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早这么说,也就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了。”柳逸对福伯道,“福伯,出去通知一下他们可以回去了。”
果然,这小子留有后手,幸好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现在可是让人家一锅端了,以后呀可不能太小看别人,像这样只带些下属过来果然不安全,柳铬忠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福伯愣在那里,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少爷准备什么人手呀,这时叫自己去通知“他们”离开,那通知谁离开呀?
福伯正想开口问,那边柳逸却先发话了,“怎么了,还是舍不得这些账本,放心,他们已经答应不烧了,你就把你那颗心放回肚子里去。各位执事,是这样吧?”
看着柳逸人畜无害的笑容,一众执事都有杀了他的心思,但脸上却都挂着笑,齐声道:“是是是,不烧,不烧……”
“你看,福伯,他们都说了不用烧了,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了,赶紧出去通知呀。”说到这里,柳逸突然拉下脸来,“接下来说的话,可是我对众位执事们说的,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福伯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那这么多年吃的盐都白吃了,是以,躬身行礼退了下去,“好的少爷,我先带他们回去。”
见福伯出去了,柳逸转过身子来,看着这群面色不善的执事,害怕似的说道,“怎么,你们还想打我不成?”
“不是不是,寨主说的什么话。”
“看你们恶狠狠的眼神,我还以为你们想吃了我呢。”柳逸拍了拍肩膀,继续道,“不是最好。算了,不跟你们讨论这个了,我来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说着,柳逸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八张竹片,竹片都写着字,字都是绳头小楷,字迹小的很,一众执事没有一个看清楚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柳逸看了竹片一眼,笑道,“好,柳长风,这第一张竹片便是你的了。”
柳长
风接过后,柳逸把第二片给了柳铬忠……总共也就是八片,没几下工夫,一众执事都领到了竹片,各自回位置坐好后,柳逸开口道,“竹片上所写的,就是你们各自带着自己子弟需要前往的地方,放心,这地方绝对安全。”
众人看后,听柳逸这么说,并没有表示意见,反而都点了点头。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柳逸笑了笑,“怎么样,够贴心服务吧。好了,你们就安心去吧。
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若是你们没有平安的把你们的子弟带出去,那些账本我可是要公开的,你们也别怪我狠。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再大,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
柳铬忠微笑道:“这个少寨主可以放心,他们不但跟我同宗还同房,丢下谁我也不会丢下他们。”
“你们呢,也是这个意思?”
“是是是,少寨主考虑的这么周全,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照办。至于带上自家子弟,这本就是份内之事,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那这样最好。”柳逸早就猜到了是这么个结果,便又继续道,“只要你们平安把子弟带过去,那这账本我自然会烧了它。再说了,到了那时候,我即便不烧也没作用,那地方到时我恐怕是进不去了。”
“少寨主这话说的,只要少寨主想来,我们是热烈欢迎!”柳长风非常高兴,因为他竹片上的那个地方太值当了。
“别说的那么早,别到时候把我轰出去。”说完,柳逸大笑起来。一众执事看着柳逸笑了,也跟着一起笑。
末了,柳逸道:“不过,在你们走之前,还得帮我们做点简单的防御工事,可不能现在回去就直接带人走呀。做戏做全套,若是你们不做点事,只怕张家洞他们不相信。”
“那我们走了,你们留下来不是更守不住吗?”柳长风自己的问题解决了,便开始担心起柳逸来了。
“当然守不住!”柳逸直截了当说,“怎
么样,柳长风,你留下来帮我?按辈份算,我还是你叔呢,侄子保护叔叔,倒也理所当然。”
“这个……”柳长风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突然发什么善心。
柳逸拍了一下柳长风的肩膀,笑道:“即便你想留下来也不行!你那房虽然人数不多,但也有两三千号人,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他们考虑不是。”
见柳逸给自己台阶下,这柳长风再笨也知道接着,陪笑道:“还是叔考虑的周全,放心,叔说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绝对不耽误片刻,安安全全地把本房子弟带到目的地,保证一人不少!”
“好,有这样的觉悟最好。”说到这里,看了看其他执事,“你们呢,也能做到这样吗?”
“没问题,绝对做到,不打半点折扣。”众执事连忙在答话。
柳逸顿了顿,“那既然这样,那今天就说到这吧。至于你们要做什么工事,在今晚之前会告知各位,做完之后,自然有人告诉你们什么时候,选择什么方式离开。”
众人从议事厅离开后,柳逸回到书房,那守在门口的福伯和吴大夫二人便迎了过来,福伯马上开口道:“少爷,今天你太厉害了,一步接着一步,循循善诱,还时不时挖个坑,让他防不胜防主,少爷果然聪明。”
“是呀,当时福伯讲给我听时,我还不相信呢,毕竟那八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没想到少爷还真办到了。”吴大夫也不免夸上几句。
“那吴大夫,我能不能下床走动了,你看看我,出去这么久,也不是没事。”柳逸太要这个下床走动权,这是一个好机会,可得把握住。
“可以是可以,不过……”
吴大夫话还没有说完,柳逸连忙把吴大夫那没有说完的话给堵了回去,“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可是困在床上太久,太想下床了。好了,我们也应该讨论一下,我们这一房该如何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