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如果说她什么,她就跟她翻脸吵一架。可她最后没有说,她也就不好寻衅闹事。
但她更加憋不住,再不与吴校长进行一下交流,她就受不了了。她坐立不安,办公都没心思。可她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到校长室里去的理由。
她觉得自己特别笨,连一个象样的谎话都编不出来。只得暗中留心着吴校长的踪迹,一直到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她才看见他关了门走出校长室,往楼下走去。她不再犹豫,连忙装作有事的样子,走出办公室,追了上去。
她脸上尽量放着自然的笑容,加快步伐追上去。吴校长回头看了一下,却没有放慢脚步,还加快速度往楼下走去。她下了楼,见没人看见他们,就小跑步追上去,轻声严厉地说:“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理睬我?”
吴校长压低声说:“都给你回了啊。”
“我没有收到。”她正要问他昨天与马小薇到底说了些什么,吴校长把脸扭向一边,突然向他的轿车走去。
这时候,后面有两个老师走过来。但她没有发现,以为是吴校长不睬他,心往冰窟窿里直坠。她无法忍受他的冷漠,简直要疯了。
他真的变心了?邢珊珊开始胡思乱想,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要这样对我!不,她心里喊道,吴校长,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要是真的始乱终弃,我就去告你。
他一定勾搭上了马小薇,才这样对待我的。哼,要是被我发现,我让你们不得好活!
她呆呆地转身退回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动。过了一会,她站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去,下去向宿舍楼走去。
回到家里,她一点劲都没了。既不想做家务,也没心思看电视,她不知道怎么办好。一会儿,陶晓光回家了。一看她的脸色,就问:“你怎么啦?”
她没吱声,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身体不舒服?”陶晓光放了包,开始烧饭。他边烧菜边冲她说:“身体不舒服,就去卧室休息一下,我烧好了叫你。”
她觉得丈夫这样忙,而自己却坐着发呆,有点不大象样,就到卧室去和衣躺下。但眼睛却闭不上,一眨一眨地看着里边的床板,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那阵她作好了离婚的准备,一步步地实施着离婚计划,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吴祖文的响应,就不得不暂时谈化这个念头,慢慢与陶晓光恢复了一些夫妻生活,勉强维持着这个家庭。
“吃饭了。”不知什么时候,陶晓光走到床前,看着她说。
她没有动。陶晓光就上前俯下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起来吃饭吧。”
她只动了动手,没有翻身坐起来。陶晓光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伸手要摸她的胸口。
她一把将他挡开,没好气地说:“你烦不烦?人家身体不舒服,都不能安心休息一会。”
陶晓光没有生气,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身体不舒服,我等会陪你去医院看一看,啊。”说着使劲拉她,她才顺势起来到餐厅去吃饭。
吃了饭,陶晓光真的要陪她去医院。她脸一拉:“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陶晓光笑咧咧地说:“你是我老婆,我不管谁管?”
她只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没怎么看进去。她一直在想着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吴校长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我?是不是与马小薇有关?
这一阵,她跟马小薇在一个办公室里,表面上还是比较客气,做出很尊重她的样子,但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觉得她是她最大的情敌和政敌,也是自己最大的克星和障碍,甚至一直隐隐觉得她就是埋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这颗炸弹迟早会爆炸,把她和丈夫,还有吴校长都炸得人仰马翻。
所以,她想寻找一种安全感。女人对安全感的寻求比男人高。这种安全感包括专一的爱情,稳定的工作,权势的依靠,钱财的积蓄,和睦的关系等。这些内容往往都是综合在一起的,而不是分割的,独立的。譬如,权势的依靠就常常与爱情(通常是婚外情)和钱财(通常是不义之财)联系在一起的。这也就是现在这个社会上情人,甚至二奶三奶越来越多的原因。
邢珊珊也知道自己当有权人的情人是可耻的,不应该的,有违传统道德的。但社会上这样的女人又不是我一个,我比那些当人二奶三奶的女人总要好吧?而且我对吴校长是有真情的,并不是纯粹的权色交易,钱色交易。但做人的情人是危险的,这一点她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了。真的,她一直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随时都有东窗事发身败名裂的恐惧,有时晚上还做恶梦。
所以,为了寻求安全感,她想跟吴祖文发展成公开的夫妻关系。她感觉他在政治前途上还是有希望的。尽管他的学识和素质并不是最高,但他那种性格和懂得钻营的本事比较适合当官。现在能当官是最好的,不要说当官了,就是考公务员都很难,所以她对权男特别崇拜,特别想跟吴祖文结成正式的夫妻,当官太太。这样,她对丈夫陶晓光就越来越冷淡,怎么也没有激情了。
这天晚上,陶晓光有些兴奋,要过性生活。他们基本形成了规律,没有特殊情况,隔天一次。两天没来了,今晚他就要来。他早已向她发出了求欢的信号。从他色眯眯的眼光里,从他格外勤快的动作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性气息和脸上充满期待的神情里,她都感觉到了。要是往常,她会适当给他一个反馈,这样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把情趣和激情酝酿得更浓些。
可是今晚不行,她一点性趣都没有。他已经在作准备了,帮她倒洗脸水,出洗脚汤,然后铺被展巾,一副跃跃欲试要*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