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凭什么替她出头!”沭之睿恼怒的向前一步,逼紧沭之延,大声说,“你还是她的小叔子,怎么可以私自带她出去?”
“你当她是你的妻子了吗?”沭之延也不示弱的上前一走,也提高声音,似乎就是想要压过沭之睿的声音,大声的讲,“你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冲喜的工具看,你心中还有赵娟丽,如果你介意她,我哪里有可能带她出去——”
“五少爷。”小武急忙上前,挡在二人跟前,心说,这二人再争执下去就该口不遮言了,若是让邻居听去了,不好,若是言语不和,二人非得动手不成,五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的维护冷姑娘,难道他喜欢冷姑娘不成?二少爷也是,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刻薄,人都已经休了,沭家也已经准备好迎娶赵家三小姐入门了,何必还为了冷姑娘和五少爷动口,甚至要动手呀?真是搞不懂。“二少爷,您二位都消消气,不吵了,还是赶快去找冷婷儿吧,只有找到她,事情才能平息下去。”
“是呀。”小莲也急忙说,“虽然说这不是件太难的事,但是,如果不能好好的解决,肯定会落了把柄在他人口中,对沭家也是不好,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您二位的。”
“好!”沭之延立刻说,“我们先去找那个丫头,我和她打过交道,也是个脾气倔强不让事的,如今只怕要吃亏,就她那脾气,和赵娟丽有得一拼,好了,二哥,有空咱们再理论谁对谁错,先去办正事。”
“我已经安排了人四处寻找,并且吩咐人在城门四处好好的看着,这些日子不许放过一个,好好的查询。”沭之睿冷冷的说,“指望你,能成什么事。”
沭之延咽了口唾沫,硬生生咽回要讲的话,一转身话也不说,迈着极大的步子出了门。
沭之睿看了看小莲,随意的说:“你好好的照看着冷悦儿,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有什么需要,回去告诉小木头,他会替你们准备,回府后我会让小木头送些东西过来,没事的话,不要随意回府,如果让我爹娘知道这儿的事,定是不会轻饶了冷悦儿。”
“是,奴婢记得。”小莲立刻点头。
“好的,我现在去处理冷婷儿的事。”沭之睿简单的说,然后看了看冷悦儿,略微温和些说,“你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事和小莲商量着来,暂且休息几日,有些事等以后再说。”
冷悦儿点点头,“谢谢。”
沭之睿出了大门,直奔沭家,刚看到大门,就看到自己的奴才小木头一脸焦急的站在大门处,看到他回来,立刻迎上前,“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正等着您呢,刚才五少爷刚回来,就让老爷夫人叫了去,嚷着要家法处置,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您快去瞧瞧吧,此时,前厅里正闹着呢。”
沭之睿一愣,一边走一边问,“有没有听到是因为什么?”
“好像,好像和二少奶奶有关,和您,您写给二少奶奶的休书有关。”小木头小声嘟囔着,“听夫人一叠连声骂五少爷不知廉耻,竟然会和——那样的,呃呃,那样的贱人出去!”
沭之睿眉头一皱,心中奇怪爹娘如何知道此事的?!
刚到前厅门前,就听见里面一片混乱,有奴才抬了施用家法的长椅进去,沭之睿加快了步伐走进前厅,有两个奴才正拉着沭之延要躺到长椅上,耳听得自己的爹爹恼怒的大声讲:“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逆子,我今天就你明白廉耻二字如何写!——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住手!”沭之睿大声喊了一嗓子。
沭清墨盯着进来的二儿子沭之睿,哑着嗓子,强压怒气的说:“这逆子竟然敢勾引你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吗?这种逆子要不好好收拾,岂不是家丑让人笑话!”
“什么事我不知,不就是我让五弟带冷悦儿出去吗?多大不了的事,值得您如此大动肝火吗?”沭之睿笑了笑,说,“又是哪个奴才多嘴讲于您听,您和娘也信这些奴才们的胡说八道?!”
“奴才?!”沭夫人一旁恼怒的说,“这些闲言碎语已经传得人人皆知,你竟然还说是个奴才们的胡说八道!?你,真是戴了绿帽子还不觉得丢人!就算他是你亲弟弟,也不成,沭家,丢不起这个人!”
沭之睿眉头一皱,不乐意的讲:“听谁说的!”
“哼,你写给冷悦儿的休书你自己不知道吗?!”沭清墨恼怒的说,“如今这休书落在了别人手中,出不了三日,就会满城皆知!”
“落在别人手中?”沭之睿一愣,盯着自己的爹娘,心中思忖,眉头皱起,难道冷悦儿把休书给别人看了?
“哪个不要脸的人胡说八道!”被奴才们拉着的沭之延大声说,“让他当面来见我,我倒瞧瞧,是什么人这样有胆量往我们沭家头上泼粪,我不活剥了他的皮我就不是沭之延!”
“闭嘴!”沭清墨恼怒的讲,“你还嫌不丢人吗?”
“是呀,不论是什么人,应该当面见我,我要和他当面对质。”沭之睿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后悔当时自己一时气头上,那休书写得太过不讲情面,此时想想,上面的词可是写的有些失实和过份,纯粹是一时气话,他当时,真的想要休了冷悦儿吗?好像只是话赶话。
“好,来人,把那人带上来!”沭夫人大声说。
沭之睿和沭之延相互看了一眼,一同把目光投向外面。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沭之睿和沭之延并不认识来人,年纪约在二十岁上下,是个平常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瞧着还有些愚拙,看打扮和言行应该是个在地里干活的人。
“这就是拣到那封休书的人,他一早去地里干活,路上拣了一封信,他不认识字,就让人帮着看,那街上的识字之人哪个不是个多事的,很快这书信的内容就人人皆知,此时,不晓得有多少人在我们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真是丢人!”沭夫人气得脸色苍白,说话也哆嗦起来。
沭之睿眉头一皱,盯着来人,大声问:“你在哪里拣到的?”
“就在,就在我家田地的,旁边。”那汉子低低的喏喏而言,额上见汗,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手脚不知何处放着才好,嘴唇稍微有些厚,此时颤抖着,牙齿也似乎在打架,极是害怕的模样,“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纸上写了什么,我,只是——”
“算了,下去吧。”沭之睿哼一声,“这件事和沭之延以及冷悦儿没有丝毫关系,这事只是我一人所为。”
来人被奴才们带了下去,屋里其他人一起看向沭之睿,沭之延有些不解,此时,这沭之睿应该是推得干干净净才对,就是不承认这信是他写的,大家能奈他如何?为何他此时却偏偏一口应承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