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设在大礼堂中举行,由于学校里学生数量过于庞大,所以学校规定,开学典礼只有一年级的参加。也就是说来参加开学典礼的,大部分是新生。之所以是大部分,那是因为会有某些因特殊原因而出现在这里的留级生。学院升级需要累积学分,而一年下来学分不够的就会被留级。推荐生还没什么,但自考生一旦留级达到三次就会被勒令退学。
大礼堂在学院的中轴线上,从大门进来一直走大校道的话,第一个见到的建筑就是大礼堂,虽说如此,大礼堂离大门还是有着一千米的距离的,由此可见学院之大。
中轴线上的校道,是学院内最大的一条校道,两旁种满樱花树,被称之为樱花校道,贯穿整个学校。由于这里设置了类似于结界一样的炼金矩阵,所以这里的气候在炼金矩阵的控制下,始终保持在开花的季节。也就是说,这里的樱花树,一年四季都会开花。徐徐而过的清风,粉中夹着些微白色,道旁的樱花瓣自树上脱离,飞舞而起,如白雪般,飘扬而落,优美而浪漫。
处在这个中轴上的建筑,除了大礼堂外,还有饭堂,以及主演武场。
此时距离开学典礼的开始,还有半小时,樱花校道上挤满了从饭堂走向大礼堂的学生。伊娜丽丝和寂他们三个也在里面。
寂和乌路赛两人把伊娜丽丝护在了中间,这让很多想过来攀谈的男生无从下手,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月她真的这么说?”寂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伊娜丽丝反问道。
“哦……”寂没来由打了个冷颤,知道自己的不信任惹到了妹妹,忙堆起笑容转移了话题,“伊娜丽丝今天很漂亮啊,就不怕招来色狼?”
“有哥哥在,我才不怕呢!嘿嘿!”伊娜丽丝被寂口中的“漂亮”二字弄的很开心,一边嬉笑着一边说道。
见妹妹心情好转,寂才在心中松了口气。
很快的,所有一年级学生都聚集到了大礼堂中,顿时把看起来庞大无比的大礼堂挤了个人满为患。
而此时,大礼堂的另一处,有好几个男生在那里东张西望。亚瑟兰他们为了占到一片好的位置,提前来到了大礼堂里面。或许是由于考试的缘故,其余的那些自考生,也都聚在了附近。没办法,虽说学校是实力至上的教育方式,但是在学生中,出现阶级分化的情况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自考生都会被大多数的推荐生排斥。即便知道今天过后,大家就会分道扬镳,但此时,自考生们能比较和谐融入的,也就只有亚瑟兰和罗兰他们了。
起初亚瑟兰打算把这些自考生也拉拢过来的,但在和罗兰商量了一下后,觉得现在还没权没势,一切都是白手起家,胡乱增加人手,效果不是很好,所以也就作罢了。
亚瑟兰一直在寻找弥天的身影,身边留了几个空的位置。虽然弥天没有说明,但可以猜到,他一定会和朋友一道来。鉴于弥天没有说明,他的朋友到底有几个,所以位置预留多了几个。不过就之前的了解,亚瑟兰是知道弥天是孤儿的,而且也知道,弥天来自风暴国,然而他想不通,一个大国里的孤儿,也能有贵族推荐生的朋友吗?这么看来,这些个贵族,应该可以结交一下。
亚瑟兰还在思索着弥天会带些什么样的朋友来,而罗兰已经在大门处,发现了弥天的身影,还有跟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的女孩。
“咳咳!那个,我看到他们了。”罗兰出声提醒了其他人。
“哦哦,哪里哪里?”亚瑟兰闻言打断了思考,好奇地往罗兰示意的方向望去。
其他人也一样,一脸好奇地张望着,然后……
“咳咳!只有一个朋友……”亚瑟兰有点不自然,故意咳了一下才说话。
“弥天的朋友,原来是女的啊?不会是女朋友吧?”
“我看有可能。”
萨菲与贺兰的一问一答,并没有亚瑟兰那样的不自然,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也很好理解,亚瑟兰今年才二十岁,而且为了复国,肯定是没谈过什么女朋友的。萨菲好歹也是贵族世家,女孩子见多了。贺兰呢,已经二十有七,都奔三的人了,而且浪迹多年,这些事也见多了。罗兰虽然也二十六了,但思想相对来说有些保守,而且知道弥天只有十岁,所以难得地和亚瑟兰一样,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些汗颜。
“带人来是意料之内的事,但带女孩来,这事就有点出乎意料了。”罗兰眼角抽了抽,说道。罗兰对弥天的了解还不是很多,只知道他身份是个风暴王国的平民。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弥天来这里之前,是不会认识那些,只有风暴王国贵族才能当的推荐生。他们这才来学院一天的时间,弥天居然已经找到了一个推荐生女朋友,速度之快,实在是让罗兰无言以对。
只见一个长得漂亮又非常可爱的女孩挽着弥天的手臂,出现在了大礼堂内。好像和弥天说了些什么,弥天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她也开心地笑了。
气氛有点诡异,亚瑟兰和罗兰见到此情此景,倒吸了口凉气。这十岁小孩子,找了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看起来就已经大了他六七岁的女孩子,而且还有说有笑,看起来感情非常不错。亚瑟兰不止眼角抽动,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抽动。这家伙,还真的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发生在他的身上啊!亚瑟兰心中叹道。
不过吃惊归吃惊,亚瑟兰他们还是把弥天招呼了过来。即使亚瑟兰知道,弥天自己也能找过来,但这事也就暂时只有他知道,罗兰他们还不知道。所以,他还是举手出声叫唤了一声。
这声叫,引来了一些不怎么友善的目光。但事实上,现场的人,对他们这两百人不怎么友善的,并不在小数。所以,亚瑟兰他们根本不在意。
“哦,在那边呢。”弥天放弃了推开龙眠月挽着自己的手这样的挣扎,顺其自然地走在众人的奇妙目光之下,然后听到了亚瑟兰的呼唤,低声跟女孩说道。他本来打算,看一圈没找到人,就开心眼找的,不过看来是可以省下这个功夫了。
趁机拉着龙眠月挽着自己的手,先摆脱了她的挽手攻势,然后利用气势开路。在弥天拉着女孩来到面前的时候,那些人会自然地走开让道,而在他们通过后,又会很自然地回到原地。一切都很自然,但通往亚瑟兰和罗兰他们所在地的道路,确实被打通了。他们看起来不紧不慢的样子,却速度奇快地来到了众人所在的地方。
“早上好,这是我朋友,龙眠月。”弥天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介绍了身边的女孩。
龙眠月很乖巧地配合着弥天的介绍,朝着大家鞠了个躬,看上去是个很有礼貌的大家闺秀。
“女朋友?”萨菲笑着问。亚瑟兰和罗兰高度关注。
“不是。差不多是妹妹一样的关系。”无视了女孩的疯狂点头承认,弥天用很平静很淡然的语气说道。
“呃……”众人无言以对。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坐下吧。”弥天无视了众人的审视,摸着龙眠月的头安抚着,并出声示意大家坐下。他则是第一个坐下来,女孩也跟着坐在他的旁边,其他人见状也只能憋着好奇心,神情古怪地坐了下来。好吧,之前见怪不怪的萨菲和贺兰此时,也跟着一起开始震惊了。这样的轻描淡写,这样的云淡风轻,这样的淡定从容,这样的心理素质,他们真的有些无言以对了。
所有人都坐好了,开学典礼也到开始的时间了。大礼堂的灯光暗了下来,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也失去了目标,只能把视线投向唯一还有亮光的舞台上。
舞台上东西不多,只有一个讲台,上面还有一些花圈,却是没有放扩音器。一名工作人员走上台,拿着一个麦克风,朝着所有学生鞠了个躬,然后,又朝向舞台的左右两侧,各鞠了个躬,这才开始说道:“今天非常荣幸,被学院安排过来主持这个开学典礼。首先,我谨在此先恭喜那些,获得推荐的同学,还有恭喜那些,通过选拔的同学,进入我校就读,同时,我也在此感谢,大家对我们学校的支持。再多的话也无法表达出我现在的心情,但开学典礼的时间宝贵,因此,我就不占用大家的时间了。接下来,有请我们学校的负责人,学校的最高决策者,现任人类的巅峰,唯一的特级骑士评定,莫德森骑士与炼金术师学院校长,萨拉迪欧?斯巴鲁先生上台讲话,掌声有请!”激昂地说着台词,而后,他带头拍了两下手掌。
台下也传来了热烈的掌声,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萨拉迪欧?斯巴鲁是现在世界上唯一一个特级实力评定,这些台下的学生就不知有多少人以他为偶像了。
在掌声的海洋中,主持人走下了台,然后,一个老人,缓步走上了舞台。老人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不过他的身体并没有年老佝偻的形象,依然是那么的挺拔,那么的健壮,步伐轻盈而不缺稳健,让人不禁怀疑,他的年龄都是骗人的。
萨拉迪欧走到讲台前,双手搭在讲台上,张嘴说道:“欢迎各位就读我们莫德森骑士与炼金术师学院,我在这里代表所有的学校工作人员,向大家的支持表示由衷的感谢。能够收到像你们这样优秀的人才,是我们学院的荣幸。在这里,你们将迎来新的起点,你们的人生将会从这里起航。优秀的将领,杰出的参谋,从这里毕业的人,都是各国的军政要员,我期待大家的表现。接下来我要介绍一下我们学院的历史传统……”虽然没有用麦克风,但是他的声音却十分的洪亮,传遍整个大礼堂的每个角落。可惜说的都是一些场面话,这让下面听着讲话的新生们,都开始打盹了。
“以上,”萨拉迪欧好不容易读完第一页的演讲稿,但他没有翻开下一页,而是突然就来了个很像结束语的话,接着一顿后,他笑着补上了后半句,“都是废话。”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错愕,连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学生们,都突然来了精神。而老师队伍里,此时都在摇头叹息:“真是的,校长大人又来了。”
一边的秘书更是脸色难看地喊出了声音:“校长!”
而不明真相的新生们,发出了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刚才校长好像说了以上都是废话吧?”
“有趣!”
萨拉迪欧没有理会下面的动静,此时的他,脸上的慈祥已经收了起来,换上的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笑脸,同时他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待到他的双眼完全睁开后,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完全变了,原本叹息和着急的教师队伍立时安静了下来,学生们也停止了骚动。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让人近乎窒息的气势压来,而散发这个气势的人,正是萨拉迪欧本人。
“在我们学院里,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实力至上!为此,你们要学习战斗和计谋!别的都是废话!”声音一样洪亮,一样传遍每个角落,但是跟刚才所不一样的,是声音中所夹带的能量波动,让整个礼堂都为之颤动。“战斗吧!!!!!为了战胜所有人!战斗吧!!!!!!!!这就是你们未来四年要做的事情!”
这些话如果放在开学典礼这样隆重的场合里,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但是不可否认,这些话让人热血沸腾。这,就是莫德森骑士与炼金术师学院的传统。
“噢!!!!!!!!”台下的学生被激起了热情,纷纷大叫着,附和着。管他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所有来这里的学生,都是往巅峰爬去的人。他们需要的,就是战斗!就是战胜别人!
“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就正式成为我们学院的学生了,可别输了哦!”萨拉迪欧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出了这句话,随后脸色一正宣布道:“分班结果已经在这一刻发送到你们的学生卡中了,每学期好的往上升,差得往下降,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话音刚落,所有人的学生卡传来了“哔”的一声,看来是收到了新的信息。“向巅峰追逐和攀爬吧!解散!”随着最后一句话,开学典礼就此告一段落。
学生们陆续离开了,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愁。原因无他,就是分班结果。新生两万人,加上留级生,两万多一点的人,他们在这一刻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里面。学院的系别分为三种,军事系、参谋系和后勤系,军事系和参谋系大概各有六千人左右,后勤系有八千人左右。其中每个系的骑士和炼金术师,在上专业课的时候,是需要分开上课,所以方便起见,骑士为一班,炼金术师为二班。然后按照实力的强弱从最强的A到最弱Z分班,而同字母的一班和二班合起来算一个完整的班。例如军事系的A班就是军事系A一班的骑士们加上军事系A二班的炼金术师们。学院两大赛事之一的班级赛就是以完整班级为单位的。军事系和谋略系一个小班大概一百人,一个完整班大概就两百人,后勤系一个小班大概一百五十人,一个完整班就大概三百人。
那些被分到的班级比较靠后的人,脸上少不了沮丧,而那些班级靠前的人,则是一脸的得意或者一脸的自信。不过班级不是四年不变的,每个学年都会排一次成绩,好的学生可以升班,差的降班。除此之外,系别也是可以更改的,上满一年后,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和学年成绩,到教务处申请转系。
不过此时,却有一人因为分班的结果而发怒。只是,这个人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分班结果发怒,而是为了别人的。
“怎么这样啊?!小天明明这么厉害,居然被分到了Z班!简直难以置信!”龙眠月自然是被分到了军事系A一班,但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弥天居然被分到了Z班,是后勤系的Z二班。
军事系就是负责战斗的,参谋系就是负责指挥和情报的,而后勤系则是负责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例如运输或者医疗等。在学校里,学生们早就已经公认,班级赛中,同等级的班里面,军事系是最强的,毕竟军事系就是是主修战斗的。参谋系虽然综合实力跟军事系差不多,但多以谋略见长,纯论战斗,却是比不上主修战斗的军事系,所以实力次之。而后勤系就差得比较远了,虽然人多,但很多时候被戏称为打杂的。虽说在战场上后勤很重要,但在学院中,后勤系是被严重轻视的一个系。此时弥天是后勤系的Z二班,在别人的眼中,可以说是最差的一个班了。
“好啦,别生气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省去了一些麻烦。而且本来嘛,我就没表现出什么后勤方面的能力,也没有官方的实力评定,这分班分到Z班也无可厚非。再说了,这第一次分班,也就是试探性的分班而已,明年才是真正的分班。”和龙眠月比起来,弥天就显的比较淡定了。
月闻言想想,好像有点道理,气也就消了七八成。但女孩还是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嘟着嘴问道:“知道了啦!但是啊,为什么小天会报后勤系啊?”气还没有完全消去,女孩气鼓鼓的样子,也是挺可爱的。
“这个呢,我打算过段时间才跟你说的,不过既然你问到,那就现在说吧。毕业后我可能会在亚瑟兰名下挂职,但由于我们还要到处跑,正面的职能不太适合,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转入后勤。”弥天说着,然后看了看龙眠月那有点迷茫的脸,似乎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无奈打住了话题,“算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理解,反正你只要记住,我答应你的东西,依然有效就是了。分班这些细节,就不要去在意了。”
“那,好吧。”女孩乖乖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边,弥天安抚好了龙眠月,就把注意力转去其他人那里。刚才他对女孩说的话,其实还没有跟亚瑟兰说过,他在找合适的时机。
“你们的分班情况怎么样了?”弥天看到罗兰正在和亚瑟兰他们说着什么,便转了过去插口问道。
罗兰闻言抬头,看到是弥天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叫龙眠月的女孩:“都整理出来了,我们刚才在讨论分班的标准。”看上去弥天和女孩之间信任不错,罗兰也没有避讳的打算。
“哦?”弥天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是这样的,我和萨菲都是报的军事系,我被分到了A一班,而萨菲被分到了C一班。”亚瑟兰说道。
弥天想了想,回到:“这也有可能是因为,高级上等以上的实力虽然不多,但高级中等实力的人数很多的缘故。”
“确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在看了我自己的分班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回答弥天的是罗兰,“一年级学生中,拥有高级以上实力的人,本来就很有限。而我被分配到了参谋系的H二班,这不可能是只按照实力来划分,应该还有其他的一些标准。”
弥天闻言点点头:“嗯,据我所了解,大礼堂内的一年级生中,有高级以上实力的,也不过是两千人左右,怎么排,你都不可能是H班,这其中肯定有其他标准。”
“呃……你怎么知道这个具体人数的?”罗兰有点讶异弥天的情报,因为他还不知道弥天的心眼。
“我有特殊的方法,这个先不说,你过后可以问亚瑟兰。既然你被分到了H班,那么这个分班标准很可能就会考虑到综合素质。”弥天没有回答罗兰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罗兰见弥天没打算现在说,只好打算私下找自己的主子亚瑟兰问清楚了。回到这个话题上,罗兰接着弥天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里面很可能是一个系数,关于平衡与发展的系数。萨菲和贺兰都是高级中等,但贺兰是后勤系的B一班,比萨菲高了一个班级。这有可能是两人选的系别不一样,竞争也有差异。而且贺兰的治疗系能力在划分上也偏向后勤,所以评价高也是正常。但贺兰的手下们,实力和能力都差不多,却被分到了I、J、K这三个不同的班级,这就很奇怪了。”
“我本来以为他们能够在同一个班里面的。”这是贺兰的话。
罗兰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么个观点,然后接着说:“这可能是考虑到,班级间的相对实力平衡,所做出的分班。然后就是发展性,年龄,修习方向,成长速度,能量适应性,能量强度,性格,心性等,这些都会影响到未来的实力水平,也就是影响发展的参数。把发展性和实力平衡相加,可能就是这个学校的综合实力评定了。”
“按你这么说,低级班里面也会有高级实力的人?”萨菲对此感到不解。
这次回答的,是亚瑟兰:“应该不会,罗兰也只是说相对的平衡,也就是说,差异还是会存在。这样的分班,班与班之间的差距,存在着追逐的可能性。这样的追逐机制,对大家的进步有帮助。”
“是的,但这样的追逐差距,不可能发生在A班和Z班之间,所以,越低级的班,高级以上实力的人就越少,甚至没有。”罗兰最后补充到。
但是,“或许,会有哦。”听着这个话题的弥天,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罗兰第一个表示不解:“不会吧?这样的话,班内实力差距太悬殊了,对发展影响不是很好。”
其他人也是点了点头,表示不能理解这种情况。
弥天笑了笑:“留级生。”
“呃……”
“这些人里面实力不一定弱,因为留级的原因是学分,而学分是跟军团挂钩的,不排除有些人没拿到军团学分而留级。而我看过学校的规章制度,这些留级生,貌似会被统一安排进Z班,所以,最低级的班,有可能有那些不受人待见的,却有着高级以上实力的人,也说不定。”
“嗯,是我没想到,但这些人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很可能会毁掉一个班。”
“对的,所以每年的一年级Z班,都被称为垃圾回收站,运气好的,可以升上二年级,运气差的,继续沉沦,加入留级大军。一年级Z班的人数,是所有班里面最多的。我觉得回收站这个别称,还挺形象的。”
“哈哈,说的是。”罗兰听到弥天的话,也是笑了笑,表示认同最后的那句话。只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看到弥天身后的女孩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话说回来,弥天你被分去什么班了?军事系的还是参谋系的?”
“后勤系Z二班。”
“……”
“……”
“……”
对话瞬间沉默。
罗兰总算知道,为什么女孩会这样仇视自己了。原来自己说的那句话,把她的心上人也说了进去。此时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心中有种无法言表的心情。最后他只能勉强挤出一句话:“呃……您这是……打算去啃碎这些硬骨头?”
“这得看他们表现了。”弥天淡淡地说道。
从亚瑟兰口中得知,弥天单人干掉了肯尼拉军团一事后,罗兰虽然还不能确信,但对于这个主人的合作伙伴,他还是心生敬畏的。不管过程如何,既然他们两个能干掉肯尼拉的军团,那能力绝对很厉害,如果亚瑟兰的实力没有太多的隐藏,那么弥天的实力,那可能就是深不见底了。此时罗兰听到弥天的话,心中有种要为那些人默默地悼念的感觉。
总得来说,大家都挺满意自己的分班结果的,讨论也只是得出个观点,事实如何,他们也暂时不太关心。
此时的另一处,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的琳看到分班结果后,顿时怒火中烧:“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有军事系不去,偏要去后勤系!有他这样埋没自己的才干的吗??气死人了!”说着把报告结果撕了个粉碎。
弥天自然是不知道琳那边的情况的,他只能一边笑一边淡淡地跟月说道:“好了,暂时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参观那个什么军团的吗?叫什么名字来着?”弥天见讨论也差不多了,想起女孩的邀请,于是就转移了话题。
现在他们这个小集团的人比较齐整,也是时候该讨论一下重点了。军团,亚瑟兰自然是想自己组建的,但弥天和罗兰都建议加入其他的军团,理由很简单,起步太难。在已知已经有一个新生组建的军团的情况下,亚瑟兰再另起炉灶,各方面都失去了先机。亚瑟兰现在,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险。所以,罗兰和弥天都认为,稳定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参加其他人的军团,也是一种学习管理军团的途径,不需要急在一时。这是罗兰告诉亚瑟兰的话。最终,亚瑟兰同意了这个建议。
现在弥天趁着人齐,也把这事拿了出来。至于询问女孩这事,其实也是想去看看军团的管理模式,搜集一下情报而已。他们这个小集团,昨天才刚到达学校,对于军团的情报,实在太少了。
“好像叫中土大唐。”龙眠月听弥天问起,于是想了想,印象中,伊娜丽丝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中土大唐?好像就是那个由新生创立的军团吧?”此时罗兰闻言,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听说,还是一个金卡生。”
“那看来,有必要去瞧瞧了。”听到金卡生三个字,亚瑟兰提起了兴趣,看了看其他人,貌似都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就决定了,他们第一个视察的目标,“那么就把中土大唐军团,作为第一个目标吧,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