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对乾云修很满意,不光是对他知学上进,虚心求教的态度满意,更对他跪下叫的那一声老师,是相当的满意了。
文殊啊,以后每当你回忆起这时的一幕,不知你会作何感想呢?
乾云修是行动派,在他认定了向缺制定的三年小康计划之后,他先是去见了乾王,然后将自己心中所想跟他讲述了一遍,随即肯定乾王能够允许他调动工部,户部的官员来配合自己,同时还希望大乾的兵士也能位为他所用。
为了打消乾王担忧的顾虑,乾云修还想了个法子,那就是他跟乾王说,大乾皇朝可以发发明一种东西,此物名为虎符。
王朝内共有四只人数过百万的军队,然后由四位大将统管。
前往可以打造出四枚虎符,然后都一分为二,乾王掌管四份,四位大将更掌握一半,如果想要调动大军没有完整的虎符,兵士是完全可以不听令的。
乾王一听他这个建议,当即就大喜过望,这个法子可以说是将军权牢牢的掌握在了皇帝的手中,谁都无法动摇!
随后,乾王就答应了他的这个提议,毕竟这皇帝也不是个昏君,三皇子所说的小康计划,只要有点眼光的人还是能够明白其中巨大的利益鸿结果的。
几天后,三皇子乾云修领着大批的工匠,还有兵士从都城外开始勘察,打算制定修路的具体路线,无比在三年的时间内,修出几条四通发达的路出来。
至于向缺,他仍旧还是足不出户的呆在那个院落里,从来都没有露面。
向缺不是担心自己暴露给在都城外出家的燃灯佛,他就只是懒的动而已,在这里呆上几十年的时间,其实对他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事,连顿悟的时间都够不上呢,眨眨眼睛,打几个盹,这几十年就过去了,他很无所谓的。
不过,在这一天里,向缺的院落中迎来了一位第二次上门的不速之客!
大乾王朝,长公主殿下,乾虞俢!
乾虞俢领着几个宫女,转着身华丽的宫装,表情倨傲的背着手走了进来。
当时向缺正坐在躺椅上,喝着悟道茶,惬意的吹着徐徐的小凉风。
“我倒是没想到,三皇子竟然会如此的宠爱你,所有的男宠他全都给撵了出去,就唯独单单的留下了你,可想而知,你似乎将他似乎的相当舒坦了……呵呵,真是好功夫啊!”
“那你要不要试试?”向缺慵懒的抬起眼皮问道。
乾虞俢没太反应过来的问道:“试什么?”
她身后的宫女顿时大惊失色。
向缺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伺候人的功夫!”
乾虞俢当场就呆愣主了,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向缺,说道:“你,你说什么?你,你居然胆敢亵渎本宫?”
向缺笑道:“你又没看到我和三皇子是怎么玩的,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功夫不错呢?身为大乾皇朝的长公主殿下,你如此的信口开河,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你,你疯了不成?你居然敢对我如此不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斩了你……”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你都说了,三皇子对我很宠爱,他如今不在都城,人在外,为了黎民百姓奔波着,你这时要是把他最宠爱的男宠给斩了,你觉得他回来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会为了你和我翻脸?”乾虞俢冷笑着说道。
向缺一摊手,说道:“要不,你试试?”
乾虞俢:“……”
乾虞俢走了,她无言以对了。
确实,这位公主殿下肯定不敢斩了向缺,但她也觉得看他属实有点恶心了。
既然斩不了,那就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向缺打了个哈欠,觉得很无聊,本来他想拿这位长公主殿下开涮,给自己找点乐子的。
但是知道,对方禁不住他的三言两语啊。
太无趣了!
三年而已,转瞬即逝。
三皇子乾云修班师回朝,他回来的时候,进入都城之后,从城门处开始一直到皇宫前,整整一条百里长街的两旁,站着数不清的老百姓,黑压压的人头放眼望去就是密密麻麻的。
当乾云修进入城门的时候,街道两旁的大乾王朝百姓,至少有一半以上全都“哗啦”一下的跪在了地上,然后高呼:“三皇子殿下,千岁,万福……”
这些百姓以前从未踏入过都城,他们都是在最近百年的时间里,从大乾王朝周围各地陆续赶过来的。
因为乾云修在三年之内,打通了六条都城和外界的来往之路,并且此时还在持续着,他的目标是最少要造出十条路。
尽管此时离他的期望还有一些,但三年过后大乾王朝至少六成的百姓,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呼……”乾云修拉了下缰绳,缓缓地停了下来,然后长吐了一口气。
“三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此起彼伏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百姓的声音几乎将整个都城都给掀翻了。
乾云修的眼眶里有些发红,他张了张嘴,嗓子里显得有点哽咽。
三年,三年啊,谁知道这三年来他跋山涉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但眼前的这一幕,无疑述说了他这三年所呈现出的结果。
一个时辰后,乾云修才从夹道欢迎他的百姓人群中挤出了一条路,然后来到了皇宫前,他正要下马走进宫中的时候,却见到乾王率领着文武百官走出宫门前来迎接他了。
“父皇,这可如何使得?”乾云修慌忙下马,跪在地上说道。
乾王赞叹的说道:“吾儿,不亏为朕的皇子……”
乾云修怎么修的路,乾王和百官看到的并不多,但这一年里国库中税收照往年至少多了四成,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于此同时,在都城外的云端上,一个老和尚单手竖立在胸前,一手拖着一盏青色的油灯,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乾云修。
也就是在这时,皇宫内的一处普通的院落里,有一人正目光平澹的看着云端上的那个老和尚。
“燃灯,现在还不走,那你是等着看见棺材后落泪的那一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