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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送行

沐就云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想来也是,这辽歌城里,也就你家还能翻出这样的本子,少见的确是少见了些,却也并无不妥,功用还是极好的,给这两个孩子用也无甚大碍。”说完,沐就云还打趣一般对着杨家两兄弟说道,“这本子你两个可收好了,指不定等你两个老了,这龚西便成了孤本。”

沐就云一席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山路并不宽敞,容不得马车并行,因着杨家人带了孩子,众人一致叫杨家人先行了。

“玥玥妹子,还愣着作甚,莫不是舍不得先生师娘?”梁紫霄看着一动不动的龚玥玥,在一旁打趣。

“突的记起有些事要请教先生,不能与众位同行了。”龚玥玥对着梁氏兄妹行了个平辈礼,便转身向着攀云小筑而去。她记得出门之前先生对着浚风打了个眼色,故而出来送客的只有师娘。

梁紫霄将目光投向攀云小筑的屋顶,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龚玥玥的背影上,陷入沉思一般久久不能回神。梁紫苏看着自家兄长出神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梁紫霄猛然收神,回头看见自家妹妹,微微有些愣怔,随即才对着她一笑:“好了,他们各自有自己的造化,也就不再干我们的事了。阿苏啊,哥哥知道你不甘心、放不下,可如今这情况你心中也是明了……若是不肯放手,又焉知不能遇上更好的?”

梁紫霄轻轻摸着梁紫苏的头发,心疼,却也无奈。

阿苏,这个称呼自从她年纪大了些就不让哥哥在人前唤了,一来是小字,不宜为外人知,二来,她一个女儿家,也不是那小女娃娃了,还叫自家兄长称呼小字也着实是有些害羞。这些年,兄长还是头一回再唤她的小字。

“阿苏,你觉着,为了赌气叫自己也跟着受罪,真的值得吗?相信哥哥,我这么多年流连花丛,什么不懂?”梁紫霄叹了口气,他是真想不到有一日自己竟要拿这个来劝说妹妹。

梁紫苏突然抬起头来笑了:“哥哥这么多年流连花丛,不是一样遇上了那朵蔷薇花?拿着扎手,不拿又舍不得。”

梁紫霄愣了愣,看着梁紫苏的面孔以及嘴角那促狭的笑容,无奈地扶额苦笑,随即又在梁紫苏脑门上弹了一下:“走了!虽说梁家只剩你我兄妹二人,这家中的门楣却还是要撑起来的,即便无人来拜年,也要回家守着。”

梁紫苏眼中忽地闪出了泪花,父母亲走得早,这些年,哥哥一个大男人带着自己是真的很不容易。心中酸涩,梁紫苏就只是对着梁紫霄点了点头:“嗯!”

“傻丫头,大过年的掉眼泪是要作甚,如此不吉利的事可不敢有的!”梁紫霄说着安慰的话去给梁紫苏擦眼泪,自己却有些眼眶发热,不知不觉一转眼,那个小不点妹妹已长成了娉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龚玥玥在园子里寻了一大圈也不曾找见赵长垣,就直直往后院走,园子里一棵树下翻了新土,旁边石桌上掀开着一本《花木杂谈》,用两枚金叶子压着书页,想来那两个孩子也是想通了其中关窍,在先生书房了借了这本书才将那盒子龚西寻着了。

小孩子惯是聪颖讨人喜欢的,龚玥玥如是想着。

片刻,龚玥玥回了神,心里才记起自个儿是来找浚风的,便连忙四下又看了一通,却始终是找不见人,这可不是先生找人谈话的习惯。龚玥玥心中奇怪,先生找他能有何事,还非要这般背着人!

正在龚玥玥考虑着要不要进房里去找的时候,却见赵长垣自斗室里出来,正要往前头去,龚玥玥连忙跟上:“浚风!”

赵长垣的身形顿了一下,却并未回头,而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龚玥玥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却也看得出他是故意加快了脚步,不由得有些气恼,这人,竟还想甩了她自个儿走?

龚玥玥气闷,牛脾气也上来了,自然更不肯就叫他这般轻易将自己甩在身后,紧接着就跟了上来,两人一追一赶一路出了攀云小筑的后门,一直来了后山竹林。龚玥玥终于忍不住了,几个大步冲上前去将赵长垣扯了回来:“赵浚风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赵长垣被迫掉过头来看着龚玥玥,目光却是悲切,还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的意味,对上龚玥玥的眼后,这一切却都逐渐归于平静,平静得让龚玥玥觉得有些诡异,她道:“无事,回去罢!”

说完,便自顾自往回走。

龚玥玥愣在了原地,回去?这就没话说了?她已经快叫这人给弄疯了,这人一惊一乍的发什么疯病?

看着赵长垣的背影,龚玥玥追上前去:“赵浚风,你等等!”

与此同时,山路上正悠闲地牵着马匹漫步下山的梁氏兄妹二人却叫人拦住了去路,梁紫霄看着对面之人,微微有些发愣,随后才微笑着对那人拱了拱手:“赵世子。”

赵巡收回拦在梁紫霄面前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我有事问你。”

“你今日是怎么了,又是谁惹了你?”龚玥玥展臂挡在赵长垣面前,耐着性子问道。

这个人总是如此,若是有什么不满也总闷着不说,只想着叫旁人去猜。她又不是神仙,看不破人的心思,也不可能时刻盯着他,总围着他一个人转,那成什么了!

你!

赵长垣在心里这样说着,却始终是什么都不曾说出口,只是拉起了她的手:“不早了,早些回去罢!”

赵长垣毫不在意的态度反而刺激了龚玥玥,这个男人今日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常,让她心里很不踏实。龚玥玥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奋力反抗着。

“你这又是做什么?”赵长垣皱眉。

“我才要问你做什么!你今日那般究竟是为何?你不说,我心里头不踏实。”龚玥玥别过头,不再看他。

赵长垣沉默了:“阿婉,你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不能问的意思……是我不可以知道么?你有什么是不能见人的?”

赵长垣的身体僵了一下,眸光晦暗,嗫嚅几番才道:“我不想说,既便如此,你可愿给我你的信任?”

“不给!”龚玥玥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却回答得分外干脆,“你若是不说,便是有何见不得人的,你清楚我的秉性,这种不着边际的承诺,我不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