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脑子那东西没有可以攒点
月清蕊简单的几句话，将问题又拉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人，有所图谋！
“污蔑？呵呵，事情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真以为说的真，就能是真的。
至于那个女人，确实很善良。我这个样子……这不正好吗？不如此，怎能讨回她当年付出的那些又，怎能让那个女人在九泉之下瞑目啊！
所以，现在很好呢！呵呵呵，真的很好！”
幽幽的话音钻入的耳中，阴森的，仿如地狱的恶魔要爬出来索命。
月清蕊心中大惊，虽然表情还在强制镇定，可眼底却出现了无法避免的慌乱。
他知道了！月清蕊心中这样想着，同时还想到，对方都知道了多少？有没有掌握什么证据？
不过念头一转，又在为自己宽心。当年的事情做得那么严密，不会留下证据的。
寒霜的这番话，可是深意更浓。有隐情，有内幕啊！
“真不知道你在胡扯些什么！”
“是吗，呵呵，那我细细讲给你听啊！”
此时寒霜上挑的尾音，让人听起来诡异极了。
“首先，你说你去了柳林，可是谁又能证明呢？大晚上的，那种偏僻的地方，不可能出现巡视的人员。
所以到底去没去，只能由你自说自话，我们只能听着而已。呵呵，或许是梦里去了，那里也未尝不是呢！
别急着说什么反对，否则的话，这月初之时的上弦月，你又怎么可能会在后半夜，还能赏的到月亮呢！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今夜的老天心情很不爽，未近之时，便开始阴天了。所以别说是月，就连星都没有。”
是的，月亮，这是月清蕊的话中，一个很富有情调的画面。让人很轻易的，便能联想到那种清冷中透着的淡淡忧伤。
可她忘了，现在是月初，只有前半夜的时候才有月亮。后面的夜，只有点点星光而已。
而今天的后半夜，却是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着。
众人听到这里也才明白，为什么月玲珑开始时会说，月清蕊说的是骗傻子的谎言。原来破绽是如此的明显。
可是这样鬼扯的话，他们听过以后，居然信了七八分！这智商，心中不仅为自己担忧了，太伤心了有没有！
月清蕊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她想反驳，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谎话被拆穿，还是无法自圆其说的那种。
“别着急，想要怎么去辩解，后面还有很多呢！放到一起慢慢想，省的累脑子。那东西，你本来就不多。”
话音清冷的说着这些讽刺的话，让旁边的人听着，有想笑的冲动。
月玲珑看着人，满含笑意，可眼底却含着一层水雾。清雅尊贵，淡定自若，一举一动都是掌控一切的悠然。
颜丫头，当初的你是一颗璀璨的星，亮的让人晃眼，让人忍不住去追逐。可惜流星虽美，却一闪而逝，只余下让人伤心和惋惜。
不过你看到前面的人了吗？这个举手投足间带着强大气场，让人折服的人，这就是你的孩子。
人是如此的优秀，仿若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清冷高贵，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仰望。
虽然同样是黑夜中的闪耀，但却永远高悬……
寒霜说的第一点月亮，一个不可争的事实。众人虽然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破绽，但心底下完全认同了这番话。
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的？嗯，昨夜忙的时间太晚，想的事情太多，大脑疲乏的不行，不适宜多思考……众人为自己的智商不在线，找着许多借口。
寂静的屋内，寒霜又再次开口，不过这次说的不是景物，而是人。
“你口中所表达的贼人，想必就是我的管家苍色吧。你会说自己在柳林的原因，应该是没人知道你出来，也没人看到，所以就挑了那个僻静的地方。
不过可惜的是，我的管家不是某人，向来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因此在发现有鬼祟的人时，是直接将其捉了，从正道赶过来的。
从玉函斋出来，这一路上的巡卫，可是有很多呢！所以说，目击的人就算不是比比皆是，但也不是很少。
一个命令下去，应该能找出很多见到过苍色的证人。因此想要证明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很容易呢！”
说话的寒霜，嘴角轻轻地勾着一抹弧度。此时的他，心情还不错，特别是看着那张越来越惨白的脸。
报复开始，只是想想，心情都是兴奋的。
“藏在远处偷偷观望里面情况时，很激动吧？寻梦啊，那种凄惨的死法，是不是光想着我们会出现的情形，你就会很兴奋不已了？
只是可惜了，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没能让你如愿。”
寒霜的叙述很平静，就像话语中那个被害的人，不是自己。
不过他对面的月清蕊，表情就丰富多彩了。青白交错，当然还少不了一抹怨毒。
不过在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平静。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可怕的，那种东西，任何人都只能束手无策。
“寻梦，还下毒，我什么时候下过毒了？就像你说的，说话要讲究证据，不要信口雌黄，没有证据胡乱的开口，那就是污蔑！
你可是圣子呢，空口白牙的去污蔑自己的姨娘，这种人，整个上清的民众可都不会认可呢！”
月清蕊说得镇定自若，前两项就算认了也没什么，又不是大事。最后这下毒的事件，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而且月清蕊相信，只要自己不认，对方就算再怎样叫嚣，也终究会拿她毫无办法。
寻梦，不似其它的毒，只要点燃便会燃烧殆尽，只有缭缭青烟，直至最后散尽化作虚无。
这种东西无痕无迹，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就算自己是在玉函斋附近被抓的，又如何？死不承认便可。
众人在听见月清蕊的话时，眉头都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寻梦他们都是知道的，那东西，哪里会留下什么证据。
心中叹气，看来事情只能这样了。
可寒霜又岂是他们能臆测的？
“怎么，很开心？看着我明知事实，却又拿你无可奈何的样子，是不是高兴极了？甚至还在想着，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干瞪着眼看着。”
“哼，有本事就拿证据说话，别在那里竟说一些没有用的话，浪费大家的时间。”
寒霜最开始的话，又被月清蕊回敬了回去，可谓是趾高气昂了。
而听着这话的寒霜，不仅没有半分怒意，反而笑了。
这就是无知者的快乐啊！什么都是那样的想当然。
“不就是证据吗？不用说的这样激动，拿出来又有何难的。”
一支如同水晶雕琢的葫芦，在寒霜在话落时，静静地立在他的掌间。
众人看着那个东西，完全不明白人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正说着毒，拿个葫芦出来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难道是……一众长老齐齐后退，远离了寒霜。里面装着……毒！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答案。
众人的猜测，虽然不是很准，但好歹也接近了一分。
看着人的举动，寒霜挺无语的。他手中拿着的东西，正是灵器收。里面确实装的是寻梦，不过却是玉函斋里已经点燃过的啊！
寻梦只能用一次，那就是点燃后的目标。所以说这灵器收里面装着的东西，对其他人已经没有威胁了。
“你们的想法可真是够多的，这玩意儿又没有第二次伤害，你们躲那么远做什么！”
这一句略带无语的话，却也让人明白了其中深意。
二次，也就是说用过的，也就等于……天啊！有证据，就在眼前！可这又怎么可能！
大家都在想着，那东西怎么可能被装的起来。
可不论众人怎么想，事实已在眼前。
“别开玩笑了，随便拿出个瓶子，就以为能糊弄我们了？寻梦的特性是什么？这种最基本的常识我们还是知道的。”
月清蕊冷笑道，还真拿他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呢！
“确实是常识呢！可有一句话你没听过吗？有些东西的存在，就是来打破常识的。而我手中的灵器“收”，恰巧就是这样的物件。”
要问寒霜什么事情最高兴？当然是看着敌人慢慢挣扎，最后陷入无尽的绝望，那感觉真是好极了！
“你以为你说我们就信，谁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而且就算真的是寻梦，你又怎么能证明，它就是我下的！捉贼捉赃，你看见我亲手下毒了？”
月清蕊不信寒霜真有什么证据，一定是对方再用话诈她。
“呵呵，很自信呢！难道你不知道，这寻梦是收集了人的煞怨之气，在用极阴极寒的血婴草、恶魔藤、和一个生辰八字都占极阴的孕期女子、生生将它们炼化而形成的毒？”
说话的寒霜带着笑意，可却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那又怎么样？你说的这些谁都知道吧，说点儿有用的。”
不为所动的蔑视。
“不怎么样呢！我只是想说，这东西虽然是毒，可却是有灵的，而有灵的东西，都是……认人的！”
轻轻的话音，却透着一点毛骨悚然。
寒霜的这个说法，真的很新鲜。目前来讲，没人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答暗自然也犹未可知了。
“讲故事也有过度，真以为我们都是白痴吗？活的，那你让它说句话给我们听听啊！或者你让它出来，站在我面前说，我就是下毒的那个人！呵！”
月清蕊觉得，寒霜的话是在侮辱她的智慧。可就在她的话音落下，面上还飘着轻蔑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