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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回 诗歌

“的确不行!”魔尊实实在在地这般肯定道。

宁鸿远脑海里忽然一转,忽然对这诗人这个话题来了兴趣,道:“对了,魔尊,你们那个世界也有诗人吗?”

宁鸿远原以为这个武境世界就是一群莽夫的世界,谁武境力量第一,就听谁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至少在宁鸿远这个时代,并非如此。

魔尊沉思良久,这才回答道:“但凡拥有文明的国度,都是蕴含诗人的天堂。没有诗人的国度和种族,只能是蛮夷,也只能归于历史尘埃,武境世界也是一样,一个位面之所以能够在这种力量之中生存下去,诗歌还是拥有很大的功劳。”

“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武境世界难道不是依靠绝对的力量吗?这诗歌还有用?”宁鸿远越发感觉好奇起来。

因为按照他前一世对武境世界的理解,这里只有打斗,这里只有战争,怎么可能有诗歌,音乐这样的人文艺术?

不过,现在看来,武境世界也并非如此,她似乎还有更加深层的底蕴。

想到这一层,宁鸿远越发觉着这个武境世界开始有趣起来。

“这个道理难道还不够简单吗?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老夫引用你前一世的一句名言,侍武者灭,侍文者亡!武境世界自然也是一样,所以,优秀的武境文明世界,同样也存在伟大的诗人!尤其是浪漫主义诗人。”

宁鸿远感到有些惊讶,疑色道:“你对我那个世界怎么如此了解?”

魔尊道:“别忘了,老夫和你的意识相通,老夫可以从你的脑海之中去欣赏你们那个世界的文化。所以,这一句话老夫很是欣赏!”

“我好像也在哪本书之中读到过这一句话,我都记不起来,你老人家怎么还能够挖掘出来?”宁鸿远这般好奇的追问道。

这一句话他只是略微有些印象,可是这一句话究竟记载在哪一本书之中,他却想不起来,若非魔尊此刻提醒,他还真是对这一句话毫无印象。

还别说,此时此刻这样的交谈让宁鸿远倍感喜悦,这种感觉远比和敌人斗智斗勇更加舒心。

“这就是本尊的通天本领!”魔尊这般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宁鸿远轻微一笑,自然知晓自己这个师父有些时候喜欢自卖自夸,立即奉承道:“这还真是厉害,难怪你对我那个世界了解得如此之深,许多我都想不起来的事情,你老人家居然还能够从我零散的记忆之中给挖掘出来!这真是不可思议,我的天,这种力量还真是不可思议得很!那我过去被那个女人甩了,这种糗事,你也知道?”

宁鸿远越来越对这种力量感到憧憬,竟然一时间在魔尊面前滔滔不绝起来,道:“那是当然,其实呢,本尊对你上一世,你所接触的那些女人,一个都看不上,空虚,寂寞,冷,所以找个男人陪陪,一旦要什么共同患难之类,那就大难临头各自飞!”

宁鸿远想起前一世自己的感情经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伤感,不过,他却立即反驳了魔尊的观点,叹了口气,哀声道:“魔尊你老人家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那个世界优秀女人还是有很多的,不过呢,我宁鸿远运气不好,第一次遇到了差劲的,哪里知道第二次遇到个更差劲的!算了,不说这些毫无意义的,我想知道你老人家这种通天之术,能不能够传授给我,如果这种力量用作情报组织,那父亲一统天下岂不是显得很简单,众所周知,这拷问敌人的间谍,从这些敌人口中获取情报,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若用严刑逼供,却又显得太过于小家子气,若以诚待人,也不见得是优秀的方略,甚至还有给敌人反间的机会,所以我从前就在想,能不能够用一种很是特别的方法,来避开这两种方法的弊端。”

魔尊见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是突然冷哼一声,冷冷道:“怎么,你小子想要掌握这种力量?”

“这不挺好吗?我如果掌控了这种力量,岂不是就可以掌控全天下的情报,这样一来,也可以早点帮助父亲一统天下, 有何不好?”

相对于宁鸿远的渴望,魔尊却是冷笑一声,“本尊掌控这种力量用了五百年,这种力量急不得,需要一点一滴的摸索和学习,因为人体大脑是一个极其精密的组织,你想要用真元之力来探索他人的记忆,想一想,你就知道这究竟有多困难,力量稍微过强就会让他人的脑组织彻底崩溃,而且出了熟练掌控真元之力,除了这几点之外,你还必须熟读各类武境典籍,不是单单靠毅力就可以学会的,这脑子还要开窍,你这小子还是先将你祖宗之地,天域这一烂摊子事解决之后,再向本尊请教!”

宁鸿远听了魔尊这一席长言,这才知晓世上哪里去寻找这么容易之事,只好承认刚才自己的想法有些天方夜谭了。

他也只好叹了口气,直言道:“这倒也是,我也不是那好高鹜远之人,万事还是只能一步一步来,既然说到这里,那么我们那个世界的文化,在你老人家的眼里如何?”

“不做评价。”魔尊这般简简单单地回答道。

宁鸿远苦笑一声,道:“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还真是符合你老人家的性格,那还是说说方才你老人家说这什么什么亡,什么灭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

魔尊道:“这意思是说,仅仅依靠力量,或者仅仅依靠仁义,是不可能让国家长久的!”

宁鸿远听了这么简单的解释,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个意思放到武境世界也适用吗?”

魔尊道:“那是当然,方才你放过的那二十名刺客如果换做是蛮夷,你猜会如何?”

宁鸿远道:“那一定是和我血战到底了,原来是这样,难怪父亲总是对我说文化是一个民族不可缺失的价值,一旦缺失,我们的后代就只会成为野狗。”

魔尊道:“就是这个道理,当你提到天域文明的时候,他们眼神还是流露出来了遗憾,这就证明这是你们天域文化起了作用,所以他们才会相信你.”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宁鸿远总算有些彻底了解了。

“所以,这一句话很经典,本尊再举一个例子,就譬如说你父亲最倚重的心腹,诸葛龙,他的确是一名君子,那么你可知晓他为什么是君子,而且对你父亲如此忠心耿耿!”

“为何?”

宁鸿远越来越喜欢和魔尊讨论这一些脱离武境之道的事情,毕竟总是讨论什么天地法宝,什么咒印之法,什么剑神之道,时间长了,难免也会觉着无趣。

偶尔换一下思维,这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因为忠义来源于你们的文化,这世上这么多的诱惑,女人,权力,长生不老等等等,各种各样的诱惑,而想要在这种种诱惑面前保持君子作风,除了来源于你们自身文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力量,可以让一个人在这样的诱惑面前保持自我。”

听了魔尊这样的解释,宁鸿远抚着下颚若有所思,道:“这倒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难怪我们这天域依旧瞧不起那些背叛朋友的人,这就是文化使然!如果我们这天域都讲求利益第一,那么背叛这种事情必定也是理所当然的,人不为己天地诛,可是大部分人却讨厌因为利益驱使而背叛的叛徒,就好比之前我遇到的那些叛徒一样,他们都是不被人待见的,所以只能成为亡命之徒,很难容身!”

魔尊道:“如果你翻开那些仅仅昙花一现的部落,你就可以很清楚的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这些部落之所以昙花一现,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文化底蕴,所以一旦这些诱惑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失去自我,于是开始叛乱,灭族,自相残杀,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因为这本来就是人之本性。想要改变这样的本性,只有通过文化,所以对这一句话,用最为简单的解释就是说,依靠力量来达到统一,最后只会迎来内部叛乱,而单单依靠仁义二字,没有强大力量作为支撑,却会被外族所灭,这就是这一句话的深意。”

宁鸿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父亲说如果他统一了天下,要在各地重新建立皇家学院,让每一个人都了解天域的文化和形成,这才是天下之道啊!我总算有些明白了。”

魔尊道:“所以,这诗歌同样在文化的延续和发展上,拥有很大的功劳,她让文化得以延续,也是最为古老的延续文化的一种方式,其中最能凝聚人心的便是每个位面各个民族的《英雄史诗》,其中的历险和自强便是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君子和勇士,让他们保持正义感,懂得团结人心等等。“

“原来是这样!”这一下,宁鸿远的思想境界又得到了一次崭新的升华。

“本尊之所以给你说这些,是期望你多少了解一些这武境世界的文化历史构造罢了,如果你这小子听了这些话,就去专研文墨,卖弄文骚,你小子应该知晓什么下场!”魔尊语气骤然一变,富有深重意味地这般警示道。

“这是当然,你老人家还是将心放到肚子里,我不会那么愚蠢的。”宁鸿远这般轻松地回答道。

宁鸿远之所以了解这些,只是为了放松一下过于紧张地神经,可从来没有打算深度研究这些文采飞扬的文章。

因为宁鸿远很清楚,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保全自己的家人,做什么样地事情,才可以更好地帮助父亲一统天下,更好地帮助宁家重振雄风。

文采飞扬?宁鸿远当然不会选择这么愚蠢的方式来规划自己的人生,诗歌那只是他勤奋修炼之余的一剂调味品罢了?

魔尊见他如此成熟,心中虽说极其欣慰,却是冷笑一声,道:“但愿如此。”

这世上能够如同宁鸿远这样时时刻刻,什么时候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年轻人,的确配得上少年俊杰这四个字。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懂得这一辈子该做什么,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只是偶尔了解一下这些历史文化构造而已,这对我父亲一统天下也是有利的嘛!你老人家不是也说,最好还是不要当一无所知的武夫,我只是稍微了解一下,没有专研的意思。”宁鸿远这般语气谦逊地说道。

“老夫只期望你别忘了你的志向,别忘了力量才是根本,在谈判桌上,只有谁的剑够锋利,谁才有资格在别人面前讲仁义!弱者,岂有仁义可言?别忘了,这不是你的世界,这是武境世界!为什么你父亲公事如此繁忙,还要坚持练剑?怎么不去请一群绝世高手作为保镖来保护他?这其中的道理仅仅是因为你父亲信不过保镖吗?”魔尊这般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我明白了!”宁鸿远终归是年轻人,有时候难免还是显得有些不耐烦。

魔尊听出了他心中的不耐发,反而追问道:“那你说说你父亲拥有如此威望,完全可以让他人成为自己保镖,为何还是不愿意放弃武境力量?”

宁鸿远沉思一会儿之后便豁然开朗了,道:“这我当然明白,在武境世界力量才是核心,据说前一个皇朝就是因为太过于注重文化而忽略了武境世界的本质而导致灭亡,而先皇那个时代又太过于注重武境力量而忽略文化,却导致内部纷乱不断,人心难能统一,最后便是眼下这般名存实亡的局面,父亲以身作则,便是告诉世人,父亲文武兼备!”

魔尊听宁鸿远这般深邃的解释,语气这才放平缓了些,豪情一笑,“你能够领悟这些,着实眼界开阔!这就是文武之道,不过在这个武境世界,武在前,文在后,弱者可没有仁义可言。”

宁鸿远点了点头,心中十分欣赏这一句话,因为他本来就是从弱者阶层度过来地人,这一句话他可比谁都明白。

见宁鸿远听明白了,魔尊也不介意多说几句,道:“这就是老夫希望你能够得到了感悟,至于这诗句,你小子就不要去学了。”

宁鸿远只好苦笑一声,随后转移话题道:“那么对于这些诗,你老人家还记得几首?能否念来听听。”

“都忘了。”魔尊干脆地这般回答道。

宁鸿远听他回答得这般干脆,只好苦笑一声,“这倒也是,你老人家专注武学数万年,怎还会记得这些文墨之事。”

魔尊在宁鸿远的意识当中豪情大笑,“你这小子实在讽刺本尊是个武夫?”

“你老人家要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你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分长幼了!算了,本尊冥冥之中倒也记得一句!”

魔尊此话一说出,宁鸿远大喜过望,急切问道:“那一定是最著名的一句。”

“这一句本尊印象很深,黄口小儿论风云,哪得英雄心中苦。本尊只记得这一句,至于其他的,老夫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本尊之所以记得这一句,还是因为这一句很好记!”魔尊这般心胸开阔地回答道。

宁鸿远顺着魔尊的思路,在脑海里反复朗诵了一遍,点了点头,“还真是好记,记一遍,我就会背了!怪不得你老人家还记得,哈哈哈!”

魔尊也不在意这小子如此以下犯上,语气更是变得平和起来,“所以,本尊也只记得这一句,除了这一句诗好记之外,其实也是本尊朋友所作。”

宁鸿远道:“原来是这样!这一句诗一定很富有传奇色彩。”

魔尊道:“那当然!当时,本尊也略懂些许诗律,所以劝本尊朋友将那个“哪得”字改成“岂知”,这样一来,整句诗表达的情感更加强烈,可是本尊老夫却发现,还是老夫朋友原作更加令人回味!当时,本尊明白这一点之后,本尊的朋友。。却是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过了许久,宁鸿远这才劝慰道:“我相信他一定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地。”

魔尊却是忽然苦笑一声,“不过,最后本尊还是完成了他托付给我的事情,这家伙,他倒解脱了,本尊却花了几百年地时间来完成他的理想,算了,这些都是本尊的一些过往了,你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

宁鸿远这一下更是好奇起来,道:“我原以为与你老人家交谈除了武境历史,便是剑术剑道,除了这些,就是天地法宝,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和你老人家爱品读诗词之美,这可真让我感到有些惊讶啊!”

魔尊豪情一笑,道:“臭小子,大可不必惊讶,本尊再遁入魔道之前,纵然文墨略缺一二,但是却不能说本尊不懂诗律,况且本尊年轻时日一边练剑,一边还撰写《诗歌总论》,本尊虽然不会写诗,但是本尊会诗歌评论!怎么样,你小子和我论诗,还差得远呢!”

“喔,你这样的圣人怎么和我这种黄毛小子比起来,我可将你老人家当作无所不能的圣人呢!”宁鸿远这般欢快地说道。

这一刻,气氛是如此地欢快,人生是如此美妙。

宁鸿远沐浴在夕阳地微风之中,静静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

魔尊兴致也变得欢快起来,语气也变得不那么深沉了,方才那一番短暂地伤悲早已随风飘散,道:“曾经,本尊还有一个理想,就是到各个世界角落收集英雄史诗,说起来,那样的岁月可真是浪漫!迎着风,抚着琴,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沐浴在春风之中,尽情享受,一起谈笑风生,纵论宇宙与苍生。”

宁鸿远听得出,这一定是十分美好的岁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