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敢!!”
听见张铁山说要宰了自己的狼骑公羊武当即暴跳如雷。
“那特么是老子的!你碰它一根毛我都跟你没完!!”
“什么?你说那狼是你的???”
张铁山的呼吸变得沉重,眼瞳也变得通红,活生生一副要杀人的姿态。
“你知不知道,为了那头狼,我每天要派一百个人手轮四班去看护着,你知不知道我战士堂每天的工作有多紧?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收到多少投诉???”
这笔帐他不敢算在关绮绫头上,要知道算在关绮绫头上就等于是算在二爷头上,他惹不起二爷,但是他惹得起公羊武!
若非这会儿身处议事厅,张铁山的拳头已经招呼到公羊武的脸上去了。
“行了。”
贾维因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两人的争吵。
“与其在这里追究是谁的过错,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从小姐手里把那头狼给骗出来。”
“我有个办法。”
张铁山沉声说道。
“让公羊武蒙面去把那头狼给抢出来,实在不行我去老蝙蝠那要点迷药,蒙翻了在偷出来也是一样的。”
“我滚你的蛋。”
公羊武一口唾沫星子喷到了张铁山的身上。
“你是生怕我死的慢是吧?二爷说了,小姐要是掉一滴眼泪就剥了我的匹,你这么聪明你咋不自己去?”
张铁山沉默一会儿,然后认真的看着公羊武说道。
“我去也行,那我就直接用毒药了,懒得用什么迷药,麻烦。”
什么叫威胁?这就叫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硬生生梗的公羊武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行了,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要真有这胆子还会跑这来寻求帮助?”
贾维因实在看不下去了,提出一个中肯的建议。
“听说夜茵城萧家最近刚得到一批魂兽,其中有一种红心白狐,极具观赏性,而且性格温顺适宜圈养,小孩子大多喜新厌旧,我想你们以白狐换狼,小姐必不会拒绝,就算小姐拒绝了,二爷拿着白狐也能从中周旋一二。”
还没等张铁山和公羊武考虑清楚,一旁本考神在在看戏的夏弈忍不住瞥了一眼贾维因,小声说了一句。
“老狐狸。”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供选择,张铁山和公羊武抱着与其苦思不如试试的态度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夏弈当即说道。
“你这老狐狸倒是真会顺水推舟,这样都能借一波他人之力。”
他们俩最近一直在忙着增强对夜茵城的掌控力,并非是军事上的,而是政治上的。
夜茵城的政治话语权自然是掌握在上层人物的手中,根据他俩最近的打探,这些上层也存在着一个分派。
第一种大多是驻扎在夜茵城本地的家族亦或者商行之类的势力,但局限于夜茵城发展的限制,他们的实力普遍不怎么高,底蕴还是有一点的。
第二种则是来自于各个大商会大家族开设在夜茵城的分部,这些人靠山强大,虽然在夜茵城的底蕴不深,但他们对于关云的威胁却最大,所以夏弈和贾维因并不打算拉拢这一种势力。
而对于第一种的势力,虽然他们的实力并不算强大,但多年的经营也让他们如同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两人不约而同的定下了一计二桃杀三士,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其中他们最看好的一个值得拉拢的势力,就是夜茵城的武魂家族萧家。
也正因为如此,贾维因让张铁山和公羊武一起去试探一下萧家的态度,红心白狐这种魂兽说珍贵也谈不上,无非就是其观赏性具有价值。
以这一份不菲金币来换取两位统领的友谊,贾维因这是在抽丝剥茧之间递给了萧家一份投名状外加两份大礼啊。
“依我说那就是召集他们开个会的事,二爷往那儿一坐他们一个二个乖的跟什么一样。”
贾维因摇了摇头否认了夏弈的提议。
“在政治的战场里,武力只能充当辅助,不能成为制胜的关键,夜茵城里这几天的是非够多了,上一次你们留下的后遗症现在都没被抚平,还是不要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为好,毕竟夜茵城以后的发展少不了他们的帮助,有些时候软刀子要比硬刀子好用的多。”
“若真是软刀子你派张铁山去干嘛?不就是帐踩着人家的神经说好话吗?”
夏弈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你们这些玩权谋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可是把主公也给骂进去了呀,二爷玩弄权谋的手段我可是望尘莫及。”
夏弈也早就听说了当初关云是怎么把贾维因拐骗回来的全过程,当即乐道。
“怎么?玩不起掀盘在你的眼里也算是好手段?你不是说武力终究只是辅助吗?”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掀盘的资本,而且主公有用过武力吗?没有,他那是正儿八经的霸道啊。”
贾维因说罢,深邃的望了一眼夏弈之后便埋下头认真处理着自己的事务。
以权谋的手段玩弄政治固然可怕,但是以攻心之计玲珑之心牢牢把控住战场的夏弈就不可怕吗?更别提他每每还有天马行空之计颠覆整场战斗。
若是放在以前,他贾维因和夏弈就是那春秋中的一纵一横。
……
“喂,敲门去。”
张铁山毫不客气的指使旁边的公羊武。
“去个屁!你命令谁呢?别忘了咱俩的职位是没有高低之分的。”
公羊武敢发誓,要不是他打不过张铁山……他早就一巴掌呼他脸上了。
“我不急啊,反正我还有的是时间,离训练结束至少还有两个多月呢,咱们看看咱俩耗得起。”
公羊武转身就走,还没走到一步就被张铁山死死的给拉住。
“别啊兄弟,我真不能敲门,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在这夜茵城是个啥情况,好多人都在背地里叫我活阎王,我敲门的话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啊。”
关云立下的规矩里明确的说过,不许任何人私下劫掠,违者后果自负,以自家二爷的脾气这啥后果还需要想吗?
而如果今天这门是他敲的话,估计话还不用多说两句,萧家就得老老实实的把东西双手奉上,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你行行好,你自己进去,我就在外边等你,你要是实在谈不妥的话你就叫我,我在进去也不迟啊。”
公羊武了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张铁山,这丫的在外面威名赫赫,真面目竟然是如此一副怂样。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