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菲自打她出现的时候我就一直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妖,现在翁公醒了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他:“师傅,难道你知道她是什么妖?”
翁公点点头看着二楼一排排房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一定就是城隍府一直在找的腓腓!没想到她居然来了这里。”翁公转而看了我一眼露出不容察觉的一丝微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没注意翁公嘴角细节的变化说道:“她就是腓腓?上回侯左使跟你说的就是她吗?”
得知她的身份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也随之打开,怪不得前几天看到盟的时候她要把城隍搬出来,原来她本就是城隍府的人。
翁公点点头:“嗯,她一定就是腓腓,传说腓腓是上古时期的妖,有解除生灵悲伤;忧愁的妖,反之也能给人带来悲伤和忧愁,他从城隍府出来一直就在京城,没想到居然来了咱们这。”
我暗暗点头,这也就说的通了,怪不的她只要一碰我就能让我被无尽的悲伤笼罩,原来这是她的一种能力。
“那咱们要通知侯左使吗?”我问。
翁公一摇头:“先不要通知城隍,现在盟里的人随时可能会来,有城隍的人在这就是多一个帮手。”
想到盟我心想是呀,那个神秘的盟随时还都可能出现,不知道阿杰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交待出客栈里翁公的事,转念一想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要是阿杰说了翁公那盟里的人肯定早就来了,既然盟的人还没有出现,那就证明阿杰肯定没说。
我心里担心阿杰的安危就着急的问翁公:“师傅,阿杰被盟里的人抓走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
翁公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盟里的人手段凶残,阿杰他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是说…你是说阿杰已经死了?这不可能,阿杰是灵体盟的人能他怎么样?”
说到盟翁公不禁眉头紧锁“不,阿杰随是灵体但落到盟的手里,以盟的手段现在估计他已经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翁公说的话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感觉心里仿佛被刀子扎了一下,阿杰笑脸在我的眼前久久挥之不去。我来客栈这么久,住在地下的那些鬼每一个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唯独阿杰每天脸上都挂着笑脸也是于我交谈最多的鬼。
维修客栈是我的主意,他也是在我允许下出去吓唬的人以至于后来发出的一连串的事情。要不是我,他肯定不会被盟的人抓走,想到这我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阿杰如果真如翁公说的魂飞魄散了,那我身上将背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翁公摇了摇头。
看他摇头想到张总跟我说过关于盟的由来不禁声音变的无比的激动:“师傅,你以前到底和盟是什么关系,他们抓走阿杰肯定是逼问有关你事,上回侯左使说你以前是盟里的人。可我见到的那几个盟里的人全都不是好人,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
翁公似乎也在为盟的事情犯愁,听我声音边高他抬起头冷眼看着我“放肆!有你跟师傅怎么说话的吗!门规都学到那去了!”
我心想去他丫的门规:“怎么了,揭你老底你不乐意了对吗,是你把我弄进这个客栈里,又稀里糊涂的拜入了玄黄可你一点道术都不教我,我对你的以前一无所知还要听别人跟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进这个客栈!”
翁公哼了一声:“往事我已不想在提,我让你留在客栈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为我好你不教我道术让我背那该死的门规,为我好我每天饱受高烧的折磨你却没有一点办法,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我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了。
翁公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为受伤没有好利索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放肆!无知小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询问我,该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知道,你现在就回你的房间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房间一
步!”
我心中无尽的疑惑转化为了愤怒早已经控制不住了我自己:“呵,我凭什么听你的,什么狗屁师傅,我告诉你!小爷我不在这呆了。”说完我一甩手往客栈外面走去。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我心想去你大爷的,腿在我身上我想去那就去那你还咬我怎么的!
随之我听到在我身后翁公嘴里好像在默念着什么随之大喊了一声“敕!”
随着声落下我突然感觉我的身体被定在了原地不能在向前分毫,接着脑袋如同被什么东西钳住了一般的钻心的疼痛。
“啊~~”
钻心的疼痛让我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感觉自己的神经在抽搐,像是一把利刃,直插脑门,疼痛的让他脸部痉挛。和这种疼痛相比死亡都感觉微不足道,我喘息着跪倒在地,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额头迅速渗出大滴大滴的汗落在新铺的木质地板之上。
我疼的满地打滚,到了最后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持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那股疼痛感才逐渐消失,我抱着脑袋大口的趴在地上喘息着身上所有的力气被疼痛完全抽离。
翁公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我,威严的声音带给我压迫感:“你已于我结下师徒契约,你的门规都背到那去了,这次给你个教训要是在犯定不饶你!”
我一下子打蔫了,这的确是太疼了,这种感觉比杀死你还要难受,以前看西游记唐僧念紧箍咒孙悟空的反应,我现在算是能感同身受的去体会他了,他一身铜皮铁骨都受不了何况是我。
“能站起来以后回房面壁思过!”翁公扔下这句话一甩袖子走了。
我平复着自己的气息看着天花板的新吊顶,眼睛感觉有点发花,我心暗骂这个老小子,等小爷我学会阴阳九术看我如何吊打你的。
我喘息着顺着自己的气息,一张可爱的脸挡住了我看向天花板的视线,我眼睛虽然发花但看是认出她是小菲,她此时正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看着我。
“你怎么了,和你师傅吵架了?”声音如黄鹂般动听让我感觉十分舒服。
我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喘着气盯着她看。
小菲将自己的手搭在我身上,我苦闷的感觉被一点点的被抽离,立刻就寒假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脑袋还隐隐发胀但最起码能开口说话了。
“好些了吗?”小菲问我。
我揉着脑袋点了点头:“哎呦,我的脑袋。这老小子是想要了我命呀...”
“嘿嘿,你就是活该,你师傅是通晓阴阳术的,你跟他争吵能捡到什么便宜,你看我我完全不理他。”
我心里苦笑,你是上古的妖当然不怕他了,惹急眼了你还能和他打,我就不一样了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现在他还有个类似紧箍咒的师徒契约,我就更不敢放肆了。
小菲扶我起身向楼上走去,我摸着怀里揣着的阴阳九术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加快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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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扶着我回到房间以后没有回自己的房,而是走下楼梯站在了翁公房间的面前。
刚站在门口就听到翁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一推门小菲进了房间,翁公正盘膝坐在神坛前,神坛香炉上点着三支香,悠然的香气满布整个房间。
看了一眼神台上的玄黄牌位小菲哼了一声:“老头,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对你徒弟用那个师徒契约,他现在可还是血肉之躯!”
翁公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应:“我的徒弟我自然会约束,侯左使现在正满京城的找你,
我相信你不是城隍府派来的,你来这里是何目的?”
“我是什么目的你还不配知道,你将他诓骗到这里来收他为徒你又是何居心!”小菲眼中光芒一闪,看着翁公的眼神变的前所未有的凌厉。
翁公转过身看了一眼小菲一笑:“你我都有自己的算盘,既然你来这个客栈我们应该和平相处,说到底我们为都是为了他好,有些事我们应该心照不宣。”
“哼,好一个为了她好心照不宣,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只要你有一点对他不利,留神你自己!”小菲的眼睛紧逼着翁公。
“哈哈哈…”翁公笑而不语。
小菲转身就要出去走到门口的位置站住身体侧目说道:“如果我想的不错盟里的人马上就能找到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你这小小的道术者以后别拿玄黄招摇过市,你还不配提起他!”说完一甩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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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膝坐在客栈的角落将房门反锁拿出自己誊抄出的阴阳九术仔细的阅读,随着我的翻阅我发现书里关于阴阳九术没有提到特定的修炼法门,而是说只要拜入玄黄门就可以看这本书自行练习,关于修炼方面上面只有几行字拿来参悟贯通,在单独的一页纸上写。
天地玄黄一掌中,幻地悟道破煞通。
幽冥眼中自天得,风火五行在其中。
阴阳自有伏羲卦,三难天劫见长虹。
未来知晓点茏茏,有劫有难天地动。
六道三界逍遥游,魑魅魍魉心中容。
倘若本心无牵念,七彩诞文无不从。
颠倒乾坤移星斗,满布星罗大道空。
道道归一自心生,不做嫁衣终成功。
虽然不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在心中默默背诵下,我翻看着书里其他的东西全部尽量的一一记在心中。
仅是三天的时间我就把书里的内容记住了大半,我依旧在房间里被翁公关禁闭面壁,只有在吃饭的时候阿诺才进到我的屋里给我送吃的,小菲有时候来我房间和我聊天,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我和她的关系似乎亲密了许多,不像是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拧巴,虽然她是个活了几千年的妖可在我面前却像是个孩子,给我的感觉我像是一个哥哥。
三天以后翁公才批准我从屋里出来,我站在客栈门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到一阵的畅快,虽然三天没有出房但也算是因祸得福的在房间里将书里的内容记住了不少。
“易生!”
我正在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翁公在我旁边叫我过去,三天没看着他,看他的现在的样子伤势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脸上恢复了以前的红润,除了精神状态还不如前以外剩下的没什么不同。
通过上次这老小子的那个师徒契约弄得我脑袋差点炸了以后,我对翁公以往的好印象一扫而光,但还是出于心里的惧怕对他到是比以前尊敬了很多,我不可不想因为顶几句嘴图个一时口快换来脑袋刀劈斧凿的疼痛,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师傅,有什么事吗?”我毕恭毕敬的走到他的面前。
翁公看我恭敬的样子冲我点点头说:“这几天没有出房有什么感想吗?”
我心想有个屁感想,要说有感想就是小爷我忙着学阴阳九术以后好收拾你,心里这么想可嘴上没有这么说而是继续毕恭毕敬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破绽,不管是谁看都是一副乖徒儿的模样。
“师傅,徒儿这几天一直在反思自己过错,反思自己和师傅顶嘴的不对,应该尊师重道,牢记门规,修...”
翁公一摆手打断了我接下来说的大段话:“行了,望你牢记!”说完到前台拿着那本没有封皮的书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