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集了所有人的信,把每个人的照片下面备注上他们的名字,等出去了之后,好去寻找他们的家人。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我们就撤了,没有再打,也没有再争执。
我带着维多利亚、山姆他们离开了金字塔,来到了外面,然后我就大声吼:“小麒,小麟!小麒!小麟!”
我喊了很久,很久,声嘶力竭。
小麒和小麟终于出现了,它俩离得挺远的,没有靠近过来,但是他俩明显有了预感,似乎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不等我开口,就自己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小麒一口咬死了小麟,鲜血淋漓,然后两只神兽合二为一,变成了一根龙晶。
看到龙晶出现,山姆一阵激动,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抢先拿到龙晶。
但我因为小麒和小麟的死而自责,紧追几步,一脚把山姆踹翻在地,然后拿到了龙晶。
山姆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嘴脏话,外加凶狠的眼神。
我平常的英语不见得能听懂多少,但骂人的话,我是句句都懂。
愤怒、自责加愧疚,让我冲上去,对着山姆就是一顿大嘴巴子,一边打,我也一边骂,当然了我用的是中国话,不过我还是那样,骂人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真该找个会骂人的大妈学习学习。
“你小子给老子听好了,我现在就算把你弄死在这里,回去约翰也没话说。”我打完之后,又觉得不爽,上去还踹了他一脚。
拿到龙晶之后,天地变色,脚下的建筑物开始晃动,剧烈的晃动。
“不好,这玩意儿似乎要陷回地下去,快跑!”维多利亚此时突然喊出了声。
我一看,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的,于是招呼生化人,带着我们逃跑。
生化人虽然听山姆的,但是也听我的。
我们这些人狂奔,必然没有生化人跑得快,也没有生化人的耐力。
所以我们跑,还不如生化人跑。
生化人扛起我们所有人,开始狂奔,速度虽然非常之快,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我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陷入地面。
好在这些建筑物范围并不大,原本也只是一个边长五六公里的正方体,现在我们虽然在这些建筑物的中心位置,但距离最近的沙漠,也只有三四公里的样子。
以这些生化人的速度,最多也就三四分钟的样子,就能冲出建筑物所在第。
不过我想的有点简单,这建筑物下沉的速度,明显超过了生化人的速度,刚才站的还是坚实的地面,如今就变成了松软的沙子,大大降低了生化人的奔跑速度。
这些生化人为了逃命,也是豁出去了,有多拼呢?竟然能把自己外面那层仿真硅胶皮肉都给甩掉了,可见对方是多么的玩命。
但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我们被埋的结果。
很快沙子像海浪一样,翻涌而来,把我们全部盖在了地下。
被盖住的一瞬间,我就昏死过去了。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躺在沙地上,周围只有维多利亚他们几个,山姆等人已经不见了。
我立刻就去翻找龙晶,果然龙晶也不见了,让山姆那个狗东西给偷走了。
我检查了一下自身,发现自己并没有缺少零件,身上也没有哪里疼,说明山姆没有报复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猜测,那应该不是山姆做的,而是生化人做的。
能活着躺在沙子上,也只有生化人能做到,当时倾斜下的沙子,少说数千吨,活人被埋了直接就是死,也只有生化人,才有能力挖出来,保大家一条命。
我又气又怒,发了好一会的疯,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坐在了地上。
维多利亚他们陆续醒过来,然后维多利亚看了看大家身处的环境,招呼大家起身赶紧走。
“为什么?”我心情不好,不想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地方,沙尘暴随时会来,不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遮掩物,我们暴露在沙尘暴里必死无疑。”维多利亚冷静地说道。
大家都很赞同,纷纷站起身来往前走,我虽然极度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往前走。
路上大家兴致不错,只有我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丢了龙晶,而大家却没有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本身的目的就不是龙晶,而是为了帮助我,帮助我得到龙晶,然后用龙晶换我两个儿子和媳妇,所以他们看得很快,自始至终都没有把龙晶放在心上。
可我不一样,因为龙晶牵绊着太多人的性命,甚至是地球的未来,我总是在纠结它的得失。
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好,我们真的又遇到了沙尘暴,而且跟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次差不多。
这要是被吞没了,就真的凉凉了。不过我们在沙尘暴彻底把我们吞没之前,找到了我们的车,
大家躲到了车上。
等沙尘暴一过,我们开车离开了无人区,重新进入了文明世界,在当地我们还玩了几天就当散心旅游的,不能白来一趟。
当然这主要是,这次的墓,下的兵不血刃,之前的墓,几乎此次都是九死一生,最好的,也浑身是伤,而这次大家虽然也经历了战斗,但真的是有惊无险。
我们在一个全是民宿的村落里落了脚,看了大漠余晖,看了长河落日圆。
吃了各种美食,还唱歌跳了舞,也把人家围墙撞了个大洞。
要不说陆巡好呢,把人家围墙撞了个大洞,它一点漆都没掉。
我们连夜跑了,没敢吱声,怕被人家讹上,毕竟一斤切糕都能卖出天价,一堵墙,估计能咬了我们老命,所以我们跑了。
一路向西,直到喀什,把车便宜处理给当地的少数民族牧民了,换了不少钱。
三辆车,卖了六十万,牧民们也真是有钱啊,六十万直接点现钱。
动那个羊皮袋子里摸出来的,都是裹着羊油的一沓沓钞票。
这车我们也没有户口,根本也就不用过户,一般这种地方,也没人敢查少数民族牧民们的车。
回到了王城,我把照片,花名册信都交给了大哥,让大哥联系当局,进行抚恤和查找他们的家人后人,并且表示,如果当局不抚恤,我宁愿自掏腰包。
当局高度重视,因为当年是特殊时期,很多资料都丢失了。
一个营五百人全部走失,当时也是大事,但没有找到后续的线索,国家只能以牺牲论,发放了一次性的抚恤,没找到尸骨,也没有照片。
当时那个年代的抚恤少的可怜,后面越战了,师长牺牲了也才抚恤八百还是一次性的,更何况那个时候,普通战士能有几十块都不容易了。
虽然这件事涉及了一些机密,但国家还是以另外一种模式把这件事大肆的宣扬了一次,做了一次很好的爱过教育。
不但给当年失踪的一营人建造了纪念碑,烈士陵园,还给能找到的所有亲人家属,一次性补偿了高达百万的抚恤。
这件事反响也很大,连续报道了好几个月,做成了一个系列。
也还真有那些人的亲朋好友活着,在看到当年那些人的书信之后,哭得声嘶力竭。
至于那些没找到的,抚恤也被存了起来,弄成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贫困儿童,反正我对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