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朕是先帝口谕亲封,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君漠北脸色扭曲狰狞,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只有他才是璃渊的皇上。
"你才给我住口!"
一声儿清越慵懒的声音夹杂着内力传来,声音带有穿透力,连带着附近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见城楼东面的屋檐上那一袭红衣绝艳的身影不知在何时已经静静地站在那里。来人一身红衣,脸戴白玉面具,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了一副名家手上的风景画般,连同身边的所有风景都成了背景,一人占尽了所有风华。
君漠北在看见那红色身影时,眸子紧紧一缩,沧澜山少主!还有...魏国公和大司马。
到此时,君漠北才恍然,讨要说法都是假的,沧澜山居然插手了天下事儿,还帮着帝师府和君揽月。
"无邪少主你这是何意?你难道要不顾忌沧澜山千年前的誓言了吗?"在看见凤九歌后,君漠北脸色一白,他怎么都没想到沧澜山居然也插了一手进来,还把魏国公和大司马从天牢里给救了出来。
"本少主可不是要打破誓言,只是早年欠帝师府一个人情,今日是来还人情的。"凤天歌嗤笑一声,看着君漠北慢悠悠地道。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凤九歌唇角一勾,话音里夹杂着内力,徐徐传开:"前几日我的属下在北绒边境扣押了一个人,是北绒骠骑大将军,有意思的是,在他怀里搜出了一封璃渊皇写给北绒王的信。"话音顿了顿,在看见君漠北神色大变后,勾着唇角继续道:"这信上的内容可就精彩了,璃渊皇帝居然勾结北绒王,以璃渊北境十城为代价,请求北绒王出兵讨伐帝师府和渊王府,啧啧啧...不知道璃渊皇上这样的卖国行为是不是叛国呢?"
一句话夹杂着内力在空中传开,瞬间传遍方圆十里,这话的内容立刻引起了骚动,不仅是城内的百姓,连禁卫军的一些人都神色大变,北绒是谁?那是年年在边境烧杀抢掠的异族人,璃渊的人对北绒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你胡说!朕没有勾结北绒。"君漠北大急。
"就知道你不承认。"凤九歌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物,顺手一抖,"来来来...你们来看看,这上面是不是璃渊皇的笔迹和私印。"
哗——
这下所有人都哗然了,连同跟着君漠北登上城楼的大臣们都脸色微变,当初君漠北说跟北绒合作,但是却没有说是这样割地卖国的合作,他们虽然是君漠北一派的,但是这样的行为,也是他们不耻的,他们可以内斗,但是却不能让异族人插手,更何况是割地卖国的条件,这无疑是大罪啊。
而城楼之下围观的百姓更是激动了,先帝在位时,为了打退北绒人,他们的亲人,儿子、丈夫好多都死在了北绒人的铁骑下,相比之当官的,百姓们更恨北绒人。
"真的是皇上的私印..."
"呸!他不是我们璃渊的皇上,他是卖国贼。"
"北绒人是我们的仇人,他居然跟北绒勾结,这样的皇上,我们不要,让他退位,他不配做璃渊的皇上。"
"对,退位,滚出璃渊,滚出帝京!"
城内百姓暴动了,禁卫军和守城士兵都镇压不住,到最后一些士兵里,也开始出现了暴动,看着这样的景象,君漠北一张脸上血色全无。
"皇上,皇上...现在情况有变,还是先回宫吧,未免暴民伤了龙体啊。"陈公公看着下面暴动的百姓,颤着声音道。
君漠北怔怔的看着下面的暴动,一口逆血吐了出来。
"皇上..."陈公公大惊。"护驾,快护驾。"
"打开城门,让凤小王爷和帝师进城。"
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句,然后城楼下的百姓都疯狂地一拥而上,跟守城士兵扭打在一起,一些人抢过士兵手上的刀,就扑向城门,守城士兵奋力抵抗,却抵不过所有百姓,眼见着城门即将被打开,君漠北急急召唤青衣卫,趁着暴乱,逃回了宫。
"无邪少主不拦着?"屋檐上,大司马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凤九歌,"皇上若是回宫了,马上会命令关闭宫门,到时候凤小王爷又得费一番力才能敲开宫门哦。"
凤九歌斜睨了大司马一眼,这个老狐狸跟家里那糟老头一个样,奸诈!
"君漠北现在就如丧家之犬,民心已失,就算逃回宫,也只是躲一时而已,本少主何必再费力气,况且...沧澜山可不管天下局势。"凤九歌一脸正经道。
大司马和魏老国公一脸黑线的看着她,这还叫不管天下局势?三言两语就要废一个皇帝了,还叫不管那什么才叫管?
"城门开了,帝师大人估摸待会也要回来了,两位老大人是要本少主送二位回府,还是跟凤小王爷一起等帝师大人?"凤九歌挑眉。
"自然是得帝师大人。"魏国公一脸严谨道。"这有帝师大人回来了,这事儿才算真正完结。"
凤九歌双眸一闪,随后轻笑一声,道:"那之后就有劳二人老大人了。"
魏国公和大司马淡淡一笑,之后啊...的确是要劳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