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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当年他们欺负我欺负的可惨了

“嘣!”

枪声响起,镇住了所有人。

梁俊放下了枪,从扎得手中接过消音器,按在了枪管上。

“这是要载入史册的一枪。”

梁俊看着远处倒下的楚秋游微微一笑。

周围的护卫瞬间将楚秋游围住,警觉的看着四周。

“至少在南楚,这应该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声枪响。”

梁俊将枪扔给扎得,扎得顺势又拆掉绑好然后背在身上。

知道这一枪是梁俊开的只有三个人。

而这三个人这是梁俊最忠心的手下。

殷信有些担忧的说道:“老大,咱们还没进城,就这般大张旗鼓的杀掉镇南公世子,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

梁俊面带笑容,他擦了擦手,看着远处忙成一团的人群,又看了看高耸巍峨的城墙。

“殷信,你知道当初我进长安城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么?”

殷信摇了摇头,梁俊没有给他说过这些事,他自然无从得知。

扎得则在一旁气哼哼的道:“老大,你当初进长安,肯定吃了亏,让人欺负了吧。”

言语之中十分的气愤,好像看到了当时的场景,想要为梁俊报仇。

梁俊笑道:“没错,不过不算是大亏,可憋屈确实是憋屈。”

一直很少说话的阿伦则问道:“扎得,你是怎么知道老大当初吃了大亏的。”

梁俊正色纠正道:“不是大亏,是小亏,小亏。”

扎得有些得意的道:“刚刚殷老大在问知不知道当初进长安城时的事时,语气十分的不满,显然不是占了便宜的语气。”

梁俊有些意外,道:“哦,这你都分得清?”

扎得道:“那是自然,若是你欺负了别人,说起这等事肯定不会是这种语气。你用这种语气说话,肯定是没有占到便宜。”

殷信和阿伦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

平日里他们倒是没有注意过梁俊说话语气,没想到扎得这个四肢发达的人居然还有如此心思。

梁俊道:“没错,当初我从雍州回长安的时候,被长安城内的那帮人摆了一道,要不是当时小心谨慎,差点阴沟里翻了船,连城门都进不去便死在了外面。”

想起之前的种种,梁俊感慨颇多。

当日里那些人对自己的刁难历历在目,甚至于连已经死去的和珅和中堂假借送粮之名来找自己的事情也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已经不再是太子,摆在面前的路和选项,却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原本以为自己转是重生,回到了原本身体里。

身形面貌,连说话的声音都和太子没有任何的相同。

旁人就绝对不会往自己乃是太子身上想。

可事与愿违,夫子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有自己主动告知,但就算自己不告诉夫子,以那位老妖怪见多识广的经验,用不了多久也能把自己的底摸清楚。

李渊也差不多只剩下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现如今连楚秋游一见到自己,就有所怀疑。

虽然梁俊可以肯定楚秋游一定往自己就是太子的可能上想,但一见面就注意到自己,甚至动了杀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时我从雍州回来,带着军队和班底,意气风发。而且早就做好了回到长安应对的准备。”

梁俊想起当时自己的举动,摇头苦笑。

“老大,当时心软了?”

殷信和梁俊相处的时间最长,因此对梁俊的性子最是了解,听他说到这,多少已经猜测到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梁俊摇了摇头道:“并没有心软,而是选择错了方向。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城内都是帝王将相,而且都是穿越者,如果说能够将这些穿越者全都聚集一起,那该是何等大的力量,或许这力量,可以改变炎朝现状。甚至于变成我心中期望的世界。”

前方的人群已经散去,楚秋游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快速进了城,显然是送到医馆处治疗。

只留下一队亲卫骑兵守护着现场,不让任何人靠近。

看着如临大敌,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亲卫紧张的样子,梁俊冷冷一笑。

降维打击果真是爽的很啊。

自己可以说是当着他们的面刺杀他们的世子。

刺杀成功之后,他们反倒没有怀疑是他梁俊所为,只是守护好倒地的现场。

也是,毕竟梁俊四人身上没有弓弩装备,扎得等人只是背着一根用布包裹的棍子模样的东西。

他们四人完全没有行凶的可能。

虽然声音就是从这边传来的,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将声音和世子莫名倒地流血联系起来。

阿伦见梁俊一脸的严肃,正色问道:“老大期望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

“什么样的世界?很简单,就是能让芸芸众生有尊严的活着的世界。”

梁俊哈哈一笑,好像自己说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

殷信和阿伦二人却陷入了沉思。

炎朝的局势他们虽然并不像梁俊了解的那么清楚,可毕竟来到这个朝代已经一年多了,他们多少也知道,梁俊这种想法很不切合实际。

“很难?没错,很难,连你们俩外国人都知道这事很难。”

殷信苦笑道:“老大,不是很难,而是根本没有可能。”

梁俊点头道:“所以当初我进长安的时候,就想,想要实现这种不可能的事,必要要很多能力很强的人,大家齐心协力,方才能够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梁俊看到那帮亲卫开始往周围盘查。

距离这里最近的树林也得有二里地远,虽然看得到,但是没有任何亲卫认为凶手就藏在树林里面。

毕竟藏树林里面,用床弩只怕也伤不到自家世子。

梁俊看着漫无目的盘问周围人的亲卫,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冰冷。

“所以当初我进长安,处处想着面对他们的招数,我该怎么招架。处处想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梁俊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亲卫骑兵,从怀里掏出手枪来。

咔嚓一声,子弹上了膛。

扎得三人见此,脑子想也没想,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也跟着掏出了身上的手枪。

“甚至我都愿意将利益拿出来,只为了能够将他们团结起来。”

梁俊的声音越来越低,当那几个亲卫士卒马上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梁俊缓缓的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他们。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人愿意和我合作,甚至于连我说的话,要做的事都不愿意再脑子里细细的想一想,品一品。”

“之前我一直没想明白该怎么做,见到扎得之后,我方才恍然大悟。”

扎得一愣,听到自己启发了梁俊,十分的意外,问道:“老大,我,我给你说什么了?”

“你什么也没说,但是你做事的方法给了我提示。”

“有些事情,有些时候,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造成这种问题的人。”

亲卫越来越近,梁俊将消音器套在了枪杆上,嘴角露出一丝狰狞:“有的时候,能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武力了。”

这几个亲卫梁俊认得,乃是当初在洛阳城内,跟着楚秋游追捕黑胡子的人。

梁俊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决定了,此次进成都见楚秋九,他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但凡是胆敢阻拦自己的,全都得去和和大人作伴。

“殷俊!”

就在梁俊的扳机即将扣下,将此事闹大的时候,夫子的声音从这几名亲卫的身后传来。

紧接着,夫子就骑着马出现在了梁俊的面前。

“见过夫子。”

那几名亲卫也发觉了梁俊四人的不对劲,眼见得他们四人端着手,拿着一个木头嘎达的玩意冲着自己,心里十分的纳闷。

这书生是被吓傻了吧,还有他身边的几乎胡人,估计是没见过这种阵仗,吓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可不知道自己等人在阎王殿门口晃悠了一圈。

夫子听到枪声,而后知道了楚秋游从马上倒下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周围的亲卫最开始并没有人意识到楚秋游倒地乃是被刺杀。

不少人还以为是世子旧疾复发呢。

只有刁凤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边吩咐人带走世子,一边派人去查看周围。

夫子听到了信,马上就断定这事肯定和梁俊有很大的关系,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得亲自跑回来找梁俊。

“行了,你们回去吧,这是我的学生。”

夫子见到梁俊手中的枪,眼睛本能的睁圆,而后冲着那几名亲卫挥了挥手。

亲卫对夫子很是尊重,毕竟镇南公府的兵马大统领乃是夫子的弟子,自己上司的上司,他们岂敢对夫子不敬。

赶走了亲卫,梁俊只好收回手枪。

夫子赶紧上前道:“等一下!”

慌忙下马,看着梁俊手里的东西道:“这,这就是手枪么?”

对于夫子认得手枪,梁俊并不是太意外,点了点头,关上了保险,递给他道:“怎么,老师见过?”

夫子一把接过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枪,头也不抬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王莽和德贤都和我说过,你们那个时代有一种叫做枪的武器,有了这玩意,就算隔八百里地,也能杀人于无形。”

梁俊微微一笑,伸手拿了过来,唯恐夫子走火。

“八百里地杀人于无形,那就不是枪了,而是导弹了。”

“啊,对了,对了,是,是,八百里的那是导弹,手枪的射程很近,也就是五十步之内。”

夫子想起了脑子里为数不多关于枪械的知识、

“我再看看,我再看看,你说你有这好东西,怎么这一路上也不拿出来让为师瞧一瞧。”

梁俊没有答话,将手枪收好了。

夫子捋着胡子微微点头,看着梁俊神色有些复杂道:“刚刚楚秋游从马上掉下来,乃是你用枪打得他?”

“没错。”

“哎,徒弟啊徒弟,我知道你与这楚秋游有仇,可还没进城你就开枪打死了他。只凭着这几把手枪,你能对付得了城内五万大军么?“

神色之中,对梁俊接下来的处境,十分的不看好。

梁俊将衣襟盖住手枪,从表面上来看发现不了任何的痕迹:“我刚刚打楚秋游,用的不是手枪,而是狙击枪。“

“狙击枪?”

夫子一听这话,眼神放光芒。

狙击枪他可是知道的,当初德贤皇后可是专门给他普及过狙击枪的知识,甚至还简单的画了一张图,以帮助夫子更好的理解。

“没错。”

梁俊点了点头。

夫子搓了搓手,道:“你有几把?”

梁俊看了看扎得三人道:“带了四把。”

“子弹呢?”

夫子可是知道枪没了子弹就是烧火棍子。

梁俊伸出一根手指,看着夫子道:“一共一百发。”

“好,够了!”

夫子忽而一拍巴掌,豪气冲天道:“他娘的,有这一百发狙击子弹,咱们师徒他娘的算是有依仗了。”

“他娘的,为师这一路上还在想,该怎么样才能在无兵无权的情况下,保得你在成都城内平安无事。”

夫子抬起手伸了伸胳膊,一副如释重负的爽快。

“早知道你有这玩意,咱们还算计个屁。”

梁俊愣住了,呆问道:“那,老师的意思是...”

“直接进城找楚秋九,谁他娘的敢拦着就干掉谁!”

“老师,这,这,只怕难以以理服人吧。”

“呸,明明有最简单的办法,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他们讲道理?”

夫子说到这,伸出去摸扎得背上的枪,声音哽咽道:“我,我要是早有这玩意,何至于受这上千年的憋屈。”

而后看着梁俊,眼神里说不尽的委屈:“你是不知道,这帮有兵有权的,当初是怎么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