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团团长周宝国让雷鸣他们休息,雷鸣他们怎么可能休息,要知道他们可是头一回进军营的。
所以深知自己杀敌本事还差了远的雷鸣如何肯休息,自然是带着一帮人到处拜师学艺。
今天他们就练了整整一天的拼刺刀,这一天不可能把拼刺刀练出来,但至少动作要领掌握了,按小北风的话讲叫“以后就是拼刺刀拼死了那也知道自己是咋死的了,总比当个糊涂鬼强!”
吃完了晚饭,雷鸣他们自然又回到住的那个屋。
别人累了一天都爬到炕上,而他却站在地上接着练他那个黄氏易筋经。
“哟!小六子又给你媳妇挠痒痒啊?”小北风人累了嘴却自然是不肯闲着的。
雷鸣自然是不会理会小北风,只是小北风说话的功夫正好周让、胡梅、小妮子三个女将回来了既看到了雷鸣在屋子中间摆着那个奇怪的造型又听到了小北风的话。
“咦,小六子你干嘛呢?”周让也好奇的问。
小北风接嘴说“小六子正练习给他未来的媳妇挠挠痒呢”却是被雷鸣一句“滚犊子”给怼了回去。
“你们三个今天都干嘛了?”雷鸣并不回答周让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们去和补充团的同志学打那个掷弹筒去了!”周让回答道。
“你们打掷弹筒?”周让的话非但让雷鸣也不练功了,就是在那大炕上躺着的十来个人也齐刷刷的坐了起来。
在他们这些男人看来,学习使用掷弹筒那是男人的活,他们几个女孩子能学出什么名堂来?
“呀!不信啊,我们真的学着打了一天的掷弹筒!”胡梅解释道。
“就你们?”二蛮子瞪大了眼睛。
“就你们那一个个长得跟面条似的,说你们拎不动一只鸡那是扯淡,可是让你们拎个大鹅都费劲,你们还能学会打小炮?!”小北风掺言了,那火力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把小妮子的眼睛说立立起来了。
“我们女的咋的了,没我们女的,你们都从山旮旯里自己冒出来的啊?”小妮子这话说得尖端了。
于是小妮子的这句话却是引起了屋子里一片假咳声,小北风直接就被怼灭火了。
虽然他总说自己是一个野孩子,可是他也不敢说自己就是从那旮旯里冒出来的。
“小北风你瞧不起我们是吧?”周让说话了。
周让一说话小妮子也不吭声了,现在他们这个团体里隐隐形成了以周让为首的大姐大以雷鸣为首的大哥大的局面。
“我问你,小北风,你觉得你比我们厉害,那你告诉我那个掷弹筒怎么打?”周让问小北风道。
“这个不简单!”小北风嗤笑道。
“那你说啊!”三个女孩子齐声说道。
“一个人把着那个掷弹筒杵地上打着斜,一个人把那个炸弹放到掷弹筒里,在下面有个装置一拉那个炸弹就射出去了,当然了一个人其实也能操作,但那得是玩熟了!”小北风懒洋洋的回答。
“先给你纠正下,那个不叫炸弹叫榴弹。”周让看着看着小北风那副臭屁样先打击了他一下。
“那不都一样?别管啥蛋,能孵出鸡娃来的那就都不叫寡蛋,是吧?二蛮子,嘿嘿。”小北风依旧的瑟。
(注:寡蛋,虽是鸡鸭等禽类所下却无法孵化出幼雏的蛋)
“那你说,放榴弹的时候先把哪头放进去?”小妮子又问小北风道。
“这个也太简单了,你问点有难度的不行啊?当然是把你说的那个榴弹的尾巴那头先放进去!”小北风不以为然的说道。
“挺厉害的嘛!”周让笑着表扬道。
“那是,小爷我是谁?小北风!想当年东三省绺子里那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小北风接着臭美。
“艹,驴粪蛋子冻上了啊,还响当当!”二蛮子见不惯小北风那副的了巴嗖的样子张嘴来了一句。
“哄”的一声屋子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滚犊子,小爷这叫真本事!”小北风不屑于理会二蛮子。
“那你说,假如前方有一挺日本鬼子的重机枪,咱们需要有掷弹筒打掉他,那你如何知道那挺重机枪离咱们的掷弹筒有多远?”周让忽然问道。
“那个掷弹筒上刻着道道呢,每个道道代表多少米一看就知道!”小北风说道。
雷鸣他们在缴获了日军掷弹筒后白天他们在躲避日军追击的空闲时间里小北风就和雷鸣研究过掷弹筒,所以他才能知道,否则这会还真得被人家女孩子问住。
“那我再问你,假如你没有和掷弹筒在一起,你在冲锋呢,对方有一挺机枪突然响起来了,你没有掷弹筒上的那个刻盘你怎么知道自己和那挺机枪有多远?”周让又问。
“嗯?这个——”小北风卡住了,他没想到周让会问出个这样的问题来。
“那就得用眼睛估了吧。”小北风不确定了,却是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雷鸣。
可是他看雷鸣也没用,雷鸣也只是和他研究过掷弹筒,刚才他讲的怎么使用掷弹筒那还是和雷鸣共同研究出来的结果,至于怎么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如何准确测距雷鸣也不知道。
“要是那挺机枪看上去和你得有二百米吧,你怎么估,你能估得那么准吗?差个十米二十米的很正常吧!
可是真差了十米二十米的,那榴弹的爆炸半径才多大?那样的话还能打中鬼子的机枪了吗?小北风同志请回答。”周让问道。
周让这么一问小北风可傻眼了。
第一他知道人家周让说的在理,那拿眼睛估肯定是不准的,那不说瞎蒙也差不多,第二,他不知道爆炸半径啥意思!
小北风没有上过学,就时下的中国人那平均百分之九十的文盲率,你和绝大多数人提半径,绝大多数还真的说不明白!
他不明白可是人家周让明白,周让就算没上大学人家上高小那也能明白啊。
“啥、啥是爆炸半径?”小北风问雷鸣。
雷鸣还真知道便解释道:“你就当成能炸多大一片儿就行了。”
“哦。”小北风点头,这么一说他自然就明白爆炸半径啥意思了,自己要是观测目标不准,那么要打的机枪就不在爆炸那片里自然炸不到了。
“你就说怎么能测准吧!”周让接着问,她也只是习惯说出爆炸半径的军事术语来,并不是有意难为小北风。
“这个,这个——”小北风终于是挠头了他也不的瑟了,“那你会?”不过随即他就以攻代守了。
“那当然了,走,小六子,趁天还没全黑我教你!”周让说道。
“好啊!”雷鸣对练出真本事来那是特别用心的,一听周让这么说他也不练黄氏易筋经了就跟周让往屋外走。
“等等,我也去!”小北风也从炕上下来了着急忙慌的又穿鞋。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见雷鸣却是和周让两个人爬到了斜靠在房檐上的一个木梯子上,雷鸣正在周让的指点下伸出右臂竖起了大拇指看着远方。
小北风傻眼了,那梯子上的横木终究宽度有限,有两个人踩上已是挤满了根本就没有他的地方了。
小北风眼见周让低声跟雷鸣解释着可自己却听不到那急得就是个抓耳挠腮。
他要往上爬那梯子如何能禁得住三个人,就听那梯子“咔”的就是一声,吓得他赶紧就又跳了下来。
“别来捣乱,我学会了明天告诉你。”雷鸣说道。
小北风终于没辙了,也不能上去把那木梯子踏断了三个人一起摔下来吧。
无奈之下的小北风也只能悻悻的转身进屋了。
“咦?你咋不学了?”二蛮子一看小北风的那个脸色就知道肯定是没如他所愿,于是偏就拿壶不开提哪壶的问。
“哼,一男一女天还没有黑就往一个梯子上爬,大冬天的,一看就不是干好事情!”小北风叨咕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