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合理的情况没有一直存在。
到了半个时辰之后,三绝剑阵这边的三人法力已经消耗殆尽,明显的不支了。
金丹修士法力持久的优势就这样显现了出来。
钟源没有叫停。
如果现在就叫停,被人误会为平手那就不好了,王祥会抬不起头做人的。
那些旁观的金丹修士看到剑阵那边已经露出败象,心里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王祥还是挺过来了,金丹修士的威严还没有失去。
又有人诧异的说道:“王祥的飞剑不是中品灵器级别的吗?现在怎么变成极品灵器了?”
“应该是钟供奉借给他的剑吧?”有人这么回答。
“你们说,要是王祥用的还是他原来的那把剑,能不能打得过他们三个?”
有人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那些听到的金丹修士都沉默了。
他们计算了一番极品灵器给王祥的战斗力带来的提升,得出的结论,让他们更沉默了。
王祥的优越越来越大,在对方三人明显抵挡不住的时候,他停住了手,哈哈笑道:“今天的比试,就到此为止吧。”
已经稳操胜券了,再打下去,就显得有些不依不饶,未免太没有风度了。
两方停手之后,都从空中降落,紫苑等三人已经是满头大汗,都快要虚脱了。
王祥倒是显得轻松很多。
毕竟是金丹修士。
凌清寒对着王祥诚恳的说道:“王祥,这次真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祥看了一眼手中的极品灵器望月剑,更诚恳的说道:“我还要感谢凌长老给我这个机会,感谢钟供奉赠送这把飞剑。”
钟源微笑道:“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旁边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片哄然:
“王祥打上这么一场,竟然得到了一把极品灵器的飞剑!”
“钟供奉太豪爽了吧?”
“王祥的运气也太好了!”
“凌长老找过我,我拒绝了!我拒绝了……拒绝了……绝了……了……”
“咦,为什么你带有回音?”
“那是因为我的内心突然变得太空洞了……”
一场比试,就可以得到一件极品灵器,那几个被凌清寒邀请过的金丹修士悔得肠子都青了。
上天如果给他们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肯定会选择同意。
他们嫉妒的看着王祥,心忖:“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战斗结束,围观的人也慢慢的散去,不过三名筑基勇斗金丹的画面,在那些围观者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紫苑等三人先回到了滴翠院休息,凌清寒则和钟源慢慢的在后面。
这在外人看来,是这一对道侣在散步,在虐狗。
可是他们实际上是在谈论阵法的事情。
这三绝剑阵最核心的是合力的法门,阵型排列倒是在其次。
想要合力必须要布阵三人修炼的都是同一种功法,不然就做不到这一点。
好在飞仙门弟子修炼的都是同一种功法,这一点上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飞仙门筑基弟子的修为参差不齐,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钟源这三个记名弟子的水平,想要力抗金丹,就显得有些不切实际。
不过能够将他们的战斗力大幅度提升,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在路上,钟源就将合力之法教给了凌清寒,那只是运转法力的法门,并不涉及到他的根本功法,他也没有必要藏私。
毕竟他现在还要呆在飞仙门发展。
待回到滴翠院的时候,凌清寒已经将法诀记住。
紫苑等三人就在院子里盘坐调息,而房琳照常的在密室中修炼。
房琳现在到了冲击筑基境界的紧要关头,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来。
这让凌清寒心里有一些不安——每次来都没有见到房琳,她怀疑是不是房琳因为她和钟源有了道侣之名而生气。
在凌清寒的心目中,房琳不就是钟源的女人吗?
“合力的法诀就是那样的,至于阵法的演练呢,他们三个已经掌握了。”来到院子里,钟源指着三个记名弟子向凌清寒道,“你选齐了人之后,排阵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钟源自己也要帮天工殿炼制一批灵器,没有时间教飞仙门的弟子演练剑阵,所以将紫苑他们推了出来。
他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这三个徒弟在飞仙门得到一个刷声望的机会。
教别的弟子,那可是有半师之谊,那些受过他们指点的多多少少都要承他们的一份人情。
将声望刷得够了,以后等他们到了金丹境界,得到重用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要是什么贡献都不给门派作,就凭着他们是他记名弟子这一条,以后就难得到门派的重用。
凌清寒没有想到这些,便是想到了也不会太在意。要是在危机来临的时候还要在意那些蝇营狗苟之事,飞仙门真的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她对钟源的深明大义倒是颇为感激,虽然不是门派的长老,可是做出的贡献比那些长老还要多。
她甚至为飞仙门对钟源这个外人的提防感到有一些羞愧。
看起来,似乎人家钟源早将自己当作了飞仙门的人,飞仙门却一直把他当外人。
回去之后,凌清寒兀自感念着钟源的深明大义。
钟源刚出现的时候,给她的印象非常的不好,看她的眼神总觉得有些古怪。
出来逃难,还非得带上一个凡人女子,可见是一个色胚。
这让身为女性的凌清寒很不满。
尤其是,钟源的出现严重的威胁到了她天才修士的赫赫威名。
后来钟源又将紫苑收为记名弟子,更让凌清寒觉得这人就一纯种色胚。
可是,钟源在大讲堂讲课时所展现出来的高水平,又让凌清寒不得不服,在心里把钟源定位成一个有真本事的色胚。
而现在钟源的表现,让凌清寒对他的评价又提高了一个等级,由一个有真本事的色胚变成了一个深明大义的色胚。
她心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这色胚,是不是因为和我有了道侣的名份,想着要弄假成真,所以才这样的?”
这突然产生的念头,让她变得纠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