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一个大约二十岁的青年坐在单人沙发上,壁炉里的火光使之修长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双腿交叠,白皙的两手举着一份学术报纸倚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银色绣有魔纹的巫师袍穿在身上,领口处别有一朵马蹄莲胸针,半长的黑发垂在上面。
假日,艾文不用去教授课程,变选择了呆在了地窖的办公室里,他不想去没事生事。时间悄悄的流逝,一人的地窖不免生出寂寥的感觉。
“啪”,艾文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的起身,袍子后的皱褶都没有去理会,疾步走向书桌,打开抽屉,除了那本在表面上被绘制了无数防御黑魔法的日记本外,在那本日记本下还有一个扁扁的长方形包裹,用华丽的银与绿两色的上好纸张包裹着的占满了整个抽屉底部的包裹。
艾文慢慢的抽/出包裹,一层层拆开外面精美的包装,里面不出所料的是一幅画像。
“真伤心,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画像里有淡金色卷发的男人秀眉微皱,布满白云的天空一般的灰蓝色仿佛还有着水光,性/感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画像中的男人双手拄着一跟墨绿色的手杖,白色的手套上描绘着马尔福家的族徽,身后的花架上摆放着一小盆玛格丽特,艾文的眼神闪了闪,别了过去。
“抱歉,奥斯汀。”艾文有些尴尬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画像,他真不是故意忘记的,只是出于谨慎没有立刻打开这个来自马尔福家送来的包裹,接着又因为上课出去了,再后来,他好像的确把这么个东西给忘记了,所以现在他才记起还有这么个东西。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人都明白这个意思,艾文心知马尔福家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家里祖先之一的画像给送过来,更何况两人是交往已久的挚友,有些事情不用开口就能心意相同。
“艾文,帮我……”男人的笑容依旧明媚却充满了苦涩,握着手杖的手抓的紧紧的,甚至能从中听出祈求之意。
本来低垂着眼睑的艾文猛的抬起眼睛看向奥斯汀,眼里的感情复杂且带有点不可置信,他清楚的记得当年挚友所说的话“马尔福就是我的一切,我就是马尔福!”,此时奥斯汀这么说无疑是让自己帮助马尔福家。
艾文的嘴唇颤了颤,吐出了一个字:“好。”
奥斯汀的唇弯了弯,眼里充满着难以言喻的笑意,并没有说什么多谢,挚友之间不需多说这些虚礼。
“不过,为什么?” whatever a malfoy wants, malfoy shall get。奥斯汀,你为何要借我之手来获得你想要的荣耀,你在想什么呢。
“太明显了,voldement的种种表现,不管怎么说我的黑魔法课成绩也不算差啊,你亲自去看看就能明白了。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将马尔福带入辉煌。”奥斯汀很难得的一脸认真的说道。
艾文轻声低笑,算了,虽然不是回答的自己想问的。这样就很好了,对,这样就很好了。
“飞离死亡,正是这个害了他。”奥斯汀的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个黑魔王,一个混血而已,他还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只不过那些知道的人不屑于说明罢了。
“莫不是他真是在追求永生?”关于这点艾文当然十分清楚,但是有的时候该装糊涂还是要装糊涂。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重活一次的,这个秘密他会永远埋藏在自己的心底,就算是自己的挚友也不能例外。
“你说呢?”
艾文眯了眯眼,voldrment已经给自己发过邀请函了,想必是想从自己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吧,黑魔王啊黑魔王,既然你那么想活得就点,干嘛不直接找个血族让他给你初拥吧,不会你认为所谓的血族就是那种一件阳光就灰飞烟灭的废物吧,而事实上啊,即使是个子爵级的血族也是能轻易的杀死一个成年巫师的,单单是那种速度巫师就无法媲美啊。不过,看来这位黑魔王要么是看不起血族,要么就是无法成功与血族进行交易啦,说的也对,向黑魔王这种半路出家的贵族想要与血族进行联络还勉强了点。
“对了,奥斯汀,你家小包子可是有点生我的气啊。”想起卢修斯那小子每每遇到自己就是一副规规矩矩该怎样就怎样的标准斯莱特林做派自己就头疼,在对角巷里那个有点傲娇的小包子跑哪了啊。
“还不是你和阿布整的太过了。”
“哎?有吗?”看来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告诉卢修斯自己的身份啊,怪不得卢修斯会生气,任谁被欺骗了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我该回去了。那么,失礼了。”奥斯汀摇了摇头最后说了一声,画像回归空白,逐渐燃起泛着绿光的火苗,马尔福家不会随便容许自家祖先的画像留在他人的。
艾文不明白奥斯汀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已经答应了,所以,放心吧,奥斯汀,马尔福家绝对不会没落的,马尔福家的荣耀将长存。
……
“今天的课题仍是生存实践。”又变回十岁左右的艾文用稚嫩的声音吐出让众人恨不得“以头抢地而”的话语。
“教授!我们已经连续好几节课都是这个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学习魔法,而不是这些所谓的生存实践!”一个格兰芬多的男生终于忍受不了,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在他看来黑魔法防御课就应该是学习魔法的。
“不要随便挑战教授的底线哦。”艾文甜甜的说道,但是那个格兰芬多的男生的额头上却冒出了一阵冷汗,因为此时艾文的手正虚握着他的脖子,而那个格兰芬多的男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侧一阵黑影闪过,等察觉到教授过来后,教授的手已经在他的脖子上了。
艾文一挥手,一教室的学生又都被霍格沃兹传送到了有求必应室里,教室又回归了空荡。
每次艾文都很放心的把学生转移到有求必应室并且很放心也是有原因的,很简单,就因为是在有求必应室所以才放心啊,不明白吗?霍格沃兹永远会保护与它签订过契约的小巫师,更何况……
“霍格沃兹,不要玩得太过分了。”艾文无聊的开口,提醒一下霍格沃兹,以防这个调皮的小姑娘胡乱闹腾害得有求必应室里的学生第二天无法上课了。
啊,你猜得没错,霍格沃兹就是个调皮的小姑娘,霍格沃兹的意识,这可是当年汇聚了多少炼金术师、魔法阵大师的心血啊,生活在这里的小巫师们,你们可知道,霍格沃兹可是建筑在一具具尸体之上的?你可知道霍格沃兹到底融合了多少来参加建筑的巫师的身体与灵魂?说不定你扶着的墙里就禁锢着一个炼金术大师的灵魂。知道为何四巨头到最后都消失无踪吗?因为他们在死亡的那一刻的到来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献祭给霍格沃兹的意识了。说起来,霍格沃兹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黑魔法物品呢。
霍格沃兹呀霍格沃兹,你说他该是爱你好呢还是讨厌你才好呢?不为别的,正因为艾文也是修筑霍格沃兹的炼金术师之一,本应该献祭给霍格沃兹的他,因为灵魂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灵魂与肉/体的切合度太差,自己的献祭失败,从而导致献祭也硬生生停了下来,无数的自愿献祭者中只有他失败了,于是从那时起,自己的年龄就停留在了那个进行献祭的年龄。
等了许久,也没有一个学生被传送回来,不错,终于能在各种艰苦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了,艾文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能达到这种程度,虽然还是不满意,但是如果再不教点魔法恐怕这群小崽子就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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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记得,那时愚蠢的我,怀揣着前世的记忆,排斥着当前的世界,看着教廷追杀着巫师,看着无数的巫师倒在我的眼前,可笑的是,就在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世界,准备为巫师的下一代献祭出自己创造那个在书中看到的那个霍格沃兹时,这个世界竟然排斥了我。身边或眼熟或陌生的大师一个接一个的与霍格沃兹融合在了一起,只有我一个站立在那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