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刘洋的脸庞,古春咂吧了一下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洋也不催他,静静地等待着,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古春终于张开了口。
“老弟,我不是个男人,我不行啊!”
“你不行?什么意思?”
处在十七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刘洋,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和你嫂子做不了男女之事。”
见他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古春这次把话说的明白了一些。
当他听见他说了第二次以后,刘洋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是因为古大哥成不了事啊!瞧着他把头沉的更低了,刘洋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了。
对于一位成年男性来说,如果他失去了男人的本能是最让人抬不起头来的,也是最伤自尊的。
“哥,你是一直不行,还是后期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后期,那是在四年前,我在和一个劫匪搏斗时,不小心被他踢中了下体,从那以后和你嫂子做事后就力不从心了,直到现在毫无反应。”都说酒后吐真言,古春抿了一口酒索性都说了出来,拿起筷子,说:“来,吃菜,这道盐水煮鸡味道不错,尝尝。”
“看医生了吗?”
在他的建议下,刘洋夹了一块鸡胸肉放到了唇边。
“当时就去了,医生给我开了一点药,嘱咐了我几句,也没说什么。”
古春神色黯然,一脸的憔悴,他自从来到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根烟了,只觉得口里发麻。
对于男子的阴部损伤之症,刘洋也没有治疗的方案。当时师父只是交给了他壮阳之法和一夜泄十女的秘术,看着他把双眸希冀的目光透视在自己脸上时,刘洋也能理解他的痛楚。
“哥,你说的这个情况我试着可以给你治疗一下,可不一定有效果,毕竟我不是神医。”
“嗯,也好。唉,每当夜里看到你嫂子看我欲求不满的眼神,我心里就发慌,觉得十分的亏欠于她。”古春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刘洋身上,这是他后的一丝期盼。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自嘲的一笑,说:“你还是个童子鸡吧?不应该给你说这些。”
“童子鸡不假,可我这个童子鸡懂得可不少啊。”
刘洋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斜着眼盯着他,狡黠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由于好久不见,推杯换盏的刘洋也有了微微醉意,再看古春,已经是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了,刚才聊到内心深处,眼圈竟然红了。
“浪奔,浪流,万里……”
这时,古春的黑色手提包里传来来电铃声。
“喂,怎么了?啊——”古春突然站了起来,眉头紧缩地看了一眼,酒似乎也清醒了一大半问:“你在家等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怎么了?”
刘洋见他一惊一咋的,也站了起来问。
“你嫂子突然肚子疼,我得马上回家。今天,我,我们哥俩就到这吧,以后再续。”
古春拿起了椅子后背上的外套,打了一个酒咯就踉踉跄跄地就向外走去,可还没到门口就差点摔倒。
见此情形,刘洋只好跟他一起回了家。
“水,水红,走,走。”
打开家门,古春见妻子斜躺在双人沙发上,抱起她就要走。
“哎,你今天和谁喝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带我去医院?”水红脸色苍白,挣脱开了他的大手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刘洋,问:“是你把他灌醉的吧?”
“嫂子,你可冤枉我了,哎,嫂子,刚才在电话里说你肚疼的厉害,这一会看你精神状态好多了啊。”
刘洋走近她的样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她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嗯,刚才肚疼的我在地上打滚,现在感觉好多了。洋子,你坐下。”
水红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橘黄色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刚才流出来的冷汗,指了一下对面的单人沙发。
“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吓死我了。”看到妻子脸色红润了许多,古春悬着的心落下了,端着一杯温开水来到了水红面前,说:“给你,多喝点。”
坐在沙发上的刘洋环顾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发现布置的很简陋,一点不像一个处级干部的家。忍不住问:“古大哥,你也太会俭省节约了吧?师父留下的东西,你随便拿出一件卖了都比你现在过得好多了。”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你古大哥就是一个死脑筋,都把那些古董捐给了博物馆,气死我了!”
水红一脸怨气的瞪着古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哥就是觉悟高,不过,你怎么也得留一件啊。”
对于古春把那些古董捐给文物局之事,也在刘洋的料理之中,凭他做人的谨慎和性格,他如果不捐那还真不是他的性格。
“行了,那些古董都是老爷子年轻时淘来的,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行事风格,他除了不滥杀无辜外,坏事也做的不少。”
古春是一个思维缜密的一个人,万一他留下的那些东西有一件国宝似的贵重物件,被国家发现,也许会受牵连的。再说,他也不是那种爱财之人。
“哎呦,哎呦……”
蓦然,水红捂着腹部的蜷缩在沙发上轻吟了起来。
“又痛得厉害了是吗?我们这就去医院。”
瞧着妻子一脸的冷汗,古春神情紧张地搁下手里的茶杯俯身抱起了水红柔软的身体。
“算了,去了医院医生不就是开点药嘛。今晚正好刘洋来了,先让他给我扎两针再说吧。”
自从上次刘洋给她针灸后,半年多没有再出现过,心里还是倾向于他的针灸。不过,还有一点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就是很想和这位小近十岁年龄的秀气男孩多待一会,即使多说几句话,心里也很舒坦。
见妻子执意不去医院,古春只好把她重新放在沙发上。
接过上次用过的银针,刘洋立即做了短暂的消毒处理。
虽然上次被刘洋扎过了,但是当把洁白细腻地肌肤再次呈现在他眼前时,脸颊立即红彤彤的一片。
“哎呦,疼。”
当刘洋细长的手指无意中触摸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心一颤。随即,他捏着一根银针就扎在了她腹部的穴位时,水红陡然一疼,本能的把裸露在睡意外的玉足缩了回去。
约莫一个小时后,刘洋见她疼痛减轻,脸颊恢复了红润,就告辞离开了。
把刘洋送出门口时,古春一脸囧像的看着他,憋了好大一会,说:“洋子,明,明晚你别忘了来家里扎几针。”
“嗯,我再忙也不能耽误了我哥的幸福啊!”
刘洋瞧着他坏坏的一笑,故意的把幸福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本来古春坚持叫局里的车来送他回家,却被刘洋拒绝了。他觉得路途也不算远,步行回去,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场意想不到的横祸悄然地逼近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