已经轮到了自己了啊！
忙不迭地将报名凭证交给站在测试碑旁的王境武者，林亮望着测试碑上凸起的地方，迟迟没有动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测试碑旁的王境武者催促道：“快一点，用你最强的一击打下去，后面还有一堆人在等着呢！”
林亮微微犹豫，却还是用灵力包裹着拳头一拳朝着测试碑上凸起的地方砸了下去，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林亮只动用了普通的灵云境灵力。
测试碑很快便是有了反应，只见最左侧的石柱上一个石环缓缓升起，然后中间的石柱，嗯，中间的石柱，纹丝不动？
站在测试碑旁的王境武者也是愣愣地望着测试石碑，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林亮，修为，灵云境初期，战力增幅，无！”
“战力增幅无？什么情况啊？”
“没有战力增幅，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啊！”
“林亮？没有战力增幅的灵云境武者？别逗我了，他是怎么修炼上去的啊！”
毫无疑问，这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无字让一众武者都有些茫然，但紧跟着的便是无情的嘲笑。
公布完结果的王境武者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林亮，什么话都没说便是朝左边摆了摆手。
林亮会意，点了点头步入了左侧的人群中，随意地找了个地方站立，周围却是悄然空出了一块区域，显然和之前的谢玉一样被孤立了，只不过谢玉是因为太强，而林亮，大概是因为太弱吧？
对于众人的嘲笑和孤立，林亮倒是没有什么难受或者愤怒的感觉，只能说经历了太多反而有些无所谓了吧？而且林亮自己也很清楚刚刚为什么测试碑没有显示出战力增幅。
那一拳，只能算是林亮单纯用灵云境灵力打出的一拳，当然就肉身之力自主的增幅，从威力上来说怎么都不会低于三倍，唯一的解释就是像殇之前说的那样，这种最低级的测试碑，只能检测出三倍以内的战力增幅，而林亮那一拳的战力增幅早已超出了它的检测范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