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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怒了

砰!

就在面具男琢磨如何开口的时候,张嘉玥已经一拳砸在了他的小腹上……这已经不能够用‘痛苦’来形容这一拳的感觉了,面具男双眼圆睁,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感觉刹那间灵与肉已经分离,都被打得茫然了。

将面具男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张嘉玥拍了拍双手,就像是掸去沾在掌上的灰尘……她猛地一脚,重重地踢在了面具男的小腹上。

“呃呕~”

面具男顿时躬缩如虾,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口中干呕不止,鲜血顺着面具流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揭开你的面具吗?”张嘉玥声音温和,但在面具男听起来,就跟来自九幽的恶魔低吟一般恐怖。

“为、为、为……”

面具男也想很有骨气地回应一句,但他实在是疼得说不下去了。

“因为看到你的脸后,我怕我忍不住会杀了你。”张嘉玥轻声说道。

“……”面具男瞪着眼睛,这不是抢了他的台词吗?

砰!

又是一脚狠踹,“别在我面前瞪眼,虽然杀你脏了我的手,但踹你却不怕脏脚,你是不是特好奇我为什么不杀你?”张嘉玥又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是……”面具男很疼,但也确实是奇怪。

“因为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张嘉玥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但面具男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是想来打劫一个新人,可没想到遇见了一头胭脂虎,这特么什么肥羊,他怎么就信了这个邪?

张嘉玥似乎对他的肚子很感兴趣,用脚尖又用力点了点:“记住这个感觉,帮忙时认真一些。你是个聪明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让别人知道我已经被成功打劫了。”

张嘉玥从对方一击失手就知道跑,就能猜出是个有脑子的家伙,这样事情能更简单一些,虽然是经过了不久前的试炼,可在太一宗,她无根无底,连个能够罩她的老师都没有,现阶段不是立威树万的时候,低调一些减少一些麻烦对她更好。

“这是一件好事,你和我都省了麻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死,不过千万不要以为戴了面具,答应下来再反悔我就弄不死你。”

面具男都快哭出来了,这特么是要玩儿死自己的节奏?那自己到底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你不同意?”张嘉玥踩住她小腹的脚又多了一分力。

“同、同意!同意!我同意啊!”面具男浑身都打了个哆嗦,只是稍一迟疑就感觉有一根钢杵顶在自己的小腹上似的,这他妈一言不合就动手,不对,就动脚,谁敢不同意啊,拼着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唯恐对方误会之下,再来一次。

“那就好,”张嘉玥微微一笑,“那么,我就不耽误你回去休息了,再见。”

留下还在恢复中的面具男,张嘉玥一点都不担心,这小子一看就是人精,他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的,就算拒绝……也所谓。至于说看不看真面容……呵呵,她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了【魂力秘印】,这是【魂经】中的一种魂力应用手段,用于标记、追踪,除非是主动消除、目标溃散或者被实力更强大且精通同样手段的人化解,否则在百十公里范围内,都逃不出她的感应。

对于两世为人并且经历了两次末世的张嘉玥来说,无论是任何事情,她都不打算忍气吞声,有时候一味的妥协并不能换来和平。

当然,那是在太一宗正式站稳脚跟以后,至于现在,自己要关心的是能不能如愿加入符文阁,现在只剩下几天时间,没必要惹出事端,引人注目。

至于说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轻视……她还真的不在乎。

试炼刚结束不久,顾月茹就被一名太上长老收为亲传弟子,这种消息根本隐瞒不住,传出来之后,立即引来无数羡慕的眼神。

张嘉玥和马丽自然是由衷地替顾月茹高兴,在经历过一场生死试炼之后,她们之间算是真正有了同门的情谊。

不过另一则消息也是迅速地流传开来。

张嘉玥,虽然太一宗内的天才有很多,但她毕竟是以选才大赛第一名的身份加入太一宗,还是有许多人注意的,即便是在那些对新人充满不屑的老弟子之中,也是有不少人暗中关注她的动态。原本在加入宗门之后,似乎并没有哪位长老收她为弟子,在嘲笑她一番之后,那些关注也渐渐地少了,失去光环后的天才比落了毛的凤凰都不如。

但是,在不久前的试炼中,张嘉玥竟然以第五名的身份名列前茅,这又一次惹起了热议。不过,这次热议的不是她的实力,而是她的收获。要知道,名次的排列在于积分,而积分的积累在于收获……可想而知,张嘉玥究竟待到了多少收获,才得到了这个排名。

知道这些还真的不是太困难,只要稍有点儿关系就可以查出来,大家都不是憨憨,张嘉玥上缴了很多物资和资源,但留在手里的只会更多不会太少。所以,各种羡慕嫉妒恨都来了。但不久之后,另外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传出来了,张嘉玥回来后不久,就遇到打劫,不但重伤,而且被抢走了很多的资源。

这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在新人的圈子里是相当轰动的,那个在选才大赛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人给过了他们太多心理上的阴影,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被劫的时候。

不少人都开始嘲讽了起来……曾经的选才大赛第一人过于膨胀了,认不清现实,这真是……厕所里点灯笼,找屎!

马丽等和她相熟的人自然是震惊,不过和张嘉玥那边通过话后,看到个人终端画面里的张嘉玥气色还好看起来不错,身体也没有太过明显的伤痕。

“不要担心,只是过了几招。”张嘉玥笑着说道:“挨了几下,没什么大不了的,照样活蹦乱跳,一会儿我还要去蹭课呢,考察考察。”

“你还敢出门啊?”马丽瞪大眼睛,就差在脸上写一个‘服’字:“不过我听说那人下手忒狠,打得你吐血,怎么这脸上看不出伤来?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马师姐,做人要厚道,当面这样挤兑人有点过了。”马丽这张嘴,张嘉玥也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人啊。

“呵呵……”

马丽不厚道地笑了:“试炼那会儿光看你威风了,难得听说你吃瘪一回,当然要幸灾乐祸。怎么样?用不用我去安慰你一下?”

“你看我像是有事吗?别浪费工夫。”张嘉玥翻了个白眼:“有时间晚上就聚一聚……嗯,不说了,我要去听太武院剑长老讲经,回头再聊。”

挂断个人终端,张嘉玥就急急忙忙的出门。

虽然说太一宗内部分为三个主流派系,但那是在修炼方面的大致方向而已。在太一宗内,不乏符文阁中的弟子是斗战强者,而太武院弟子精通符文的事情。对于宗内弟子,太一宗向来是放养,能专一的就专一,有能力兼通的也不反对。那些长老虽然大多数时间都会自己修炼或者传授自己的弟子,但平时都会轮番举办传经讲座,或者传授自己的经验,或者答疑解惑,这也是为了给弟子们更多的机会。今天便有一位精通剑术,号称‘剑长老’的强者在传经大殿传经。对于这种机会,张嘉玥向来是不肯错过的。

她匆匆地赶到传经大殿中,只见那里已经有百余位弟子盘膝而座,静静的听台上的一位老者传道授业。

那位老者见到她走进来,不由得微微一怔,轻轻颔首示意。

其他听讲弟子也纷纷看来,但老者并未说什么,而是继续开讲,声若洪钟:“山有山灵,河有河灵,树有树灵,草有草灵,云有云灵,风有风灵,金有金灵,土有土灵,月有月灵,日有日灵!万物皆有其灵!”

“感应天地之灵,认真体会自然之道!”

“古人常年祭祀山峦,大河,神树,灵草,风云,日月,久而久之山峦河流树木风云日月便有了灵性,魂魄足够强大的人,才会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性,体悟自然之道!”

“只有感悟自然之道,道与剑结合,便是剑意!”

“你们看,这便是我的剑意!”

那位老者手掌一翻,出现一柄长剑……蓦然间,长剑表面仿佛有风雷缠绕,微一震动,便风雷之声大作。

“我的剑意,便是风雷剑意,剑动出,风雷随行。”

他微微挥动长剑,风雷之声更急,那雷电似乎已经变成了实体,当真有灭世之威。

张嘉玥心中顿时震撼无比,她一直听别人说起‘万物之灵’,也知道‘剑意’,甚至她的剑中也蕴有剑意,但这个概念在她的心中一直模糊不清,直到今天,才仿佛被一只大手拨开了云雾,见到其真实的一面。

“想要感应到天地之灵,须得有足够强大的魂力,而足够强大的魂力则需苦修、历练,磨砺自身……”

那位老者循循善诱,娓娓道来,迈入正题,笑道:“而强大的实力,则要靠战斗法门才能发挥出来。你们能够进入太一宗,底子都不错,魂力足够强,战斗意识也不弱,可以修炼我今日要传给你们的战技,风雷剑诀!但能够学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悟性。”

他的话引人入胜,渐渐将听经的弟子们带入一个奇妙的境地。

“风雷剑诀,是以魂力观想风雷。这风可不是普通的风,要是入秋之际,登临高峰的第一场秋风;而雷,也并非寻常之雷,乃是一年之中第一声雷,我需要你们用魂力来感之这风雷意境。然后将其与剑气相合,这风雷剑诀便算是小成了。”

“这风雷剑诀剑气一动便如风行雷怒,无远弗至,所当辟易,远战,瞬息之间奔袭于千里之外!近战,十步一杀,风雷爆发摧枯拉朽!”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那位老者将修炼风雷剑诀的要诀倾囊相授,用自己的强大魂力为诸多弟子演示如何体悟风雷意境并将其与剑气相融合,没有半分保留。

张嘉玥本身便精与剑术,此时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待到风雷剑诀讲完,那老者闭上双眼,不再说话,大殿中一众太一宗弟子这才从痴迷中醒来。

静室中的诸多上院弟子这才从痴迷中醒来。

一个个弟子兴奋莫名,纷纷着手演练风雷剑诀,甚至有些弟子两两对战,观察彼此的不足之处加以完善。

“风狂雷速,”

张嘉玥并没有立即尝试融合,而是一直在体悟风雷意境,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风雷剑诀的关键,便在于对风雷意境的感悟。刚才那位长老描绘的风雷意境,是他自己体悟到的形态,但我的形态不可能与他的一样,风雷真意就是要将气势酣畅淋漓的发挥出来!”

“感悟风雷意境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很难短时间内掌握风雷意境的所有变化,只有先抓住风雷的神韵,才能快速学会这风雷剑诀,应用到实战之中,然后完善风雷意境增加风雷剑诀的威力!”

他陷入深层次体悟之中,回忆自己从前看到狂风席卷、雷电从天空中劈落的情形……过了良久,张嘉玥张开眼睛,站起身来,开始演练风雷剑诀。

此时,已经有不少太一宗弟子将风雷剑诀演练得似模似样,剑法施展开来,几乎与那位老者没有多少差别。

而张嘉玥演练风雷剑诀却与那位老者演练的大不相同,显得极为笨拙,丝毫没有风雷的狂野与灵动。

那位老者依旧闭目危坐,而他的魂力却紧紧的关注所有弟子的一举一动。

过了良久,老者叹息一声,起身离去,落寞道:“得我真传的,仅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