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葫芦见她坚持的样子,便不好多说什么。
挽起她的手,俏皮的说:“湘莲姐,要不这样,我俩打的去鲸瞄大厦附近找一家快捷宾馆,把你安顿好,我俩再到大街上晃,你看你,让我拎着行李跟在你屁股后面,活脱脱一个小跟班呀?”
“咋啦,你还不乐意?”谭湘莲这样喊着,用多情的目光呕他一眼。
娇滴滴说:“死葫芦,甭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的小跟班,别以为当我的小跟班委屈你,可知有很多人都想跟我搞搭档,可我还爱理不理呢?”
“就是,就是……”陈葫芦这样说着,点头哈腰的笑。
笑时说:“谭局长,何止是现在,将来我也是你的小跟班!”
“嗯,你这样讲,我心里舒坦多啦!”谭湘莲这样喊着,立刻招停一辆出租车,朝着鲸瞄大厦的方向驶去。
好在出租车师傅,是个上海通。
听两人想在鲸瞄大厦旁住下,直接把车子开到快捷宾馆大门口。
这样,当陈葫芦开好房,搀扶着谭湘莲走进房间里。
谭湘莲一转身,就把房门关起来。
然后,闪动着一双多情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陈葫芦见了,把行李放在一旁。
调侃的问:“谭湘莲,你这不当书记才几天,这身份转变也忒快啦,想你在柳湾村时,大都跟我板着脸,为啥现在,不仅色眯眯的望着我,还想把我一口给吃掉?”
“那是在柳湾村,我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可知你们柳湾村那些长舌妇,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还不传遍全世界,现在不同啦,这里是大上海,可不得跟上大上海的浪漫节奏?”她这样说着,猛朝陈葫芦的身上扑。
扑着还不算? 又伸出自己蛇信子一样的舌。
陈葫芦见了? 赶忙推开她。
逗比的喊:“湘莲姐? 你也别挑逗我啦? 可知我现在,只要看见你这猩红的小舌头,两腿都打颤?”
“为啥?”她这样问着,更是不依不饶。
陈葫芦听了? 哭丧着一张脸。
哭悲悲的说:“湘莲姐? 不瞒你讲? 我的舌到现在还疼呢? 不瞒你讲? 就你刚才那一口? 差点把我的舌尖给咬断,而且我看见你这张嘴? 条件反射就想跑!”
“讨厌?”她这样嘚瑟着,赶忙推他一把。
不高兴的说:“死葫芦? 别跟我装,我咬你一口不假? 可咬你时? 难道我不掌握一个分寸,我那只是稍稍用点力? 你便嘘成这样,看来你是成心搞我难堪? 可对?”
“天地良心!”换张开自己的大嘴巴。
谭湘莲见了,立刻凑上去。
仔细瞅半天,突然的抱着他的头,是好一顿的猛啃……
许久,她喘着气说:“死葫芦,下次你要再敢跟我玩花招,信不信我真把你的舌尖给咬掉?”
陈葫芦听了,装出龟孙子的样子。
不仅朝她点头,还搞出一副悔过自新的样子。
谭湘莲见了,“噗嗤”的笑。
走到他面前,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
端详他一会,突然把自己的小手指,插在他的毛发中梳理着。
边梳理边说:“死葫芦,看你这轮廓分明的一张脸,分明就是个正人君子的样子,怪不得柳如烟宁愿不当官,也要死保你?”
“啥?”陈葫芦听了,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
弹起时,紧紧攥着谭湘莲的小手手。
急吼吼的问:“湘莲姐,这样讲,你知道我烟姑,为啥被上面撤职的啰?”
“何止我知道,褚华彪与周美凤也知道,只不过他两不想嚼舌根,所以才懒得跟你讲?”谭湘莲这样说着,还搞出一副欲擒故纵的样子。
陈葫芦见了,立刻蹲在他面前。
不仅用自己的一双大手,揉搓着谭湘莲的小手。
还用一双乞求的眼神,可怜巴巴朝她望。
谭湘莲见了,鼻子一酸。
眼圈中不仅有雾气,神情还不安起来。
陈葫芦见了,嗡声的问:“湘莲姐,你就行行好,透露一点我烟姑的秘密,还有我烟姑现在那里,你快快的告诉我,可好?”
谭湘莲见了,哀声叹口气。
悲哀的说:“小葫芦,你烟姑现在那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但你烟姑为啥被撤职,这个我是清楚的?”
“为啥?”他紧追不放的问。
谭湘莲听了,木讷的笑。
笑时,蠕动着小嘴巴。
见陈葫芦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竟然无力摇摇头。
摇头时,忐忑的说:“死葫芦,要说如烟姐为啥会被上面撤了职,归根结底还是她在替你讲话?”
“她咋替我讲话啦?”他傻瓜的问。
“她咋替你讲话?”她重复着他说的话,语气却截然不同。
只见她,若有所思的闭上眼睛。
不止在回味,好像是思考。
思考这自己,该不该把柳如烟被撤职的内幕告诉陈葫芦。
陈葫芦见了,揪心的嚷:“湘莲姐,只要你告诉我,我烟姑被撤职的内幕,我不仅不会瞎胡闹,还会变得很乖!”
“当真?”谭湘莲这样问着,睁开眼凝重地望着他。
看他时,把他攥紧的手挣脱开。
抚摸着他的脸庞,温馨的说:“死葫芦,你刚才可是答应我,当我把柳如烟被撤职的实情告诉你时,你可一定要乖,何况你,比去年又长一岁,已经是个小大人!”
“我会的……”陈葫芦这样说着,把一排牙齿咬在下嘴唇上。
稍许,厚厚的下嘴唇,不仅渗出血丝,眼睛还在朝外流眼泪。
谭湘莲见了,一把抱住他。
伤心的说:“因为你烟姑,在参加风景区领导人筹备会上,不同意李淮口所提出的,让李洛川与莫西楼在风景区担任要职,担心县里这样做,有可能引发投资者得不满,可当时谁都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没想到现在是这种结果……”
“那这样讲,就是这个狗杂种的李淮口,撤掉我烟姑乡长的职位,然后我烟姑一生气,便来个不辞而别,可对?”陈葫芦茫茫叫的喊。
谭湘莲听了,柔柔的笑。
笑时问:“陈葫芦,你还是不成熟呀,你刚才不是告诉我,当我把实情告诉你是,你会很乖的?”
“我不乖吗?”陈葫芦这样反问着,突然嬉皮赖脸起来。
谭湘莲见了,担心的问:“陈葫芦,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