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
片场。
“怎么样？”吴导走过来，他自信对方肯定会动心，也多半会同意：“答应了么？”
和路泽不一样，他不觉得也不知道自己的电影会血扑。所以路泽只是一个保险和交换，在他的想法里，这次还算是卖了路泽一个人情。
毕竟，这些人脉给路泽的话，可比路泽客串出演的一个角色要更值钱一些。
“他说他还是觉得剧本不喜欢，所以还是有疑虑。”章紫衣点开邮件，然后继续说：“作为一个编剧，他可能很难接受。所以他提出，如果不能有剧本上的改变，他想用一首主题曲交换。”
这是路泽那边反复磋商的结论。
还是以避免风险为主，获得收益为辅。
而这样出人意料的答复，其实是让吴导感到不悦的。吴语森在好莱坞就是少数的对自己作品有绝对控制权的导演之一，这在那里并不多见。
路泽指手画脚自己的作品...
其实他是有些反感的的。
...
但吴导并不生气。
之所以没有生气，是因为他很清楚路泽现在在米国多炙手可热。不出意外的话，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位超一线明星。
路泽确实有资格提出要求。
而且他还是一个获得三大电影节的最佳编剧的。编剧之间难以达成共识很常见，这个理由还是合理的。
但是对于路泽方提出的其他交换方式，也就是一首主题曲...吴导并不觉是他想要的。
不是怀疑歌曲质量之类的。
路泽能在米国立住一线明星的位置，靠的就是歌曲，这次有信心拿出来讲换，肯定质量不差。
但，
没有多少人会因为一首主题曲去看一部电影。所以一首好的主题宣传曲对名气上帮助很大，但是对票房作用不高。
...
吴导还是听了一些意见的。
他确实看了章紫衣反馈的意见，有这些隐患在的，所以确实可能票房需要一个保险。而如果路泽不出演，保险意义就没了。毕竟谁都知道路泽自带票房，而他这部电影投资4000万米金。
他不缺名气，缺票房保障。
可路泽似乎不太愿意出演。
第一轮讨价还价看起来就要崩了：剧本不可能改多少，因为已经开拍几个月了；主题曲带来的东西，不是他最想要的。
谈判一开始好像就陷入了僵局。
但这种东西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所以如果两方都愿意折中，当然可以有的聊。就像去买衣服，如果想不吃亏，怎么也要讨价还价一番：
“这件100.”
“太贵了，30卖不卖？”
然后一般都会开始一番拉扯，最后才是价钱看能不能定下来。这时候，才是买或者走人的时候。
...
视线转向《爆裂鼓手》这边。
路泽的戏份也拍摄到了尾声，可能会剩下点时间，一两天左右吧。但是这一两天，肯定会用于一些不那么完美的镜头的补拍。导演和路泽都算精益求精，业务能力出众。反观主角赫兰德虽然是被路泽带着走，但是确实演技上还是差了点意思。
有点太过于苍白。
是合格的表演，但是不到高分表演。只是这也算是没有办法了，人家临时救场，哪能和你准备了很久的人比呢。
公共休息室。
“那你岂不是要来回跑？”赫兰德总算明白了时差的事情，不过路泽的行程也太忙了。
这也没办法，刚好撞到了一起。
“是啊，参加完颁奖典礼后我就马上回来。”路泽说的是9月28号的事情。
28号有三件事情发生，第一件《神都龙王》首映，第二件《消失的爱人》开机，第三件金鸡奖颁奖晚会。
第二和第三件是跑不掉的啊。所以最后协商的结果，也就是选择金鸡和《神都龙王》首映。路泽是希望给大卫芬奇一个好印象，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可以请假。
“那还挺辛苦...”
“路泽，过来一下。”徐佳从一旁探出头，打断了两人对话。
...
路泽私人休息室里。
“怎么样？”
“都不太行，他们那边还是希望我们出演。”徐佳摇了摇头：“他们的底线应该就是你要出演，其他条件都还可以谈，比如片酬，比如你的个人角色。”
那么短的时间就拿那么高的片酬，甚至还可以更高。徐佳感叹世界疯狂，但也确实知道这事情难搞：“所以我们的活动空间应该就在你个人角色剧本上了，但估计也改不到哪去。”
“这可不行...继续再试探一下了，能成就成，不能算了。”这么些天的思考，路泽还是决定最好不要冒险。
现在谈下来的条件，仍然是很冒险的。
只是改变他一个人的角色，不能改变整个电影的话，其实还是没啥大用。而且看来导演也确实对这部片子少了点信心，不然吴导肯定很高兴地就接受了吧如果作为宣传手段，路泽的主题曲绝对是强大助力。他现在的一首歌，可比客串一个角色值钱太多了。
可惜了。
但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如愿的。
慢慢积累好莱坞人脉吧。
...
9月27日。
片场。
不同于《逃出绝命镇》剧组那样的热闹，《爆裂鼓手》剧组其实还是蛮冷静的一个剧组。所以路泽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后，大家也只是正常欢呼，恭喜。
只有赫兰德依依不舍地送路泽离开片场，然后路泽回酒店，他还要在片场继续为剩下部分的拍摄准备路泽杀青了，他还没有杀青啊。
“怎么样？”回到房间里，路泽马上要关心一下吴导的事情。
“估计不行了。吴导能让出的不多，你让出的也不多，所以基本上已经黄了。”张凡在电话说道。按他说，路泽的担心的确可能，但是怎么可能那么血扑？
呵。
他们是不知道《太平轮上》1.7亿rmb票房，《太平轮下》5000万票房，扑的直接把正准备再次起飞的章紫衣一下子打到地上。
他路泽愿意冒险给改剧本，已经算是吴导给出的条件太诱人的原因。现在只能做这么小的改动的话，路泽是不愿意搞的。
“那就随缘吧。”路泽点点头，看着助理把东西搬上车。先不管那么多了，金鸡啊，第一个最佳男主角提名，我来啦！
“对了，还有个事情。”张凡的话并没有结束。
“什么？”
“华仪也报了金马，你也入围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
...阿西吧？《心迷宫》是完全卖给华仪的，所以号称华谊年会的金鸡百花路泽不意外，但是金马入围？
这演员事业成绩没有歌手事业好，但是奖项方面那就完全不是一个起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