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苦难的青年时代
第三十二章 大场面[1/1页]
第二天，又接着在身上扎针。公关部经理进来，说“张医生。快，不要坐这里了。今天晚上有位很尊敬的VIP要来。快去帮忙布置下场地。”
Md．把我当勤杂工？栋梁已脱掉衣服。只穿着条短裤。两边胸腹上扎着十来根针。
一听他这样说，顺手把手中捏着根针再补进大腿。针晃得厉害，栋梁拿眼斜着他，“杨哥，你觉得----，我这样子适合去打扫清洁吗？”
经理看他目光凶狠，怕他是张有根师傅。忙赔笑，“哦，你在搞科研，那就算了。算了哈。”
栋梁瞧那背影，没好气吐了口唾液。唉。那奇怪的女病人，让自己压力好大。不管怎样，我一定要争口气，治好她的病。
今天不知道要来什么尊贵的客人。夜总会楼里楼外，彻底做着清洁。走道上到处是保洁阿姨。拿着拿那的员工。
栋梁中午休息四下去看。这两类已经焕然一新。尤其是做为主会场的迪厅重新布置了舞台摆设。摆满了献花，顶上挂满了各色气球，彩带。
下午五点左右，门口的大横幅挂了起来。迷底揭开：热烈庆祝刘丽丽公主生日华诞！
刘丽丽，公主？栋梁和一大队女孩站在门口。他站中间。左搂右抱，一边一个公主。
他像将军样昂望清楚了横幅，冷哼声。继续和公主们打情骂俏。
公主今天都要早来上班。又不多拿分钱。谁都没有好心情。“没戏了，你们今天挣不到钱了。主角是女的。”栋梁笑嘻嘻的对旁边的公主挤挤眼。
“女的我们也要打来吃了。”搂在栋梁左肩下的女孩嚷道。
“对。像这种**。不知道睡了多少个，才睡成了公主。”
楼在栋梁右肩下的女孩鄙夷的，“肯定早成同志了。本格格专门拣漏---，收拾同志。”
这次规模确实不同寻常。夜总会今天居然歇业了。全体等候。说是客人包场了。全部公主都要迎接。
宾客七点到。六点半不到。她们站好了队。从大门口一直延伸进里面。
公主们的装束全都换了。全换成英式女仆装---安吉拉风格。头上系着红色猫耳头巾，身着齐膝黑色长裙，黑色丝袜。外系白色围裙。
从台阶进来，离迪厅还有六七十米，站队的全换成少爷。
清一色黑礼帽，黑西服。高帮皮靴。非常神气。
总之，整个场面弄得很大。
栋梁穿身洁白的白大褂，走在哪都引人注目。何况他这里摸摸，一位公主的脸蛋，那里体贴的揉揉一位公主的肩膀。
但就没有找见朱小糖。一打听，才知道她和三大头牌都在副总办公室。静等迎接。
好几天不见了。栋梁真想马上看到她。不过还要等等。
六点五十。扣掉他一月工钱的副总终于出场了。看见栋梁身白大褂站在红花中。立刻很不爽，“那个---，张妇科医生。你的白大褂就不要在这里晃悠了哈。现在又不是开追悼会。请你离开这里，回避下。”
大厅里聚集的女孩少爷一听，看着栋梁那身崭新的白布，顿时哄堂大笑。
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你娃狠。
栋梁不发言，转身离开。
楼上空无一人。他上到二楼，进到空的包房，站在窗边往下看。
正下方就是大门。
刚站在窗边不久，就看见副总领着猪猪糖和三个头牌走下台阶。
她们今天的穿着类似于空姐。头戴贝雷帽，脖上围着小丝巾。身穿红色齐膝长裙。黑丝袜黑皮鞋。
栋梁今天总算开了眼。看到了三大头牌。果然，她们一出场，台阶两边，平时看着像仙女的公主们就黯淡了。
栋梁觉得，她们四个中，朱小糖是最美的。
几天不见，她显得更漂亮了。青春飞扬的微笑着，乖巧，可人。步伐轻盈又稳重。像春风中一只漫行的，迷人的母猫。
她们在大门外站好。姿态优雅。小糖和头牌每人手捧着一束鲜花。剩下两位头牌两手相握，放在胸腹前。
小糖就站在楼下栋梁斜对面。
从这种角度，她的面容越发白皙，鼻子更加高挺。小胸胸更加诱人。
栋梁正看得入神，猝不及防，小糖感觉到似的，忽然抬头往这边瞥来。
这目光相当警觉凌厉，还着恼怒的，完全不似平日可人的风格。
栋梁躲闪不及，被盯了个正着。干脆尴尬的挥手，无声笑笑。
小糖的眼神瞬间恢复到平日的温柔乖巧。好似没看见他，兀自低下头。
唉。还在生气啊。栋梁想。
窗外，街上的人流骚动了。响起阵阵惊呼。片刻之后，视野里驶来辆白色加长林肯。跟着全是豪车：宾利、法拉利、玛莎拉蒂、保时捷、悍马。全是加长型。场面相当震撼。
最中间的是辆兰博基尼。十来辆车都拱卫着它。
它在大门缓缓挺稳。车门打开，下来的----，吧唧，居然又是矮小的金爷爷。
三个月不见，他看上去气色更好了。也不咳也不喘了。窄短的胸脯高挺着。
他戴着白礼帽，穿着身崭新的白西服。西服上别着朵小红花。
只见他弯下腰，从车里牵起一只小手，小手握着他的手，缓慢下车来。
这是位60出头的老太太。穿着高贵的晚礼服。身高和金爷爷不相伯仲。看上去人到很和气。
栋梁不禁转头再看门上那条横幅：热烈庆祝刘丽丽公主生日华诞！
唉。公主！公主的外婆？不管怎样，金爷爷终于得手了。金爷爷好样的。金爷爷使用了大场面！
这时，小糖和头牌上前献花。看见小糖是把花献给了那老太太，栋梁才觉得一腔妒火好受点。
另两位头牌上前，引领他们进会！乐队奏乐，是那首百年老茧的生日快乐！
栋梁离开窗。反正金爷爷今晚都包了。全部包房都空了。老子爱睡哪间睡哪间。
这大场面，让栋梁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为了减轻这种忽如其来的，强烈的失落感。他干脆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但是---，两位播音员或慷慨，或激昂，或深情的诵播，也遮不住楼下的欢声笑语。乐声阵阵。
栋梁低头看看身上的白大褂，忽然觉得很伤心。站起来，脱下，揉成团，一把甩到窗台下。
脑子里全是小糖的画面。狗狗的，她一定像只小蜜蜂样，在金爷爷身边绕来穿去吧。有钱真好啊。
新闻联播刚完，栋梁的手机响了。栋梁倒在沙发上，没好气的，“喂，哪个？”
听筒里居然传来渴望的声音，不过很生硬。明显带着情绪的。话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很神秘“你知道我是谁。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到5楼老总办公室来。左边顺数第三间。听着！不要走电梯。电梯都有监控。走楼梯。到了走道，放轻脚步，不要触亮声控灯。因为走道上也有监控。门是关着的，不过你一推就可以开。来的时候，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听见没有？”