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去了原来公司的财务后,发现那边已经是大排长龙,都是听到消息过来领钱的。.org
事实上,过来领钱的人,除了讨债的,大多就是退换内部股等各种内部融资的钱,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一些类似内部股票认购卷之类的东西,一个人到底买了多少,公司内部没有具体统计,必须拿着实物过来兑换。至于员工的工资奖金这些,因为都是固定数目的钱,也都可以通过银行的代发工资系统去网银转账,所以被“良心发现”的赵四海把钱打到代发帐户后,都是根据系统分流,自动打进每一个员工的工资卡里了。
虽然要排队,而且手续繁琐,但毕竟是领钱,大家都心甘情愿的等,而花了一上午又一中午的时间之后,程远跟柳思达总算如愿以偿的退了所谓的内部股,领到了自己应得的退股钱,哪怕领到的钱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缩水了三分之二,那也是很不错的情况了。
毕竟,就算赵四海不乱消费,光公司之前不停的亏损,也能吃进不少钱去,像这种死债,能要回三分之一,已经是烧高香了,这要是指望公安破案再返还财产,那就真的只是个奢望了。
“还好,哥们总算不是穷光蛋了。”拿到钱的柳思达眼角含泪,接着一挥手,拍了拍程远的肩膀,“走,水上皇宫,我请客!”
“得了吧你。”程远笑着打开他的手,“这可是你卖房子的钱,还亏了不少,劝你还是先把钱存起来,想想以后吧,别乱花了。”
“切,钱是赚的,不是省的。”柳思达耸了耸肩膀,“就凭这咱这水平,想个点子赚钱还不容易吗。”
“那你慢慢想点子吧。”程远摇摇头,“我就不去跟你吃饭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有什么事儿啊?”柳思达连忙问,“跟我说说。”
“秘密!”
“切,还秘密,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柳思达一脸不屑的表情,接着又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去约会啊?不会就是上次婚介找的假冒女友,来了个假戏真做吧?”
“呵呵。”程远笑了笑,“随你怎么想。”
支开了柳思达之后,程远来到了楼梯口,发现上下周围都没别人后,这才通过手环打开了通信功能,接通了薇薇安。
一打开通信,就看见背景似乎是一片沙滩,而薇薇安就站在沙滩上,身穿白色的三点式比基尼泳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同时,还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幽怨之色:“哦,亲爱的哥哥大人,您怎么现在才回话?薇薇安等的好心焦啊。”
原来,刚才程远就是收到薇薇安的通讯请求,这才急忙想借口支开柳思达,不过,显然这些事儿他没必要跟薇薇安解释。
“赵四海的事情是你做的吧?”程远反问。
“当然了,不是我,还能有谁?”薇薇安一脸得意,“怎么样,薇薇安做的还不错吧?哈哈哈,您要求的这件事比我想的还简单,我只是通过一个门徒找到这个赵四海,然后我再去接触他,彼此擦身而过的时候,用我的能力给他个心理暗示,一切就搞定了。”
“你接触过他?那会不会有残余记忆?认出你来?”
“不会,我给他下了心理暗示之后,就自动把见过我的记忆清除了,绝对不会有一点意外。之后,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发自内心,连他自己也会认为是内心的良心发现,不会有任何怀疑。所以说,这可是他自己承认错误,自己把钱吐出来,又自己受不了内心谴责去自杀,全程都有录像,没有被人胁迫的痕迹。”
“还是要小心点的好,毕竟现在心理暗示犯罪啥的也有,警方未必就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您多虑了,”薇薇安笑道,“就算是有心理暗示,或者催眠方面的犯罪,目前也都是在国外有过肤浅的研究,对如何认定这种犯罪依然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并且那都是十分低级的催眠,大多有迹可循,跟我这种高级的心灵控制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至于华夏,在心理暗示犯罪或者催眠犯罪这上面根本就不行,连入门都不算,又何从查起?更何况,现在那赵四海已经死了,更加是死无对证,没法继续调查了,就算去解剖尸体,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反正一切都完美无缺,天衣无缝,保证任谁查,也只能认为是个自杀。”
“这我就放心了。嗯,这件事虽然做的有些过,但也算他咎由自取。”程远点点头,一点没有为赵四海被迫自杀而心怀忐忑或者歉疚之类,他只是确认一下这件事是否有麻烦。
“是嘛是嘛,本来他就是咎由自取啊。”薇薇安连忙点头,“我们只是替天行道而已,要不然,他可就逍遥法外了。”
“替天行道?那也不必说的那么高尚,虽然我认为自己做的对,但毕竟不是公法,行的还是私刑。”程远摇摇头,“这总归是不太妥当的。”
“切,什么公法私刑的,还不就是规则吗。”薇薇安无所谓的道,“规则是人定的,那如今的规则都是什么人定的?还不是那些有力量的人定的?有力量的人制定了规则,是要那些普通人遵守执行,好方便他们统治的,却绝对不是给自己套一个枷锁。因此,制定规则的人,或者懂得规则的人,自然就有办法规避甚至打破规则,他们劝人遵纪守法,无非就是要人继续当奴隶,接受他们的统治而已。
同样的,您现在也拥有了力量,哪怕这力量不是常规的,但依旧拥有了打破规则的能力,既然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态?被以前的世俗观念所约束?一个人,明明有能力做的更好却不用,眼睁睁看着坏人逍遥法外,逃脱应有的惩罚,却借口说什么自己不用能力,是要遵循狗屁的法律,哼哼,依我看,这才是真正的犯罪啊,而且,是一种十分卑劣怯懦的犯罪!”
“你总有你的说头,我也不想跟你就这个辩论,反正也辩论不出什么。”程远微微一笑,接着就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转移道,“对了,你的那些门徒统和的如何了?还有,玛蒂娜跟路易斯在哪儿?她们的门徒统和的怎么样了?没什么突发事情吧?”
“时间太短,我的门徒要说整合还差的远,但起码我对我配下的十二个门徒都有了个更直观的认识,不再只是枯燥的资料信息。”薇薇安撅了下嘴,“至于玛蒂娜路易斯她们,处理了赵四海之后,我们就分手了,应该是各自找自己的门徒去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分手后,彼此间就没再联系过。”
“哎,你们啊,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程远微微叹息道。
“没办法,您知道,我跟玛蒂娜一直不对付,而路易斯又一向孤僻,要不是您的命令,这次我们也不会合作,而合作的事儿既然办完了,分手也是必然。”薇薇安说到这里笑了笑,“再者说,站在您的立场上,我们彼此之间不对付,不是更好管理么?我们要是抱团了,您才是应该头疼的吧?这是身为一个领导者的基本权术手段啊。”
“这个……”程远摸了摸鼻子,“这么说,我似乎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
“您当然合格。”薇薇安笑着道,“虽然您不善权谋,但这只是您还没有经验罢了。与这些可以学会的经验相比,您天生有一颗足够宽容的赤子之心,还有一个足够广阔的胸怀,周到缜密的思维,以及雷厉风行的决断,这都是一个伟人才能具备的能力,您有了这些品质,就算没有继承阿斯特阁下的遗产,将来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
“你这夸的也太过了吧。”程远苦笑道,“你这说的是我吗?”
“当然是,您可不能妄自菲薄啊。”薇薇安正色道,“反正别的不说,就我们三个人来看,其实都对您很满意,至少不抵触,也乐意听您的吩咐。而且,与那些相比,您还继承了阿斯特阁下的遗产,拥有我们都无法抵挡,也无法拒绝的资源跟力量。当一个领导者有着下属无可反抗的力量做依仗的时候,会不会权谋又有什么关系呢?”
“算了,不说这些了,拍马屁就到此为止吧,我这人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点的,自己什么水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程远微微一笑,接着忽然打了个哈欠,又拍了拍脸蛋,“该死的,又犯困了……对了,还没问呢,你们的身份问题处理的怎么样了?”
“哎呀呀,您现在才想起问我们这个问题啊,这不是您计划的第一步吗?您应该早几天就问这个问题才对啊。”薇薇安撅嘴不满道。
“这是我的错。”程远苦笑道,“可是没办法,这几天我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总是犯困想睡觉,就算是清醒的时候,也总是全身无力,经常犯迷糊,所以一时忘了问你们的事情。”
“啊,您不会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吧?”薇薇安皱眉道,“您怎么不去医院……对了,去医院不合适,毕竟您应该跟正常人也不太一样了,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毕竟我无法对您进行心灵探测。这样,您找路易斯吧,路易斯不但擅长制造东西,她也很懂医,毕竟久病成医嘛。”
“嗯,我知道了。”程远点头,“你还是说说你们的新身份吧,我真的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