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提醒:“时间不早,你应该回去了,要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不!我想多呆一会儿,我想跟你在一起呆久一点,不行吗?”她执拗地耍性子。
“不行!我也累了,昨晚到现在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你回去好不好?明天咱们还是可以再见面的。”他耐心劝她説。
“我爸今天説想见一见你,可惜你不愿意,回去后我怎么跟我爸説呢?”她不无担心地説,説完挣开他的怀抱,来到一张沙发坐下,她并没有马上走的意思,心里非常想与他多呆一会儿,因此找借口聊天。
“你就説我初来乍到,还有一个朋友一起来,不太方便,还有我這位朋友的工作是不是可以一起安排,他是有苦衷的!”他只好解释,来到她的身后,拍拍她的肩膀。
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好的,哪什么时候再见我的爸呢?”
“过几天再説吧,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课呢,乖,听话,早点回去吧!”他下逐客令,脸上有些许不快,不过他只是关心她,生怕她因为他而影响了休息和学业。
“走就走,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再见!”她生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走去。
他看在眼里,急忙在心里,迟疑一会,追到门外,拉住她的一只手,关心地问:“没事吧!不要生气,好不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回过头来笑了笑説:“我没有生气,刚才是骗你的,真是大笨蛋,我走了呵,再见!”説完挣开他的手边説边回头挥手,到了下楼的楼道时,才停止挥手,低头往下走。
何瑞君回到房间门口,发现李煜灿的房门紧关,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来到床上躺下,床边有一个床头柜,有许多开关,打开电视机的电源开关,对面墙壁上的四十多寸液晶电视机出现了许多漂亮的画面,电视机播放着精彩节目,不过他此时的心情有些起伏不定,因此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只是想感受一下招待房里有液晶电视机的感觉。
整架超薄液晶电视机都被藏进墙壁里,只可以看到电视机的屏幕,电视机的屏幕与墙壁面成平行线。躺在床上或坐在沙发上看這么大屏幕的电视感觉好像是在看家里看电影一样,超强的立体感让人身临其境。不
过何瑞君实在太累,不想再花太多时间在看电视上,随手关掉电视机电源开关,起身来到漂亮写字台前坐下,打开超薄手提电脑的电源开关,等了几分钟,连通网络连接,上了网,打开自己的个人搏客,写了文章,把最近所见所闻和一些经历记录下来。
起身来到窗户前,望着日新月异的新城市,城市的灯光如天上的繁星一样多,楼房好像树林中的树木整齐,新兴建筑物仿佛竹笋似的不断从地上冒出来,感叹新的发明连续不断制造出许多新鲜事物。
重新来到电脑前坐下,打开QQ聊天,发现杨心仪在线,连忙问:“心仪,是不是因为想我睡不着了?”
杨心仪回答:“是呀,你怎么知道?你臭美!”
何瑞君奸笑:“哈哈,不要不承认,好不好?是不是有很多心事?”
杨心仪拢拢头发,马上回:“是的,我今天非常开心,没有想到你這么快就来了。”
“因为想你呀,所以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到,我就不请自到了。”何瑞君捂嘴偷笑。
“你骗人,我知道不是的,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杨心仪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不是跟你説了一言难尽吗?我看你还是休息吧,熬夜对身体不好,明天你还要上学呢?”何瑞君苦口婆心地劝诫。
“可是我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呀,拼命想让自己睡觉,可眼睛可还是睁得大大的。你説应该怎么办?”杨心仪诉苦。
“你可能要失眠了,這样的情况我只有顺其自然,你爸没説什么吧!”何瑞君担心地问。
杨心仪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回:“没有,你朋友的事我也跟他説了,他説没有问题,只是他没有见到你,感到非常可惜,他对我説,要我在星期六,星期天陪你到处逛逛,先熟悉一下這里的环境再説。”
何瑞君感激涕零地回:“代我向你爸妈问好,还要説声对不起了,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希望他们能够谅解!”
杨心仪平淡回:“没有关系的,以后大家相处的日子长着呢,不要为這些小事担心。”
何瑞君揉揉眼睛,急忙回:“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要不然我的心里会感到过意不去的。咱们都下线休息好不好?”
杨心仪依依不舍地回答:“好吧,晚安!要亲一下。”
何瑞君高兴地回:“好的,亲我的宝贝了,晚安!”
二人就這样下了线,何瑞君关了电脑来到床上躺下休息。
杨心仪下了线,关了电脑,想起今天晚上接回他,回到家里的情形。
刚回到家上了二楼,扬正林与吴小晴还在客厅里看电视没有上床休息,见到杨心仪独自一人回来,吴小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杨心仪招了招手説:“来,坐到這里来。”
杨心仪停住想上楼的脚步,依言来到吴小晴的身边坐下,杨眉问:“妈,什么事?”
吴小晴坐下身子,忐忑不安地带着疑问:“还用问,你接的人呢?不是説他来了吗?”
杨心仪看了看父亲的脸,发现杨正林的目光望向她,带着询问的神情,杨心仪故作深沉,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一言不发,不慌不忙地重新坐下。
吴小晴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立刻追问:“问你呢?怎么不説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呢?”
杨心仪喝了一口水,慢吞吞地回答:“他暂时住在招待所里。和他一起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他説今天太累了。”
吴小晴笑了笑,用手指点了一下女儿的头説:“你這孩子,怎么学会這一套了,尽是不学好!”
杨心仪并不觉得疼,她不由自主地向别处闪躲,笑逐颜开地説:“妈,我怎么了,是你自己心急,怎么説我了呢?你看爸就不急,爸,你説是不是?”
杨正林眼睛望向电视,一本正经地应声:“唔。”
吴小晴看了看丈夫,用手指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好奇地问:“喂,你打算怎么安排他的工作?”
扬正林回头望着夫人回答:“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管好家里的事就可以了。”
吴小晴的脸色马上由晴转阴,不悦地道:“我问一下就不行吗?”
杨正林马上陪笑説:“当然可以,还是过几天再説吧!”
他的心里还在思考着怎么安排何瑞君的工作,因为他还没有真正见过他本人,对他没有多少的了解,男人有时候説话不想説得太尽。
不过女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情很难改变,吴小晴脸上的表情有所改观,没有原来那么严肃,柔声地追问:“现在他人都来了,怎么就还没有想好呢?”
杨心仪在一旁劝説:“妈,你怎么就這么心急,我都不急,真是太监不急皇帝急。”
吴小晴瞬间哈哈大笑起来:“也是的,我家公主都不急,我真是瞎操心了,呵呵。”
杨正林起身嘱咐:“心仪,时间不早了,该去休息了!星期天你带他来家里见我。”
杨心仪点了点头説:“好的。”説完就蹦蹦跳跳,高高兴兴地上了楼。
吴小晴来到电视机前关了电视电源,与扬正林一起进了房间,边走边説:“你看看,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来到房间,二人躺在床上相对无言,沉默良久,吴小晴突然转过身,问:“老头子,你説他们的事怎么办才好?”
“走一步算一步吧,日子长着呢。”杨正林转过身回答,抱住吴小晴的身子。
吴小晴在黑夜里被爱人抱着,感觉非常的舒服,用双手抱住丈夫的身子,闭上眼睛细声提议説:“要不要让他们先订婚,你觉得怎么样?”
杨正林把夫人压在身下后説:“随你的便!我们上夜班吧!”説完两人在黑夜里忙活起来……
刘美美一个人离开正林实业有限公司,来到公路边招手拦下一辆的士,的士司机问去哪里?她回答长青路。黑夜里司机开着小车,带着刘美美在城市飞驰,很快就到了长青路。走下车,上了自家的楼,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她母亲陈小婷。
陈小婷见女儿在半夜回来,也没有问为什么,开门看着刘美美进来,见她的人想进房间,招手喊:“美美,坐下咱们谈谈。”
刘广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好像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他身上穿着睡衣,睡眼蒙胧的用手擦着眼睛里的眼屎,大声责问:“怎么這么晚才回来呢?女孩子在晚上不要随便出门!”来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刘美美母女跟随他来到客厅。
刘美美胆怯地看着严厉的父亲,低头柔声回答:“跟心仪见面了。”
陈小婷认真地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关心地问:“吃了饭没有呀?最近开心吗?”
刘广文马上声嘶力竭地道:“什么时候了,还问吃了饭没有?她自己还小呀,都是你疼的,看看,這么晚才从外面回来!”
陈小婷在一旁马上帮女儿的腔道:“都説她去见心仪了?”
刘广文一脸不相信地问:“心仪不是明天要上课吗?她怎么有时间陪你疯呢?”
刘美美欲言又止,在母亲一旁的鼓励下终于大声回答説:“她男朋友来了。”
“她男朋友来了又关你什么事?你呀,不要一天到晚往外跑,害我们老担心,好不好?”刘广文马上大声训斥。
陈小婷立刻接口反驳:“谁没有朋友呢?有个应酬很正常,美美肯定有她的原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刘广文一脸不服气,气呼呼地道:“以前咱们受的罪还少吗?上次你那位在医院里急救的,那位叫什么来着?”
刘美美小心谨慎地回答:“他叫丘文明!”
刘广文即刻接口:“没错!他叫丘文明,他那一次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有病,我们就是跳到黄河都脱不开身了!”
陈小婷嘟哝着説:“不是没事吗?过去的还提它干什么呢?只要孩子回来就好了!”
刘广文站起身,来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感叹:“要是她生性,不要让我们操那么多心,我巴不得不用管她呢?可是呢?哎!都是命呀,不説了,没有意思!”説完转身回自己房间睡觉,留下美美母女在客厅。
陈小婷坐上前靠近女儿,柔声安慰:“不要理你爸,回来就好?怎么想起回家呢?是不是在外面不开心了?”
刘美美听到母亲的关心之语,抱住母亲无言失声轻轻哭泣起来。
陈小婷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背,鼓励説:“好了,不哭了!宝贝乖!”
刘美美抬起泪眼蒙胧的脸,望着母亲的脸,点了点头説:“唔,妈,以后我再也不到外面玩了,再也不学坏了!”
陈小婷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动情点了点头説:“晤,這样就乖,就不用爸妈操心了,真是个乖女儿,洗澡了吗?”
刘美美抹了抹眼里的泪水,温柔地回答:“还没有呢?妈,你最近好吗?都是我不好,害妈担心了。”
陈小婷疼爱地看着自己的漂亮女儿,感动不已:“那你快点去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是不是?”
刘美美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母亲的双手,来到房间换过拖鞋,拿了衣物,进洗澡间洗澡了。
陈小婷抬头望着女儿在眼前晃来晃去,头随着女儿的身影不断地移动着,一直至女儿进了洗澡间,最后才叹息着回到房间,看到沉沉入睡的丈夫,她小心翼翼睡到床的那一头,生怕惊醒正在熟睡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