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冯立彪听的摩拳擦掌,忍不住感慨道:“哈哈,简直是耻辱啊!元始星空欺负人,却被人给打脸,那些大尊如何受得了?”
“没错!见明打不行,六位大尊便打算来暗的。他们商量着,派遣了使者,名曰接他们来元始星空,实际上是打算将真荒和慕容剑心先带回元始星空,以方便他们处置。”对于大尊的卑劣做法,邬大婶很有些嗤之以鼻。
“只是,六位大尊千算计,万算计,却独独没有把秋水算计进去。”邬大婶重重叹了口气。
“这两个男人修为惊人,却又同样痴情无比。”邬大婶说着,眼眶有些微的湿润。
“那个时候,突然说有了两个直接进入元始星空的名额,给真荒和慕容剑心。”邬大婶蹙着眉头,“谁知真荒和慕容剑心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非但没有兴高采烈地前往元始星空,反而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安置秋水。”
“虽然秋水再三劝说,让二人先行前往元始星空,终有一日,她定也能前往元始星空。”邬大婶有些心疼地说道,“但那二人,执意陪伴着秋水,若秋水不进入元始星空,他们定也不会进入元始星空。”
“在这期间,慕容剑心一直觉得自己已经与秋水互通心意,本已经对不起真荒。如今再耽误真荒前往元始星空,简直就是天理不容。”邬大婶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对于慕容剑心的愧疚之心很是理解。
“于是,他便将自己与秋水早就情投意合的事情,和盘托出。”邬大婶的语气中有些许苦涩。
宋楚扬蹙着眉,道:“他忘记了真荒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说着,宋楚扬的视线扫向慕容剑心的墓碑。
邬大婶一手搭在慕容剑心的墓碑上,一边叹息道:“的确,真荒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震怒之下,便对慕容剑心下手,后者愧疚,连连解释,也不还手,结果被打成了重伤。”
“他问秋水,是否会放弃已经重伤的慕容剑心,而跟自己共赴元始星空。”邬大婶看着慕容剑心的墓碑,无奈地说道,“谁知,秋水也是痴情一片,竟要与慕容剑心誓死在一起。”
“这无疑更激怒了被欺骗的真荒。”邬大婶重重地叹了口气,为那几个重情重义的痴男怨女惋惜。
“他一把将慕容剑心的灵台神识,生生抽离出莲身,并将其毁灭。”邬大婶说着,身体不自觉抖动着,似乎那残忍的场面仍然历历在目。
“神识被毁的慕容剑心,失去重铸莲身或者再度轮回的机会,秋水也完全失去了与慕容剑心,再相聚的机会。”邬大婶有些心疼地说道。
“在与使者,争论之后,在秋水百般抗拒和咒骂之中,真荒硬生生将秋水,拖到了元始星空。”邬大婶暗暗擦拭着眼角流下的泪水,“原本的生死之交、旷世伉俪,最后只剩下生生世世的恨意。”
“来到,元始星空之后,真荒才知道,他和慕容剑心,其实早就可以来元始星空,而且有不错的地位,只是被那些大尊用了手段,给了自己族人!”说到大尊,邬大婶总是一副忿忿的表情。
“后来他们被安放在了思过禁区,真荒虽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对秋水却是真心一片。”邬大婶终于开口说了真荒的好话,“他看出秋水已有了赴死的决心,便亲手将秋水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打死,希望激起秋水更深的恨意,让她靠着这股恨意,一直活下去。”
“秋水曾说过,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真荒将孩子打死的那一刹那的凶恶目光。”邬大婶哀伤地叹息着。
听到这里,宋楚扬的脑中,突然闪现出在杏林星空,本可以将青晓茂灰飞烟灭时,被就走的场景!
应该就是真荒出手了!
宋楚扬一瞬间出神,邬大婶的声音再次传来。
“同时,真荒知道,只要有他在,秋水就会成为大尊的眼中钉。”邬大婶叹息着,“为了让秋水在元始星空安全活下去,真荒使用‘原荒大经’内的神通,将原本应该给两人吸纳的元始灵气,通通打入了秋水的莲身,还刻意与秋水划清界限,制造出他与秋水决裂的假象,并极力逃离思过禁区。”
“果然,离开了真荒,大尊再也没有关注过秋水,这样,才让秋水得以在元始星空留存下去。”邬大婶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而真荒外逃的也并不顺利。”邬大婶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哀叹,“连续多次施展荒芜疾转神通,几乎要了真荒的命,而他也因此变得体无完肤。”
“虽然曲折,但真荒终究是,活着逃了出去。”邬大婶不由得感叹道。
“大尊真的这么轻易放过被真荒带进元始星空的秋水?”宋楚扬可不相信大尊那么大度。
邬大婶摇着头道:“真荒的逃离,引起了元始黑蛟和元始炎蛟的注意,开始询问原因。”
“六位大尊,生怕若是对秋水下手,恐会更加引起他们的注意,一旦汇报给生大尊,恐怕他们长久以来把持的秘密将被发现,无奈之下,只得给秋水一个看上去不错的职位。”邬大婶有些无奈地说道。
“呵呵,还真是委屈他们了!”宋楚扬冷哼一声。
邬大婶叹息着,走向皓月之尊的墓碑,伸手轻轻触碰着墓碑,道:“我与皓月之尊原本是一对夫妻,虽然作为六位大尊之一光芒大尊的族裔,但我们却是旁枝末节般的存在,空有职位,却没有实权。”
“那时候,秋水虽被安置,但却受到各种排挤,也没有自己的领地,最后只被打发到我们居住的皓月领地来了。”邬大婶回忆起过往,嘴角有些许的笑意,“我们夫妻二人,长久也没有外人陪伴,秋水虽然阴郁了些,但有她相伴,我们这里也算有了些人气儿。”
“后来,秋水使用一种轮回神通,竟然将被杀的孩子的微弱神识和血脉给找了回来,让其聚集后,慢慢培养。”邬大婶有些惊叹地说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孩子就出生了,取名慕容多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