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仙侠小说 > 天才 > 第九十六章 女人一样要杀全文阅读

第九十六章 女人一样要杀

位长老看得目瞪口呆。一些低级的守护使或许还不?强大,但做到他们这个位置,又如何会不了解一些内幕。

守护联盟最初并不分什么内盟外盟,没一位守护使,都是具有莫大神通,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真正强者,也并没有地位上的不同。但渐渐的,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联盟守护使的增加,守护使之间,在天赋和实力上,就渐渐分出了层次差距,外盟的九级守护使级别制度,也是这么渐渐形成的。

至于内盟真正的内幕,那几位长老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他们只知道,内盟那些人,实力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不再受世俗规则的束缚,已经能被称为是仙人了。对他们来,外盟的那些守护使,并不比普通人强上多少,那些人或许能在普通人面前刷刷威风,但对他们来,依旧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对于内盟的人来,守护联盟其实等同于内盟,那才是真正的守护联盟,至于什么外盟,那不过就是一群稍微有实力的世俗人士,搞出的一个笑话而已。

当然,既然是守护联盟,他们的确是遵守基本盟规的,如果是地球有难、人类有难,他们自然会出手相助,不过,如果只是单个的普通人,对他们来,和单个的虫豸也差不多多少,他们自然不会在意其死活。

因为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外盟根本就没有和内盟平等对话地权力。对此,几位长老很是清楚,就算徐震在他们面前惨死,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把大事化。事化了。如果他们“不畏强权”去抗争的话,恐怕整个外盟都会被抹去。毕竟,凡人哪怕练得再强。也依旧只是凡人,和仙人是万万不能相比的,几位长老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无谓的牺牲。

但他们没想到地是,这个世界,竟然真地有奇迹生。虽然计天现在的模样已经惨到了家,虽然他一条性命已经去掉了半条,而且注定不可能活下去,但他以一个凡人之身。甚至以他入盟才三天,没有练过一丁内功地身体,竟然能杀掉一个真正的仙人!

仙人并不是没有死亡地,但被凡人所杀,据几位长老了解的,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遭。看着那男使者依旧在冒血的尸身,几个人疑是梦中。

“唉!”田长老在心中长叹一声。无论包含着多大的巧合,无论计天是多么取巧,他以凡人之体击杀仙人,却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的事,他做到了,足见他的天才,而可惜的是,这样一个天才,眼看就要陨落了。别计天现在已经是一副奄奄一息地样子,就算他能撑过去,也绝无在得罪内盟之后,继续活下去的可能的,在所有的凡人之中,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内盟的可怕了。

让田长老更觉内疚的是,这事根本就是因他而起。外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几个强者或是天才,被内盟看上并召入,从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他本以为计天是先灵之体,能有机会直接进入内盟,这才报告了上去,田长老本是一片好心,却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到这时候,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师兄,快出来!”女使者对着同伴的尸体叫道。话间,她急切地掏出一个瓶,弯腰凑了过去。

只见一团若有若无的白烟从那男使者尸体的脑门上飘起,女使者正要将它收入瓶中,异变突起。

原本这房间被计天两下打在了建筑地最薄弱之处,已经是四面墙壁遍布了裂痕,而现在计天被狠狠地抛出,重重砸到墙上后,整个建筑终于不堪负荷,轰然倒塌,墙壁、天的大块砖石纷纷砸下,房间里顿时乱成一片。

因为还没有收起那团白烟,女使者一条手臂凭虚一撑,她的上方想是有面无形的罩子保护着一般,没有任何石头砖块能砸到她的身上,而她心地收起白烟,盖上盖子,正想起身离开,忽然大腿上一痛,那本来委顿在地的计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前,而划上她大腿的,却是之前扎进计天腿上的一块玻璃碎片。

女使者也是一声惨叫,虽然她受伤不重,但声音中竟然包含着几丝惊恐之意。

原本,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一个蝼蚁般的凡人能伤害到他们的,但自己的师兄就在他面前被一个凡人所杀,这彻底颠覆了她的观念,而正在她晕乎乎的时候,自己却同样被这凡人所伤。

她伤势并不严重,但那却极大地打击了她的信心,因为她现在的境界,已经在她师兄之上,连她师傅都并没有现她有什么弱,但现在,她却毫无疑问的受伤了。

“难道,这子比师傅还高明?”女使者心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而正在这时,房屋的大梁终于支撑不住,以千钧之势砸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对准了她。

女使者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虽然她哪怕被当头砸到也不至于会如何,但此时她却是运足全身功力,将那大梁远远地抛了开来,转瞬之间就飞出了她的视线。女使者刚刚松了口气,心头突然一凉,计天那条断裂的胳膊,不知何时**了她的心口。

“我……我……这里……明明没有破绽的……”带着无尽的疑惑和不甘,女使者双眼渐渐地失去了神色。

她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的确是把防护遍布了全身,没有一处是弱,除非对方实力远远强过于她,以力破力才能伤得到她。而计天以腿上的碎玻璃“划破”她地腿,其实根本就是种假象。她腿上的确是被划了一道,也的确出现了鲜血,但那血水压根就是顺着玻璃片淌下的计天自己地血。

也是她几秒钟前才目睹师兄身亡,因此乱了方寸。一时没料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受伤。而她一旦自认受伤,对自己防御地信心自然大减。正在这时,坍塌的房屋大梁砸下。她想都没想就全力将那大

,但正是这么一下,使她真正现出了唯一地一个破绽一击得手。

前后不过二十秒,两名仙人先后殒命,几位长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凡人屠仙?没错,正是凡人屠仙!

如果事先让他们猜想结局,他们便是想上千年万年。也绝对想不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方才计天一开始状似疯癫,之后却又运气好到了极,但事后回想一下,计天地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有深意,他任何一个微细的举动,都没有浪费,每一个动作都转化成了之后难以想象的优势,如果他不是靠了运气,如果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的……想到这个可能。几位长老无不后背冷,这家伙未免厉害得过分了,如果那两位是仙人的话,这计天简直就是神了。

当然,以凡人之躯击杀两位仙人,计天付出的代价也不可谓不重。站在房屋倒塌后的一片废墟中,计天双眼紧闭,血水不断地从他的眼眶中渗出,他一条胳膊软绵绵地垂着,却是被屋掉下的一大块建材砸得脱了臼,而他的另一条胳膊,却是完完全全的废掉了,那森森白骨之上,滴滴答答的淌着血水,一半是他自己的,一半则是那两名使者的。

而计天的两条腿,差不多也是废了一条。他的右腿故意嵌上了一块碎玻璃片,并且成为他之后出奇制胜的法宝,但为了保证效果,这块玻璃片本就深深地扎进了计天地腿中,而他之后划上那名女使者,更是使出了全身力气,那碎片几乎把他的整条腿切成两半,要不然,也不可能骗得过对手。

那天在医院里,计天一拳就轰塌了一堵墙壁,而现在却是不同,这守护联盟总部的建筑,牢固程度可不是普通房屋能比的,就算是找到了墙壁上的“弱要害”,也不是轻易就能打坏的,计天连续两个头锤撞上,脑门立刻崩出血来,而现在不仅还在流血,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眩晕感一阵接着一阵。

这时,那名女使者脑门上也冒出了一团白烟,和她师兄的白烟一起,绕着两人的尸体盘旋了一圈,然后迅地升上了天空。

这白烟无形无声,而计天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竟然没能觉。

田长老叹了口气,他率先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口道:“计天,你闯祸了。”

计天脸容已经疼得完全扭曲起来,冷汗不住地往外冒,听到田长老的话,他立刻答道:“那又如何?最多也不过是个死字,但我不出手,就能活吗?”

田长老一愣,然后叹道:“话是如此,不过……唉,计天,你有什么遗言要吗?”

计天冷声道:“几位长老也要出手了?”

“我们怎么可能出手?”田长老苦笑道:“放心吧,你现在若是还能逃,就逃跑好了,我们绝不拦你。只不过,你逃出联盟总部容易,要想逃得性命,却绝无可能,你恐怕不知道,仙人是不可能被真正杀死的。”

计天一愣,却听田长老道:“仙人肉身可以被杀死,但他们元神却不会轻易消散,刚才你杀的两位使者,元神都已经逃了回去了,而你的相貌体型,他们一定记得清清楚楚。只要再过半个时辰,也许更快一些,他们的师门长辈便会来找你寻仇,到时你如何能够抵挡?”

见计天脸色未变,田长老继续道:“你别以为能够随便躲藏起来,仙人的神通手段,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刚才那两位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后辈,他们的师门长辈厉害到什么程度,连我都不清楚,不过,他们只要神念到处,不管你逃到哪儿,恐怕都难以遁形,而且,不要以为他们仅仅是仙人。”

计天眉毛一扬:“怎么?”

“老实,对那些内盟的人,我们几个也不怎么看得惯,不过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他们的命令,我们都是要无条件服从的,而我们外盟,几乎站在了世俗社会的最高端。”怕计天不理解,田长老解释道:“这意味着,不管你逃到哪个国家,都会有那个国家全部的警察、密探、甚至军队来对付你,所有的关卡哨所,都会有你的影像存档,你的通缉令会遍布全球,而且,恐怕片刻之后,天上会有过二十颗卫星专门来搜索你的行踪,外加不知道多少位仙人的神念搜索,你还认为你逃得掉吗?”

计天默然片刻,道:“不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还是要试一下的。多谢田长老的照顾。”

“你,有什么遗言吗?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们能帮的也一定会帮你的。”田长老道。他并不认为计天有丝毫逃生的可能,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和看待一个死人没有多大分别。

“唔,那请田长老代为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吧。”计天话音未落,自己又改口道:“不,不用了,如果你们出面,只怕更会激怒内盟的人,至少也是提醒了他们。你们千万别去,我父母另有人会照顾。”

“嗯,那别的呢?”田长老问。

“什么都不需要啦,多谢各位。时间紧迫,我这就去了。”计天着,撒腿便向联盟外跑去。虽然才入盟没几天,虽然双眼都看不见,但计天凭借着一丝一毫的印象,穿来插去,跑动路径竟然没有半差错。

当跑过一处断壁时,计天左臂朝着墙上一撞,恢复了这支脱臼的胳膊,然后伸手握住自己被弹断的残肢,度更快地向外跑去。虽然他一条腿已经接近于废掉,但计天跑动时的着力精确到了毫巅,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的伤处。

目送计天踩着古怪的步伐远去,田长老心中不由泛起一个念头:“难道,他真有逃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