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已经从担心乔老太和张大柱的安全,转换成害怕楚浩有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了。
满腹心事,弄大闸蟹的时候,居然忘了放姜放酒,清蒸出来的味道,乔木不得不承认腥味颇浓,而平嫂也表示无法再改造了。
可惜了。乔木拨弄了一下蟹脚,抱歉地对阿溪说道。
就当交学费吧。阿溪简单地回了一句。
就算大闸蟹味道可口怡人,阿溪也没有品尝的欲望,阿江给她的打击,远远在美食的吸引力之上。阿溪跟楚浩的时间没有她长,但两人相处共事也近十年。阿江对她的信任,就在这瞬间轰然倒塌。
阿溪站的位置,是乔木和阿江中间,防备的级别完全上升到了最高层次。
阿江就站在乔木十米开外的地方,不言不语不喜不怒,不形于色,。
乔木没有时间去管她们两人,全付心思都落到了泄露标底的那个案子上。现在细细思量起来,只怕是楚浩早就有了对策的。
乔木想得没错,楚浩不仅对泄标案有把握,对的乔老太太和张大柱也是早有安排。
在做出跟乔木结婚领证决定之前,他就着人不着痕迹地把这对老姐弟从乡下引到了c市。
当然,处理的手法比较巧妙。
张大柱的媳妇快要生了,在朋友的介绍下,住进了c市最好的江雅私人医院。张大柱得知消息,满心欢喜。只是他是个年逾七十的老鳏夫,每天在地里玩泥巴,几乎就一辈子没进过城。倒是姐姐乔老太一拍胸脯:我才从c市回来,认得路,我带你去。
其实,乔老太是藏了私心的,侄子家不宽敞,她怕张大柱又去麻烦乔木。
乔木和楚浩租了那两套房,没有理由不让舅公住。可是,这又吃又住的,不仅要乔木掏钱,还要打乱乔木靠房子收租的计划。
城里寸土寸金,少赚一天的钱,乔老太就觉得肉疼。倒不如自己主动提出给侄儿带孩子,这样就有理由不去打扰乔木了。
正因为如此,乔老太到了c市足足一个多星期,愣就住在弟弟的儿子家,也没给乔木打过一个电话。等到想打的时候,张大柱的孙子一出生了,乔老太所有的空闲时间,全被挤占完了。
张大柱的媳妇父母早亡,张大柱正愁找不到人伺候儿媳的月子,乔老太甘当不要工资的月嫂,张大柱喜不自胜,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的欢喜。这一忙起来,跟乔木通气的事,连张大柱也抛到了脑后。
阿泉向楚浩报告了乔木跟楚仲琨见面的事。
楚浩没有太过惊讶,只嘱咐要保护她的安全。其实,他最想防备跟乔木接触的,是于劲晨。
至于楚仲琨那里,他倒并不担心,无非是利诱外加威逼,胡萝卜和大棒的选择而已。乔木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却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楚仲琨对她越是逼迫,她就越不会屈服。
于劲晨跟楚仲琨不同,他在乔木跟前一出现,便是有备而来的。那日故意扎破乔木的手指,就是为了取到乔木的血液样本。
于劲晨把样本送到江c市最负盛名的江雅医院,找了他最得过的老同学汪建国,他需要做dn的鉴定。
但他不知道,江雅医院是楚浩的私产。
当然,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医院注册的法人,是国外一家公司,明面上的法人代表,是个美国佬。
楚浩暗中授意,让人偷偷把样本给换掉了。
但楚浩知道,这只能起到暂时拖延的作用,聪明的于劲晨,肯定对江雅医院的鉴定结果起疑。他会再换家别的医院去做验证,阻止他跟乔木接触,就是怕他再取到新的样本。以于劲晨今时今日的能力和手段,楚浩没有办法杜绝。
当初,他是不愿意乔木的相片在媒体曝光的。
乔木的容貌跟亲生父母却并不十分相似,但于劲晨还是认出了她。
早两年,看她跟卓然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楚浩就狠狠痛过一回。现在刚刚把幸福和爱情抓到手里,无论如何,他再也不想做出放弃乔木的伟大选择了。
楚浩入夜时分回到若然居,乔木正窝在沙发里看c市的晚间新闻。
屏面上有人拉起一道长长的横幅,一闪而过,然后画面切换到几个衣衫褴褛的民工,声情并茂如泣如诉地控诉,内容大抵是楚天国际苛扣民工工资,中秋节没有拿到钱的民工,终于在节后跟楚氏起了冲突。为富不仁的资本家雇佣的临时工,将民工代表打成重伤,并且将之抛弃在工地不管不顾。
主持人的画外音适时响起:著名企业楚天国际侵犯农民工朋友的合法权益的事件,在我市引起了巨大反响……
丫头--楚浩打破了乔木聚精会神的注意力。
主持人声音还在继续:……目前该工程项目责任人已被行政拘留。我市市政领导表示,从本月起,我市将展开严厉打击和遏制此类恶意欠薪的违法行为……我台将对此事件给予时刻关注,并及时做出跟进报道……
乔木赶紧抓起遥控器换台,只是一脸的不自然。
你回来啦,饿了没有?马上开饭。
楚浩忽地一拍脑袋,哎呀一声,说道:今天事多,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接到外婆的电话,她说你的手机打不通,让我告诉你,你大柱舅公添了个孙子,她帮忙带孩子去了。
外婆去带孩子?她都多大年纪了,吃得消么?
你心疼,那过几天我把她接过来,咱们一起住。
好。不过,我们还是回兰亭苑吧,这个别墅好是好,但毕竟太贵了,租久了不划算。
楚浩轻轻笑了笑,只要你喜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难道你买下了若然居?乔木早就怀疑了,这么豪华昂贵又环境奇佳的别墅,主人怎么可能租给别人居住!
楚浩不置可否,却是直接走进饭厅,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
先开饭吧,我听说你亲手做了大闸蟹,我可要尝尝。
大闸蟹……嗯,嗯,没有了……乔木别扭地说道。
那横行霸道的八只脚的东西,全部被她奢侈地拿来喂了垃圾桶。
平嫂在旁边看着,心里直捶胸顿足地抗议她的恶劣可耻行径。
那晚餐有什么?
糖醋排骨、小炒牛肉……,还有水煮鱼。乔木羞赧地说道,平嫂做的。
虽然乔木会做菜,但平嫂却不敢再冒险地让她施展拳脚了。晚上的菜,全由平嫂一人包办到底了。
哦?你们中午全都吃完了,还故意吊我调口。他贼贼地朝她挤挤眉,不过,你破坏了我的口福,得受些惩罚才行。
乔木怔了怔,惩罚?
看他油腔滑调的坏笑,乔木恍然大悟,正想喝骂几句,却见平嫂开始上菜了,只好红着脸,低低嘟哝一句,色鬼!
楚浩呵呵大笑,心情似乎并没受到电视上欠薪事件的影响。
知道楚浩要回来,平嫂把晚餐准备得很丰富。
菜好多啊,不如叫阿溪阿江她们一起来吃吧?
乔木动了恻隐之心,她们此时就站在别墅外面,站在越来越冰冷的夜色中。
楚浩不为所动,做错了事还想吃好喝好的?
楚浩--乔木拖了一声长叹,不关她们的事。
楚浩朝退到一旁的平嫂说道:你去外面替我传句话。
平嫂弯了弯腰,少爷请说。
你叫阿溪回去,如果她不肯,你就说我会叫老罗来接她。
好的。
楚浩偏了偏头:去吧。
那……阿江呢?平嫂没有领悟他的意思,以为他漏掉了阿江。
你没听清楚吗,要不要我再说一次?楚浩不悦地拧起了眉。
我这就去。
平嫂转身出了别墅大门,乔木开口劝道:楚浩,我说过跟她们无关。阿江待你……
不说了,吃饭吃饭。楚浩挥挥手,把不悦都挥散掉了,抓紧时间,吃完了,晚点还有战斗的。
这个男人又在没脸没皮地耍赖了。想到昨晚那羞人的事,乔木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才好。
今晚不泡温泉,忙了一天,洗完澡早点休息。看乔木不说话,楚浩笑了笑,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叹道,如果是你做的,味道肯定更好。
平嫂去了好一会儿,一顿饭快要吃完,她才进来汇报,少爷,阿溪走了。
扭捏了这么久才听话?
阿溪不肯走,说她犯了错,少爷处罚她,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一而再再而三地才知道错,跟老罗还真一个德行!楚浩嗤笑一声,就得用同样的法子治。
阿溪到底还是顾忌着罗力扬,怕他万一真的过来接她,又怕万一给别有居心的人瞧了去。她的身份是楚浩的保镖,很容易让人产生无限联想。给罗力扬惹麻烦的事,她不干!
这个道理乔木也明白,所以只问了剩下的另外一个女人。
阿江呢?
平嫂瞟了楚浩一眼,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阿江还站在别墅外面,这个天,夜晚怪冷的……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楚浩摆摆手,平嫂只好住了嘴,退出饭厅。
楚浩--乔木还想说情。
你吃饱了?楚浩却冲她招招手,过来,坐我旁边。
男人不让步,她也无法可施。
乔木起身坐过去,他一手揽住她的腰,把两人的头挨到一块,看前面,笑笑!
楚浩另一只手拿着照相机,轻轻一声咔哒,照下一张大头照。
看看,郎才女貌,多上相啊!楚浩呵呵笑道。
乔木接过手机,超大的触摸屏上,一男一女两个傻样!
这个给你用,里面已经补好了你的卡。
最新款的三星,超清超大屏,像素极高,画面清晰逼真,一看就是个超贵的家伙。
为什么不再找找,也许可以找得到呢。乔木不习惯太奢侈。
你那手机太旧,丢了正好。楚浩忙着把相片传到自己手机上,这张相片不许删,删了打屁股!
撇开价钱不谈,他把自己的事记在心上,乔木倒是高兴的,嘴上却道:幼稚!
楚浩也不气恼,养足精神,明早带你出去玩玩。
明天他结婚,楚仲琨大请上流人士参加,没了新郎的婚礼,不知会有什么结局。
你……去什么地方?
乔木想关心几句,又担心他跌下脸,反正选择跟他一条道走到黑,那些旁的人旁的事,索性不去想了。
楚浩眨眨眼:你让我吃饱才告诉你。
不说算了!
乔木面红耳赤,他字眼里的陷阱太多,她脸皮薄,总说不过他。
楚浩爱极了她羞涩的样子,在她唇上一啄,然后却是松开了手:我还要去书房忙一会儿,晚些一块洗鸳鸯浴……
乔木哪敢接他的话,逃也似的跑上了楼。直到关上房门,心还在呯呯狂跳。
饭后,楚浩果然一直待在书房,电脑屏幕亮着,似在开视频会议,不时地嗯嗯啊啊,不时地发号施令。
乔木连偷听也没功夫去做了,而是直接抓紧时间泡进了浴缸。
她打算赶在他洗澡之前先把自己打扫干净,那男人发起疯来,指不定……指不定在浴缸里就把她给吃了。
楚浩就像是天生具有预知未来的本领一般,乔木泡完澡出来,穿好睡衣,站在浴室镜前,拿起风筒吹头发。浴室的门就开了,镜子里映出一个穿着雪白长睡袍的男人。
小黑,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乔木睁开眼,就看到楚浩那张如刀雕斧刻般的脸。
你才是小黑!她拨开他的手,嘟哝一句,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再不起床,我就把小黑送人了。楚浩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反正你这么贪睡,也没功夫管它。
送人?乔木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不行不行,不能把小黑送……
话音未落,一个雪白的小东西跳上床,讨好似的,拱进她怀里。
真的是小黑!乔木喜笑颜开。跟他混了一天两夜,差点把小黑给忘了。
楚浩一刮她的鼻子,快点起来穿好衣服,带上小黑,我带你出去逛逛。
你先出去。乔木扯起被子裹住身体。
衣服被平嫂拿到浣洗室,丢进滚筒洗衣机里去了。
昨晚他又禽兽了一夜,这会儿赤身裸体的,她真恨不得把他给撕碎。
我跟小黑到院子里等你。楚浩知她害羞,大笑着站起来,丢下她,带着小黑走出了卧室。
一待他出门,乔木飞快地跳下床,打开衣柜找了件长裙套上,把头发往后一束,边扎着马尾边下了楼。
楚浩站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正冲着小黑做着一个挥刀的动作:躲到桂花树下撒尿,不讲卫生的臭东西,小心把你给……
小黑是好心施肥,可不许你把它给杀了。
小黑狡猾,一见乔木出来,身躯一蹿,往她脚下扑来,奴颜媚骨地用两条前腿搂住她的小腿。
楚浩笑笑:吓吓它,还告状呢,臭东西!
走吧,再不走又该吃中饭了。乔木俯身抱起小黑,跟在他后面。
出院子的时候,乔木看到了阿江,她顶着两只浓重的黑眼圈,正呆呆地望着楚浩。
乔木扯了扯楚浩的手肘,朝那边努了努嘴:阿江……
他终于抬眸,正眼看了阿江一眼,你以后跟着老爷子,我这里人手已经足够了。
阿江咬着唇,摇头不应。
走吧,别杵在这里变化石了。丫头,我们走。楚浩说完,直接揽过乔木的腰,搂着她走向门口早就准备好了的车子。
楚浩发动引擎,乔木的目光却还停留在院子里的阿江身上。
更深露重的,你让她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楚浩睃她一眼,凉凉地反问:你觉得我下手太狠?
不狠又是什么?
把一个爱慕你的女人丢在院子里,整夜看着不眠的灯火,忍受着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的煎熬,是何其的残忍。
车驶出了若然居,乔木收回视线。不知该如何回答,内心却有了一丝挣扎,有朝一日,他会不会也这样对待自己?
楚浩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你,永远不会!
良久,乔木终于浅浅笑了一下,而后,便是深深的担忧,你胆子够大,就不怕有朝一日,她会反你?
她也许会反我,但你不会的。楚浩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词不达意,于是又继续补充和修正了一下,就算你对我下狠手,或者要我性命,那也是我做错了的缘故。我会心甘情愿地接受,绝不会怨你半分。
乔木动容,只是不知他为何这般笃定她和他的感情,甚至连生死都考虑进去了。仿佛,他比乔木还要了解乔木。
别讨论这些假设的话题了。他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拧了拧乔木的脸,调节了一下车里凝重的气氛,我们去前边的草场,一会儿就到。
去草场?挤牛奶么?乔木拨开他的手,问道。
c市有个奶业公司,本来是重点扶持企业,早几年因为受了三聚氰胺的连锁反应,听说现如今已经破产倒闭了。乔木以为,他要带她去那里。
挤牛奶?楚浩一怔,抿嘴笑道,亏你想得出来。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倒真的可以考虑养些奶牛,让你得空的时候去挤上一挤。
被他揶揄,乔木不由得面上火热。这个男人不仅体力好,嘴上功夫也不错,她哪哪都不是他的对手。
扭头望向车窗外,一片绿地入眼。此时的草场色泽还算不错,但已经没有了*月那种绿油油的神彩,相较之下,略显黯然。
没有见到臆想中的奶牛,反而是几匹甩着尾巴悠闲漫步的马儿跃入眼帘。
是去骑马么?乔木欢呼起来。齐远组织旅游的时候,她其实想提议去遥远的内蒙古来着。
一想到齐远,乔木便拧起了眉。烦恼忽地一下,又钻进了她的脑子。
都过了好些日子了,从他们去旅游开始,齐远、向泽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她。也许,他们真的认为她就是商业间谍,认为她就是某人弄垮正安的一枚棋子。
楚浩捕捉到了她跳跃的思维,以及变得黯淡的眼神。
他们正忙着洗清自己,想在c市站稳脚根,哪里还顾得上你这个小喽啰。等你的嫌疑洗净,向泽会来找你的。只怕到时候,你还不愿再跟他们共事了。
乔木嘴硬道:为什么不跟他们共事?这个工作我喜欢……
她不否认他说的是事实,但这份工作可以让她学到很多新鲜的知识,她不舍得放弃。
楚浩撇撇嘴,他不喜欢她跟正安的人接触,但话到唇边,还是换了个说法:你很快得在家养胎,然后跟着就是带孩子,哪来的闲功夫去陪他们磨洋功?
乔木脸红到了耳根,弱弱地抗议道:我不要做家庭主妇全职太太,也不要生孩子……
这话让楚浩脸色一沉,生不生孩子,由不得你。
乔木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我现在年纪还小。生孩子的事,不急。
楚浩沉默须臾,才道:不想做男人的附属品,可以到我的公司去工作。
你的公司,楚天国际?乔木哑然,却笑不出来。
做为父子间导火索的她,怎么可能在楚天国际里待下去?!
为了楚浩,她也许可以努力待在那里,但总会有不肯放过她的人环侍周围。或要她坐牢,又要她性命,譬如纪敏华,譬如刘惟惟。
羊入狼窝的感觉,她受不了。
我的公司……楚浩闷闷地笑了一下,像是自嘲,不说无趣的了,我们等会去骑马,小黑不能跟着,我会找个人带它。
他所谓的无趣,无非是指楚天国际现在进入了艰难阶段,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不是件容易的事。
乔木知情,怕刚才的话刺激了他,赶紧乖乖应道:好。
再往深处想想,今天是他和纪敏华摆喜酒的大好日子。他却不管不顾的,带着自己出来游玩。显然,他根本没把那个婚礼当成一回事。
想像着纪敏华和楚仲琨的失落,虽然不恨他们,但她的心情却幸灾乐祸的好了起来,眼角唇边不觉也挂上了笑容。
他睨她一眼,别吊味口,笑什么,说来听听!
乔木觉得自己幸灾乐祸的想法有点不道德,只好回答他一句:不告诉你!
是在想那个婚礼么?那点小心思,他很容易猜出来,勾了勾唇角,楚浩笑道,放心,你的婚礼会有的,不过,不是今天。
那是什么时候?乔木眨巴着一双清彻的眸子,反问道,该不会要我等一辈子那么久吧?
楚浩邪魅地龇了龇牙:那要看我的心情。
其实,乔木并不在乎什么婚礼。
家里的亲戚,就那么几个,外婆跟舅公,还有舅公的儿子儿媳,以及现在才刚出生的小孩,坐在一起吃顿便饭足够了。大操大办,没必要!
另外,没有楚仲琨的祝福,婚礼有也等于没有!
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得到楚老爷子的承认的!
很快到了目的地,乔木换上骑马装出来,飒爽的英姿,让楚浩不由得眼前一亮。
考虑到她是第一次骑马,楚浩挑了匹个头稍小的白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