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旧梦新篇(一)
实际上昨天晚上的那些情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在座的几个人相互之间没有任何拘束,大家都放得比较开。唯一让吕筱仁觉得有点印象是,是包间里的一个服务小姐,二十一二岁岁的样子,一米六左右的个子,苗条的身材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个服务小姐的脸蛋却让吕筱仁感到特别印象深刻。第一眼看到这个服务员时,吕筱仁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想了半天始终没有想起来,后来人到齐后忙于喝酒,吕筱仁也就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现在躺在床上无聊时,吕筱仁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服务小姐,想了好一阵子后,吕筱仁终于想起,这个服务小姐和几年前被自己狠心弄死了的一个情人很相象。
想到已经死了好几年的那个情人,吕筱仁的心里总感到紧张和忧虑。想当初,吕筱仁还在县上任书记时,认识了这个当时很有些风情的女人。吕筱仁觉得这个女人很有些林黛玉的感觉,既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又有些诗人气质。对这个女人,吕筱仁可以说还是真心喜欢,虽然不敢把她作为正室,但对她的迁就,早就超过了吕筱仁的正式妻子。不管她要啥,吕筱仁都千方百计地满足。正是为了满足其各种各样的要求,吕筱仁才与企业老板们打得火热,自己的鼻子也是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几个老板牵着,一直到现在都仍然没有摆脱几个老板对自己的牵制。吕筱仁在这个女人身上至少已经花了上百万,可是就因为一次吕筱仁因公出国,这个女人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要求,要和吕筱仁一起到国外去。吕筱仁这次出国,是省委组织部组织的地厅级干部出国考察学习班,是一个完全的公务安排,根本不可能有人把另外的人带到国外去,但这个女人不知道哪股子神经发了,就是死活要跟着吕筱仁去。面对又哭又闹的这个女人,吕筱仁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打了她一耳光。没想到,就这一耳光,使那个女人发出了要举报吕筱仁的扬言。吕筱仁知道,如果这个女人一举报,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万般无奈之下,吕筱仁做出了痛苦的选择,找到当时还在宁秀地区公安局刑警大队任大队长的宁武,授意宁武找机会把这个女人做了。宁武刚开始听到吕筱仁提出这个要求后,心里很是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这个表哥太心狠手辣了,但听了吕筱仁之所以要下这种狠心的原因后,宁武也觉得可以理解了,再听了吕筱仁对自己做出的厉害分析和许诺后,宁武就毅然同意了吕筱仁的要求。宁武知道,自己能够进公安局,并且能够成为地区公安局里最年轻的中层干部,都是吕筱仁在后面给自己努力、动作的结果。宁武也清楚自己这个表哥仕途正不断看好,宁武知道,只要自己这个表哥在位子上,自己的前途也就有了保障。更何况如果帮他做了这种绝命之事,他以后不保护自己都不行。于是,宁武答应了吕筱仁的要求,利用其在刑警大队学到的知识,巧妙地制造了一些对方全责的车祸,将那个女人活活地撞死了。事后,吕筱仁不仅私下里给了宁武五十万块钱,而且做工作很快让宁武当上了宁秀市公安局副局长。宁武被提拔为市公安局副局长后不久,原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因病去世,吕筱仁利用自己常务副市长的职位,强行将宁武指定为宁秀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虽然因为有自己的一路运作,宁武一路升迁,短短几个时间就升到了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但吕筱仁的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毕竟这是自己的一个致命把柄握在别人手中,虽然事情已经平静地过去了,但毕竟做贼心虚,更何况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
不过,吕筱仁的小人特性和因为分管政法工作学来的反侦察能力,使得他在这样恶劣的问题上,都做得基本上没有把柄可抓。试想,一个责任完全在对方的车祸,怎么可能扯到他吕筱仁的身上?就算以后宁武翻脸不认,但车祸也不是自己制造的,而是他宁武造成的。
从这一点上,使我们又想到了司马光“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人以为善,小人挟才发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从司马光的这些话里,可以说我们可以得到无限启发。
吕筱仁下狠心让宁武把那个女人做了后,有一段时间吕筱仁一点都不敢和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单独接触,担心又陷入进去。这样一直隐忍到这次到省委党校学习。
看到康平宾馆里的那个服务员和被自己做了的女人长得很相象,吕筱仁一方面感到很惊骇,另一方面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和自己关系融洽时的好处,心里就有些歉然。在女人问题上,吕筱仁和胥忖朱有着相同的特性,只不过他做得比胥忖朱隐秘,选择女人的品位比胥忖朱要高一些。
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在隐忍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看到康平宾馆的这个服务小姐,吕筱仁又旧病复发,想起自己在党校这难得的三个月时间,觉得如果不利用这难得的在省城的机会好好潇洒一下,简直就是浪费生命。吕筱仁躺在床上边胡乱地乱翻着电视频道的同时,边思考如何寻找可能的机会。
就这样在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中,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早上九点过了。吕筱仁本来想起床回到党校去,但看看自己的外衣和裤子都可能被他们拿去洗去了,不可能只穿着内衣内裤就外出。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也许是事有巧合,也许是冥冥中确有定数,听到敲门声后,吕筱仁起身去开门。当他刚把门一打开时,不禁心里一愣:敲门的就是昨天晚上在包间里为他们服务的那个长得象被吕筱仁做了的那个女人的服务小姐。
看到这个服务小姐,吕筱仁在心里一愣的同时,马上就又有一种激动:难道上天真就这么天遂人愿?
就在吕筱仁有些发愣时,服务小姐说道:“先生,这是您的衣服,店里已经给您洗好了。”
吕筱仁没有理会服务小姐的话,自己把门打开后,就退回到房间里,嘴里说道:“请你把它放到床上吧!”
女服务员迟疑了一下,便拿着衣服进入到了房间,边把衣服往床上放,边说:“洗衣服的钱你们的朋友已经付了,只是因为时间很紧,可能有不满意的地方。”
“啊!不要紧,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我以后要找宾馆帮洗衣服,不知怎么联系?”吕筱仁问。确实,他一直在想找一个洗衣服的地方,否则,这三个月自己真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因为我不是做这方面事的,今天给您拿衣服来,都是因为负责这件事的是我的好朋友,她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生病了,实在无法给您送来,就托我给您送来。”服务小姐回答道。
“那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你问到后告诉我一下。”吕筱仁说。
“可以,先生!”服务小姐回答道。
当天下午,这个服务员小姐就把如何找宾馆洗衣服的事给吕筱仁打听到了。因为首次是这个服务小姐和吕筱仁联系的,宾馆里的项目负责人就找到餐饮部,让这个服务小姐陪着宾馆客房部负责洗涤业务的服务员去找吕筱仁。这样,吕筱仁不仅找到了给自己洗衣服的地方,也和康平宾馆这个叫潘素花的女子搭上了线。
负责接吕筱仁需要洗涤的衣服的,也是一个年轻女孩,因为第一次是潘素花陪她去的,以后,只要她去吕筱仁处拿需要洗涤的衣服时,都会找到潘素花,让潘素花陪她。而去拿洗涤衣服的时间又都是潘素花休息的时间,潘素华推脱不过,也就经常陪着到党校,到吕筱仁那里去拿洗涤衣服。这样一来往,再加上吕筱仁心里本就有想法,总是在两个女孩子面前显大方,不是送点糖果,就是送点小礼品,让两个女孩子心里高兴。
年轻女孩子总是有贪图小便宜的特点,因为吕筱仁时不时给她们一点小东西,她们就觉得吕筱仁和霭亲善。潘素花不仅长得和被吕筱仁做了的女人相像,而且也比负责衣服洗涤的那个女子漂亮,吕筱仁不想把两个女子都打来吃起,从选择的角度,他决定拿下像自己原来那个情人的潘素花,毕竟他在心里对潘素花有一丝别样心情。虽然每当想起原来那个女人时吕筱仁的内心里总有一种后怕,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吕筱仁觉得更刺激。正如吸毒一样,虽然事后很后悔,但当时的那种感觉却又是其他地方找不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