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三人离开不久,唐锐就接到了徐强的电话。
“唐神医,你猜刚刚谁来过了?”
“竟然是京城的第七区区首,当年我在京城想要巴结的人就是他啊。”
“他不但亲自见我,而且就当年的误会,跟我郑重致歉,甚至还说,欢迎我们入京发展。”
听筒不断传出徐强激动的声音,唐锐保持微笑,没有打断。
直到徐强平静几分,唐锐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就让萧大哥好好准备,等地下势力整合完毕,咱们就去看一看京城的风光!”
“好嘞!”
兴奋的答应下来,徐强却话音一凝,无比认真,“唐神医,我知道其实是你让周区首向我道歉的,太漂亮的话我也不会说,总之从今天起,我徐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什么时候要,跟兄弟说一声就好!”
唐锐忍不住笑骂:“滚蛋,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挂断电话,唐锐眼眸中抹过一丝温和。
又在医馆忙活了一下午,临近晚饭时,唐锐受到钟意浓发来的一条短信。
“亲爱的,我在如意楼开好房间了,贵宾三零五总统套房,你快点来哦。”
如意楼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传闻那里的房间,每一间都有不同,可以说是充满着新鲜与意趣。
这个选址倒是很有钟意浓的风格,只是这句亲爱的……
从没听钟姐这样叫过他啊。
唐锐把电话打回去,却发现无人接听,眉头微皱之间,立即对苏惜惜几人交代道:“我出去一趟,如果钟意浓过来,第一时间联系我。”
说罢便开车离开。
来到如意楼时,并没有发现钟意浓的车子,唐锐顾不得欣赏高端奢华的酒店装潢,向前台询问了房间位置,当即乘电梯过去。
赶到三零五房间时,发现门虚掩着,唐锐面色沉凝,悄无声息进入。
屋内飘着一股异香,钻入鼻翼,让人仿若登云驾雾,脚下都变得轻飘飘的。
只不过,唐锐认真吐纳几次,便把这种迷离的感觉清除体外,眼神亦是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砰。
这时,房门扣紧,门后传来一道细柔的声音。
“还是很容易上钩的嘛!”
一名相貌绝美的女人光脚走来,每一个眼神都惹人心动,每一处肌肤都白的耀眼闪光。
只是,那扑面而来的风尘气息还是让唐锐皱起眉头。
而且看见她的一瞬间,唐锐脑海便不由自主跳出一个词来。
脱口而出:“魅功?”
“咦?”
女人先是一惊,随后勾动唇角微笑,“很有见识嘛,连我修了这种功夫都瞧得出来。”
唐锐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在翻看仙医众多传承中,曾好奇的看过一两部魅功,知道这种功夫的邪门和厉害。
所有修炼这种功夫的女子,都需要用男人来提升修为,而这个过程,会对男人造成极其可怕的伤害,哪怕是武者,也能在几个夜晚之后,被折腾的面容枯槁,行将就木。
当然,这种过程并没有那么痛苦就是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的就是魅功的厉害。
“我不仅知道你在练魅功,而且还看的出,你这门功夫并不怎么高明。”
唐锐回想起他所见过魅功的诸多描述,平静的走到沙发前坐下,“高端的魅功,是魅骨天成,妖而不艳,你这练的跟狐狸精一样,摆明是没练到家。”
女人心尖猛然一跳。
这小子怎么回事,对她的评价竟能一语中的。
当年她得到那部功法时,就请高人翻阅过,给出的评价跟唐锐一模一样。
“所以,我没兴趣看你在这里发功,乖乖告诉我,钟意浓现在如何,你怎么拿到她的手机的。”
“你……”
女人本能想要发火,下一刻,却勾唇一笑,“抱歉,这不是你该问的东西哦。”
柔弱无骨的声音,与她的外衣一起,轻轻落地。
就算唐锐说出这门媚·功的问题,她也从没觉得这门功夫哪里不对,毕竟在她修行以后,也如有神助一样,每接触一个男子,修为就能迅速提升一截。
她准备再试一次。
但她不知道的是,唐锐已经暗运《圣心决》,这一幕在他眼中,就与白骨无异,引不起丝毫兴趣。
“别想什么钟意浓了,我这么漂亮,一定会让你难忘今宵的。”
女人眼泛桃花,小脚轻迈,朝着唐锐倒来。
然后……
她便小腹一痛,被唐锐无情踹飞。
“你这人怎么舍得辣手摧花!”
女人站稳后,嘤咛一声,再度走来。
等待她的,是毫不客气的第二次踹飞。
“难道我在你眼里,一点诱惑都没有吗?”
女人锲而不舍的爬起来。
于是,有了第三次踹飞。
“妈的,老娘撕了你!”
这次,女人终于怒了,被踹飞的瞬间,便在空中转腾了一整圈,接着脚尖踏地,从一只狐狸精,骤然变成了恶毒的美女蛇。
身形如梭,手腕上的一根金镯,更是被她瞬间取下,甩直成一把小剑,朝着唐锐的咽喉刺来。
既然勾引不成,那就用更直接的手段。
而在她无限欺近的一刹那,唐锐猛地伸出手来,捏住她的手腕,向下狠狠一抡。
女人立即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面。
撕裂的疼痛蔓延全身,吃痛间,女人内心也波澜起伏:“不可能,就算你不受我的魅功所迷惑,但你吸了软骨香,应该没有力气的啊!”
在这之前,她就点燃了一门奇香,名叫软骨香。
即便不受魅功所惑,也会在这种异香之下迅速变得意乱神迷,陷入在她的温柔陷阱之中。
这是她的双重保险,却没想到,对唐锐半点用处都没有。
“一根香,还不至于把我怎么样。”
唐锐淡淡笑着,一脚踩在女人的肩头,“考虑清楚,如果再不说的话,我这一脚可是能踏碎你的骨头。”
沛然的力道如同针刺,吓得女人娇躯直颤。
前一刻脸上的自信与妖媚全然不见,只剩下狼狈与不堪。
接着,她的目光下意识往门外望去。
“我,我哥在对面套房。”
“你哥是谁?”
“白剑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