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晴空万里，秋日的阳光照射在北京的大街上，两个无聊的青年徜徉在王府大街上，继续着上海未完成的事业。
回想起几天前，和张兰兰见面的场面，徐明现在还觉得是一种梦，作为重生的人生，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本来以为这一辈子，或许就和那个曾经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为了自己，多次和家庭闹出不少矛盾的女孩子不再见面。
徐明已经做好准备，自己不再刻意去找她，去打扰她平淡的生活，也许上天是故意作弄人，在徐明已经将这一段美好的回忆尘封心底，作为一个完美的片段，陪着自己直到自己老来死去。
“上帝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徐明仰望着天空，几朵碎散的白云从他头顶飘过，留下阵阵阴影。
杰里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是恋爱了，和一个刚刚见过一次面得女孩，他不明白徐明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他自己也不信上帝，但在这个时候，他只能说：“徐，其实上帝有时候是可爱的。”
“哈哈，是的，他很可爱。”杰里的一句话，让徐明想通了某些事，再看向天空的时候，看见那碎散的小云，徐明忽然间觉得，上帝也许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两人来北京已经3天了，虽然来了北京，但是徐明没有第一时间去自己爷爷那里，他不希望去了那里，马上面对的很严肃复杂的公事，而且，更重要的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火车上，他居然见到了她。
连日来的犹豫，让他不想带着这种表情，去找老爷子。而且老爷子也给自己来电话了，让自己回家去。
徐明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开始他没有想通，但现在，他觉得，是应该回去了，现在时间紧急，一点都耽搁不起。
“杰里，老头子让我回去，可能我要离开几天了。我离开的这几天，你好好玩，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徐明说着，看向了杰里，他知道，杰里明白他的意思，和聪明人说话，也不用说的很透彻。
“那你去吧，不要让我等太久，要知道，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来这里，万一被人 卖了可就惨了。”杰里在中国呆的时间长了，不经意间和徐明的谈话中，都带有一些中国的风趣。
“放心吧，没人会看上你的，论斤卖，你也不值多少钱。”徐明开着玩笑，他知道杰里这话，是变相的同意了徐明的说法。
“我发现，北京的女孩比上海的女孩有气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性格。这种性格是在上海女生身上找不到的。”杰里的话题转变很快，仅仅一个瞬间，在徐明还没有调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转到了他最感兴趣的中国女孩身上。
“你呀，以前没有看出你是一个色鬼，怎么来了中国对中国女孩这么感兴趣，要是感兴趣的话，就试着追一个？”徐明彻底被这个家伙打败了。
第二天，徐明一大早，就被老爷子派车接走了，由于前天和杰里打过招呼了，徐明也没有这么早再去打扰他一番。
离开了杰里，徐明脑子里迅速将一些计划呈现出现，不停的计划着将怎么进行未来的几件事。
对于苏联的事情，徐明可以肯定，中国政府肯定会感兴趣的，至于怎么个感兴趣法，徐明还得斟酌一下，毕竟他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成果有着约翰和赖斯维尔几年的成果，要换到最够的利益，才行，否则光是自己这关就过不去。
不过徐明也相信，在这些东西面前，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他们都是无价的，任何一个国家为了那些东西，都可能付出很搞的代价。
院子依旧是那个院子，小楼依旧是那幢小楼，老爷子也依旧那样，只是隐隐中，可以看出，老爷子的更加苍老了，只是他那犀利的眼神比起往常更盛。
许久之后，再次见到老爷子，心里别说多激动了，虽然和老爷子相处的总共时间也不足一个月，但是那种远在血缘的亲情，让徐明倍感舒服。
干净的白色粗布汗衫下，穿着的是一条普通的军用裤子，徐明看的出来，老爷子虽然早已不摸枪了，但对部队还有着一种深深的眷恋。
“明明，怎么了来了北京这么多天了，也不说来爷爷这里，难道不想看到爷爷。”老爷子暗带责怪的说着，但徐明从他的眼神里里，看的出来，虽然是责怪，但眼神中夹带着弄浓浓的亲情。
“老爷子，那不是我朋友来了，我不能甩下朋友，跑来吧。呵呵。老爷子消消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徐明走上前去，象征性的搀扶着老爷子，他知道老爷子的身体硬朗，根本不用他搀扶，但作为一个孙子，他还是想着，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扶起自己的爷爷。
“哼，有朋友来了，你也不说带回来，只要是你的朋友，我们这个家就欢迎。”老爷子铿锵有力的说着。
徐明听了，一阵汗颜，他暗想，自己能带来吧。虽然自己的身份也比较特殊，但毕竟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但杰里就不一样了，杰里的身份代表着整个家族，一个站在美国社会背后的家族，他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来老爷子这里，老爷子的身份决定着一切。
“老爷子，你别拿我玩了，我那朋友什么身份，你应该也知道了。还在这逗我玩的。”徐明笑笑，他知道老爷子是在怪他这么久了，才来看他。
家里除了老爷子在以外，还有两个警卫，徐明看着这个有些空旷，显得冷清的家，有些感慨，老爷子奋斗了一辈子，到了现在还不能在儿子膝下承欢，共享天伦之乐，一家人为了整个国家奋斗着。
“爷爷，大伯他们不经常来吗？”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他们，每天也忙的要命，哪有这个时间，我估计，他们那几个崽子，忙的每天连家门都不登的。”老爷子也是感慨，一家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忽然，徐明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想自己的父亲，当初发誓说一定要完成他在香港的任务，知道九七香港顺利的回归。但徐明知道，他们的心中，都迫切的希望见到自己的亲人，二十多年没有见到亲人，现在明知道亲人就在江那边，只要跨过去，就能见到了，但为了一个所谓的任务，他们还要再等七年。
“老爷子，想不想见见父亲，我知道，他们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你们。”徐明问道。
听到徐明的话，老爷子脑中浮现出当年那个有些身形有些单薄的身影，虽然老爷子有自己父亲现在的照片，而且偶尔还能在电视上看到，但是在老爷子的印象中，最最深刻的还是当初被迫送自己父亲离开的那个场面。
“哎，小华苦啊。”老爷子感慨着说道，他可以想象，自己这个身体最弱的儿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而现在明明想回家，但是为了一个任务，还要再等七年。
“我们老徐家对不起小婉。”老爷子又感慨了一句。
徐明知道，他口中的小婉是自己的母亲李月婉，老爹毕竟是一个男人，可是自己的母亲也和自己的父母有着几十年没有见面，而且因为老爷子的原因，外公一家人曾经也过的非常艰难。
听着老爷子那包含沧桑的两句话，徐明知道，老爷子想去见他们，但是苦于没有机会。
“爷爷，我们南下吧。我知道老爹在97年之前，肯定不会来北京的。但我们可以南下的，现在香港完全没有问题，当年老爹的作用也不太那么重要了。”徐明试探性的问道。
“南下？什么理由？你知道，爷爷每天都很忙，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南下。而且要说话那么多时间，用在探亲上，就是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中国已经动乱的几十年，现在可是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的，现在只有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争取将落后的时间补回来了，爷爷离不开啊。”老爷子很铁不成钢，直接开始批评起徐明。
徐明知道老爷子想着是中国的发展，在这些事情面前，去见自己老爹的事情，只有放后。
想到现在南方的发展，老爷子是不是可以开展以下南下考察的机会，趁机在深圳可以去见自己的父亲。
这完全有可能，徐明肯定道，他知道，这两年，老首长身体有些大了，虽然身体依旧硬朗，但也没人敢再让老首长操劳的全国各地奔波了。而老爷子作为老首长最最信任的人，完全有可能南下考察。
“爷爷，最近这么多年来，南方发展很快，尤其是一些地方，比如我一些经济特区，还有像深圳一类的城市，已经整个南方的经济都飞速的发展，爷爷可以去南方考察，学习南方的经验，然后带动整个中国经济的蓬勃发展。”徐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他希望老爹和老爷子见个面，这样，徐明心里的那个疙瘩也就解开了。
老爷子没有说话，徐明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见老爷子还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在考虑那件事的可行性。
在徐明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老爷子开口了，他问道：“明明，你和你那个朋友的关系可靠吗？你知道他的身份吧？”
徐明知道老爷子故意避开了那个话题，徐明也不在那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知道，老爷子这才是急着找自己来的原因。
“还行吧，我们有利益上的来往。暂时他们家族不会对我们不利。”
“明明，我们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发家起来的，但你现在的力量已经很大了，你的实力，足以影响到很多国家，当然，我们国家也和你有着很密切的联系，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只希望你，以后做什么事情，要先想好，你的身后有我们国家，国家支持你。”老爷子很认真的说着，态度不再像刚才那么轻松，徐明感觉的出来，这句话很正式，很有力量，也许是老首长通过老爷子的口，向自己转达一个态度。
“我知道，爷爷。杰里，应该可以相信，这次的美国商务考察团，就是杰里以洛克菲勒家族的民意发起的，而且有我在，他们还不会对中国采取什么非法的动作。所以，完全可以利用。”徐明说道。
“恩，明明，你明白爷爷的意思，爷爷不要求你为国家奉献多少，但只要你一个态度，不要做一些有损我们国家的事。至于你的朋友，我想老首长，会和他谈谈的。如果有你那句话，有洛克菲勒家族和中国建立一个比较良好的关系，这对中美的发展有些很深远的影响。”
“爷爷，其实我这次来，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这件事，如果成功的话，估计对中国的影响很大。”徐明觉得先和老爷子以爷孙两的关系说一下，让老爷子帮自己拿拿主意。
“什么事？这么重要？”老爷子也很严肃，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既然这么说，这件事一定很重要。
“爷爷，其实这件事，我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和你说说，希望你能帮我出出主意，当然，是以一个爷爷的身份，不是国家领导人的身份。”徐明先说清楚，希望老爷子不要一下子太过认真。
“什么事，你说吧，我态度很端正，我现在就是你的爷爷，不是什么首长。”老爷子知道事情严重了，和徐明接触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他说什么话这么郑重。
“爷爷，你知道，我在苏联有门路。”
“其实，我在苏联的门路应该很大，我是说，如果是在苏联平稳时期，我的门路可能会影响苏联的政治态度。”徐明知道，如果在稳定时期，约翰等人在苏联将整个苏联的要害部门都收买了下来，那这个力量，足以影响苏联的政治决策。
果然，徐明的这句话刚说完，老爷子就激动的一把抓住徐明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明明，你说的都是真的。”老爷子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对中国有多么大的好处。
“爷爷，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事实上时这样的，现在，苏联的局势越来越不稳定，而且苏联内部的人民生活更加苦不堪言。我那朋友说，有很多苏联方面的人才有意去别的国家发展，而且就是那些没有意愿的，只要给出一定得利益，他们也会离开苏联的。”
“人才？都有哪些人才？”老爷子激动的问道，中国现在之所以这么落后，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中国没有足够的人才，在很多方面，中国可以说依旧一片空白。
“很多，可能包含苏联的各个方面。”徐明老实的说着。
“明明，你弄吧，我做主了，这些人，我们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这个事情我能做主的。”老爷子说道。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中国缺少这些人才，但是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先不说这些人不能一下子让外人知道，他们都来了中国，苏联那边根本说不过去，就是美国或者西欧国家也不会放过这些人的，而且他们开出的利益肯定更大。”
“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现在苏联的局势越来越严重的，自从东欧剧变之后，苏联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第二天。而其，资本主义国家也肯定对他们这些人起贪心的。”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两人一阵沉默，其实徐明心里是有一个想法的，他除去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人才外，其他的，他都准备按猪仔卖给中国。他知道，自己现在手里虽然有着几家武器公司，但是都是在国外，而且中国的社会不允许他拥有武器公司。这些人才他自己肯定不能用。当然，他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要挟国家，最起码也混个双方合资的那种，然后将这些人才都招进去。但是，自己在乎那点钱吗？明显不在乎，况且，凡是不能做的太过了。
在中国有一定得产业就行了，不能太多，尤其是一些敏感的东西，现在中国有老爷子撑着，如果以后，老爷子不在了，那难不保以后的领导人不对自己动什么不好的心思。
“爷爷，我准备将这些人，标价卖给国家，这样，苏联那边的一些朋友就好交代了，当然，还是优先卖给中国，如果中国不要，我再卖给英国或者其他的国家。”徐明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听了徐明的话，老爷子笑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已经文明的社会，苏联的那些最精英的人才会像黑奴一般标价卖了。
“哈哈，你说，还有什么继续说。”老爷子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虽然中国没什么钱，他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孙子白干，况且这些年，自己孙子帮了国家多少，如果真有这些人，徐明说的方法怎么样，但毕竟中国自己想弄到这些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知道，一旦中国动了，像美国，日本，西欧的那些国家也会动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根本没有任何实力争过那些国家的。
“我卖给国家了，剩下的就是国家的事了，剩下他们发生什么事，比如不满足国家的待遇问题，想要去别的国家，这个我可就管不了了。”徐明将自己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明明，放心吧，你说的我同意了，我相信，就是老首长在旁边，他也会同意你的说法的。不过你可不能要的太狠了。”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徐明说的这个事情，可以说是老爷子这段时间来听到的最最好的事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爷爷等你的消息。”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忽然间，他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半开玩笑的说道：“明明，楚楠那丫头不错，一个小女子承担下那么大一家公司，这些天，爷爷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美国考察团的事，你的小女朋友，表现的还真不可小觑。”
徐明憨憨的笑着，老爷子这话，让徐明听的挺别扭的，他知道老爷子在责怪他，是徐明让她那么累的。
“我已经说过她很多次了，但她有时候就是不服输，非要弄出个名堂让我看看，我说了也没用的。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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