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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祸从天降

三天后的下午,桐阳府知府的后堂升堂,至于为什么不是在大堂升堂,被押解上来的无双也很是纳闷。

这三天的时间,牢房中的牢头等衙役对她没有半分的为难,但也不许任何人探监。牢饭也每天的有鱼有肉。她想这也许是外面江舟拖朋靠友打理的结果。

但是询问关于案子相关的事情,半个字也询问不出来。

直到她一身罪衣的被带到后堂,才看清原告苦主到底是谁。

当一眼看到眼前的老郎中时,无双着实的有些惊讶。

依她对苏灿这些日子的表现,她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告自己。原来是另有其人。

两边的站立的衙役猛点手中的煞威棒。齐声大喊:“威……武……。

这阵势,一般胆子小的百姓吓得都得趴下。

无双从容稳定的挨着老郎中跪了下来。口中道:“知府大人,小民无双拜见大老爷。”

于知府自是将无双的一眼一行看在眼中。心中倒是很欣赏他临危不惧的表现。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

“宋耀祖宋郎中你看看,你认识旁边跪着的人吗?”

“无双抬头看看老郎中,老郎中也望了他一眼后又转了过去。

“回老爷!小民认识!她就是她就是残害苏家产妇的无双”

“那好,你讲讲事情的经过!”

于是宋郎中江事情的经过讲诉一遍。但是,当时苏可儿自己下手划伤肚子,他没有看到。只说,无双不听其劝阻强行的将产妇的肚子划开。导致产妇流血不止,气力衰竭而死。

并道:“苏可儿虽然生前是一个跳大神的,他丈夫也是个无赖。但对于一个产妇也不能下此毒手。

自古谁言,可以剖腹取子?闻所为闻,见所未见,无双姑娘不是一个大夫,也许是粗略的懂些医术。就这样的视人命如草菅。应与重罚。”

宋郎中别看上了年岁,说的倒是明明白白!

旁边的笔录官刷刷的记下了他说的话。写完后让老郎中在上面按了手印。

于谦转而问无双,无双把事情的前后无半点隐瞒全部的一一说出。

坐在大堂上的于知府冷笑一声。

“无双,具本府所调查。你与苏灿因李九之妻子——蔡氏生子时曾经有过恩怨。

苏灿对你更是对你怀恨在心,前些时,在桐阳府散播你剖腹产子的事情,并且说你是一个吃人妖怪。对你恶意的进行诽谤。

这种情况下,苏灿为什么会找你帮他的妻子生产了。难道他不怕她的孩子被你吃了吗?

而且,为什么苏可儿死后,你却将他的孩子带来抚养?

无双姑娘,你是否可以告诉本官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跪在地上的无双心中虽然有些困惑作为死者的丈夫,为什么苏灿没有被带上堂呢?

她声音低沉道:“我和苏灿没有交易。只是听他说她的妻子怀的是哪吒胎而难产,我因同情而帮她!

于知府又是一阵冷笑,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带证人。”

不一会,堂上又带上一妇人正是李产婆。

李产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战战兢兢的给知府叩头。

于知府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下跪的李产婆,旁边的人你可认识?再把你知道的事情讲诉一边。”

跪在地上李产婆瞄瞄无双,又看了看宋郎中。复又叩头道:“我认识!旁边的这位姑娘原是七夕县剖腹产子的无双姑娘,另一个则是城东的宋郎中。”

接着李产婆就将蔡氏产子和苏可儿产子的事情说了一边。但她的矛头也是指向无双。指出她与宋郎中意见分歧。而后进产房将苏可儿强行剖腹。

当时,她外间房,听到声音急忙的观看,只见无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而苏可儿的肚子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于谦听完,命旁边的人将从无双家收出的紫鱼匕首递给宋郎中李产婆。

“你们看看,是这把匕首吗?”

二人跪爬了几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异口同声的道:“就是这把匕首。”

于知府听罢,一拍惊堂木。

“大胆无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于知府厉声问道。

无双上前叩头。道:“我想见见死者的丈夫苏灿。只有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于谦闻言,眼睛一瞪。“你想见苏灿,本府也想找他呢!借此就可以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但是,你现不用着急见他!痛快的伏法认罪“

无双猛的抬起头与于谦直视,一双丹凤眼竟好像看到他的心里。

“大人,做为死者的丈夫,你不把传来与我对质,就想草草的将我定罪。是不是有草菅人命之嫌?”

坐在上坐的于谦先是被无双的凌厉好是能洞察人心的眼神看着有些心虚。遂恼羞成怒。大声吼道:“来人啊!将这个杀死产妇苏可儿的罪犯无双,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旁边的衙役不容分说的将无双拖到堂下,两边人 将无双强行的摁在地上,手上的板子也无情的落下。

打着打着,行刑的衙役感觉不对劲。手中的板子就像落到了石头上,振的两臂发麻。

心中正在纳闷时,只听的啪!的一声板子从中间断裂折了。另一个衙役看对对方好笑,突然手下的板子一泄劲。啪!的一声,他手上的板子也折了。

而人面面相觑,手中拿着半截板子,商量着又重新的拿过新板子再打。没有几下还是与刚才还是一个样。

二人没办法来到堂前见于谦。

“大人,这丫头身子比石头都硬,板子都被她震折了!”

于谦看着衙役手中的半截板子气的直喘粗气,道:“好你个丫头,仗着自己会几分的武功,上这知府大堂上显威风来了!

来人啊!把无双拉到下面用烙刑。本府倒要看看,她能抗得了烙刑吗?“

跪在堂上的宋郎中和李产婆闻听立刻吓的脸色煞白,瘫软在地上。

烙刑就是将烧红的铁烙按在犯人的身上,多用于类似于江洋大盗或者背负几条人命的重刑犯。常人见到这种刑法就得昏过去,更别说能抗住了。

无双看着炉火中烧的越来越红的铁烙。心中又气又恨又急。

这于谦于知府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想将她至于死地。这烙刑不管用什么功夫都扛不住。如果给自己来一下的。自己不死也残。

思量着如果自己挣脱捆绑自己的绳子,逃出大堂。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家中的一帮老小和手下的那些弟兄可怎么办呢?

正在纠结见间,铁烙已经烧的通红了。有衙役带上鹿皮手套从通红的火堆中拿出铁烙像个魔鬼般一步步的走向不住挣扎的无双。

台上的于谦见此情景狰狞的一笑。

“无双,你最好招了!如若不然,你那娇嫩的身子可就要挨上一下了!那滋味可不好受!你到底是招也招?”

无双斜视了于知府一眼。

“再对我用刑之前,你最好想明白,当今的四殿下段漠北你惹的起吗?”

说出此后之后,无双心中竟有些悲哀。自己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日会用段漠北的名字寻找庇佑。

不料,那于谦竟然哈哈一笑。

“不知深浅的女人,你以为四殿下殿下用因为你这一个小小的丫头而与当朝的宰相为敌人吗?而且他也远离桐阳,从泉州已经回到上京。还能来救你吗?

你这真是白日做梦!既然你执迷不悟,本府就成全你。

来人……”

于谦刚要下命令行刑。只见一衙役慌慌张张的从门口跑了进来,躬身将手中的一份书信呈给于谦。

于谦将书信展开,大惊失色。再看看从信封中倒出的象征王权之上的九龙腰牌吓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低低的问道:“送信人何在!

“已经离去!”衙役小声的说道。

于谦看看正要对无双行刑的众衙役。又看了看跪在堂上的宋郎中与李产婆。

“来人,将罪犯押入大牢严加看管。其余人等都带下去。退堂!“

众衙役听命将无双押进大牢里。

想起刚才的事情。坐在干草堆上的无双也是一阵后怕,多亏了那封衙役送来的书信,她才躲过此劫。如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自己重生一世,本想远离权利的斗争,安安稳稳的做个良民。与母亲平平安安的生活,此生也就足以。可是没有权利的保障,自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无双想着心事,尽管牢房阴冷。但由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是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间,竟感觉人打开了牢房,拿了几套被褥铺在旁边简易床上,而后的离去。

忽然,打了一激灵,无双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观看着四周的情况。

此时,正午已过多时,顺着西边的小窗户斜斜的射进一束阳光。

仔细的观看旁边的快要垮塌的木床上确有有一床被褥。

心中嘀咕,难道刚才不是做梦,真的有人给我送来被褥了。

自从以后,于谦再也没有提审无双。无双每天的除了吃喝、睡觉。也没有人对她滥用私刑,倒是清闲。

但是别的犯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时不时的就能听到鞭子啪!啪!的声音和犯人痛苦哀号的声、求饶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