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事,是我的问题。”
林宴初双手插在黑色的头发中,再没有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往外喊了一声,“阿大阿二。”
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两个保镖,突然又像幽灵似的,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余声怔了一下,但也很快明白,他们就是林宴初的左膀右臂,是他的心腹,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之前说走,也不过是隐藏到了暗处罢了。
“你先转过身去。”
林宴初低哑的声音传来。
余声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被人扶起来的样子,那就是将他最高傲的自尊踩到了脚底下碾压一下,她叹了口气,便顺从的转过身去。
没多久,就听到了传来的关门声,等她转过身,病房里已经变得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躺到了床上,却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淡淡的柠檬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啊。
余声将脸埋在枕头里,近乎贪婪的嗅着。
这天之后,很长的时间里,余声都没有再见到林宴初,他们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而网上关于她的那些流言蜚语,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了。
最先开始曝光她过去的那个小人,也被经纪人抓了起来,然后告上了法庭,还有一些整天没事在余声微博底下瞎蹦跶的黑粉头儿,也被一一踢爆,收到了律师函。
动作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但是余声呆在医院里,对外界的这一切并不知晓。
只知道等她出院的时候,她的那点事情,早已被粉丝忘得差不多了。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呢,毕竟那都过去快二十年了,甚至比一些粉丝的年纪都要大了,揪着过去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经纪人和助理一起来接余声出院,小助理将手中的鲜花递给余声:“声姐,恭喜出院!”
余声接过那硕大的花束,抱在怀里沉甸甸,而且有她最爱的满天星,绚烂的开放着,好像天上繁星一闪一闪,看着让人的心情也大好:“谢谢。”
经纪人则拿起余声放在床上的外套递给后面的工作人员,然后吩咐小助理:“你们先走吧。”
小助理做了个ok的手势:“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一个和余声身形差不多的工作人员穿了她的衣服先出去了,目的自然是为了引开底下成群的记者。
余声很奇怪:“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我以为我应该已经过气了啊。”
毕竟后面的演唱会都因为受伤中断了,加上后来的黑料,让她的人气大受影响,过了这么长时间,娱乐圈每天又不乏各种新鲜的瓜,她这个烂瓜应该过气了才是吧。
“谁说你过气了!”
经纪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有个词叫黑红吗,黑里透红,黑也是红懂不懂,有我在,怎么会让你过气!”
“……”“走了!”
经纪人拎起余声的行李,“我们从后门走。”
“噢。”
离开病房的时候,余声最后看了一眼,然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那个夜晚,就像一场梦,似水无痕。
林宴初再没有了消息,之前和顾氏合作开发的项目进展的很顺利,可是报道上,没有任何关于林宴初的只言片语。
那天晚上,她对他很过分吗?
余声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他们之间,还有别的可能吗?
可一直没有答案。
他的自尊,应该不容许让他对她低头了。
“虽然演唱会延迟了,但各地的歌迷都很热情,一直等你等到现在,所以余声,下面的行程你可能会有点辛苦。”
经纪人打开行程表,将之后的安排说与她听,“如果你觉得身体吃不消,可以提出来,我们再做安排。”
“没关系,就这样吧,让他们久等了。”
余声看都没看,就答应下来,“该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下一站,n市。
那个人消失了,可是她还有自己的路要走,哪怕背道而驰,也要继续走下去。
看到余声要在n市开演唱会的消息,顾瑾汐很激动之余又有些担心,所以马上给余声去了电话:“你要到n市开演唱会了,出院了,身体都好了吗?”
“好了,不然怎么开呢。”
“n市和g市也不远,那到时候我去现场给你加油。”
余声闻言,嘴角便上扬:“行啊,到时候我给你留票,你怎么样,一切顺利吧。”
“嗯,我挺好的。”
顾瑾汐与她闲话家常。
“雷诺呢,没欺负你吧。
这家伙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千万别手软!”
余声毫不含糊替顾瑾汐撑腰,把顾瑾汐逗笑了,“好,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一定告诉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余声突然有些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事言又止,顾瑾汐却从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端倪:“你其实是想打听林宴初的事情吧。”
余声一听,立刻否认:“才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顾瑾汐轻笑。
余声的心跳瞬间乱了心绪,幸好顾瑾汐没有在她跟前,要不然肯定能看出她的慌乱:“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忙了。”
“好,我知道了。
我会和怀瑜打听一下的。”
“谁要你打听了!”
余声说完,就快速挂了电话。
顾瑾汐莞尔,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虽然之前说的拉拉杂杂的,意思不太明显,顾瑾汐还不能确定,那么这一刻,顾瑾汐完全可以确定,余声还是很在意林宴初。
顾瑾汐还是给顾怀瑜打了电话:“怀瑜,你和林宴初合作的那个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
顾怀瑜坐在办公室内,冷静自若的回答,“一切按部就班。”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顾瑾汐旁敲侧击,“有没有在a市?”
顾怀瑜挑眉,手上的签字笔也慢了下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