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女生小说 > 当玄学大佬穿成入狱女配 > 46、第一全文阅读

从别墅出来, 经过被撞断的那棵树。

沈西园心口忽然一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心脏在狂跳不止, 额头冒汗。

胸闷, 喘不过来气。

肚子也疼得要命。

不合脚的鞋子很难受,她蹲下来,努力放平呼吸, 可还是调整不过来, 头晕脑胀,眼前模糊一片。

她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沈西园!”

有人在叫她。

沈西园已经睁不开眼睛,但她能够感受到那浓郁的紫气, 是傅准,她一头栽倒过去。

沈家。

沈西园离开之后, 现场安静了一会儿。

前来赴宴的宾客都相当尴尬,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先前那几位并不用求着沈家的贵妇, 各自拖着自己的老公提前离场, 半点儿不给沈家面子。

他们这些,多少跟沈家有些关系,要么是利益共同体, 要么是求着沈家的,要是这般离场,可就真的得罪沈家了。

沈厚崇这人,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看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真下手的时候,心绝对够狠。

一般人还真不想得罪他,是以大家这会儿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蓝手里捧着沈西园给的礼物盒子,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妈金慧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搞得快要撑不住,但也只能硬撑。

沈蓝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妈……”

金慧有些恍惚,注意力不集中,没听到女儿的声音。

倒是时刻关注沈蓝的虞森,看到沈蓝的情况不太对劲,悄悄地挪过来低声问:“蓝蓝,出什么事了?这是沈西园送你的礼物,是不是礼物有什么问题?让我看看。”

“不要!”

沈蓝下意识地把东西往身后藏,可慌乱之中,盒子脱手。

虞森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捞,却没捞到。

盒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飘散出来。

是几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红笔画了奇奇怪怪的线条符号,这怎么看都很像是迷信用的那种符纸啊。

虞森的表情有些复杂,想要帮沈蓝捡,可他刚一弯腰,沈蓝忽然从背后猛地推了他一把,“不要动我东西!”

虞森愣住。

沈蓝慌张地把那些符纸全都捡起来重新放回盒子里,她眼神惊恐,整个人都慌成一片。她甚至没功夫去管虞森,飞快地跑着找镜子,直到确认自己的脸没有破掉伪装,她才松一口气,可还是忍不住后怕。

虞森追了过来。

沈蓝一回头,看到虞森狐疑的眼神,她赶忙挤出一个笑容:“对不起阿森,我刚才太慌乱了,那些东西……那都是很不好的东西,我不想让你碰,我怕万一……那些东西会给你带来厄运。”

“那些到底是什么?”虞森问。

沈蓝摇头,“我姐姐现在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你看她刚才还逼着我妈妈对什么天道发誓,她已经误入歧途了,可我又担心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万一是真的话可怎么办?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受到任何影响。”

虞森摇头,“我不信这些,无妨。”

“但我怕!”沈蓝惨笑,眼中还带着泪,“我怕你出事,我也不信这些,可我怕万一,万一呢?我不愿你承受哪怕一丁点风险。”

虞森面色终于缓和下来,“蓝蓝,别怕。”

沈蓝依偎在虞森怀里,轻轻地低泣。

金慧已经从慌乱中恢复过来,正在对着宾客们挽尊。

当然了,这都是面子上的话,大家对她的挽尊也都报以微笑,实际上心里怎么想的,不用猜都知道。

金慧也知道,今天这闹剧,她是彻底出丑了,明天还不知道会传承什么样子。不过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总得给自己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吧。

反正只要有利益关系存在,该有的人际交往还是会有!

只是先前在贵妇圈子里经营的那些人脉,到底是有些危险,她的人设崩塌太严重,再交往的时候那些贵妇们会很警惕的,她想象从前那样如鱼得水,就难了。

不过只要沈厚崇的生意越做越好,那她的地位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今天的这些丑事,也只会是他们背地里的谈资,绝对没人敢怼到她面前来打她的脸。

说白了,还是要看沈厚崇,还是要看沈家以后的发展。

金慧重新换了衣服出来应酬。

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沈蓝和虞森也重新走出来,两人和和美美地一起跳舞,看起来气氛非常好。

就在这一派祥和之时,忽然又有人登门。

来人穿着制服。

“我们找金慧,这是传唤证。”

警察居然直接找到沈家这边,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一般来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警方都会提前打电话通知,尤其是对他们这些有社会地位的企业家,警方更不会随便采取传唤措施,通常会选择约时间到办公室或者是家里谈话,否则一旦被记者拍到,很容易写出乱七八糟的报道的。

可现在,警方居然直接上门传唤,还带了传唤证,这也太正式了。

那么,为什么要传唤金慧呢?

“你是金慧?”为首的警察亮出自己的证件,还有传唤证,“确认一下身份,你母亲叫耿穗香,你弟弟叫金豪,弟媳叫万蓉,侄儿叫金康,对吗?”

金慧脸色一白,没有回答。

警察神色严肃:“如实作答。”

金慧只能点头,“是。”

“这是传唤证,你看一下签字,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沈厚崇走过来,一脸严肃,“是因为什么事情传唤我妻子?如果你们没有正当理由,我们可以拒绝传唤的。我已经叫了律师。”

警察看了一眼沈厚崇:“案件细节无可奉告,这是传唤证,任何公民都有义务配合警方传唤。请吧,金女士。”

金慧勉强笑一下,“厚崇,我什么都没做,大概是警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调查,不用担心。”

沈厚崇点头,“阿慧别怕,我立刻通知律师。”

金慧点头,又看向惊慌失措的女儿,给了女儿一个冷静的眼神,她又看向诸位宾客:“今天真是对不住大家了,事情接连不断,搅了大家的好兴致,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向各位赔罪。抱歉了。”

金慧深深地鞠躬,随后就跟着警察往外走。

沈厚崇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管宴会的事情,跟几位老朋友道歉,就匆匆离开。

此时,宴会只剩下沈蓝这个主人。

其他宾客也都纷纷告辞。

短短十几分钟,宾客已经走光。

只剩下虞森和虞清致叔侄。

虞清致靠在长桌边上,手里拿着红酒轻轻地晃着,不言语。

虞森则在轻声安慰着沈蓝。

“我刚给我表哥打电话,他可能正在办案,手机关机,我给他留言了,让他帮我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放心吧,阿姨会没事的。”虞森道。

沈蓝眼泪涟涟地点头:“谢谢你阿森,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虞森伸手去擦拭沈蓝的眼泪,手指从她眼角向下……

沈蓝情绪失常,等她反应过来时,虞森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脸,他在给她擦眼泪!正巧就是右边脸!

虞森觉得有些奇怪,蓝蓝的脸摸起来,怎么……好像……

“阿森,我没事。”

沈蓝赶忙推开虞森的手,心惊肉跳地说:“阿森,我妈妈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虞森说,“我让小叔先走,我留下来陪你吧。”

沈蓝感动不已,可她又不敢真让虞森留下。

偏巧这时,虞森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妈,嗯,我知道……可是蓝蓝现在心情很不好,家里发生这么多的变故……行了我知道了妈。”

虞森挂了电话,沈蓝正看着他。

她微微垂眸,善解人意地说:“阿森,你先回去吧,我没事,能应付得了。不然阿姨又要怪我粘着你了,我不想给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阿森,你就当是帮帮我嘛。”

虞森叹气,对她越发心疼:“我妈这两天血压高,情绪也不稳,她也不是针对你,她很喜欢你的。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虞森走后,沈蓝再也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她也不想让佣人们看到自己的样子,她飞快地跑回房间,嚎啕大哭。

哭够了,她又看向镜子。

镜子中的她,脸倒是很正常,可当她伸手摸过去的时候,右脸的脸颊,完全空一个大洞,她手戳进去,甚至能摸到自己右侧的牙齿!

“沈西园!”

沈蓝几乎想把这个名字给咬碎!

再度醒来,沈西园只觉得浑身难受。

她看了一下周围,这屋子,怎么跟韩越住院的病房挺像?

对了,她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昏迷的?

昏迷之前,身体感受非常难受。

心脏被撕裂一般的感受,整个人都在下沉。

那似乎,不是她的情绪。

是原主。

沈西园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我不知道你想要怎么报仇,只能按我的想法来,这是我欠你的。”

沈西园轻声说道,“另外,妈妈的事情,我也会帮你调查清楚,若真是金慧害死了妈妈,我保证,会让她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妄下结论,以免让真凶逍遥法外。”

“从沈厚崇那边得到的遗产,别墅我会留着,其他的全部以你的名义捐赠。你在现世的仇怨我来继承,希望你能了无牵挂终此一生,有功德福禄在身,下一世,你一定能投个好胎,生活圆满。”

她在心中默念。

一点金光从她眉心跳出,化为亿万碎星,散在虚无之中。

沈西园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心口。

心脏没有再不舒服,但是,肚子很不舒服,疼得要命!

一阵阵坠着疼,手脚冰冷。

这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昨天对付金慧的时候,没能拿走她的玉珠,她借天道惩罚金慧,玉珠反噬?

这不可能啊。

虽然她还没看到那玉珠是什么玩意儿,但这世界上,还不可能有东西敢抗衡天道的意志,甚至,她也并不认为这世界上存在能够跟她抗衡的东西。

玉珠,不过是一个法器,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威力?

那她肚子到底为什么疼?

沈西园崩溃不已。

这时,走廊上有脚步声响起,正朝这边走来。

“准哥儿,你认真的?”裴洲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你疯了吗?”

傅准:“大概吧。”

裴洲:“不是,你……你这是……我去,让我静静,大概是我疯了。”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裴洲站住:“准哥儿,你可想好了,她才18,你比她大了十岁。”

傅准:“所以?”

裴洲深吸口气:“你这是找老婆还是找女儿?”

“差不多。”

“差不多?”裴洲的声音差点儿扭曲。

傅准:“都是命。”

裴洲:“……”

傅准:“对了,她身体真没事?只是来例假?”

裴洲点头,“这似乎是她的初潮。”

傅准眉心蹙起,努力搜寻自己有限的生理知识:“不正常吧,女性不是十二三岁就来初潮了?”

“现在社会营养好,吃的东西杂,性成熟大大提前,很多八.九岁就来潮的。她这个,居然到18岁才来初潮,也真是……”裴洲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各项检查显示,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别的不说,你就看她的皮肤状态就知道,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最直观就反应在皮肤上。她那皮肤啊,真正的婴儿奶油肌,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会嫉妒得发狂的那种皮肤。”

傅准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有老婆的人,还是少看别的女人为好。”

裴洲差点儿没被噎死。

病房门被推开。

沈西园躺在床上装死。

被两个大男人讨论她的初潮,她总算明白以往看小说的时候,初中高中男生拿卫生巾取笑女生时的那种窘迫感!

偏偏这俩男人一点儿戏谑的意思都没有,很正经地在讨论,那就更诡异了好吗!

“怎么还没醒?”裴洲走上前去看,“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早该醒了啊。”

沈西园不声不响地睁开眼睛。

“哎哟!”

裴洲吓了一跳,随即就又笑开了,“这不是醒了么。嗨,你叫园宝?这名字好听,元宝,多聚财啊!”

是哦,园宝,元宝,听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

傅准的眼神顿时像刀子一样甩过来。

裴洲还故意在死亡边缘试探:“小园宝,你这是第一次来例假?”

沈西园红了脸。

裴洲忍笑:“别害羞,你都已经成人了,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年纪呢,害羞什么。这是女孩子成长的一个必经过程,只是,你这来的有点晚啊,一般女孩子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该来了。”

沈西园别过脸去,“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第一次来。”

裴洲笑起来,“无妨,从检查结果来看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咳,一般来说,女孩子来例假之后各方面性征才会开始发育,所以你这……以后还有发展事业的机会。说不定现在营养充足,会发展得更好呢。”

沈西园一脸茫然,什么发展事业的机会?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傅准冷冷地说。

裴洲眨眼,“我这是在帮你关心一下你该关心的问题。”

傅准沉吟几秒:“我的就是最好的。”

所以这意思是,大小不重要,是他的就好。

这人已经骚得没边儿了,裴洲都没眼看,当着女孩子的面说这些到底不好,尤其是小园宝这样子,明显还不太开窍。

裴洲赶紧转移话题:“从西医上看,她的身体情况没问题,各方面检查指标都正常。不过妇科上的,可以去看看中医,听听中医怎么说。第一次来比较痛也算正常,但如果以后每次来都这么痛的话,就最好去吃点中药调理一下。”

沈西园连连点头。

当女孩子真难啊,以往她在圣山上,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也一直没来例假,她都没在意,现在……

“咳,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裴洲笑眯眯地说,“小园宝啊,其实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好处,成熟强大会疼人,但是吧,体力上,老男人就不如小狼狗了,你可要慎重。”

沈西园:“……”

在傅准发飙之前,裴洲已经赶紧滚蛋了。

病房里只剩下沈西园和傅准,两人大眼瞪小眼。

“还疼吗?”他问。

沈西园本就脸红,这会儿更红,但谁要跟他讨论疼不疼的问题啊。

她质问傅准:“你跟裴洲说什么啦。”

“说你是我女朋友。”

“……在骆禅面前说是不想丢脸,那裴洲呢?”

“也一样不想丢脸。我比裴洲还大一岁,他都结婚了。”

“……”

沈西园无语中。

肚子疼,她有些心烦意乱。

“你昨天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儿?”沈西园问,“你早知道我跟沈家的关系吧。”

傅准沉默了一下,“对不起。”

“什么?”

“你第一天来半山别墅,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傅准说。

沈西园哦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调查我很正常。”

傅准:“昨天有些乱,我原本没想着你说有事是要回沈家,后来知道了,我立刻赶过去,还是晚了,你已经单枪匹马打赢了这场战争。”

“噗嗤。”

沈西园被逗笑了,“这算什么战争。”

“当然算。”傅准说,“你很聪明,又很勇敢,很棒。”

沈西园微微叹气,“我的勇敢是基于我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实力,否则……”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傅准颔首,“不过,有些大材小用了。”

“嗯?”

“你不是圣天师么?最厉害的天师。对付他们那些人,着实没有必要动用你的能力,杀鸡焉用牛刀。以后这样的小事交给我,你么,作为终极武器,轻易不要出动,浪费。”傅准一本正经地说。

沈西园笑得不行,“没看出来你这么崇拜我啊。”

“嗯。”他承认了!

沈西园反倒是没话说,“其实我也不是万能的,比如你,我要是想对付你伤害你,就很难,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还不一定能成功。”

“那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没有啊,我就是举个例子。”沈西园撇嘴,“我欺负不了你啊。”

傅准在她身边坐下,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想怎么欺负我?”

“……”

“我绝不还手。”

“……”

心脏狂跳。

沈西园抵抗不住,一咕噜钻进被窝,把被子蒙在头上,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有些瓮声瓮气:“我要睡觉啦!”

傅准轻笑一声,也没拆穿她,低声说:“我看会儿邮件,等你睡够了我们再回家。”

沈西园:“……”

警局。

把人带回来送进审讯室的小高,无比崩溃地去找池漾。

“池队,你说我是不是得拜拜佛啊。”

小高猛灌了一大杯水,“我去传唤金慧,去的时候一切正常,回来的时候,我艹了,车子刚从沈家别墅区出来,就爆胎。车上人都下来,我们更换备胎,旁边不知道哪儿来一群野狗,扑上来就咬。总不能让嫌疑人被野狗咬伤吧,那她律师还不得趁机把人保释,咱再谈话就难了,我就上去跟野狗斗,可他.妈的野狗只逮着金慧一个人咬,我们拉都拉不住啊,手头一没配枪,二没别的东西,我他.妈差点儿就狗咬狗了!”

池漾:“那你咬了?”

“池队!!!”小高一脸悲愤,“把金慧塞车里,野狗还围着转!说来也怪,野狗就盯着金慧,也不咬我们。”

池漾眯了眯眼睛,想到自己调查到的社会关系,勾了勾唇,“安排给金慧做笔录吧。”

周一。

学校公布月考成绩。

其他班的同学都围到宣传栏那边去看成绩排名,8班岿然不动。

当然了,8班也有人去看成绩,比如班长杭辛宇和学习委员叶轻羽,这两人的真实成绩肯定不应该是8班。

“哎,这个月的零花钱又要被克扣了。”奚睿的同桌,小胖子潘奕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到底为什么总要考试呢?折磨我们以获取变态的优越感?”

韩越还没来上课,奚睿丢下小胖子,跑到后面跟沈西园同桌。

他也不关心成绩。

他小声跟沈西园说:“小园园,你真是沈厚崇的女儿啊。”

沈西园点头。

“卧槽,听说你周六那天很帅啊,怎么不吱一声,我也去给你摇旗呐喊助助威啊。”奚睿说。

沈西园白了他一眼。

奚睿无比感慨:“我想说,你爸脑子绝对有坑,放着你这么牛逼哄哄的小园园不要,整什么幺蛾子。”

“哎对了小园园,原来金慧竟然是金康的姑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西园的笔尖顿了顿,“这倒没有。金慧从来不提她的家人,甚至,我以为她是孤儿。”

奚睿啧啧一声,“那可真厉害了。她嫁入豪门之后,连妈都不公开了?这操作也真是让人服气。不过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金康奶奶那样的恶毒老巫婆,难怪能养出金慧这种闺女。听说当初还是你外公资助金慧,让她上大学的,可真是白眼狼啊。”

沈西园转头看他,“你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成绩。”

奚睿掐着兰花指:“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园园,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傅小舅,真的……”

沈西园:“假的。”

奚睿顿时松一口气,“我想也是!不过傅小舅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啊。可你俩这差得也太大了吧,傅小舅当然很优秀,可是你俩……嗷嗷嗷,反正我是想象不出来你俩在一起的样子,接受无能!”

沈西园懒得理他。

这时,班上又哄闹起来,原来是杭辛宇和叶轻羽看成绩回来了。

有同学打趣:“班长,你是不是快要离我们而去了啊。”

杭辛宇笑骂:“滚,说得跟老子要入土为安一样。”

坐在教室门口的宋明亮立刻嘿嘿一笑,“你可是学霸,为爱来了咱们班,终究是要飞走的,咱们都有心理准备,话说,晚上去打台球?”

杭辛宇刚想回答,看了眼身边眼睛红红的叶轻羽,他叹了口气:“下次吧。”

杭辛宇拉着叶轻羽坐下,低声说:“没关系的,这次题目比较难,你考的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叶轻羽并没有被安慰到,她趴在桌子上,半天不吭声,杭辛宇也只能叹气,拿起辅导书,开始认真看,把他认为好的题目都给打钩,这样叶轻羽就不用浪费时间过滤掉那些一般的题目,只看他打钩这些就好,学习效率也能提高不少。

还没上课。

8班同学忽然发现,教室外面逛来逛去的人有点儿多啊,三五成群的从8班门口经过,一个个鬼鬼祟祟地往8班看。

什么情况这是?

以前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高一的时候,放假,丰德的学生跟隔壁职高的学生,抢校外一处公公篮球场,闹了矛盾。

职高的人挑衅,说丰德一群书呆子打什么篮球,双方矛盾升级,最后变成两校约战,比篮球。双方甚至还在校论坛上发战书,赌注都下了,谁输了,就拿油笔在脸上写“我是垃圾”,到对方校门口鞠躬道歉!高喊“我是垃圾”三百遍!

原本不关韩越的事儿,但韩越还是出手了,带着丰德的同学,把职高打了个落花流水。职高的也挺有骨气,真的履行赌约,周一一大早,所有人都回校上课的时候,职高的人站在丰德校门口,一个个脸上顶着“我是垃圾”四个字,并且鞠躬高喊口号!

煞是轰动!

当时这事儿在贴吧上闹得还挺大。

带来的影响就是,韩越一战成名。

8班同学都记得,当时全校同学,高年级的,尤其是那些学姐们,总是“不经意”地经过高一8班的门口,四处打探。一波接着一波,热闹非凡!

如今,又出现此等盛况?

可韩哥也不在班上啊!

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哎兄弟,你们瞅啥呢?这都第几波了,转悠得我眼晕。”坐在门口的宋明亮忍不住问。

“看学神。”

宋明亮立刻伸手掏掏自己的耳朵,“你们说啥来着,我没听清?你们来我们班看啥?”

“学神啊!”那位同学眼珠子乱转,“咋地,你还不知道呢,这次月考年级第一,是你们8班的,校论坛上的帖子都盖几百层了好吗!”

宋明亮满脸惊悚:“卧槽,你说啥?月考年级第一是我们班的?兄弟你没睡醒吧?我们是8班哎,8班!”

“没错啊,就是8班的。”

宋明亮有些晕,这什么情况?

难道是老杭?

不应该啊,老杭是学霸不假,但好像也没考第一的实力,一班那个曾经被韩哥收拾过的傻.逼邢志凡,常年稳居第一来着,老杭的实力就是年纪前二十。

还能是谁?

宋明亮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脸色一变。

该不会是班上哪位兄弟,作弊翻车了?

抄出来个年级第一?

那也不对啊,8班的都在后排考场,特么的抄别人的,说不定分儿更低呢!

那到底怎么回事?

宋明亮忽然跑到最后一排,凑在奚睿跟前说:“睿哥,你真干了?”

奚睿一脸莫名其妙,“干啥?”

宋明亮急得不行,压低声音说:“他们说这次月考年级第一在咱们8班!”

“噗!”

奚睿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宋明亮,“你脑残啊,年级第一?咱们班?做梦呢!”

宋明亮说,“我原本不信来着,可是……睿哥,你早前不说,要……要偷卷子么……”

“我……草!”

奚睿拍了宋明亮一巴掌,“偷你妈啊!老子是那种人吗?开玩笑你听不懂啊!”

宋明亮没吭声,捂着脑袋,小眼神儿很幽怨。

“艹,少他妈用这种眼神儿看我,老子不偷卷子!”奚睿气死了,但他很快皱眉,“难道是别人偷了?快查查,考年纪第一的到底是哪个傻逼!作弊还这么高调,脑壳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