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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第三章

1970年9月初, 东北, 平阴县

知青办,大院

“顾兰,醒醒, 到了。”早上是被岳晓夏拍醒的, 她用白嫩纤长的手指梳理着两根辫子,嘟着粉红色的唇瓣, 小声咕哝着什么,大概意思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睡觉。

成了!成功了!不枉她没脸没皮的骑了小鲜肉。只有痛, 没有……可是,双修这个法子还是可行的,连日来, 唯一的好消息,到时候再找一个童子鸡就行。

顿时, 顾兰喜上眉梢。

心情舒畅的顾兰环顾了下四周, 军卡停在一个二层砖瓦楼的屋前,章越在车下接行李, 冯向西在车上递行李。

而其他知青们也三三两两的配合着搬行李下车。

军卡司机又一次用喇叭筒说了一回:“在这里等着, 会有各个大队的人过来认领你们。”

“……我的脸是不是很脏?”好像没有带镜子,顾兰只得拉着岳晓夏低低的问。

岳晓夏有点近视, 凑近了,在阳光下,才看清顾兰脸色有一层薄薄的青灰色。

她大惊失色,捂着自己的脸, 问:“我的脸也这样吗?”丢死人了,早上她是在章越的怀中醒来,不是全被他看到了吗?

昨晚,昨晚趁黑被他亲了下嘴。

后来见身边的顾兰与冯向西抱在一起,头挨着头,她也就让章越摸了胸|部。

她的胸|部长得像妈妈的,妈妈小声说过男人喜欢大的,妈妈说没有办结婚证时,不能让男人得手。

但也要时不时给男人一点点甜头吃,对章越嘛,只要他能帮着她干活,就可以让她甜甜嘴,只是不能让他脱了裤子。

男人啊,如果真让他得了好,也就不那么稀罕了。

见状,顾兰哭笑不得,看来是有污垢排出表面层,没有跟她解释,笑道:“一起去洗洗。”

“嗯。”岳晓夏低着头,用屁|股对着章越与冯向西,取出搪瓷杯与搪瓷盆,以及自己的毛巾、牙刷。

在这里洗漱可比火车上方便的多,火车上那是一车厢的人,一百来号人。

一大早都挤在一个水龙头那里洗漱,就算是节约着用水,等轮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无水可用。

反正,在火车上,最后是臭气熏天,不敢喝水,怕去厕所。

这里是一排五六个水龙头,不过二十几个知青,一过去就有水笼头空置着。

顾兰用毛巾将露出来的皮肤擦了一次又一次,边擦边问:“干净了没?”

岳晓夏头也没抬,嗯嗯嗯的虚应着顾兰。

顾兰翻了个白眼,懒得说她。

眼角看到冯向西捧着军用洗脸盆,与肩膀搭着毛巾的章越并肩而来。

两个男人,一黑一白,一高一低。

章越比冯向西低了半个头。

可是他肩宽腰窄,别有硬汉气概,章越比起他,像个少年,还是很单薄的。

“冯向西,我的脸干净了吗?”顾兰若无其事的迎向高她一个头的冯向西。

冯向西约有一米八,原身不过一米六,岳晓夏高她半个额头,章越比她高半个头。

四个人同行,如同阶梯一般。

冯向西有点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红着耳根,翁声翁气的道:“干净。”为什么只有他觉得难为情呢?他努力平复着心跳。

昨晚不知道是梦里,还是梦外?

但早上醒来时,自己是与她挨得很近,近得呼吸交织在一起。

刚刚,章越还贱贱的问他:“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他心头一惊,反问:“没有。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章越摸着平头,笑的满足。昨晚吃了嘴,摸了胸,只是裤腰带没有松开。

晓夏啊,是娇气了些,之前他也没有想过与她处对象,可是被妈妈一分析,觉得她还好啊,脸蛋长得好,身材养也好,家里条件也比自己家好,岳家是干部子女,章家是工人家庭。

妈妈还说:如果不是下乡,他也娶不上。娶就娶吧,不过,他可不惯她的毛病。

平阴县有十来个大队,一般大队只安排一两个知青,很快就被来人接走,有的骑自行车,有的赶驴车。

两小时后,只留下他们四个人。

“饿了。”章越扬起浓眉,舔了舔唇。

这里的人不提供早饭,也不提供午饭,要点热水还得去他们办公室讨要。

“要不,咱们安排两个人留着等人,安排两个人出去走走,买些吃的,买些生活上用得上的东西。”顾兰提议,她身上有几十块钱,几张粮票。

“我不去,又饿又困。”岳晓夏搭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

“那,我与章越去吧,冯向西,岳晓夏你们留下来看行李,等人,行吗?”一边留一个人,大家行李里总有一二样什么值钱的,不放心给不大熟悉的人看着。

顾兰已是炼气一层的修为,比起岳晓夏要精神许多。

“嗯。你们去吧。全国粮票,钱,给你。”冯向西点头同意,他也没力气,这两三天,吃不好睡不好。

顾兰跟着章越一前一后离开了知青办。

笑着问了一个老乡,老乡给指了路。

顾兰他们只走出几百米,就是供销社,灰扑扑的几间平房,里头只有几样灰扑扑的物品。

章越没有跟着进来,就等在门口看着,点了一根烟,熟练的抽着,在心底对比着两个女生。

顾兰进去转了一圈,不理会里头服务员的白眼,最后只要了几种对向老百姓,不要票的。

几袋粗盐,几包大白菜与萝卜种子,还有几副劳动手套。

章越在两步开外,记着价格,这些东西回去得分一分。

“像席子、背篓,我们去的大队一般有。”顾兰对章越小声解释。

出了供销社,再走几百米,就是国营饭店。

没有肉包子,只有馒头与面,顾兰问了章越的意思,买了十个大馒头,黑黑的,没有去麦麸的。

便是后世推崇的全麦馒头,粗粮,养生。

没有什么好逛的,老乡说的集市,那是在每个月初。

回去吧,顾兰四人一起分吃了十个全麦大馒头。

岳晓夏一瞧这个颜色,摸着平平的腹部,委屈巴巴的拿了一个,冯向西要了两个,章越要了三个,顾兰就着讨来的热开水,吃了一个,剩下的三个,她问:“你们不要了吗?”

三人齐齐摇头,顾兰就装进了自己的饭盒,说:“那给我吧。”

饭后,约莫一点钟左右。

来人了,架着驴车来的,来人是六十多岁的瘦小老头,一副精明样,笑呵呵的问:“你们是去环山村大队的知青吗?”

章越点头迎上去,自觉露出亲切友好的笑,问道:“是,我们就是,老乡,您是环山村大队的人吗?”可算是来了。

刘老汉连忙上前握住章越的大手,心道:手上有茧,小伙子,能干活。老脸上笑出一堆的褶子,道:“欢迎,欢迎。我是环山村生产队的老村长,我儿子刘学农是环山村生产队的大队长。”

“老村长好,现在可以过去了吧?”章越笑着问。

“可以,可以。这回,四个娃,这瘦驴可受不住,把行李放上去,人跟着车,走回去。”刘老汉笑着道。

岳晓夏傻了眼,问:“老村长,从这里到环山村生产队得走多久啊?”

“不远不远,走着走着,就到了。”刘老汉吸了口旱烟,笑着露出缺了门牙的黑黄牙门。

“走吧。”章越推了岳晓夏一下。走不动了再说。

刘老汉在前头赶着驴车,顾兰他们挎着军绿包与水壶跟在后头。

第一个受不住的是岳晓夏,一个小时后就喊着要坐驴车。

刘老汉见她真的走不动了,才笑着同意了,不过他自己下了车把,慢吞吞的牵着驴走着。

两个小时后,冯向西受不了,皱着秀气的眉头,白着脸,为难的问:“老乡,还得走多久啊?”脚底一定起泡了吧。

“快了快了。”刘老汉还是乐呵呵的应着。老乡们走走两个小时差不多,刚来的知青得走三四个小时吧,时间还早,慢慢走,可别要求上车,不能累着他的瘦驴。

冯向西无奈地笑了笑。

“给。”顾兰将之前剩下的三个馒头取出来,一人一个,分着吃了。

没有问岳晓夏要不要吃?她一个人在车上坐着,也没有问他们要不要换着坐?

问老村长要不要?也不必了,环山村生产队也不怎么欢迎他们知青。

第一天,就让一个老资格来给他们下马威。

但也不能怪农民,城里长大的知青,没干过农活,马上就要秋收了,这不就是过来分大家的口粮。

知青下乡后,吃的粮食一般都是先从生产队借。

等到环山村生产队时,已是四五个小时后,天已半黑。

环山村,顾名思义,三面环山。

只有一条路通向外界,而这条路还是临水的。

水面浅浅的,水流缓缓的,却很宽。

他们一行人临着水岸上走了约莫半小时,到了一处石板桥,桥面很长,却不宽,约莫两米。

“到了,到了。”刘老汉叫了声,便赶着驴子上了石板桥。

一路穿过村子,都是矮矮的土胚房,这村子竟然没有一间砖房,是不是没有一个老地主啊?!

拐了个弯,向上到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了一处砖瓦房。

“那就是知青点吗?”与之前的矮小土胚房一对比,可真是气派啊,高高的,宽大的三间房。

“是啊,几年前,公社送来一批砖瓦,让生产队出人工,建起来的。”刘老汉感慨道。村里太穷了。

刘老汉将人送到,高声喊了声:“杨知青,新知青来了。”

“来了,来了。老村长啊,是您去县城接的人啊。”话音一落,出来一个黑瘦的高个儿汉子,约莫二十五六岁,是最早来下乡的知青,杨建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玉米地的,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