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
血炎界,界主府内。
萧逸以及独眼光头都在翻阅着来自各处地盘无时无刻的大量情报。
血炎界,便是整个势力的大本营所在,二人这数天来一直坐镇在此。
“大人。”独眼光头笑道,“看来前些天,是小人杞人忧天了。”
“形势,根本远没有我预料中的那般严重。”
“而今我们各处地盘,形势一片大好。”
“主要是大人您麾下那四百追随者,这次,恐怕真的是要名震诸天万界了。”
“单论实力,他们每一个都超过了三盟统领级别;论追踪、潜行、追杀、应事等等能耐,又是更强。”
“他们四百人分散在各方地盘里,且开始各自走传送大阵穿梭支援后,竟是生生扭转了所有战局。”
是的,而今的形势,远比想象的好。
萧逸摇了摇头,眼眸凝重,“别松懈,各地的情报判断,以及支援调遣,必须精准。”
“我们可受不住太多的损失。”
强而有力的支援战力,足够的支援数量,外加精准的情报调遣,这本身就是一个大势力的关键所在,也是最重要的一份力量。
大势力间的纠纷,除却最高战力间的战斗,以及那碾压性的超强战力外;拼的,就是这份中流砥柱的支援能力,以及情报能力。
独眼光头笑笑,“大人放心,小的才不会犯那种掉以轻心的低级错误。”
“倒是没想到,此次我们血炎界势力的祸患,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呵,倒是险些被天域二字给吓住了。”
“还是大人厉害,一下子就稳住了,您稳住了,自也是我们整个血炎界势力稳住了。”
萧逸摇了摇头,“而今来袭的这些战力,诸天帝主麾下的禁卫也罢,大家族派遣的强者也罢,霸主势力们的强悍队伍也罢。”
“其实说白了,这些个势力,都只是慑于天域的命令,不得不派遣出战力来攻打我们罢了。”
“但说到底,我们血炎界和这一个个大势力,本身并无仇怨。”
“自然的,这一个个势力,表面上听令,暗地里,肯出全力才怪。”
“我毕竟凶名在外,帝君战力,又恰恰是各方势力最重要的战力之一,他们怎么会肯拿自家大量的帝君强者来冒险。”
“故而,每家,顶天了随便派些帝君,外加一些精锐战力;好几家加起来,才算是组合成联军一般的战力,从而开始攻打我们麾下地盘。”
“切,说白了,雷声大,雨点小。”
独眼光头点了点头,“还是大人看得清。”
“按这般形势下去,我们是奈何不了这些大势力的联合打击,但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麾下各处地盘。”
“顶天了,就是双方对峙咯。”
萧逸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终归是天域的针对,天域的打击;他血炎界势力,能保持僵持对峙,乃至占尽上风,已是最好的结果。
而如果,情况是一只如此僵持下去的话,他倒是可以抽出身来,回炎龙域一趟了。
按这般情况判断,双方的僵持,不会是短时间内能结束的。
但这又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轰…
恰在此时,蓦地,一声剧烈的轰鸣,响彻整个血炎界天地。
“嗯?”萧逸一惊。
“不好。”独眼光头则脸色大变。
几乎只一瞬间,二人便感知到苍穹之外,一股可怕到极点的气势笼罩而来。
气势只强,甚至远远超过了整个血炎界天地,整个星辰。
那种感觉,仿佛只一丝气势,便足够让得整个星辰湮灭,整个血炎界天地灰飞。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
这种仿佛来自于整个虚空的压迫感,这种完全超越了生灵极限的感觉,只有一个可能…
“虚空帝主。”二人同时突出一声。
这等层次,终于是来了吗?
二人,其实早有预料。
当各大势力,都奈何不了血炎界麾下地盘时,那么,作为大本营的血炎界,便定然会迎来最致命性的毁灭打击…虚空之袭。
毕竟,终归他萧逸才是真正的目标。
击杀萧逸,才是这份天域命令的真正意义所在。
“大人,快走,速去传送大阵。”独眼光头瞬间反应过来,惊呼一声。
萧逸摇了摇头,亦微微咬牙,“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萧逸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在这一瞬,独眼光头猛地愣了愣,他似乎在这一瞬捕捉到萧逸眼中的惊骇以及…一分奇怪的期待。
似乎,他并没有在他的大人眼中捕捉到恐惧二字。
嗖…
界主府外,萧逸的身影,瞬间飞出。
当萧逸顿下身影时,已见,高空中一个中年人同样凌立着。
萧逸眯了眯眼。
在他肉眼所视里,中年人周遭,空间在微妙地扭曲着。
而中年人,其实根本没有半分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
在他的感知里,这中年人,仿佛只一丝气势的溢散,都足够整个星辰瞬间崩溃。
这等可怕的气势,错不了的,只可能是强大的虚空帝主。
“倒是识趣,没有白费心机去走传送大阵。”中年人,率先张开了嘴巴,却是戏谑地看着萧逸。
界主府,外头凭栏处,独眼光头的身影也已快速跟出。
但…当独眼光头看到高空中那中年人身影时,已然浑身打颤,难以动作。
他更加确定,这中年人,乃是强大的虚空帝主。
因为,他以往也见过虚空帝主,气势,与而今高空中这个中年人,一模一样,一样的可怕。
独眼光头,浑身打颤着。
那是他无法抑制的,发自内心的畏惧和仰望,那是生灵的本能。
那…是虚空帝主给予所有生灵的威压。
“咕。”独眼光头只能做到勉强地咽了口口水。
今日,难道就是血炎界的末日了吗?
今日,他的大人,也要陨了吗?
他很想做些什么。
但无论他如何试图鼓起勇气,如何试图强行做些什么,但…终归是动弹不得。
可下一秒,他却见高空中,他的大人,忽然负起了手,静静地站着。
是的,他的大人,忽然负手而立了。
这等动作,只有可能是在面对一个毫不在乎的对手,面对一件再云淡风轻不过的事时,他的大人才会露出的动作。
这…这…他的大人,疯了不成?
但又为何,此刻在他眼中,那高空中,那炎阳之下,那刺眼阳光中,他的大人…此刻为何仿佛那般光芒万丈,那般让人感到心安?
他的大人,缓缓张开了嘴巴。
“来人,报上名来。”萧逸的声音,平静,却淡漠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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