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朝凝。“
啥?李星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抬起头,正看见太朝凝那张俊脸上得意的笑容,刺眼的像是故意向他炫耀似的。
“前辈,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李星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个太朝凝,不仅一门心思的套近乎,居然还抢他的词!
“没什么,我遇上一个传送阵,被传送过来了。”容添寒坐在椅子里,一身素白衣袍不染纤尘,跟他们二人的狼狈样子想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比琉璃更好看的眼睛看向太朝凝。
太朝凝愣了,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目光从容添寒脸上转移开,干笑了两声。“怪不得前辈要带着斗笠呢。凭着前辈通身气度,也知道前辈相貌非凡。唉,可惜我自诩见识广博,也鲜少见前辈这么好看的人。”
李星辰挪了两步,站在他前边挡住他看向前辈的视线。
“油嘴滑舌。“容添寒哼了一声,居然没有因为他这般轻浮的话语生气。”倒是你们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略有不满,分明是两个刚刚晋阶的金丹修士,也太不中用了。
太朝凝满脸崇拜:“这等元婴灵府,对前辈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我俩就不行啦!拼死拼活才逃出来。是不是啊李道友?“他一边说着,一边撞了撞李星辰的肩膀,对着他挤眉弄眼。“还多亏李道友,我们才能成功出来。”
似乎是不满太朝凝对李星辰太过亲近,李星辰注意到容添寒脸色一沉。他缓缓起身道:“刚刚你巡视过,既然庙宇外面无特殊之地,那么机关就是在庙里了。”
李星辰赶紧远离太朝凝,凑到容添寒身边:“师父,这庙里四面敞亮,不像是有什么的样子,唯有中间这个神像,貌似后面有个暗道。”
三人齐齐抬头去看这个神像。彩绘早已掉落的斑驳,露出中间漆黑的泥胎,原本应当是飘摇衣袂的部分也断裂掉落在地上。神像头上精美的头饰扔可见一斑,再根据曼妙的曲线,李星辰推断这是个女子的塑像。
这女子跟灵府主人什么关系?灵府主人总还不至于把自己塑在这里吧?要不然就是没有关系,真的是哪个神仙的塑像也不无可能。
李星辰歪着脑袋,塑像面部模糊不清,可他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凄凉感。
“李道友?李道友?”太朝凝晃了晃他的肩膀,“你发啥呆呢?”
“我哪有发呆?”他下意识反驳道。
“好好好,你没发呆,那我就不知道是谁呆着脸儿看了一块泥巴半柱香的时间了。”太朝凝耸耸肩膀。
有那么长时间?李星辰不信。他试着推了推神像,灵符主人应当并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这个机关太过明显和容易,他都还没有用上力气,神像就被推到一边,露出了后面漆黑的甬道。
“师父,我们要进去么?“
容添寒点了点头,伸手打了个响指,指尖出现一朵小小的火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
“哎呦!”太朝凝一拍脑袋,“我带着个好东西呐,刚刚怎么就忘记了。”他从神秘兮兮握住拳头,递到容添寒身前,献宝般道:“前辈您瞅瞅,喜欢不喜欢?”
“什么?”容添寒浅浅蹙眉。
“铛铛铛~”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出现在太朝凝掌心。这种明珠与凡间暗淡的夜明珠不同,光彩璀璨明丽,修士们通常用它来炼制各种高阶丹药。“那我在前面探路好了,”他说道,“万一有什么事,前辈也能反应过来。”
李星辰十分不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从一开始见到他两人,这个太朝凝态度就很不对。他们两人普普通通,一看就是一穷二白身无长物的修士,太朝凝怎么就对他们这么感兴趣?
“原来这位道友是个姑娘啊!是在下唐突了。”他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刚见面时太朝凝的这句话,难道太朝凝以为前辈是姑娘,所以才殷勤有加?不对,他只是第一眼认错了,他明明已经知道前辈并非女子。
他纠结着,一时没察觉落在了后面,抬起头时前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李星辰愣了愣,加快了步子。“师父?师父?”并没有人回应他,太朝凝聒噪的声音也消失了。明明已经走了很久,不可能赶不上前辈的,除非……他走了另一条不同的路。
既然走不到头,也找不到前辈,那干脆不走了。李星辰心头火起,搞这么些弯弯绕绕什么用?他若是直接毁了甬道,就不怕找不到前辈!
主意已定,他抽出灵剑,灌气其中,狠狠朝地面劈下。这一剑飞沙走石,带起的厉风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印子。地面上多了个大坑,可是没有什么用,并没有另一条通道躲在后面。
不是下边,那左边呢?右边呢?上边呢?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甬道从中间炸开来,四面八方都炸出了几尺深的空隙。
“呼……”他微微喘了口气,总算是不辜负他的期望,右前方墙壁出现了一条裂缝,而从裂缝里,投出来一抹明亮的光芒。他大踏步走到那条缝隙前,眯起一只眼睛向里看。
墙后有一个空阔的洞穴,极高极大。地面上画着巨大的太极双鱼图,白色的鱼眼里一道粗壮的光柱直连接到洞顶,而洞顶画着一个相反方向的图案。上下力量相互扭曲,洞穴中间形成一个细小的风带。
他定睛一看,黑色的鱼眼里,端坐于地的正是容添寒、太朝凝两人。他赶忙扩大这个细小的缝隙,从里面钻了出来。“前辈!”他大喊道,急急忙忙冲向容添寒。
跑到近处,他才看清楚太朝凝正逐渐靠近容添寒。太朝凝一手抬起容添寒的下颌,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眼瞅着即将四唇相接。
李星辰想都没想,一道凌厉的剑风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