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万里道:“秀才这件事老叫化要跟你抬贡了你是说南宫世家那两代五人的牺牲只是误传么?”
傅东扬道:“你不用抬贡秀才只问一件事你老叫化如若能说出来秀才就算认输。”
倪万里道:“好!什么事?”
傅东扬道:“什么人杀了南宫世家父兄弟两代人?”
倪万里征了一征道:“这个这个……”
傅东扬道:“江湖上只传说这件事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不多最重要的凶手是谁?
竟无人知晓。”
天虚子道:“秀才是不是有不便说出来的原因?”
傅东扬道:“死了五个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是何等重大之事有人传扬出这件事为什么不说出凶手?”
天虚子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哪一家都充满着神秘不过以南宫世家为最这三个世家在武功上各有所长数百年来一直和各大门派抗衡代代都有人凶死江湖不过像南宫世家这样一下子死了两代五个人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这件事很轰动你秀才不提老道士还未想到你秀才这么一提老道士也觉着他们五人之死有些奇怪了。”
傅东扬道:“是不是和那飞鹰图有关呢?”
倪万里道:“对啊!秀才看来自然和飞鹰图有关了。”
傅东扬道:“姑妄推断他们五人之死确和这飞鹰图有关那就是说在那场搏杀之中虽然死了南宫世家中五个人但在场的绝不止五个人?”
倪万里道:“你凭什么作这样的推断呢?”
傅东扬道:“如若在场的只有五人全数死去南宫世家怎会把飞鹰图带入南宫世家之中呢?”
倪万里点点头道:“有道理再说下去。”
傅东扬道:“当场死了南宫世家五个人另有一个人却把飞鹰图带了回去就这样飞鹰图在南宫世家中珍藏了数十年……”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能够把飞鹰图带回南宫世家说明了在场中搏斗之人南宫世家虽然死了人也无法阻止南宫世家中人的离开。”
倪万里道:“果如你秀才所说南宫世家还有一个活人场中所有和南宫世家作对的人都不会有一个活的了试想他们死了两代五个人心中的积忿是多么的深刻怎还会留下一个活口不过老叫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傅东扬道:“什么事?”
倪万里道:“南宫世家两代中人只有五个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两代只有五个人只是男人难道就不会有一个女人在场么?
倪万里道:“对!你这么一说这疑难又算迎刃而解。傅东扬道:“可是秀才倒是有一点奇怪了?”
倪万里道:“什么事?请教老叫化吧!”
傅东扬道:“如是南宫世家两代五人全都死去。南宫世家这一门岂不是绝了怎会有现在的南宫姑娘?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这个老叫化子知道。傅东扬道:“秀才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父子五人上一代是兄弟两个下一代兄弟三人都是老大之子老二膝下还有一子当时年纪很小不足十岁还末进入江湖。”
傅东扬道:“那时间他不足十岁现在应该几岁了?”
倪万里沉吟了长久道:“南宫世家两代五高手死亡的正确时间应该是在四十年前左右不过江湖上以讹传讹时间一直无法弄得很清楚。”
傅傅东扬道:“老叫化你算的时间不曾错吧?”
倪万里道:“错不了老叫化当时的停身所在距他们生事的天台山不足百里。”
傅东扬道:“这就是了四十年前南宫世家得到了飞鹰图但却付出了两代父子五条人命的代价从那时候起南宫世家中人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
倪万里点点头没有开口表示很赞成傅东扬的分析。
傅东扬道:“武林三大世家虽然是和睦相处但来往不多……南宫世家却娶了东方世家的姑娘这自然是南宫世家的主动秀才胆大的推断一句南宫世家为求得这门亲事必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南宫世家一次损失两代五条命已渐式微东方世家不可能攀这一门亲事。”
倪万里道:“老叫化现在才觉得读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天虚子突然插了一句道:“南宫世家虽然伤了两代五命但却未必然能证明了这个家族实力消灭了很多就贫道所知南宫世家有不少徒仆他们也承了南宫世家武功真传。”
傅东扬道:“话虽如此但那究竟不是南宫世家主脉不管如何?那一战对南宫世家很伤所以这三十年来江湖上很少有南宫世家的人。”
倪万里道:“老道士不管秀才的推断是否正确但老叫化觉着很有道理现在情势已经明朗飞鹰图本为南宫世家所有后来被王天奇得到了手中如今图文被南宫世家取了回去大概的情形就是如此了。”
天虚子叹息一声道:“这只是咱们的推断是不是这么回事那就很难说了但咱们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如何对付金牛宫的那位金牛王?”
倪万里道:“老叫化忽然替南宫姑娘担起来如若所有的人都找到了南宫姑娘就算她有一身非常的武功怕也很难应付过去。”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南宫姑娘出了面南宫世家必然还安排另有接应这一点倪兄倒是不用担现在我心中还有一点最大的疑难这一点疑难如能解开整个飞鹰图的隐秘咱们就可以了解个大半了。”
倪万里道:“什么疑难?”
傅东扬道:“飞鹰图有这么多人去争夺自然有它的珍重之处它所以放在南宫世家中没有用就是因为找不到寒玉佩但在下奇怪的是这飞鹰图为什么只牵扯江湖上那些神秘的组合却和各大门户无关。”
倪万里道:“不错这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傅东扬道:“当今武林之中最清楚这件事的可能是南宫世家其次才是金牛宫至于受遣而来的那些杀手可能只知道鹰图、玉佩的形状并不知晓内情。”
倪万里道:“秀才咱们交往了几十年今天老叫化才知道你一肚子聪明才智。”
傅东阳笑道:“书剑秀才四个字。总不能让人家白叫啊!”
天虚子道:“秀才这件事是否该和南宫姑娘谈谈?”
傅东扬道:“我想她不会说。”
倪万里道:“那咱们只好先闷在心里了……”语声一顿接道:“老叫化觉着目前有一件重要事咱们得先有一个决定!”
傅东扬道:“什么事?”
倪万里道:“如是南宫姑娘遇上了危险咱们是否要出手救援?”
傅东扬道:“这个这个秀才就没法子决定了要老道士掌个主意。”
天虚子道:“咱们可以不帮助南宫姑娘不过咱们一定要保护那飞鹰图和寒玉佩不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对!咱们不知它的重要也就算了既然知道它的重要了绝不能再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傅东扬神情肃然地说道:“咱们可以拼了命保全鹰图、玉佩问题是拼了命也未必能保全得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咱们能和南宫世家的人联手。”
倪万里道:“要是南宫世家不来向咱们求救咱们是不是要找上去帮他们的忙呢?”
傅东扬道:“就算咱们放开鹰图、玉佩不管别人也不会放过咱们……”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静听了一阵道:“有人来了?”
天虚子双目神凝向外瞧了一阵道:“是飞花。”
片刻工夫秋飞花快步进入大厅一抱拳道:“见过师伯、师父、师叔。倪万里一挥手接道:“好了不要这样多礼有什么事快说出来。秋飞花道:“南宫姑娘已陷入重围东方兄已经和南宫姑娘会合一处特地回来禀告三位老人家请作定夺?”
倪万里道:“什么人把南宫姑娘包围了起来。”
秋飞花道:“这个小侄就不清楚了反正对方的人手很多已然把南宫姑娘困在一座小庙之中。”
傅东扬道:“那地方离此好远。”
秋飞花道:“大约有五里之遥。”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和他们交上手了么?”
秋飞花道:“现在还没有正式交手不过神剑、魔刀已和对方接了两阵。”
傅东扬道:“情况如何?”
秋飞花道:“没有分出胜负但对方的布置却十分严密南宫姑娘也觉了危机所以在一座小庙中停了下来。”
倪万里道:“兵贵神为什么南宫姑娘不即刻突围。”
傅东扬道:“对方早就布置好了只把南宫姑娘引入埋伏之中罢了……”
语声微了一顿接道:“现在咱们要决定一件事?”
倪万里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应不应该赶去支援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为了保护鹰图、玉佩咱们也不能坐视。”
傅东扬苦笑一声道:“倪兄若道士咱们既然决定赶援南宫世家秀才有几句话不得不先说明白了!”
倪万里道:“不要吞吞吐吐的目下寸阴如金有什么话请快些说。”
傅东扬道:“咱们这一次赶赴南宫世家如若一旦动上了手那就是一场激烈无比的搏杀这一战不论胜败都不会有很好的结果。”
倪万里皱皱眉头道:“秀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东扬道:“站在用兵之道上而言秀才觉得咱们也不用硬碰硬的去帮助南宫世家咱们尽可能的保留下实力万一情势有变时咱们可以保护鹰图、玉佩。”
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认为这一次咱们都听你的。”
傅东扬目光转注倪万里的身上道:“老叫化你怎么说?”
倪万里道:“你转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要对付老叫化了?”
傅东扬道:“老叫化老实说这一场搏杀不但要斗力更重要的是斗智如若你到那时任性行事可能破坏大局。”
倪万里道:“好!老叫化听你的!”
傅东扬正容说道:“老叫化你亲口答应的希望你能够遵守没有秀才的话不许出手。”
倪万里长长吁一口气道:“可以若叫化答应你。”
傅东扬霍然站起道:“咱们可以走了。”
秋飞花道:“弟子带路。”
傅东扬道:“你的伤势呢?”
秋飞花道:“弟子的伤势不重早已复原了。”
傅东扬脸上掠过一抹黯然的神色大步向前行去。
这时天色已近破晓时分但黎明前的一段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秋飞花当先带路距离南宫姑娘驻足的心庙三里左右时就停了下来。
傅东扬道:“快到了?”
秋飞花道:“还有两三里的距离不过前面十丈左右处有一段土岗那士岗上面长满草叶由那座土岗开始就布置了对方的埋伏。”
傅东扬望望天色道:“这一阵黎明前的黑暗再有一盏茶工夫就要过去咱们必须在这一段时间中越过那座土岗。”
秋飞花道:“越过那座土岗之后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才到那座小庙不过这中间要经过很多道敌人的埋伏。”
傅东扬道:“老叫化我和飞花开路你和老道土殿后不论对方问什么都由秀才应付咱们的目的是越过那座土岗接近小庙和南宫姑娘汇合一处。”
倪万里道:“如是遇上了有人突袭咱们是不是要还手呢?”
傅东扬道:“还手而且手段要愈辣愈好最好能出拳击毙了对方不让他们出声音。”
倪万里道:“好能还手就行了。”
傅东扬道:“提防对方的暗器如若情势必要咱们也不妨施用暗器咱们对付的是江湖上很神秘的组织用不着太君子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
倪万里道:“今天算你行教训够了吧!老叫化都记下了。”
傅东扬目光转到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大仁慈今宵咱们不是与一般的江湖客过招你用不着手下留情。”
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明白。”
傅东扬道:“你目光能在夜暗见物这方面沾光很大如能先现敌人埋伏用不着出声招呼就算你不喜欢杀死他们至少要先制住他们的穴道。”
天虚子又点点头。
傅东扬道:“飞花你突围而出时遇上的敌势如何?”
秋飞花道:“敌势很强弟子和他们三次对拳一次势均力敌两次稍占优势。”
傅东扬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当先而行向前奔去。
天虚子、倪万里并肩而行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前后保持了五尺的距离。
果然行的十几丈后到了一座土岗前面。
傅东扬运足目光望去只是那士岗高不过三丈多些满生草叶、矮树。
夜色中看上去一片幽暗。
傅东扬低声道:“飞花跟在我身边。”
身子一例直向土岗上奔去。
只听一声冷哼由草叶中傅了出来道:“什么人?站住。”
傅东扬沉声道:“自己人!”
口中答话。人却一提真气加向前奔去。
傅东扬早已全神贯注听出那声音来源暗中提聚了功力扑了过去。
他动作快答话一稳对方人已扑到右手一挥紧出了一拳。
这一词劈空掌问出了九成真力。
但闻一声闷哼一团黑影由草叶中滚了出来。
傅东扬看也未看那滚出人影身子腾空而起已落到两丈开外。
就在傅东扬身子飞起的同时草叶中寒芒连闪飞出了一串寒星。
秋飞花折扇一张击落了四枝银针。
天虚子、倪万里已双双扑到双掌并出击向草叶。
掌风过处叶草分裂震飞起一片尘土。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两三丈外的草叶中突然寒光闪飞四条人影挑着四道寒芒疾向秋飞花冲了过去。
秋飞花折扇一台交到左手挥挡左面的攻势右手一挥腰间一把一尺五寸的短剑顺手而出封挡右方冲来的攻势。
一阵金铁交鸣左右两侧飞来的刀光都被秋飞花的折扇、短剑封挡开去。
四条人影脚落实地立刻就分散开去。
但天虚子和倪万里的强猛掌力已经疾袭而至。
四个黑衣人中有两个被掌力击中身躯陡然飞了起来。
秋飞花左手折扇一挥斜向一个大汉划去。
那大汉手中单刀一招腕底翻复幻起了一片刀光。
既封挡秋飞花手中折扇的攻势又涵蕴了反击的力道。
但秋飞花折扇一张正好挡住了那执刀大汉的射线右手短剑却悄悄的迎了出去。
这是一着阴手那大汉万没有想到秋飞花扇中隐剑已经利入了他的心脏。
满怀仁慈的天虚子竟施出杀手一记绵索悄然拍向另一个大汉。
这索势中不带一点风声那大汉心生警觉时夭虚子的索刀已至近身再想让避已来不及。
虚飘飘的索势击中了那大汉之后蓄在掌心的阴柔内劲才完全迸出去。
黑衣大汉来不及叫出声心脉已震断七窍血涌而死。
不过片刻工夫四个大汉已然全都身死当场。倪万里望了秋飞花一眼欲言又止。
三个人联袂飞起一跃数丈。
傅东扬忽然由草叶中长身而起低声道:“飞花带路全力冲过去。”
秋飞花应了声当先向前奔去。
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紧随身子各自运集功力全神戒备。
两面不停有暗器打出但却都被四人的掌力和兵刃击落。
这些防护的布置全都在对着那座小庙中被困的南宫世家中人却未料后面有人趁夜色冲了过来。
四人的度既快武功又高片刻之间已然冲到小庙中来。
这片地面上虽然埋伏重重但却一时间回顾不及。
秋飞花行近小庙一局声说道:“东方兄小弟秋飞花。”
口中说话人却脚未停步冲到了小庙中。
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鱼贯而至步入庙门。
耳际间传来了南宫玉真的声音道:“四位是乘人之危呢?还是来患难与共。”
傅东扬道:“姑娘都没有说对咱们来保护鹰图、玉佩不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南宫玉真格格一笑道:“真要谢谢诸位老前辈了不过晚辈觉着咱们应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姑娘有何高见?”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我手中的鹰图、玉佩若不幸落入了别人之手三位就要出手抢夺了。”
傅东扬道:“姑娘是否感觉到落入我们手中比落入在别人的手中强些。”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在我的手中最好如是真的不幸有那么一个局面出现晚辈倒要奉劝三位一句话了。”
傅东扬道:“在下等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一旦鹰图再入三位之手三位最好是把它烧去。”
倪万里道:“烧去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此图之秘既已露江湖偏巧寒玉佩又同时出现这就激起了武林中一场凶险搏杀只要飞鹰图不被毁去他们就不会放手那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诸位如若不愿和他们纠缠下去只有毁了飞鹰图。”
倪万里道:“一幅飞鹰图弄得这么多人去为它拼命那幅图定然十分珍贵烧了去那岂不是可惜得很。”
南宫玉真道:“这是晚辈奉劝诸位的话如是诸位不愿听信那就算了。”
傅东扬道:“姑娘可否把那飞鹰图的用途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我不会告诉你们而且别人也不会告诉你们凡是知道这件事的都不会告诉你们。”
傅东扬轻轻叹息一声道:“南宫姑娘如若我们尽全力保有飞鹰图唯一的用途就是把它烧去?”
南宫玉真道:“是的如若这飞鹰图不幸落在你们的手中就只有这么一个结果。”
傅东扬道:“哦。”
不再多言紧依墙角盘膝而坐。
天虚子吁了一口气道:“这一路行来实在是疲累得很。”
口中说话人也盘膝坐了下来。
倪万里道:“是啊!真是有些累了。”
也盘膝坐了下去。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道:“南宫姑娘在下有几句话不知是当不当说?”
南宫玉真道:“秋兄有话只管请说。”
秋飞花道:“那鹰图、玉佩对江湖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南宫玉真道:“应该是很大。”
秋飞花道:“那么把它毁去了不是可惜得很么?”
南宫玉真道:“不!如若把鹰图毁去那就像没有鹰图对江湖上的情势就无影响。”
秋飞花道:“如是姑娘保有此两物呢?”
南宫玉真道:“这要怎么看法了如是把鹰图放在南宫世家就不会影响江湖……”
秋飞花接道:“如是姑娘利用了鹰图、玉佩呢?”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叹道:“我也不想动用到它最好能这样原样保存下去!”
秋飞花道:“姑娘为什么现在不把它毁呢?”
南宫玉真道:“舍不得因为我了解到它的作用…:“秋飞花道:“这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语声一顿接道:“姑娘如是觉着那飞鹰图非得烧去不可必需借重于姑娘之手。”
南宫玉真双目闪着明亮的光辉那种凌厉的目光似是直欲从蒙面的黄纱中透射出来。
那是种无形的神光但秋飞花感觉得到。
一阵轻俏的笑声传了过来道:“秋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是到了非毁去它不可的时候我会留下最后一口气把飞鹰图和寒玉佩毁去……”
语声微微一顿低声接道:“秋兄令师和诸位之来用心只是在等机会收回那张鹰图和寒玉佩么?”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了姑娘知道我只是一个作不得主的人但我相信江湖五君子绝不会作有损江湖道义的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秋兄的伤势好了么?”
秋飞花道:“好了……”
望了追风一眼接道:“追风的伤势如何?”
南宫玉真道:“多谢秋兄她臂上断骨已经接上寒家的疗伤药物颇具神效大约勉强可以和人动手了。”
南宫玉真道:“秋兄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路么?”
秋飞花道:“不大清楚不过它们似是来自一个很神秘的组合。”
南宫玉真道:“秋兄可知道朝阳宫这个地方么?”
秋飞花道:“好像是听到家师说过。”
南宫玉真道:“我也不大清楚他们的来历不过他们和朝阳宫有关……”
傅东扬突然睁开双目接道:“姑娘你说这些人来自朝阳宫?”
南宫玉真道:“我只是说他们和朝阳宫有关因为我亲耳听到了他们两度提起朝阳宫。”
傅东扬道:“哦”了一声又闭上双目。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
由小庙之中望去可以清晰看到了庙外的景物。
忽然间人影闪动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出现在庙门前面一丈左右处。
南宫玉真低声道:“铁不化去看看他们要的什么花样?”
铁不化应了一声大步行了出去。
那黑衣大汉身躯很高大赤手空拳面对小庙高声说道:“请南宫姑娘出来答话!”
铁不化举步行出庙门冷冷说道:“你叫什么?”
黑衣大汉目光一掠铁不化道:“南宫姑娘呢?”
铁不化道:“你小子这身分还不配见她什么事只管对老夫说吧!”
一面说话一面转目四顾。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四周景物看得十分清楚。
但见遍地青草高可及膝草中杂生着不少矮树。
庙门外一道小径蜿蜒没入青草之中。
庙门口处还有不少血迹但却未见一具体。
显然这小庙门口处曾经过了一阵恶战。
铁不化很想看到一些埋伏的情形但却很失望未瞧出一点痕迹。只听那黑衣大汉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铁不化道:“老夫铁不化。”
黑衣大汉哦了一声道:“铁不化?铁不化你能做得了主么?”
铁不化道:“大约你不是中原江湖道上人所以不知老夫名称。”
黑衣大汉没有否认。
铁不化道:“你说吧老夫立时就可以给你答覆。”
其实这座小庙的规模不大这黑衣大汉每一句话南宫姑娘都可以听得十分清楚他相信南宫姑娘必会及时用传音之术指示他的行动。
黑衣大汉沉吟了片刻道:“昨夜中一番搏杀咱们伤了六个死亡两人足见南宫世家的高明。”
铁不化道:“客气客气。”
黑衣大汉道:“不过如若不是位及时避入这小庙。绝无法逃过我们的合力围袭。”
铁不化道:“以众凌寡以多打少并不是什么光荣之事阁下说来。竟然不觉脸热。”
黑衣大汉不理会铁不化的讥讽说道:“诸位避入小庙虽可逃过了我化血毒刀的围攻不过也给了我们调集更多人手的机会。”
铁不化道:“可耻!”
黑衣大汉冷冷说道:“目下我们环伺在这小庙四周的高手。已过百人以上而且几位香主和两位会主也已赶到。南宫姑娘只有两条路走……”
他语声顿了一顿不闻铁不化接腔只好接道:“一条路是交出飞鹰图、玉佩咱们立刻可以放诸位离去另条将是承受我们全力的攻袭那时南宫姑娘和他的从人不会留下一个活的我们也一样取到了鹰图、玉佩。”
铁不化道:“阁下是香主还是会主?”
黑衣大汉道:“在下奉白虎会主之命来此传话。”
铁不化心中暗道:“这小子傻愣愣的似是对江湖中事知晓的不多何不套套他的口气了解一些敌情。”
心中念转拱手一笑道:“请教会主大还是香主大?”
黑衣大汉道:“自然是会主大一座会堂之中可设三到十二位香主。”
铁不化哦了一声道:“什么是化血毒刀?”
黑衣大汉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多?”
铁不化道:“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在下知道的阁下未必知道阁下通晓的事在下就未必一定知道了。”
黑衣大汉道:“说的有些道理……”
语声一顿接道:“关于化血毒刀顾名思义就应该很清楚了那是百炼的钢刀之上加上了化血之毒只要被刀锋划伤了一点肌肤那化血之毒就会乘势侵入血液之中随血流动十二个辰之内一定毒身死除了我们特制的解药之外无药可救。”
铁不化道:“阁下可也是用的化血毒刀么?”
黑衣大汉道:“化血毒刀虽然利害但如是一人一刀。也算不得什么了……”
铁不化接道:“不错纵有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但如那持有人武功有限也一样难以挥出它的威力。”
这趁势一激黑衣人果然接了下去道:“咱们对敌的是化血刀阵那是十分严密的一种刀阵佳妙的配合天衣无缝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但在久战之后也难逃化血毒刀的伤害。”
铁不化道:“但不知那化血毒刀大阵需要多少人手?”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一个恕不奉告了请阁下转告南宫姑娘咱们只能等到午午时一周咱们就不再手下留情。”
也不待铁不化答话转身一掠而去。
他飞身一跃足足有三丈多远分明是身具极佳的轻功。
铁不化回身行入小庙还未来及开口南宫玉真已抢先说道:“我都听到了你且退下防守庙前现警兆立刻传报。”
铁不化一躬退了出去。
南宫玉真面纱转动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道:“秋兄三位老前辈似是已进入禅定之境小妹不敢惊扰只有和秋兄谈谈了!”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这座小庙既无可凭之险又无隔宿之粮不宜防守因此小妹已决定午时之前破围而去:不知秋兄等作何打算?”
秋飞花道:“这个晚辈不能作主家师想必早已有了安排。”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令师打一把如意算盘希望我在战至精疲力尽时好夺鹰图、玉佩交还给你们或是固守此地战到伤亡将尽时自动交出令师的想法确实不错如是小妹被迫的非要交出鹰图、玉佩自然会选择诸位也不会要它落入别人之手可惜小妹的想法和令师有些不同我不愿坐守待敌人攻来。”
傅东扬突然睁开了双目道:“姑娘决定突围而去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想法可是有些出了老前辈的意料?”
傅东扬道:“此地周围百丈之内都是敌人的埋伏青天白日虽可以给姑娘不少便利同样的也给了敌人方便姑娘选择午前破围对姑娘有害无刊。”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难免要有伤亡但坐待敌人攻来亦非善策何况。我们随身带来的乾粮只有一餐之量就算能够坚守此庙饮水、食物也是一大困扰。”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敌处伏势气焰正高姑娘虽有绝世武功但带人突围只怕也兼顾不周。”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深谋远虑一语提醒晚辈前辈高明定有完善之策。”
傅东扬笑一笑道:“敌势正旺哪来完全之策不过如能先寇敌三五高手也许可以先杀杀敌人的锐气那时再酌情应变。”
南宫玉真道:“晚辈明白了先寒敌之胆杀敌气焰。”
傅东扬道:“策划力求机变姑娘聪明人自会默察敌势随机应变。”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追风过来。”
守在庙门口的女婢追风应声行了过来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低声道:“你断臂如何了?”
追风道:“断骨已然接上。但还不能运用对敌蒙姑娘赐婢神丹伤疼已消但小婢还有一臂可以用以克敌。”
南宫玉真道:“追风折骨之疼椎心刺腑如非情势特殊你就不用出手了……”
语声一顿接道:“劳请崔、铁两位出庙巡视一下近庙三丈之内如有敌迹立刻搏杀不过不可轻身涉险先求自保次求伤敌。”
她一向冷厉说话也十分难听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和蔼。
使得神剑、魔刀听得大为感激一躬身道:“属下领命。”
南宫玉真道:“记着不可求功涉险。”
两人又一躬身道:“多谢姑娘关顾。”
双双奔出庙门。
只听一阵叫喝之声紧接着传来了兵刃相击的金铁交鸣。
显然两个人一出庙门就和对方动上了手。
南宫玉真听到兵刃交击之声突然站起了身子脱下了身上的黄衫、黄裙。
她似是早已有了准备黄衫、黄裙之内穿了一身青色的疾服劲装。
虽然是里面穿的衣服整齐但这等当众脱去外衫的事也足以骇人听闻了。
南宫玉真的动作很迅快也很熟练只见她打开头上的宫髻迅快的结成了两条辫子。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景物清晰可见。
南宫玉真已脱下了手上黄色的手套露出一双莹如白玉的双手纤长的十指泛出桃红的肌肤使人有一种很完美的感觉。
任何人只要看到这双手就会觉着那是一双绝世无伦的美丽之手。只要看到这双手就会想到有着这双手的人应该是一位绝世的美女。
包括傅东扬在内都希望看那一张美丽的面孔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构想出的那幅美丽面孔是否一样。
南宫玉真终于缓缓转过了身子娇脆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东方表弟你是不是很希望瞧瞧表姐这张脸?”
庙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每人的心中都构想出一张秀美的轮廓那双手太美了只要生出一双如此美丽玉手的人就应该具有美丽无伦的面孔。
黄色面纱缓缓揭开所有人的心神都随着那掀动的面纱紧张起来。
面纱整个的拿开了。
庙中突然响起了几声低微的叹息。
那是一张很平凡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肩说不上那里丑但绝对不美那是一张平平凡凡的一张脸。
南宫玉真未理会庙中人的扼腕叹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细小的白牙道:“雁表弟失望么?”
在场之人中以东方雁的心情最为难过他记忆姑妈是一位很美很美的人至少玉真表姐应该承袭姑妈一半的美丽但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南宫玉真那副面孔似是和姑妈没有一点关系。
东方雁茫茫然地摇头道:“不!小弟小弟……”
南宫玉真笑道:“别难过雁表弟我知道你心里很失望但你应该为表姐庆幸你该明白红颜多薄命表姐生的丑一些可能会长命百岁。”
东方雁极度的失望之后突然生出一种怜悯之情道:“表姐你并不丑。”
南宫玉真道:“至少是不够美是么?”
目光转到了追风的身上接道:“穿上我的衣服把头挽起来。”
追风垂下头去道:“婢子不敢。”
南宫玉真一扬双眉道:“穿上。”
追风不敢再推辞依言穿上了衣服戴上了面纱、手套。
南宫玉真道:“记着现在你是南宫姑娘我是追风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
追风道:“婢子遵命。”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好好的照顾追风她受了伤……”
东方雁道:“表姐放心小弟会尽全力。”
南宫玉真道:“那我 就放心了摘星咱们去会会他们看看有些什么样的高手。”
秋飞花突然一呆道:“姑娘在下同去如何?”
南宫玉真笑道:“我是南宫世家的丫头阁下是什么身分呢?”
她面容平凡但笑起来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如是她再生得美一些这笑容定可倾城倾国。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追随办事不论什么身分都行。”
南宫玉真道:“秋兄令师的算盘打得很如意你如以秋飞花的身分和对方结上了梁子岂不是破坏了令师的计划。”
秋飞花道:“这个……”
南宫玉真接道:“如是秋兄不能作主那就不用去了!”
傅东扬突然接口说道:“飞花已出师门为人处事自然用不着我这作师父的再操心了。”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江湖上有一定的规矩小的吃了亏老的应该出面是么?
如是秋兄不幸受到了伤害傅前辈是不是撒手不管?”
傅东扬笑一笑道:“好利害的姑娘……”
秋飞花接道:“这方面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的生死都不牵累到姑娘的身上就是。”
南宫玉真道:“好!话是你说的你那些师伯、师叔都该听得很清楚要是你不幸死了他们不致于要向我要人了。”
倪万里双目中神光闪动似要作但话到口边忽然想起了答应过傅东扬的话咬咬牙忍了下去。
秋飞花具有着忍辱负重的精神淡淡一笑道:“话已说的很明确姑娘可以放心了吧!”
南宫玉真道:“秋兄既然已决定小妹也不便再推拒了不过还有两句话小妹得先说清楚?”
秋飞花道:“哦看来在下还得答应你很多条件?”
南宫玉真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秋兄只好委屈一下?”
秋飞花道:“好!姑娘请吩咐?”
南宫玉真道:“我和摘星都是丫头的身分你秋兄这份气派在我们两个丫头之中应该是很有身分了所以对方的问话交谈希望都由你秋兄代为答话。”
秋飞花道:“在下能代表南宫世家么?”
南宫玉真道:“不能所以你不能决定什么决定的事由我负责!”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一个傀儡?”
南宫玉真道:“秋兄是一位很有才智的人小妹绝不会伤害到你秋兄的颜面这一点你秋兄可以放心。”
秋飞花道:“好吧!姑娘怎么安排在下就怎么去做吧!”
南宫玉真道:“现在咱们可以去了秋相公先请。”
秋飞花微微一笑举步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紧随身后低声说道:“秋兄和他们放胆交谈该作决定的时候我自会接口。”
秋飞花道:“姑娘要把在下作一傀儡却又不要别人说出来这份心机费的不少啊!”
南宫玉真道:“秋兄这时刻不是开口的时间但秋兄你这份聪明已经叫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秋飞花道:“好说好说。”
几句对话间人已步出庙外立刻见一片刀光剑影。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在四个灰衣大汉围攻之下正打得难解难分。
四个人穿着一色的衣服年龄也相仿都在三十左右的年纪。
四个人也都用着同一样的兵刃乃头上举着分叉的双刃。
神剑、魔刀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刀光剑影已然难分敌我。
南宫玉真没有立刻出手而且也示意那摘星不要出手。
秋飞花也很沉着静静地站在一侧默然不语。
南宫玉真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分站在摘星的身后看起来她似乎是比摘星的身分还要低一些。
事实上看上去三个人也以南宫玉真最不起眼她长的是那么平凡娇不如摘星也没有秋飞花手执折扇那份潇。
秋飞花缓步行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低声说道:“姑娘……”
南宫玉真立刻接道:“我叫追风秋公子有什么吩咐叫我一声追风就是。”
秋飞花笑一笑道:“追风姑娘……这四人的兵刃招法都属于很奇异的路数。”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对这四人的招数有些什么看法?”
秋飞花道:“在下的见识很浅无法评论这些武功路数。”
南宫玉真道:“慢慢的看吧!以你秋公子的聪慧才智我想很快就可以看出个中的门路了。”
秋飞花笑道:“姑娘太夸奖在下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无法瞧出他们的刀法路数不过在下就他们缠围的形势而言大约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分出胜败!”
南宫玉真道:“很高明的看法事实上他们也需要再过百招才能分出胜负。”
秋飞花道:“咱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看下去吧!”
南宫玉真道:“不看下去咱们应该如何呢?”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咱们出来就是瞧他们动手么?”
南宫玉真道:“你的意思呢?”
秋飞花道:“在下觉着咱们应该先杀了这四人。”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有兴致出手么?”
秋飞花道:“如若姑娘希望在下出手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有劳秋公子出手一次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一人出手试试如何?”
摘星微微一怔道:“秋相公你是说一个独围他们四人。”
秋飞花道:“也许我不行不过我想试试看如是在下支持不住了还望两位姑娘能及时援手。”
南宫玉真道:“摘星秋公子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他要用出全力只怕咱们都非他敌手。”
秋飞花尴尬一笑道:“姑娘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秋相公现在你可以出手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举步向前行去。
只听一个很低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秋相公听说你有一把很锋利的宝剑。”
秋飞花怔了一怔。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南宫玉真缓步行了过来低声接道:“最好不要用你那一柄宝刃留到最后时间再用。”
秋飞花道:“多承指教!”
缓步向前行去。
这时四个灰衣人的招术更见诡异攻势更见凌厉。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也似是动了真火剑攻势也更凶猛。
秋飞花“刷”的一声张开折扇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暂请住手。”
崔方、铁不化刀剑并举全力攻出了一刀一剑迫退了四个灰衣人退出了圈外。
四个灰衣人也未再出手攻击。
秋飞花摇摇折扇缓缓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这四个人交给晚辈就是。”
崔方回头了秋飞花一眼道:“秋世兄要出手?”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几个跳梁小丑周不着两位前辈多费手脚了。”
铁不化冷哼了一声道:“秋世兄他们不是好惹人物你要多多小心一些。”
秋飞花道:“承教、承教。”
举步对四个灰衣人行了过去。
摘星缓步走过来了道:“两位请休息一下看看秋相公的手段。”放低了声音道:“这是姑娘的意思。”
崔方啊了一声抬头看去。
这时南宫玉真侧转身躯崔方只看到一个背影。
一皱眉头崔方低声说道:“姑娘在哪里?”
摘星低声道:“你不用问了姑娘无所不在铁老你如相信我的传话就不要问姑娘的事。”
崔方道:“在下自然相信姑娘的话了。”
语声一顿接道:“摘星姑娘那一位是什么人?”
星道:“现在别问咱们脱离了此间之后再苫诉你不迟。”
摘星乃南宫玉真的亲信崔方果然不敢再多问。
但他心中却有着很多的怀疑想不出那侧身而立的姑。是何许人物。
这秋飞花已行近了四个灰衣大澳身前淡淡一笑道:“四位请一块上吧!我的招数很毒辣。”
四个灰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向前扑去。
这一次四个人似是早已经商量好四剑尖处带着分叉的怪剑分由四个方位合击过来。
四把剑合成了一片银花光芒秋飞花花罩落下去。
秋飞花身躯一闪竟然从合击的银亡中闪了出去。
四个灰衣人一击落空立时一转剑势又聚成一片银花合击过去。
配合的佳妙真到了天衣无之境。
秋飞花一皱眉头左手折扇一合直点向正东方灰衣人的前胸右手已抽出腰中短剑。
正东方灰衣人被秋飞花快的一击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但西、南、北三方的刀势却有如大浪卷滩一般落下来。
四人的配合不但有如一个整体而且能相互救应。
一道金芒陡然间飞闪而起金铁大震声中。封挡开了南、西两方的兵刃人却疾快的向正东方闪避开去避开了近北的剑势。
四人一击成空立时又向后面退去。
秋飞花吁一口气左扇、右剑展开反击。
他手中折扇忽张忽合攻势奇妙无比逼得四个灰衣人竟然只有招架之功。
但四个灰衣人手中那似剑非剑、如刀非刀的兵刀忽封忽锁虽然没有攻击之力。
但门户都是防守得十分严密。
片刻之间双方已经搏斗了百馀回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摘星低声说道:“要不要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摘星你要多看看秋公子的武功虽然奇变不足但扎实有馀如果是我没看错他已经找出了四个人的缺点只怕立刻间就有杀手用出。”
话声甫落场中局势已然有变。
但见秋飞花左手折扇一台突然封开了一个灰衣人的兵刃身子一转巧妙的避开了另外三人的兵刀右手短剑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刺入了另一个人的小腹。
这一剑刺入小腹开肠破肚。
灰衣大汉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秋飞花拔出短剑向后挥出封开了正西方位的攻势。
折扇突出点向了正东方位的大汉。
那大汉一吸气向后退了一步。
他已经算准了秋飞花手臂和这折扇距离退后这一步应该避开了秋飞花的攻势哪知秋飞花左手折扇突然向外暴射出一把半寸宽窄的利刃长逾八寸正好刺入了那灰衣人的心脏。
这一击正中要害身躯一摇向后倒去。
秋飞花左腕一挫收回折扇一股鲜血喷射出来。
摘星低声说道:“秋相公的心机很深折扇中的藏刃直到现在才用了出来。”
南宫玉真道:“他算不准不会轻易使用。”
秋飞花片刻之间连伤了两个灰衣人回手一剑又封一了另一个灰衣人的剑势折扇第二次追出。忽张开了扇面辗转划过了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折扇不知是用何物作成有着无比的锋利断落下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秋飞花身躯疾转金剑疾起正好闪过最后一个灰衣人的刀势横裹一剑斩出。
这一剑的劈落真是恰到好处就像灰衣人故意向剑上撞去一样正好刺了那灰衣人的前胸。
秋飞花片刻之间击毙了三人重伤了一个四个灰衣人全都倒了。
还剑入鞘。秋飞花很潇的台上折扇道:“两位姑娘见笑了。”
南宫玉真道:“秋相公深得稳、狠二诀不动则已一旦出手必取敌命。”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花了将近一两百招的时间才瞧出他们攻势中的破绽比起两位姑娘只怕差得多了。”
南宫玉真道:“不用客气……”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秋相公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秋飞花回顾了一眼但见遍地阳光朝露如珠不见任何可疑事物摇摇头道:
“奇怪什么?”
南宫玉真道:“他们死了三个人重伤了一个怎会没有一点反应?”
秋飞花道:“对!这确实有些奇怪。”
摘星道:“他们是不是全都撤走了?”
南宫玉真道:“他们没遭遇大挫怎会轻易撤走。”
摘星道:“那怎么不见人呢?”
南宫玉真低声道:“摘星你不会少说几句么?我在和秋相公说话。”
摘星脸一红不敢再言。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有什么高明之见?”
秋飞花笑道:“姑娘在考我么?”
南宫玉真道:“不敢不敢咱们是丫头身分唯秋公子马是瞻自然要请教一下秋公子了。”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故意让人听到他是丫头的身分。
秋飞花笑一笑道:“只怕在下的看法未必正确还望两位姑娘指点、指点。”
南宫玉真道:“咱们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在下相信四周的草丛中隐藏有不少的敌人。”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好高明啊!”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丫头不知在变什么鬼?”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所以咱们应该想法子把他们找出来。”
南宫玉真道:“小婢认为不用了。”
秋飞花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想他们自己会出来?”
秋飞花四顾一眼道:“在哪里?”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在这里。”
正北方草丛之中突然飞出了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人。
一飞冲天直升起四丈多高然后一个大转身有如一只大鸟一般头下脚上的直落下来将要接近实地时忽然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双脚落地响起一声砰然大震尘土飞扬双足竟然深陷入地下半寸。
这是有意的卖弄一个美妙的身法之后来了一个千斤坠。
白衣人很年轻看年纪只不过二十一二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武士巾赤手空拳未带兵刀。
这个人长得很英俊只是脸色太白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白衣人全身都散着一股冷肃之气神色间也带着一片冷漠之色。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阁下的身法很美妙。”
白衣人冷冷地望了秋飞花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