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远恶狠狠的瞪着跟前这个前来报信的手下,咬牙切齿的追问,“你给我再说一遍?你说谁死啦?”
手下颤颤巍巍,抖着嗓子结巴的回答着:“报,报,报告站长,是钱副站长的手下糜奕组长死,死,死了……”
苗远听了立时上前一步,抬脚狠狠的踹向了汇报的手下,嘴里狂怒的暴吼着,“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垃圾、蠢货!明明跟你一个房间睡觉的人,为什么他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床上你都不知道?等到这会子尸体都凉了你才来报告老子,老子养着你们这群蠢蛋有什么用?都是吃屎的吗?滚……”
此刻的苗远是真的怒急攻心了,姓钱的狡诈无比滑不留手,自己挖好了坑,可这该死的东西就是不咬钩!
好吧,你不咬钩就不咬钩吧,他就当这个姓钱的运气好好了。可为什么?自己千辛万苦挖来的间谍,好不容易苦心筹谋的好了,让糜奕这蠢货今天就按计划行动,陷害反咬那姓钱一口,结果倒好这蠢货居然死了?
特么的,人都死了,他还怎么攀扯?怎么陷害?怎么反咬?计划的再好再周全,也架不住眼下是死无对证呀,真他妈的憋屈!!!
再憋屈,再不甘,苗远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结束了这一回的钓鱼行动,没有了后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制服钱戴,与其日日软禁着这群人吃吃喝喝,还不如早点结束,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钱戴等人在被莫名其妙的软禁了三日后,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走出了这个封闭的小院。
因为接连被软禁了三日,钱戴等人好好的在家休息了两天后,这才恢复了往日的正常作息。
这日一大清早的,金灿神清气爽的来上班。
自从解禁可以回家后,金灿出了被软禁的小楼,根本也没有直接回家,首先就找到了自己的上线去确认消息,结果上线告诉自己安心潜伏无需担心后,金灿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心里没了负担,金灿这两日休息的很好,今天来上班他都觉得非常惬意,一手反搭在肩头勾着没穿的军装外套,嘴里吹着口哨,步伐轻快的晃悠进了军统局的大门。
才穿过院子进入办公楼的大厅,金灿右脚刚刚跨上一节台阶,人就被从右边走道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拉住了,“金主任你可算来上班了,来来来,我正有事情找你呢!”
金灿转身看着拉住自己胳膊,一副着急上火模样的人正是电讯组的田组长,平日里他为了能顺利的获取情报,跟这人的关系也不错,对方既然找自己有事,金灿当然要听。
把搭在肩头的衣服取下挂在臂弯上,金灿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嘴里戏虐道:“田组长你这是怎么啦?火烧眉毛啦?看把你给急的。”
这位田组长闻言连连点头,两眼盯着金灿如盯金元宝一般,“嗯嗯,可不是火烧房眉毛了么,走走走金主任,去我那细说。”
田组长一边回着话,一边就拉着金灿往他电讯室的方向走,穿过走廊,来到了顶头最大的办公室,这里便是电讯室所在。
此刻里头的人正忙碌着,发报的发报,接线的接线,看到自家的组长与管物资的后勤金主任来了,大伙也都百忙之中抬头,望过来笑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身为电讯组长,虽然没有办公室,他却在这间大办公室的角落,有着一张属于自己的办公桌。
田组长殷勤的请钱戴坐他办公桌后的椅子,金灿却摇头拒绝,屁股往办公桌前桌角一靠,半倚着办公桌,两手交叉于胸前,语气闲适的问身边的人。
“说吧田组长,急吼吼的拉着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田组长闻言,笑的那叫一个肉麻兮兮,表情甚至还有着浓浓的讨好,“那个金主任你看啊,我们电讯组干着最苦最忙的活计,待遇却是全军统局最差的,要啥啥没有!马上就要过节了,金主任,这一回您可得想着我们电讯组上下一些呀!”
金灿听了心里冷笑,谁不知道电讯组上下在军统里拿的工资最高?还说什么待遇最低,呵呵!这是眼红去外头出勤的那些个人能在外捞外快了吧?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出外勤的这些个人,工资比电讯组低了多少?再说了,有本事他自己投靠一个有钱的头头去呀,如钱副主任那样不就行了?
心里嘲笑面前的人贪得无厌不说,金灿面上丝毫不显,毕竟他还想要好好哄着眼前的这个人,也好将来套取情报,自然不可能现在得罪他。
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在乎这次把次了,大不了自己掏钱给电讯组的人加点东西,反正金家也不缺钱,总归还是情报要紧不是?
要知道眼前的田组长,虽然贪是贪了些,可架不住这家伙嘴碎,爱八卦说是非呀!
心里这么想着,金灿也不说什么,笑呵呵的点头应下了田组长的请求,换来了对方欣喜若狂的夸赞。
“金主任,我老田就知道你是这个!好兄弟,够义气,有机会……”
砰……
就在田组长拍着金灿的肩膀,夸赞着他的时候,电讯室办公室的大门猛的一下子被大力推开了,一声惊响,震的整个电讯室内本来还在忙碌的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门口。
电讯室门口,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人,只见她的胸前紧紧的搂着一个文件夹,本还双眼通红泪水连连某女,在大家都望向她的时候,她的哭泣声停顿了片刻,随即脸蛋慢慢的开始涨红。
见此情景,身为电讯组组长的老田自然不能干看着,忙几步上前询问,“小周你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本来老田不问还好,他这出口一问,这位叫小周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哇一声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带劲。
老田见状,颇有些呐呐的不知所措,看着哭泣不止的某女,老田无辜的耸耸肩,“好吧,那你慢慢哭,慢慢哭……”说着话,老田还慢慢的后退,安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无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